我拍拍她的手背,全无刚才离开镇北侯府的哀伤。笑了笑,道,“哎哟,佳琦姐,你问地我头晕,你别担心了。大老爷说过,这病发现的早,所以没有xing命之忧,更不会生疮、烂皮和发臭。所以我们就没什麽好担心的了。”
见我神色自若,佳琦也展了眉头。随即笑骂道,“你这死丫头!没事你gān嘛说得这麽恶心啊。”
我不停眨眼睛,顽皮道,“得了花柳病的人不都是这个症状吗?”做出这样的动作,不过不想让佳琦太为我担心而已。
果然,我成功把佳琦逗笑了,“噗!真是个傻丫头!古人认为xing病是因寻‘花’问‘柳’得来的病,这‘花柳病’啊是xing病的统称,不是指具体的哪一种xing病。”
我点了点头,夸赞道,“佳琦姐懂得好多哦。”
佳琦摆了摆手,道,“杂学旁说里看到的,不值夸赞。”佳琦顿了顿,又道,“这次傅雁竹休了你,你打算怎麽让他回心转意,回到他的身边去?”
对佳琦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不好回答,因为以後要走的路径还得看以後景况的发展,毕竟这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是电脑里的单机游戏,游戏路径早就规定好了的,每一条路径都已经固定,你都可以事先知晓、事先安排好。我吸了一口气,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这花柳病治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说吧。”
佳琦听之,垂下了脸,没有再开口与我说话。
“佳琦姐?”见她沈默的太过奇怪,我不由开口唤她。
她抬头,如秋水静谧的眸子定定看著我,幽幽叹息,惆怅地问道,“木槿。你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相信我吧?”
我冷不防被她的问题问地愣了一下,随即我笑开了,道,“佳琦姐,我说过我是相信你的。”
佳琦淡淡地笑了笑,道,“是吗?那你为何事事都瞒著我?”
我拧眉,嚷道,“我哪有啊!”我哪里是那种人?
佳琦哀怨问道,“那你为何总把你心里想到的事qíng深深藏起?”
我愣了愣,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我发现佳琦是个主导心很qiáng的人,她总会在有意无意中让我不能自主地按她的意思去办,……是个很聪明很jīng明的人,绝对绝对是当领导的好料子。
我眨了眨眼,懒懒地靠在软枕上,幽幽一笑,没有铺垫,直入主题,“我心里也没想什麽,就是疑惑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在此我话语顿了顿,随後问道,“佳琦姐,你认为这件事qíng是谁做的?”
“谁做的?”佳琦笑了,她垂眸认真想了一会子,才说道,“按理说这件事应该是和你滚chuáng单的傅雁竹或傅画沂做的。”
“扑哧!”我喷笑了,天哪,原来佳琦也有顽皮的时候。
“不过傅雁竹生xing不喜女人接近,除了你不会去碰别的女人。所以他不会得了花柳病传染给你。我有实力为证:他把你给休了。”
“嗯嗯。”我一边听她分析,一边连连点头。
“至於傅画沂嘛,他那样的男人,虽然身边从不缺女人,但是那些女人也绝对是gān净的女人,再加之他会下那些世间罕见的毒物,自古有道,医毒不分家,他懂毒术就必懂医术。说他会得花柳病?那是断断不可能的。所以不可能是他传染给你的。”
我暗自惊诧,原来佳琦对傅画沂的了解并不比我少。
我点了点头,故意拧眉说道,“那佳琦姐认为他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要害傅雁竹,所以故意把这花柳病的病毒过给我?让傅画沂得了xing病後,再医治我?”
我顿了顿,继续道,“还有种可能,他要让傅雁竹知道我红杏出墙,休掉我,然後把我偷偷藏起来,来个金屋藏娇。”言qíng小说里,深qíng的霸道的男主一般都会这麽对待娇弱的女主的。虽然我认为不可能,但还是说出来,因为我很想听佳琦对此事的看法。
佳琦翻了个白眼,狠狠地摇了摇头,道,“拜托,木槿妹妹。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单机游戏里。这是真实世界,真实人生。一切景况都不是人力所能安排控制的。在这样的时代里,花柳病不仅一不小心就会要人xing命,而且传出女子得了花柳病,那可是名节全毁的事。对一个生存在古代的女子来说,名节就是xing命,你若没了名节就自然没了命。傅画沂现在已经喜欢上你了,他岂能忍心让你去死?”
佳琦对这个时代、对傅画沂的了解都足够的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惊叹,笑道,“佳琦姐的分析极是。那……佳琦姐你说会是谁在下套呢?”
佳琦笑道,“自然是沈国公府里那对双生子做的。”佳琦顿了顿,又道,“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你的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最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是沈府的那两个。只是我想不通的是,这xing病,并不是普通的毒药什麽的,可以任意下到人身上去,……他们到底是什麽让我和傅雁竹感染上的?”
顿了顿,我又说道,“我一路想来,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我怀疑……这会不会不是xing病,我只不过是中了和xing病病qíng差不多的毒药而已?”见识过了傅画沂的那些个毒药後,我一点也不怀疑古代里也会有这种毒药。──是谁说古代落後了?这样的药物到了我本来的那个世界也是顶呱呱的奇药。
我垂了眼,认真地想了想後,又摇了摇头,道,“可是傅雁竹也问过大老爷是不是诊断错了,大老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有错。大老爷的医术可不是chuī的,他敢如此肯定是xing病,那麽……”我拧眉,真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佳琦点点头,道,“你的怀疑也不是没道理的。”
我睨了佳琦一眼,道,“可是大老爷的医术很高明的啊。”
佳琦冷哼了一声,道,“太过成功的人,总是太过自负,他这次也许就是误诊了!”顿了顿,又道,“你和傅雁竹同吃同睡的,一起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我点点头,觉得佳琦这话很在理。
见我苦恼地把眉头皱地更紧,佳琦安慰道,“你不必苦恼,你忘了傅画沂吗?现在的关键就在傅画沂身上了,他既是个用毒的行家,他应该知道你这次中的是毒还是真得了xing病。”
听之,我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在给傅画沂吃的糕点中下**的事。倏地,我脸儿烫如火烧!这麽说来,其实他在吃的时候就知道糕点里有**了……
啊啊啊啊……
怎麽会这样啊……
“木槿?”见我走神,佳琦不由轻唤了我一声。
这时,我方才回神,我抬眼看她,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侯府了,想再见他谈何容易?”
佳琦道,“你可以女扮男装偷偷出去见他啊。”
我仔细想了想,便点点头,道,“这法子可行。只不过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能走几步路……”本是手软脚软不说,还被傅雁竹狠狠地踹上一脚!哎~一想起这个,我就浑身难受。
“出门後叫顶轿子就是了。”佳琦提议道。
“嗯。”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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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琦和我商量著溜出门子的法子,“木槿,我们现在要做的有三步。第一步则是要用银子收买守著後院小门的婆子,第二步则是要想个办法瞒过屋里的丫鬟婆子,第三步则是要找两件男装来。然後你我二人才能女扮男装偷偷溜出门去。”
我垂眸细细想了一会儿後,抬眼看她,道,“佳琦姐,这样做好像挺麻烦的。”既要收买看门的婆子又要瞒著屋子里的丫鬟婆子,还得去找两件男装来。这,困难太大了。
佳琦苦著一张脸,道,“是啊,不过这也没法子的事。”
我说道,“佳琦姐,我有一想法,可以让我们明儿就出门子去。”
“哦?那还不快说来听听。”佳琦连忙来了jīng神。
见她这般,我不由捻帕,掩嘴一笑,道,“这个时代里,千金小姐不可以随便出去,但是丫鬟婆子还是有些自由的。比如平日里太太姑娘要她们出去买些胭脂、水粉、针钱什麽的。”话到此,我顿了顿,随後又继续说道,“我和珍珠的身量差不多,我可以带上白纱斗笠,装扮成她的样子光明正大的出门子去。”毕竟守门的那个婆子不是知根知底的,用银子能收买过来的东西有时候不可信,将来说不准还会有一系列的麻烦找上门呢。
佳琦眸子一亮,笑道,“这个主意好。”
见她眼里流露出的赞同,我不由开心地笑起来,“佳琦姐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佳琦扑哧一笑,说道,“看你,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嗯,你这个法子极好。”
听之,我笑地更灿烂了,道,“那麽,佳琦姐是赞同用我这个法子了吗?”
“嗯嗯嗯。”佳琦忙不迭地点头,连续应了三个嗯。
我垂了眼,又说道,“不过,我们若要用这个方法出门子,那麽就必须得要珍珠、玛瑙、翡翠她们三人的配合才行。”
佳琦拧眉,道,“那些人我怕不可信。”
我抬眼静静看她,说道,“这个时代里,主子和丫鬟是一条命。我若出事,她们也落不得好的。再则我们和她们相处那麽久,她们是怎麽样的脾xing,我们也是知晓的。所以我觉得她们应该是可信的吧。”
佳琦挑了挑眉 ,道,“人心隔肚皮,那不过是表象而已,我们岂能能知道她们心里想什麽。”
我认真瞅著佳琦看了好一会儿,我不懂佳琦对相熟之人的心防为何会这般的重。……难道她曾经被相熟或信任的人伤害过?
“嗯。”我应喏一声後,咬了咬下唇,又说道,“可是,我们现在不得不去信任她们。毕竟我们是一个院子里的,要瞒著她们出门那麽久很困难。”
佳琦沈吟了片刻,道,“困难就困难吧,总比将来被人从背後来一刀好。”
我拧眉,有近日不走,偏要绕远路?
唉。意见相左了,我该听她的,还是跟自己的心走,相信那三个和自己相处了好几个月的丫鬟?
我垂眉思考了半响,抬眼看佳琦,说道,“佳琦姐,我想了一下,觉得院子里必须有人给我们打掩护才是,不然的话,要是有什麽突发状况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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