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圣上不仅仅是简单的查抄赵家子弟!而是,目标锁在赵提儿身上!细细一想,那个赵家小姐虽然说不上什么国色天香的姿色,却也有一份大家气派,最起码微微发胖,正是当朝的流行体形。
“赵家小姐因为旅途劳累,病倒了……”只不过是小姐体弱,有点娇惯,在车上呕吐。
谭玉的话才说了一半,桌子那头的皇上马上站了起来,“什么?!病倒了?!人呢?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照顾人家的啊!”
冷汗。谭玉无言以对。搞清楚啊,他此次南行,是捉拿查抄人犯好不好,又不是去请小姐来宫里做客……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责罚。”
站起身子的皇上静默两秒,才发觉自己反应太过分了。于是硬生生压下心里的担忧和心疼,缓缓地再坐下,挥挥手,对着躬身请罪的谭玉说,“罢了,无暇此行不易,朕要赏你的。给赵家小姐看病了吗?”皇上说着话,表面上不痛不痒的,心里却在想象着,那个清喉娇啭的佳人躺在病榻上的凄迷神qíng……心便揪成一团。
“没有看,她也在门外候着呢。”谭玉翻翻眼,心里烦死了那个矫揉造作的女子,动不动就呼痛,一会是头疼,一会是腰疼的,一点都不可爱!有什么好给她看病的?啥子病都没有,就是当着她那个什么自恃清高的表哥撒娇罢了。
‘嘭!‘皇上还是没有控制住qíng绪,提起一章,本想狠狠的排在案上,但是举起手时才想起,不应该对着自己重用的大臣这样气愤,随之变成了轻轻落下,但是,不管拍下的掌风多么轻,也是拍案而起啊。
“你小子!人家都病倒了,你还让她进宫作甚?应该早早安排个大夫给他瞧病嘛!”
万一,风流蕴藉的她,再一个不小心,并重不治……天哪,那他还不伤心一辈子?!
皇上脸上凝重而担忧,愁眉紧锁,拳头握得紧紧的。不仅是清俊的谭玉惊讶,连伺候他多年的得福也讶异不已。皇上这样动了qíng绪的样子,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刚刚登基那会子?
谭玉不解,垂头致歉,“臣……”
“呼……好了,快让赵家小姐进来吧。”皇上已经不愿意再去故作无所谓了,太累。现在,如果拿他心爱女人的xing命跟他的尊严相较真,那自然是女人的xing命更加重要。
得福马上传旨,“着赵家小姐觐见。”
皇上随着得福的话,两眼死死的盯着门口,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样紧张。谭玉耸耸眉毛,想笑。
皇上有那么在意一个女人吗?后宫佳丽成千上万,看都能够把眼睛看花,什么样的绝代姿容没有见过啊,还会这样在意那个不让人喜欢的赵提儿吗?搞不懂皇上。难道是眼光问题?如果他谭玉去选择啊,他宁可选择满府的……呼啦,谭玉在联想到某个人时,不经意间就脸红了。
稀稀疏疏的,门外走进来几个身影,具体说,是三个身影。中间一个是袅袅娜娜的裙摆女子,一个高大的俊俏男人搀扶着她。另外一个像是缺心眼的男孩大咧咧的看东看西的。
“罪民……参见皇上……”三人一起跪了下去。
谭玉去看皇上的表qíng,得福看一看中间女人的脸再去看皇上的脸。
呃?……皇上呆了,眨巴一下眼睛,竟然连‘平身‘两字都说不出来了。
此赵提儿非彼赵提儿!
45
我正在chuáng上休息,忽然听到chūn波急躁的喊声,“您们不可以进去的!我们小小姐现在不能见客,她身子不舒服!”
嗯?是什么人如此横冲直撞,敢来招惹我这个王爷的新欢?
呼啦!进来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然后,一眨眼,又挤进来一群。她身后围绕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都对着我怒目以视。
“姐姐!就是她!新来的一个小丫头,竟然敢撩拨咱们王爷?”一个瘦gānjī女人晃着晃着手里的手帕尖叫。
她嘴里的小丫头就是我喽?
“小小姐,我不让她们进来,?非要闯进来!”chūn波急得满脸通红,跑到我身边,护着我。
“什么小小姐?在这里,你们就是最最低贱的下人,还有什么排场可以摆的?知道本宫是谁吗?”打头的那个女人长得骄横而牛气,连一对眉毛都是朝天长着的。ròu乎乎的脸上赘ròu不少,像极了一种澳大利亚名狗。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却显得笨重老成,一看那张脸,好像有三十多岁的年纪了。听她嘴里的‘本宫‘二字,我料想她应该是一位王妃。心里一震,不好,现在我身体不好,王爷又不在家,遇到找茬的妒妇了。
“哈哈哈……就是昨儿个刚刚派进来的下丫鬟,竟然心比天高?!“
“不自量力!姐姐给她好看!“
这位王妃身后的姐妹团都颐指气使的针对我而来,看那副神气,恨不得把我连骨头带ròu地一起吃掉才好。
“扶我坐起来,chūn波。”我一边吩咐chūn波扶我坐直身子,一边对着那位王妃笑道,“对不住啊,王妃。枫糖初来乍到,还没有机会给王妃去请安。不知道怎么称呼王妃?”
“哼!”她抱臂不屑的冷哼,“谁稀罕你去请安?你不是挺能耐的吗?把王爷忽悠的围着你这个小蹄子屁股后面转悠,你是真的不懂规矩呢,还是在本宫面前故意拿架?见到本宫不知道要行礼吗?”
chūn波愤愤不平地说,“我们小小姐身体不好,御医都给看过了,不能动,必须修养。”
“嗬!还御医呢!姐姐,她这不是明摆着向您显摆吗?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找御医看病?”一个女人煽风点火。
紧接着,又一个该死的女人添油加醋,“什么生病啊,我看是故意装病,装病西施呢!姐姐,她见了您连礼都不行,该打!”
她们一哄而上的叫嚣,“对!打她!打她!”
我一看势头不妙,硬撑着身子,下chuáng,在chūn波的搀扶下,向她蹲了个万福,“枫糖见过王妃……”
“啪!”还没有说完,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打得我头蒙蒙的,眼前全是晃影了。
“你一个小破丫头,以为见了咱们王妃只是万福就可以了吗?跪下!”打我的那个女人长的样子,我眯眼多看了几眼,记在心里。死娘们,你等着!此仇不报非枫糖!
“你们不能打小小姐!我们小小姐也是王爷亲封的爱糖王妃!”
chūn波说着,竟然哭起来,我知道她心疼这一巴掌。
我咧开嘴巴,流出一股鲜血,硬气地一笑,对着chūn波轻声说,“不碍的,这点子功夫还打不死我。”转而,我蹒跚地跪下,“枫糖见过王妃……”我一拉chūn波,让她也跟着跪下。
“哈哈……”那个王妃大笑,一脸的肥ròu都在哆嗦,“你见到本宫,依旧赖在chuáng上,这就是大不敬的罪名。而且,你昨天才进院,就敢攀上王爷,蛊惑王爷做坏。这更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嗯?我一听她的话头,竟然对我不依不饶了,看来服软也不能履平她的怒火,她是非要治我一把了。
“姐姐想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刮花她那张狐媚脸!”
“把她投到井里去!”
女人们开始叽叽喳喳地献计,气得我拳头都握紧了。好你们这些丑女,趁着王爷不在家,就想偷偷灭了我?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我赶紧在脑子里飞速回忆一下曾经学过的皮毛跆拳道和女子防身术的一些招式,以防应急之需。
王妃撇撇嘴,肥手向天一举,斜视我,高喊,“把我的家法拿来!”
此话一出,众女兴奋不已,鼓掌跺脚,眼冒贼光。
我暗想,哼,不知道她的家法是什么可恶而可怕的东西?值得这些女人们如此高兴?好倒霉的我啊,竟然虎落平阳被犬欺,原来怎么的咱也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小太妹啊。
哼哧哼哧……几个丫头拿来了所谓的‘家法‘——一个碧绿透亮的、手腕粗的竹竿,有两米的长度。看这两个丫头 扛着它的费劲样,这个棍子可是非常沉重。
“你、你们想gān什么?”chūn波一看到那个粗又硬的棍子,马上吓得跟我紧挨着,声音都有湿气了。
瞬间,这个满室馨香的爱糖宫马上充满了杀戮的血腥气。平时楚楚衣衫、含娇细语的这些个女人,一时间都嗜血魔鬼般,yīn险的笑着,消失了所有的善良和心软。
唉,我不怕,可是我的屁屁有点怕。怎么样都不能带着流血的惨状展开拼命三郎的逃离吧?面对如láng似虎的敌人,我竟然还能够展开联想:我在前面硝烟滚滚的摆动双腿逃之夭夭,而后面,撒落了一溜红色的血点……
王妃神气十足的昂首瞪我,手一指,命令道,“家法责罚这个贱人一百棍!”
烦死了,gān嘛总是贱人贱人的喊?多少下?一百下?有那么三十下,估计比我壮一倍的男人也会完蛋的。若是真的打我一百下,那基本上我就成为新出炉的ròu泥了。这个狠心的坏女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装作吓死的样子,诚惶诚恐的求饶,“请王妃饶命啊!枫糖不懂得规矩,冒犯了王妃,请王妃饶过枫糖这一次吧。今后,枫糖一定谨尊王妃的教导和命令,一定听从王妃的安排。请王妃饶过枫糖这一次吧。”我一边赔本的磕着头,一边骂着这个肥女人:你这个猪头,早晚我要让你好好给我磕头磕得眼花缭乱!
“姐姐!千万不可饶恕她!她这等心怀不轨的贱人,留着她只是一个祸害!”
“是啊,姐姐,打死她,不让她有将来作恶的机会!”
“这个狐狸jīngchuáng上的功夫定当非常了得,把王爷迷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如果姐姐现在不把她压制住,早晚她会抢了姐姐的宝座的!”众火一烧,立刻有燎原之势。
王妃神qíng刚毅,决绝地命令,“赶紧执行本宫的命令!一百棍,一下都不能少!给本宫狠狠地打!”
我一个哆嗦,又禁不住抬眼看一下那根棍子。
两个行刑的丫头一起举着那根棍子向我走来。
呼……棍子狠狠飞了过来,我正想躲避,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快的扑在我身上,把我都压歪了。
咣!
沉重的棍子打在了那个身影上,立刻,‘呼啦……’挨打之人喷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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