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子,贺喜不得不承认,她大眼浓眉,极有风qíng,穿凯丝咪搭七分裤,踩高跟,长发拨在一侧,发圈松松系住,堪堪垂在她鼓鼓的胸脯上。
大约是她们看太久,隔玻璃窗,唐菲菲望过来,朝她们扬笑。
“她有靓过这届港姐!”已经到戏院门口,马琳娜激动仍旧难以平复。
贺喜默默赞同。
“只是她风评不好,听讲还在丽池做小姐时,曾与和盛会大佬拍拖过,现在又与和谐珠宝的二公子何孝泽同居一处,山顶贝道璐大屋,是他们爱巢。”明报花边新闻没白看,马琳娜如数家珍。
当年令本埠男人醉生梦死的欢乐场中,丽池夜总会首屈一指,港姐发源地,随便一个卖酒女郎也风qíng无限,唐菲菲早年更是丽池头牌,举手投足皆有风姿,不怪导演一眼相中,请她拍电影。
皇后戏院放映的也是唐菲菲新戏,她身裹嫣红睡袍斜靠沙发,大露白皙嫩腿,一双玉足搭在一起,姿态实在慵懒。
贺喜倒抽气,“她太妖娆。”
“娼妇!勾引我二哥!”何琼莲电话中气骂,意识到太损淑女形象,她略平复qíng绪,恼怒道,“因为她,我二哥整月不归家,妈咪气病住院。”
能理解,唐菲菲没发迹前,曾是丽池小姐,与何家三代积富相比,她背景就显得不堪。
作为旁人,贺喜不好议论感qíng事,只道,“伯母在哪个医院,我该去探望。”
何琼莲道,“圣母玛利亚医院。”
话音落下,她又道,“阿喜,先陪我去大帽山,我要为妈咪许愿。”
太古广场那棵将死的老榕树,移到大帽山之后,竟生出新叶,繁茂更甚从前,实在奇迹。又经电台宣传报道,这棵年过百岁的老榕树俨然成为本埠市民的祈愿树,前来烧香祈福的人络绎不绝。
站在郁郁葱葱的大树下,贺喜掐指诀,诚心祭拜。
龙xué被动,它虽然遭到无妄之灾,但也因祸得福,历劫成半仙,灵气氤氲,看在贺喜眼中,紫金盘绕。
树叶刷刷作响,它似有感应,向立在树下的贺喜挥动灵气,紫金之丝疯狂朝她体内涌入,贺喜欣喜,它用灵力作答谢?
比起两百万的现钞,显然能够助她修炼的灵力更能让贺喜激动。
“这么开心?”下山路上,何琼莲频频看她,笑道,“我知道,是因为客大哥?”
这种奇事,贺喜没办法和她沟通,只能含糊应声。
下山之后,司机送她们去圣母玛利亚医院。
二姨太捂着心窝,直叹气,“像中了邪,日日不归家,原本听话又孝顺的人,竟然成我最担心的那个。”
正此时电视台cha播娱乐,骤然出现唐菲菲身影,二姨太眼角余光扫过,咬牙挤出一句,“娼妇!”
贺喜被吓一跳。果然是母女,脾气太像。
贺喜没坐太久,再回金鱼街,远远听见粱美凤笑声。俗话讲,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能让粱美凤欢喜的,除了客晋炎这只伦敦归来的金叵罗还能有谁。
第61章 6123号二更
三月初,客氏电子利物浦jiāo易所以百元股价上市,客晋炎把手上工作jiāo接给职业经理人,迫不及待回港。
来不及归家,先来看他老婆仔。
“客生。”看见他,贺喜不是不欣喜。
粱美凤有意留金叵罗吃饭,提篮去通菜街,给他们留足空间。
鱼铺只剩下两人,客晋炎笑意岑岑,同时张手接住向他扑来的贺喜,不过待看清她脸之后,立即皱眉,“哪里来的伤疤?”
贺喜反手摸脸,其实已经结痂快好了,她老实道,“去大帽山时,树枝划的。”
客晋炎捏她面珠,不满,“老婆仔不乖,毁了我的所有物。”
贺喜捂住脸瞪眼,“是我的脸,怎么变你所有物。”
他一本正经,“我有无向你下聘?我们算不算半个夫妻?”
贺喜点头承认。
“那好,我阿喜的脸,我阿喜的奶包…”他的手顺着贺喜脸蛋滑下,途径山凹,越过平原,快抵达茵茵糙地时,余光见贺喜惊愕表qíng,他低笑。
最终略过糙地,将手搭在她露在外的白皙嫩腿上,“还有我阿喜的腿,都算作共同财产。”
贺喜哭笑不得,“你歪理多多,我辩不过。”
坐在他腿上,贺喜捧他脸仔细打量,“客生,你都瘦了。”
客晋炎不yù提工作事,侧头啵她手心,“是太想我阿喜。”
“乱讲,别把罪过扣在我头上。”贺喜乜他。
客晋炎学她嘟嘴,立时将手举过头作投降。
有金叵罗在,晚餐异常丰盛,粱美凤不住帮夹菜,客晋炎殷殷道谢,给面子全部吃下。
餐后还有茶点,客晋炎言辞恳切,“阿婶,薄扶林宅院已经装修好,想带阿喜去看一看婚房。”
客家二老开明,不qiáng求婚后婆媳同住,早在薄扶林买下地皮建大屋。欧式建筑,三层,附带地窖,chūn天蔷薇花开,盘绕在篱笆院墙上,随风摇头。
客家主宅派花王过来打理,年逾六十的花王,摘下糙帽,笑眯眯向贺喜介绍他种的花。
后院较前院更大,好似牛津乡村的河谷糙地,远处可见摩星岭和薄扶林大片牧场,再往北便是港大。
三楼露台上,客晋炎指北面港大,“相距不过几哩,以后我阿喜上学方便。”
原来眼前这只狐狸,毛尾巴已炼化无形,早为同居作打算。
“我阿妈不会同意。”贺喜驳他。
“阿婶已经同意。”
“什么时候?”
“你管什么时候。”他话音落下,贺喜身体忽然腾空,被他打横抱下楼,他垂眼,遮住眼中yù望,“阿婶还默许你今晚留宿。”
他们在起居室沙发上拥吻,贺喜难得乖顺,启开唇瓣,客晋炎微停顿,眼中有欣喜,随即热烈到几乎要将她吞噬,贺喜回抱他,手指cha进他发间。
舌尖jiāo缠,口沫相jiāo。
察觉到怀中人喘息困难,他稍离开,手指抚她被吮吸的嫣红唇瓣,弯起嘴角,又俯下脸,密密的吻覆在她唇瓣,嘴角,下颌。
“老婆仔。”客晋炎将她抱上chuáng,垂眸。
贺喜才得以看清他眼中氤氲yù望,心跳骤然加速。
“我…”
才出口,客晋炎已经捂住她嘴,“我阿喜已成年,我们也订婚,不要拿猥亵幼童来搪塞我。”
原本还有点羞臊,却因为他这句忍俊不禁,气氛骤然轻松下来。
啪,一件棕色羊呢裙掉落在地毯上。随之而来是西装裤,长筒及膝袜,白色衬衫…
伴随最后一条茜色小裤跌落,贺喜低声惊呼,“客生…”
客晋炎心不在焉应声,实在是眼前景色让他无心顾及其他。
桃花源内芳糙萋萋,落英缤纷,更有溪水潺潺流动,寻水源,尽头处有一峡谷,那里将是他领地。
粉嫩花瓣,在他注视下,娇娇颤颤,渐为他绽放。
“好靓个西。”他低叹,埋头亲吻他领地。
一声呜咽从嘴边溢出,贺喜轻颤,两腿抵在他后背乱蹬,难耐捂脸,“客生,我难受…”
他密密匝匝的吻又游曳回来,“老婆仔,乖,我更难受…”
他试探进入少许。
贺喜猛然绷紧身体,紧抓他手臂,下一秒,低泣出声,好似被人钉住七寸的小蛇。
维多利亚四柱大chuáng窸窸窣窣声传来,夹杂低泣和粗喘。
“我疼…”
“乖,老婆仔放松,我也疼…”
chuáng上人湿发凌乱,姿势扭曲。
“客生,我不要了…”她低语。
“老婆仔再忍忍,快好…”
“什么时候好…”
“唔,快了…”
骤然间,大chuáng一阵剧烈吱呀,伴随紧密的低泣中,客晋炎低吼一声,jiāo尽存粮,如同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飘然yù仙。
搂紧怀中人,他满足到喟叹,“老婆仔,终于是我的了。”忍不住不停吻她额头。
怀中人眼皮发红,仍旧抽噎,气到翻身背对他,“咸湿佬,我再不信你。”竟然骗她忍忍就能过去,结果足足让她忍一个多小时。
客晋炎下巴抵在她肩上低声闷笑,故作委屈,“好了老婆仔,我已经过快三十,再几年能当阿公,你忍心让我一直憋,嗯?”
“怠懒理你。”她几yù瘪嘴。
听出她话里呜咽,客晋炎由她颈下抽出手臂,撑起半身,只差心肝宝贝哄,不住俯脸亲她额,“下次不疼了。”
贺喜忿忿低语,“谁跟你有下次!”
初尝禁果,客晋炎不懂节制惹恼师祖婆,薄扶林爱巢迟迟缺女主人搬进。
就连客丁安妮也察觉异常,借晚餐,她问客晋炎,“听讲阿喜已经去看过婚房,准备什么时候住进去?”
脑中飘过贺喜气鼓鼓的小脸,客晋炎gān咳一声,“妈咪,等阿喜参加联考之后再讲。”
客丁安妮以为是粱美凤不同意,“找时间我约小凤喝下午茶,和她讲讲?”
“阿婶已经同意。”
客丁安妮一时不解。
客晋年道,“妈咪,我看十有八九是大嫂在生大哥的气,你没看大哥这几天回家多准时?”
不愧是花间老手,一猜即中。客晋炎继续吃饭,表示默认。
客丁安妮恍然。
晚上,贺喜正忙于功课,粱美凤敲门喊她,“小囡,客太电话,讲找你。”
贺喜心里疑惑,接过话筒先喊人,“伯母。”
客丁安妮笑意岑岑和她闲话,问她功课,问她近况,末了才道,“阿喜,再过几天中环广场剪彩,我和你伯父都去,你也过来。”
晋炎也会去。贺喜默默为她补充一句。
“好,那我过去。”
挂下电话,客丁安妮笑道,“搞掂。”
客晋炎耳根发烫,“谢妈咪。”
剪彩这日恰好周末,贺喜还没起chuáng,就听见门钟响,接着是粱美凤和那人讲话声。
卧室门吱呀响,粱美凤伸头进来,不迭催促,“小囡快起了,客生在等。”
扯被盖脑袋,贺喜闷闷应声,磨蹭许久才起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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