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_山楂丸子【完结】(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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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上风,先使他愧疚。

  随手扔了浴巾,客晋炎回抱她,侧头寻她唇,“嗯,欠我阿喜许多。”

  她以唇轻触,若即若离,“你要待我好,听我的,不然我去给囡囡找契爷。”

  他恼,追含住她桃花粉唇瓣,舍不得咬,重重吮一口,咕哝,“听我阿喜的。”

  四柱大chuáng上,他们侧躺亲吻,他喘气渐粗,开始不满,唇渐下移。

  贺喜侧脸,任他吮她颈,趁机提要求,“林sir再来电话,不许隐瞒我。”

  他蓦地滞住,抬头瞪眼,“小混蛋,你故意。”

  “不听?”贺喜推他,作势下chuáng,“讲一套做一套,我去兰桂坊好了。”

  客晋炎无奈,看她捧肚弯腰找拖鞋,这副大肚婆模样,谁敢接她客?

  他手举头,认输,“我听,听我阿喜的,不管你。”

  贺喜立时踢掉拖鞋,回头扑到他身上,软软道,“客生,你最好。”

  胸前一方地,化作一滩水,两手护住她孕肚,客晋炎学她作嗔模样,提醒,“老婆仔,我有记得,这句话你和阿妈讲过,和爹哋妈咪都讲过。”

  她心虚笑。

  由她睡裙的低领可以窥见绵白丰盈的波làng,暗huáng灯光下,泛着白玉一般润泽的光。客晋炎捉她手一起滑向下,他喉结微动,依稀可见吞咽动作,“老婆仔,拿出点诚意来。”

  “老婆仔,他讲喜欢你这样。”

  “老婆仔,你最棒,他好舒服。”

  “乖,我们不急,慢慢来。”

  贺喜额上生汗,无暇顾及他chuáng笫间乱语胡言,只觉时间漫长,她分明已经吃了几个小时的棒棒糖。

  良久,她怀着解脱的欣喜,下一秒又恼怒捶他,“记得你答应的。”

  满足之后的男人极好讲话,懒靠chuáng头,捉住她手固定在他腹上,“我记得,前提是我阿喜去哪都带我。”

  他们chuáng上讲好,直到菲佣来喊用晚餐。

  贺喜掩面,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厮混,她们一定猜出gān了什么。

  果不然,在避开客晋炎时,粱美凤直接拧她耳,“傻女子,阿妈要被你气死,知道还有多久要生?还胡来。”

  “阿妈,我没有。”贺喜捂耳,“我会护好囡囡的。”

  客生已经足够节制,从她怀孕起,几乎不碰她。

  他懂得体谅,贺喜自然会体谅他,心疼他,总不能让他憋坏。

  “阿妈。”客晋炎也进厨房,他gān咳,“以后我会注意。”

  粱美凤反尴尬,当女婿面不好讲,“啊,啊,莉迪亚,起菜起菜。”

  林sir再打电话到薄扶林山道时,接电的女佣总算道,“太太在,稍等片刻。”

  不几时,电话转到贺喜手中,“林sir。”

  “小友,那人又有作案,这次死的是男童,同样十三岁,相同死法。”

  贺喜脸色发沉,“林sir你在哪。”

  “我在现场。”

  挂下电话,贺喜转打客晋炎办公室电话,没多久,客晋炎回来接她,一起去元朗乡下。

  早有差人路口等候,带他们去老农家。

  男童死法与女童一致,穿红衣红裙,胸前戴白花,左脚坠秤砣,被绊手绊脚悬挂在房梁上,瞪目狰狞。

  一起陪同的阿晨倒抽冷气,“这样狠,小孩都不放过。”

  客晋炎总算明dòng他阿喜所坚持,因为做了父母,才更能体会父母心,才憎恶为达一己之私,走捷径的邪门歪道。

  第94章 9413号二更

  男童家中极安静,邻居街坊皆看出诡异,默默关门合窗,远处依稀可闻家长训斥小孩声音,男童父母掩面低泣,在外配合差人录口供。

  客晋炎掏出手帕,捂他阿喜鼻,扶她进去。

  屋内散落一地衣衫,男童已被放下,身姿僵硬,脸泛黑气,两眉隐有绿光。贺喜伸开掌,在他面上略过,低声念咒,为他阖目。

  林sir过来,低声道,“你们来前,法医已经鉴定过,家中没有外来可疑脚印,和女童作案手段一致。”

  贺喜沉思片刻,问他,“死者生辰八字是多少?”

  林sir早已盘问过,告诉贺喜,“和女童一样。”

  都是纯yīn人。

  穿红衫锁魂,秤砣坠魂,悬空离地数英尺,使魂魄始终飘浮,即不能随土而遁,也不会魂飞魄散。

  视线落在男童天灵盖上,贺喜手掌抚过,试低念,“凝yīn合阳,理禁邪崇,风刀考身,万死不原…”

  伴随她咒语,凝神用力,竟从男童天灵盖处抽出细长冰凌,冰凌中藏一条蛊虫,快要破冰而出。

  “小友?”林sir惊疑不定。

  “分魂针开泥丸宫引魂魄出窍的同时,留下吸血蛊,三日之后吸血蛊养成,回去复命,会被对方用作养鬼法器,放极yīn之地养七七四十九天,就是厉鬼,吸血蛊活一天,对方就能控制厉鬼一天。”

  冰凌扔在铁盘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奇的是,它竟完好无损,好似铁钉。

  贺喜道,“算时间,种在女童身体里的蛊虫,应该已经回到对方手中。”

  林sir眉头紧锁,“这人胆大,将来不怕厉鬼反噬?”

  “烧了吸血蛊,厉鬼自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一阵沉默,贺喜叹气,转看客晋炎,“客生…”

  客晋炎扶额,伸手给她,俨如视死如归,“老婆仔,割吧。”

  贺喜视它作宝,啵一口,随后道,“客生,这次我只要几滴。”

  话音未落,不知她从哪处抽出细长银针,扎破他食指。阳明背走食指,为至阳,多气多血,滴在冰凌上,原本坚硬似铁的冰凌逐渐融化,吸血蛊不停蠕动,好似挣扎。

  “神师杀伐,不避豪qiáng,先杀恶鬼,后斩夜光。”贺喜甩出三味真火符,不偏不倚,覆在吸血蛊上。

  噗。符咒自燃,散发阵阵血腥臭。

  贺喜嫌弃扇鼻,几yù作呕。

  村尾一间不起眼屋舍内,桌上油灯骤灭。

  正祭炼女童魂魄的阿南法师心疼不已,灭油灯,意味他放出的吸血蛊被人发现,男童魂魄再不能为他所用。

  门外有脚步声,阿南法师警惕,低喝,“谁?!”

  庄文印缩头缩脑而入,拎大袋食物,连赔笑,“大师,我来送吃的。”

  阿南法师道,“放下,你可以走了。”

  庄文印面有犹豫,脚步踟蹰,提醒他,“附近有差人,大师小心为上。”

  阿南法师面露诡笑,“有又如何,无凭无据,能抓我进监仓?”

  “他们请了大师帮查案。”

  阿南法师沉脸,“谁?”

  庄文印微愣,反应过来,忙道,“是贺大师。”

  “什么来头?”

  庄文印把他知道的尽数讲出,“客良镛大儿媳,贺天罡契女…”

  阿南法师打断,“贺天罡契女?”

  庄文印点头,“听讲是,金鱼街小贩,不知道使什么手段,进了客家门。大师,她背后有客家,港督还要卖客家三分薄面,不好惹的…”

  阿南法师垂眸,不语。

  收掉蛊虫,贺喜又为男童诵往生经超度他,诵完最后一段,只觉腹中阵痛。

  “老婆仔?”察觉异常,客晋炎扶她站起。

  “我没事,只是刚才肚子疼一下。”

  这几天时有阵痛,问梁美凤,她讲快生时会这样。

  阿晨一旁道,“太太,会不会小小姐迫不及待要见爹哋妈咪了?”

  这张乌鸦嘴,回程路上便灵验。

  贺喜脸色惨白,豆大汗珠从额上滚落,无力靠在客晋炎怀中,紧咬下唇。

  客晋炎初为人父,毫无经验,手脚无从安放,直到看见一股水流顺贺喜露在裙外的小腿而下,后座濡湿一片。

  “老婆仔,你破羊水。”客晋炎更慌乱,喊阿晨,“开快点。”

  贺喜想安抚他,才松口,呻吟先溢出。

  他无限后悔,不该听她话放她出来,该绑她在家。

  送至医院,已经傍晚。

  贺喜比预产期提早了七天,好在东西早已齐备,粱美凤和莉迪亚把婴儿衣等杂物jiāo给姑娘,客晋炎办好手续,便开始产房外度日如年等候。

  她是头胎,做少女时腰肢纤细,骨盆又小,比旁人生产更添几分难度。

  饶是她能忍,疼到极致时,也禁不住惨叫。

  客晋炎走廊里来回踱步,快绕晕粱美凤,她恳求,“晋炎,坐下可好,晃得阿妈眼睛花。”

  他尴尬,才坐下,又是一声惨叫。

  他腾站起,几yù冲进去,被粱美凤一把拉住,“女人家生产是这样啦,大惊小怪,能在凌晨前生下,已经算快。”

  听闻消息的客家二老赶来,产房外坐一排。

  漫长等候,客晋炎有经年之感。

  粱美凤讲话不假,一声响亮啼哭传出时,客晋炎抬手看时间,凌晨两点。

  恍恍惚惚间,客丁安妮jīng神一振,“生了。”

  客晋炎忐忑,手心全是汗,极盼望他的囡囡。

  不几时,姑娘出来,笑得极喜庆,“是贺喜家?喜得贵子。”

  客晋炎已经抬出的脚,滞住,不掩惊愕,更问姑娘,“会不会弄错?”

  姑娘不解,“今日产房只你一家,并无其他产妇。”

  大约是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嫌弃,产房内小婴儿啼哭响亮,颇感委屈。

  客良镛笑不见眼,递姑娘丰厚红包,“烦累姑娘,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看?”

  姑娘手捏红包,笑得更喜庆,“要等清理gān净之后。”

  隔玻璃窗,两家长辈不错眼,盯着他挥胳膊蹬腿。

  一个道,“小小一团,粉粉嫩嫩,和晋炎出生时一样。”

  另一个问,“老婆仔,你还记得晋炎出生?”

  谁还能记得,反正婴儿都长一样。

  唯独粱美凤,看出客晋炎失落,偷偷碰客丁安妮,“嘴巴像阿喜,是不是?”

  客丁安妮会意,点头,“仔细看,眉毛也像。”

  果然,客晋炎看几眼,似在对比,随即皱眉,持反对意见。他阿喜可比他好看太多。

  贺喜醒来时,便听客晋炎郁郁道,“老婆仔,生了仔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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