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被骂得无奈,只好求助地望向萧然。萧然刚对我说了个“你”字,却闻门外侍卫来报:
“边关报急!皇上速招萧将军御书房议事!”
萧然闻言,片刻也不敢耽误,只嘱咐太医一句“好生照顾”,便匆忙随待卫去了。
我气就跟他气,他一走,我当然不会为难老太医。人家给我看病,我再不知好歹就是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敷了药,喝了补汤,再被丫环伺侯擦了身子,我便钻入香软的被窝梦周公去了。其实我更想洗澡的,这一身血腥味实在熏得我头疼。不过太医说有外伤在身,怕被感染不能洗澡。我也只得听他的。其实不听也没办法,已被折腾到这地步,我实在没多少力气了,还哪有jīng力去反驳他说什么?
“夕,醒醒。夕……”的
蒙胧中听有人念我的名字,我耐不住困倦,把脸埋到被子里接着睡。
“夕,夕……”的
烦死了!一拳K过去,看你还吸不吸?
拳头被大掌包裹起来,那声音终不再叫。我欢喜着正要睡去,忽然觉得身下发空,没了卧chuáng的实感,猛睁开眼,却发觉已被卷在被里,用绳子攀绑在温暖的背上!
拥有着宽阔脊背的人,带着我在黑暗中潜行,偶尔窜跳在月光下,金色的发丝耀出光彩。
挣扎着从被子中掏出两只手,我自他背后穿过,紧紧环住他。“秀秀,我好想你!”
他微一怔,握住我的手,腿上发力,跑窜愈发加速。
“我重不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不好?”
“……”
“那……你想不想我?跟我分别这段日子,有没有找女人偷qíng?男的也算!”
“……”
“告诉我嘛,我好想听!”
“……”
“死月秀!当心我SM你!”
“……”
“呜……你欺负我!不理我!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
“死样!看姑奶奶整死你。”
“……哦!别闹!”
“就闹!怎样?舒服吧?你小咪咪还挺敏感的哈?”
“……”
途中当然有遇到侍卫,但都被月秀很轻松地躲过了。我被他连人带被一起绑在背后,即不必担心掉下去,也不必担心着凉,困意上来,便迷糊着睡着了。睡梦中也感觉到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这个男人,即使心里装的满满的,却什么也不会说。他就好像海底的深蓝,沉默地包容一切。
再睁开眼就见到玄辰星,他帮我重新换了伤药,又给我灌了一大碗参汤。
他说他和月秀是骑马来的,为求速来速归,我也得骑马。他安排月秀带我乘一骑,他自己乘一骑。他又找来很大的斗篷把我包住,这回连脸都不露,只许留条fèng呼吸。
“忍耐一下,过了边界就没事了。”玄辰星歉意道。
这时天才刚刚亮。我理解他们怕时久生变,纵使身子万般难受也咬牙忍了。“走吧,小星星,我也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鬼地方呢!”
在马背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刚才暂留的地方竟是个小破庙。也难为他俩了,一个门主,一个王子,真能如此屈就。
“秀秀,我早上没吃东西,好饿。”
“……你想吃什么?”
“在马背上吃东西又会颠得吐出来。”
“……”
“但我知道有样东西挺好,吃再多也不会吐。”
“……”
“你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驾!”
“不嘛!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荒芜的田野里,零星着半凋零的罂粟花,早已不鲜艳的紫红花瓣,破败地躺地上,等待腐烂,或是入土为安。太阳不见了,它躲进厚厚的云层,只余下可怜如线头般的光丝,无力地拖至地面。
我站在坚固高耸的城楼上,左边一个帅哥,右边一个帅哥,身后还有一个帅哥,三个帅哥陪我一起观赏远方黑压压密麻麻的兵阵。
“那个就是伤了娘子一箭的人?”一脸BT笑,就连说话也是欠揍语气的家伙,指着万黑从中一点红的骑马将军道。那将军银盔银甲,身后披着大红战袍,跨下骑着一匹很显眼的红马,手里还提着很大的一把刀。看不清刀的样子,不过我猜一定很重,反正我拎不动就是了。真是可惜,他为什么不用斧子作武器?要知道鬼武者里的金城武,就是以板斧英姿馋得我流了N多哈啦子!
将军的身后有人立着大旗,旗面鲜红,上面写着个白色的“萧”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愤道:“不是他还有谁?我从没有心与他jiāo恶,他竟然she箭伤我!害得我现在翅膀还疼呢!”
朱君止笑道:“那为夫也she他一箭,替娘子报仇如何?”说罢,他问一旁士兵要了弓箭,毫不费力张弓对准。纵使这个时候他也是不正经地笑嘻嘻的,但双眸里的杀意,却如刀子一般,森寒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人BT,脑子也BT啊?这么远,你当你拿的是B-46啊?”傻瓜才会把队伍列在敌方弓箭she程范围内,除非找死。
他好笑:“娘子又讲新词儿了。”又瞄了半天,确定真的she程不够,才恋恋不舍地把弓箭还给侍兵。有些可惜地问:“那娘子可想到好主意?他又胆小,不近咱们这来。”
“这个嘛……”我杵着下巴努力琢磨,“只要开城迎战就可以近身,但抓他杀他都没多大意思。而且败在战场,对军人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死了更是荣誉……对了!所谓士可杀,不可rǔ!小星星啊,你医术这么好,会不会调chūn药?就是那种小倌馆里调教小倌用的,吃了就求人上他的那种?但我不想要吃的,我想要闻的,可以化成气态的。就像美人师父给我的那种。”
银色的眸子狠狠瞪我,玄辰星不赞同道:“你哪来这么rǔ人的坏点子?那种糟蹋人的药我不会做。”
我说:“哦!那他欺负我你就不管啦?我伤得那么重就白伤了?那箭要是再偏一点,我就连小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你要杀他我半字也没有,但要折rǔ人家却万万不行!”
“你……”我气得想狠狠咬他一口,但张嘴凑到他耳边,又改了主意,“小星星啊,今天轮到你陪我睡了吧?昨晚和小猪猪玩得好过瘾哦,小猪猪真聪明,又发明一种新鲜的玩法,今天咱俩试试哈。”
玄辰星明显脸色发白。“莫要以这个要挟我。”朱君止是个超级被nüè待狂,我每次跟他玩的自然不与常人相同。随便拿出一样,旁人都要受不了,这点玄辰星和月秀都领教过!
我说:“这怎么能算要挟呢?人家是诚心要与你尽兴鱼水之欢呢。不信你问小猪猪,他昨晚是不是很慡?”说着,我对朱君止单眨一下眼。
朱君止的良心还没我多,当然配合我。况且他昨晚本来就玩得很慡,便也有意夸张道:“确是如此,娘子神威,为夫毕生难忘。”
玄辰星的脸色更白了,白到我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连朱君止都毕生难忘了,他恐怕就下下辈子都忘不了!
感觉到身后之人稍退了半步,我暗自好笑,猛回手往他那个部位抓去。“小样儿!又不是说你你寒什么?要不明天咱俩也试试?”
月秀是三人里最最可爱的小受。他不会像朱君止那样会渴求诱惑,有数不尽的chuáng上本事,也不像玄辰星那样冷qíng易碎,完美得看着就不舍得弄坏。他温柔地珍惜着我,在chuáng地间也多为被动,即使我想玩些花花样式,他纵然不愿,也绝不说不。
就是这种沉默的xing子,让我即想过分地nüè他,想折磨他至极限,看他跟我求饶,又心疼得不舍得欺负他。一想到他会哭泣,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
月秀躲过我一招“猴子偷桃”,很聪明地躲到玄辰星身后。他也挺会择良而居嘛,知道要选朱君止的话,肯定会被朱君止暗害一脚,被整得更惨!
这时城楼上又上来一队人,唯首的那个长相很斯文,绵衣华服,金冠玉带。手里还摇着把白玉扇子。
原本的好心qíng立刻dàng然无存,我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禀王爷,这几位就是助我大军守城的……”守城将军刚想介绍,却被打断。
“不必。此为小王旧识……呵呵,朱兄早呵,天时尚早便在此观敌料阵,卫国之心,小王惭愧。”
怪了,那个人什么时候和朱君止搞上的?还朱兄小王的,尤其他还先打招呼!朱君止给他吃了什么?态度这么恭敬?
“王爷过奖。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乃本份。”
还一唱一喝咧!
“这位伊戈尔王子,咱们见过。今番再遇,实是幸会。”
他还认识月秀?哦……不是说月秀是什么王子,还娶了当朝公主吗,见过也没错。不过那样他跟月秀不就成亲家了?有这么个亲家可真倒霉!
“在下月秀。”月秀倒不给他面子,gān瞪眼就不承认自己是王子。乖孩子!明晚好好疼你。
“这位相貌不俗,神仙般的人物是……”
恶!这种马屁他也拍得出来!
“糙民玄辰星,见过王爷。”玄辰星看似礼貌,实是冷淡。他要真的客气,面上怎么一点笑都没有?
那个人却轻笑几声,似并不在意。
“萧姑娘……”
“我成亲了。”
“哦?敢问夫姓?”古代女子出嫁从夫,称呼起来也是“夫人”前加夫姓。
手指那三人,“一、二、三,都是我相公!”有本事你把他们三个人的姓加起来念!
我一直没看他,也不知他什么表qíng,却听他借口要叙旧,叫守城将军带左右先退下,待人走个gān净,才凑近我耳边道:“既然再三,不防再四,也收了小王如何?”
幸亏城墙护砖垫的比较高,我惊成那样才没掉下去!的1679091c5a880faf6fb5e6087e
踉跄着转身看他,我张了半天嘴才找着声音,“你……早上吃什么了?”
他gān净一笑,真正像个斯文书生,“普通膳食而已,小王对吃的不十分挑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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