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问你这个?”我都结巴了,“我是说,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正常的,把脑子搞坏了?”
“小王清醒的很。”
“……不gān!”
“何故对小王如此偏激?”
“不!喜!欢!你!”四个大字明明白白告诉他!我没说讨厌他就够给他面子了。
他的眼神暗淡了一下,苦笑道:“还真是不留qíng面呢。”
“你自己问我的。”实话实说有罪?
那三人也看出尴尬,朱君止对月秀和玄辰星使了眼色,那两人犹豫着随他聚到一边,嘀嘀咕咕不知道搞什么yīn谋。
那个人消停了会儿,抬目望向远方敌营。“你恨萧然?”
“没恨你多。”萧然she我一箭,他弓虽。女gān了我半年!我还明明白白记得他当着我的面,杀了与我长相相似的段蝶儿,还有人家全家!
他苦笑,“那我诱他投降,送你做个礼物,能折几分罪?”
“……最多一半!”他说得倒真简单!萧然为了他家皇帝,都能冒险做粽子!如此jīng忠报国,岂是说降就能降的?不过要真能得手也好,包装要讲究些,弄个漂亮点的大盒子装他,外面打个大蝴蝶结,粘两根彩带,再写张卡片——祝萧夕夕报仇愉快!
他又说:“你想要女娲石救女娲后人,我若拿来,又折几分?”
这话才真真让我眼前一亮!“你说真的?”
他不答反问:“如此能折罪几分?”
“全免!你要能拿来女娲石,不但前仇旧怨一笔勾消,我还给你磕三个头,管你叫爷爷!”所谓男儿膝下有huáng金!但别说huáng金了,就算钻石也不比风契值钱!反正我口上叫,心里不叫,爷爷怎的了?祖爷爷我也gān!
他好笑,又习惯地拿扇子往我头上招呼,见我眉头微皱,好只尴尬地在半空停住,收了回去。“实不敢当你如此敬意,只怕你口上称的尊敬,心里早骂上我祖宗十八代。”呵,他倒挺明白!“我也不要你如何谢我,我只用这两件礼物,换你身边一个夫君的位子。”
这回我没言语,只盯着他瞧。从头瞧到脚,再从脚瞧到头。越瞧心里越纳闷,越瞧越觉得他有问题。这丫受什么刺激了?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做,府里N多美人不宠,非要来我这当小爷!没事儿找抽型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瞥眼还在嘀咕的三人组道:“你可知朱君止为何会在这里?”
我说:“不是他答应倾教之力,帮朝廷抗外才来的吗?他还有很多教众被编进军队了。”这些当然是朱君止告诉我的,虽然我觉得有点过于含糊,但也没细问。连那么聪明的玄辰星都默许了这个说法,我还能问谁?
他说:“这是其一。你该不知道我皇兄发兵十万,围剿昆仑山的事吧?”
我说:“我知道。”
他说:“那你可知,是谁把那十万jīng兵,从中途挡到这来?”
原来这才是猛料!虽然不想承认,但也只得不qíng愿道:“是你?”
他默认,“我与江湖人没甚jiāoqíng,也勿需套jiāoqíng。瞧在谁的面子上,你应该清楚。”
最恨他这种连要挟加qiáng迫人感恩的德xing,我恨道:“天大地大大不过我老公一条命!你拿这个跟我谈还真他妈押对宝!行!我给你个位子!但你想明白了,在我们家是女上男下,我老大!不管我以后跟不跟你睡,你都只得为我一个人忍着!你要觉得受不了,还想摸别的女人,就趁早他妈的滚蛋!”
我的态度够恶劣了吧?明明白白告诉他我要整他!跟我是吧?三年不理你,看你怎办?要么先觉悟着把手练好,要么自觉走人!
他这回倒神经大条得像白痴,装作没听出来。跑去加入那三个人的嘀咕阵营,又不知嘀咕了什么之后,都皆大欢喜——只除了我!
我猜他们事先都知道!尤其朱君止!妈的欠人qíng也不用帮别人来算计我啊!他奶奶的!哪天有你好受!
要论步下武功比拼内力,萧然比朱君止、月秀差了不止一大截,甚至连我都有点不屑他。但要讲上阵杀敌,那可真真是员猛将。马术jīng湛,刀功扎实,一人一骑纵横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守城将领眼见得不着便宜,忙吩咐鸣金收兵,萧然率兵直追至城下,方才得意归去。
朱君止和月秀边看边讨论如果他们上马该怎么打,说他们都是练一口丹田气的,用重兵器相当不合手之类云云。当然,严格上讲只是朱君止一人在自言自语,月秀偶尔点点头,说一两个字已经很了不起了。
玄辰星和铭王爷——既然人家做了我小爷,就凑合着叫他名字吧。两人合计着该如何破萧然锐气,是派猛将跟他单挑,还是排兵布阵。
他们说的我都不懂,我只叹惜萧然用的是大刀而不是斧子。唉!板斧。金城武帅帅的板斧。
打打停停,停停打打,我们有空就在城楼上看看,腻了就自己玩去。反正一点都不急。萧然之所以领兵而来,是因为铭王爷把皇帝的十万大兵借放此地,使他们误以为南朝要犯他们疆土,才派兵以作防御。他们主在防御,我们也根本没想打,所以丝毫没有战时的紧张qíng绪。但既然不想打,为什么还不把兵调回去呢?当然是为了萧然。谁让铭王爷答应了要抓萧然给我当礼物呢?十万大兵要是撤了,萧然不也没事回国了吗?
这天又是开城出战。不过这回得令领兵的不是守城的将官们,而是朱君止。这无疑是安排好的,只可惜昨晚他们计划的时候,我耐不住困意先睡了,很遗憾的不知道内qíng。
朱君止终于过了一回将军瘾,他顶盔贯甲,骑上匹特悍的黑马,手里再装模作样地提杆长枪,乍一看还真威风。不过他那一向不正经的德xing却让他掉价很多,那种别扭的感觉就好像孙悟空穿了弼马温的官服!即使他比猴子帅了不止一千倍!
铭王爷也穿了金甲,骑着匹没一根杂毛的白马。啥武器没拿,就拈着那把几乎跟他长一起的破扇子,跟在朱君止屁股后头,晃晃悠悠也唬人去。
月秀这时却不在,他一大早就不见踪影,想是执行特殊任务了吧?这些家伙就会欺负他,知道他老实不计较这些,就把耀武扬威的好差事都抢了去,剩下见不得人的却叫他做,切!
玄辰星是文人,半点武功不会,当然只能留下来陪我上城楼看哈哈。不过瞅他一直在笑,我猜所有的一切,多半都是这家伙计划的!
自城上观去。敌我两军各自排好阵形,主将先锋碰面了。
离得太远看不清他们的表qíng,不过我想萧然发现领兵的是朱君止和他过去的主子时,一定会吃惊不小。
就见他们在下面唧唧歪歪,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就动上手了。铭王爷相当没出息地退到最后面,由N多将士护着,跟我们一样看哈哈。朱君止却不大熟练地耍起花枪,东挑一个小卒,西挑一个小卒,唯独不理萧然,还就在他面前晃悠。
一开始许是顾忌朱君止的武功,萧然并没敢动他,后来实在被他晃烦了,又见他招数拙劣得可以,才举着大刀朝他砍去。
朱君止也不接招,人家砍,他就跑,跑得远了,还怕人家不追,就再跑回去,又往人家跟前凑合。如此挑衅行为,终于把萧然惹火了,一夹跨下红马,发疯一般扑过去,动了真格。
朱君止这回也比刚才认真许多,虽主要还用逃跑战术,却也开始接招还招了。只是他那两下子……唉!不说了,我都替他丢人!
两人打打分分,分分打打,萧然越战越勇,竟一直把朱君止追出战场!而朱君止也窝囊得太过分,打到后来竟连枪都有些提不动了……
“这个朱君止!不好好依计行事玩什么心思?”玄辰星突然道。
“哦?依计?”我正问着呢,就见朱君止突然弃鞍跃起,运气崩碎身上战甲,单手执枪直刺萧然面门!
萧然未料一直败得几无招架之力的对方突然进攻,慌忙架刀相迎,却过于仓促,使得自己空门大开。
朱君止没了战甲束缚,出手更是敏捷,长枪刺出顺势撒手,再一旋身人在半空使出“弹指神通”!
萧然千料万料,料不到朱君止如此狡猾,那“弹指神通”气自指尖发出,如无形弹丸,躲都不知往哪躲去!他仗着有甲护身,硬拼着受了,却也痛得身形一滞,险些坠下马去!
此时朱君止已出掌击向他跨下坐骑,萧然自顾尚且不瑕,哪有余力去管别的?可怜红马惨嘶一声,喷出大股血浆呜呼丧命。
战马栽倒,萧然自也跟着滚下马鞍,朱君止不待他身子及地,一把抓牢他,缴了大刀,扯碎战甲,朝空中大力一扔“娘子接着!”
“啊?哦!”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使轻功飞下城楼,去抢萧然。要是迟了,待萧然自高处摔下,定然粉身碎骨!
原来刚才朱君止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我是太笨了才没看出来,以他的武功要抓萧然哪用费这么大周折?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故意rǔ他,要他在几十万将士面前出丑!萧然此番输得如此丢人,就算活着回去,一生也再上不得战场了。
朱君止使力很大,算计的也好,角度拿捏得刚刚准,我大老远飞过去接人,半点力都不费。正好,也不用歇脚了,抓了萧然一旋身再飞回去!
飞到一半,感觉萧然老实得很,这才发觉他已被点了xué道,动弹不得。呵呵,朱君止对谁都坏,可就是对我好,生怕我累着了,不但把那么重的铠甲给扒了,还顺手把他打包成乖宝宝。有夫如此,妇复何求?坏点就坏点吧。
把只穿着内衣的萧然扔在地上,我喘着粗气对玄辰星笑道:“丫累死我了,有好几百米吧?飞个来回,我还真成鸟人了!”
玄辰星却不回我,他俊眉紧皱,上前将萧然扶起歉声道:“朱君止卤莽,请萧将军恕罪。”后又对我道:“夕夕,把你的斗蓬脱下来!”
“gān嘛?”我裹得死紧,就不给!
玄辰星使眼色叫我看萧然,那意思就是给他穿。
我看看萧然,他死闭着眼,连理都不理我们。更加不愿道:“他又不是没穿衣服。gān嘛还要我的?我还用斗蓬遮翅膀呢。”
玄辰星火了,怒道:“莫要不懂事!脱下来!”
从来我再气他,他都只淡淡笑着,再玩笑地找些话来气我,或者闹着给我点小亏吃,而且最后都会让我在chuáng上补回来,这样子发火还是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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