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采花吾采草_落瑛纷飞【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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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出来,就着我喝过的地方把酒喝gān,然后又在我咬他的齿痕上轻舔,“熄灯上chuáng,只为求身上快活,只是能让人快活到天上的尤物,却不是可凭貌相决定的。”他那舔的动作做的相当诱人饥渴,像是孩子在陶醉于一个棒棒糖。

  韩阳的眼珠果然向我转来,他盯着我好一顿打量,声音里还有些怀疑道:“我还从未试过,莫非男子的滋味真的那么妙?”

  朱君止说:“并非男子就是尤物。不过尤物的滋味,却是言语难以形容的。”也不知怎的,普通的话打他嘴里一说出来,就带着一种别样魅惑,听得人抓心挠肝得痒痒!“这不,连进京赶考也不舍得扔下他,就一起带来了。”

  韩阳口水都要流出来,我看得恶心,把脸埋到朱君止怀里去。

  就听韩阳汲着口水道:“这个……这个……朱兄才高八斗,连我父亲大人都说您生得一表人才,将来必是朝延栋梁,只可惜现今京里官位多半已满,就算历年状元也只能任它乡知县……嗯……我素欣赏朱兄为人,定当全力帮朱兄疏通……只不过……”

  “呵呵,好说。”朱君止再倒满酒,邀他对饮。喝够之后他把酒杯放下,柔声问我:“夕儿,公子平日对你不薄,今日帮公子一把可好?”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刚好可以让韩阳听清楚。

  “不好。”我扭过脸不去看他。

  “怎的不好?一个奴才也忒嚣张放肆!”韩阳不知是急是气,猛拍桌子道。

  我瞪他一眼,就听朱君止道:“韩兄莫要动怒。越名贵的花越难伺弄。尤物自不比一般俗粉可打可骂的。”声音里自有一股冷冽,想他平日里都不曾对我大声,今被别人吼我怎能不恼?

  韩阳被说得一愣,只好静默不语。的

  他不说话了,我却又故意气他:“我家公子英俊潇洒又多金,你算什么?凭什么要我伺侯你?”

  “我……我可以帮你们公子在京里谋到官位!”韩阳又惊又怒道。

  “那是你父亲的能耐。我要真想帮我家公子,还不如去伺侯你父亲呢!”我再点一把火。

  “你……我……”

  “你连个官位都没有,要是没有你父亲,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踩死。

  “我怎的没有官位?我可是大官!”

  “chuī吧你!chuī个空头官名,一个人也管不了!”

  “我管着许多人呢!连皇帝的亲弟弟都归我管!”

  “我才不信!有本事你带我去看!”

  韩阳不知是醉昏了头了,还是被我气昏了头。竟然轻易答应。只是他提了个条件,如果他让我们看到铭王,我就要乖乖归他享用,一个月之后才能还给朱君止。

  我心说这家伙还挺贪呵,也罢。他要真能在朱君止眼皮子底下摸到我一根汗毛,也是他本事。

  离开鸳喜楼时,我没见着鸨儿。那蓝甲美jì送我们到门口,嘴里娇嚷着:“爷常来!”

  韩阳叫了马车,吩咐了路线,然后晕乎乎地睡着了。虽然已经入夜,空气里却并不寂静,不时有行人或马车从我们车旁经过。偶尔遇到买卖人,还会吆喝两嗓子。

  走了不一会儿,马车夫突然道:“爷,快到了。”

  朱君止没吭声。突然弹指点了韩阳睡xué。

  我超极惊奇地看他掀开车底板,从里面掏出十来把刀剑兵器。他脱去衣服,让我帮忙把那些利刃贴身用布条缠好,还有几把他实在带不了,便用布条缠在我的胳膊大腿上。他还嘱咐我说:“小心点蹦达,别把裤子割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又解了韩阳xué道,叫醒韩阳。可怜那老哥直到现在还睡不清醒,惺忪着直管我叫妈!我暗笑朱君止点他xué道都多此一举了。

  下车的时候,朱君止没给钱。哦,才想起来,他在鸳喜楼好像也没给钱。

  韩阳才不理会这些细节,他下了车,大大咧咧带我们往里闯。门口层层守卫的牢官侍卫一见他无不恭敬,口称大人,见我和朱君止虽面有疑色,但也没好意思问,装着没看见便放我们过了。

  韩阳进到里面,问其中一个类似牢头之类的人物:“那个主儿还好吧?”

  “回大人:好着呢。人家可是皇亲国戚,咱不敢怠慢。”

  韩阳得意地回望我一眼。似乎在说:看,我没骗你吧?

  我用鼻子哼他,翻着白眼看屋顶,就是表明不信。

  韩阳有点挂不住了,对那牢头道:“那我也得去查看查看,一旦出点意外咱可都吃罪不起!”

  牢头犹豫片刻,留了个心眼道:“这两位定是大人的朋友吧?请稍坐,下官这就吩咐人备上茶水点心。”

  “坐什么坐?都是自己人,不碍事。”韩阳说着推开牢头,大摇大摆给我们开路。

  牢头心急,但又不好阻拦,只好道:“那也要例行搜身才可!大人,这里关的可都是重犯,若出了事,你我都担待不起!”

  韩阳寻思一下,终于接纳意见,点头道:“也好。”

  这“也好”两字惊得我后心发凉。再看朱君止,他面上不动声色,却已将手伸进袖口摸着什么。我猜等会儿掏出的要么是暗器,要么是毒药,要么是浸了毒药的暗器!

  “朱兄,对不住了。这是咱的规矩。”韩阳呵呵一笑,对朱君止抱歉道。

  朱君止还是笑嘻嘻的,“这是自然。此非平常之所,怎可没有规矩?

  “呵呵!朱兄果然明理,不愧作大事的材料!”韩阳说着,对那牢头道:“搜吧。”

  眼见那牢头和另一狱卒往身边摸来,我越发沉不住气不知所措。我怕的并非自身安危,就算被发现了,以朱君止的武功也能带我平安离开,可是如此一来,这个营救铭王的计划就会泡汤,之前的努力全都白废了!

  恰在此时,外面突然有人高声喧哗,刀剑相碰乒乓作响,一个狱卒快步跑来道:“不好了,大人!有人劫狱!”

  韩阳一听吓得脸色煞白,随便抓了什么兵刃就要冲出去!朱君止一把拦住他,道:“韩兄莫要冲动。胆敢劫牢的都是亡命之徒,你如此冒险可是会丢xing命的。”

  “那,那该如何是好?”韩阳一听是要玩儿命的,手抖得连刀都握不稳了!

  朱君止道:“料那些匪徒也只有勇无谋,这里侍卫众多,他们一时进不来。待时间长了,他们怕招来官兵,自己就退了。”

  韩阳连连点头说:“有理。”然后指着牢头,还有将要给我们搜身的狱卒道:“你们还愣着gān什么?快去看着!”这人自己胆小,就让别人送死,呵,倒实在。

  那牢头和狱卒虽面有难色,但领导发话也不得不听,只好领命出去。如此一来,搜身浩劫竟有惊无险地过了。我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这闹腾的时间刚刚好。

  “韩兄。这劫牢的可是天天都有?”朱君止装傻问道。

  韩阳正在抻着头张望门口,被突然一问吓了一跳,定定神道:“不多,不多!天子脚下,哪容得匪类猖獗?我上任三年,这才是头一次。”

  “如此甚好。”朱君止又道:“那些匪人并无经验,定是低估了这里的风险。恐怕打到最后,不但劫牢不成,倒把自己也送进来。”

  韩阳见朱君止面不改色还开玩笑,也跟着宽心一笑,“朱兄果是做大事的,临危不乱,着实让小弟佩服。”

  朱君止假歉虚道:“韩兄折杀小弟了。再如何凶bào匪徒到头来还是要被韩兄看管收押的,韩兄的胆识才真叫人佩服。”

  韩阳被夸得美滋滋的,连回敬语都省了。

  我生怕他自我膨胀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忙好心提醒一句:“那也不见得!怕这里关的只是些小偷小摸的乞丐吧?那些厉害的大侠客哪能被关的住?”

  恐怕韩阳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刺激过,他一下子由膨胀的气球变成斗气的公jī。瞪着眼睛叫道:“你这奴才嘴巴怎得这么刁?要不是看在你家公子的面上,我,我早就……”后面的话他看看朱君止咽了回去。“罢,罢!我便带你好好见识见识,等你见了那些凶神恶煞的坏人,可别吓尿了裤子!”

  我冷哼不答。在韩阳背后与朱君止互相jiāo换个“得逞”的眼神。

  这个天牢还真有点意思,并非电视见到的那般黑暗肮脏,反而点着许多油灯,整洁得很。除了地上一层装修得豪华点,作为狱卒们的休息室,自地下二层起,每隔几步便是被铁栅间隔起的牢房,牢房里有硬板chuáng,马桶,和薄薄的被褥。只是被关在里面的人不大好,有的伤着有的没伤,个个面huáng肌瘦,像是营养不良。

  每一层专门有四个带刀侍卫走来走去,不时察看牢房内的qíng况。他们见韩阳带着我们下来,无不恭敬迎上,问声:“大人好”。由于隔音效果太好,上面打斗声音竟没能传下来,所以他们都是一幅无所是事事的样子,没半点危机感。

  在地下三层里,我们见到了据说是前些日子盗取贵族宝物的大盗。大概因为进来的时间短,他们看起来比别人好太多,身上也没有刑伤,可见是抓了就招的,没受丝毫委屈。

  韩阳指着其中一个对我道:“看见没?他就是恶贼的老大!凶不凶?”

  我一看差点乐了!这不是桐魁吗?朱君止数一数二的心腹,我们可是老朋友了!

  桐魁也挺会演戏,见我看他,故意抬起熊掌,作yù扑来状,大吼:“嗷——!”

  他不嗷还好,一嗷我还真被逗得喷出来!为了掩示,我赶紧把脸藏到朱君止怀里,生怕被韩阳看到我的狂笑。

  韩阳却以为我害怕了,大概因我忍笑忍得辛苦而颤抖的肩膀,给了他错觉吧?就听他得意道:“怕了吧?哼,你放心,我不开锁他出不来!

  又走了一会儿,一直到了最底层。韩阳站在那窄小的楼梯口,面上正色道:“这下面关的就是造反的王爷了。他的身份实在特殊,咱不便久留,只看一眼可就得走。”

  朱君止道:“那是。”

  跟着韩阳下去。却发现这里只有两个狱卒,就这两个狱卒还正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韩阳也不惊动他们,回头跟朱君止小声道:“大半夜的,兄弟们也累了。那怎么也是个皇亲,平时伺侯着也挺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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