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色如许_林笛儿【完结】(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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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爸是个商人,和我现在的爹爹一样,不过,我家的生意做得很大,资产也非常丰厚。我妈妈就是家庭妇女,在家料理家务,偶尔帮帮爸爸。我原先的工作是妇产科的主治医

  生,我想云小姐在那边估计是无法胜任的。但你不要担心,我爸妈特疼我,她一定会被照顾得很好。就象云员外、云夫人对我一般。”,

  “你说的爸爸、妈妈就是爹爹、娘亲?”。杜子彬黑眸微软,语带讶异。云映绿摸了下鼻子,““嗯,过了一千年之后,称呼都会变的。”

  “那你们对未婚夫、丈夫怎么称呼?”。

  云映绿扬起头,嘴角微弯,““文雅的叫爱人,通俗的叫老公,口语化就是亲爱的,呵,各人习惯吧!”

  杜子彬默默咀嚼着这三个名词,觉着心暖暖的、柔柔的,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突

  然突然想了解她多一点。

  但云映绿已经加快了脚步,挤进了贺客之中。

  “。今晚人真多呀,满朝文武全来了吗?””两人走进院中,云映绿看着一院浩瀚的场景,大叹道。

  杜子彬冷峻地巡睃着四周,“应该是。哦,齐王在那边,我们去招呼一声。””

  刘煊羿一身火红的新郎装,觉着又热又闷,头上已如蒸笼一般。他真是越来越讨厌这婚事了,有种bī上贼船的感觉。

  齐王妃今早玩上吊自尽,差点吓破他半个胆,好说歹说才安定下来,匆匆忙忙去祁府接亲,祈左相在大喜之日,板着个脸,把他唤到一旁,耳提面命,让他注意这注意那,又叮嘱

  要多关心祁初听之类的,他当时脸就没沉住,一甩袖就出了房。外面鼓乐chuī得喜洋洋,他和祁左相脸上却如罩了霜。

  这婚事一开始就透着股不吉利。

  把人接回府,拜堂成亲时,祁初听不知怎么没站稳,踩着了裙摆,往前一倾,头上的喜帕掉了下来。曾经见过朝中祁初听的大臣们,陡见一缩小版的祁初听,一个个吓得呆若木jī

  般。

  喜堂上,欢声没有,笑语没有,静得令人心悸,夫妻对拜时,都是默默的。这都成了个什么劳什子亲。

  把新娘送进新房,马不停蹄出来迎客、敬酒,他累得直喘,热得快发疯,真想甩个xing子,掉头走人算了。

  祁左相讲的话不中听,但有一句是实在的,那就是为了即将登上的宝座,事事得忍呀。

  他忍,他忍,他忍……

  “齐王,恭喜,恭喜……””耳边传来一声轻快的淡语,把正深呼吸的刘煊羿差点没惊得背过气去。

  “云太医……啊,杜大人,你们俩怎么在一块?”。他正堆起一脸高雅尊贵的笑突然冻结在半路,邪魅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两个人。

  “我们是邻居,同路来向齐王爷道贺,自然在一块了。”。杜子彬抬手施礼,说得理所当然。

  刘煊羿慢慢合上惊愕的嘴巴,心里面有些毛毛的。这两人退了婚怎么还如此和美,比他这正在结婚的人感觉还要好呢!真是没有天理。

  “呵呵,多谢二位过府道贺,这本王深感荣幸,请里面坐。”。刘煊羿gāngān地笑着,朝里抬了抬手。

  “新娘子呢,怎么没有见着?””云映绿四下张望。“她在新房里。”刘煊羿指指新房的方向。

  “可以过去看看吗?”

  “先吃点酒,一会再看吧。”刘煊羿眨眨眼,怎么觉着这云太医没安好心似的。

  云映绿礼貌地点点头,见又有两位宾客过来,她忙让到一边,杜子彬用眼角斜睨了下边上的桌子,

  示意过去坐。

  云映绿走了两步,突然回过身,“齐王爷,这两天身子没头昏,心口没窒息,腿脚都很正常吧?”

  正和宾客寒喧的刘煊羿冷不禁地打了个寒战,“本王身子好得很。”

  “那就好,那就好。有人喝了甘糙茶,会有过敏的反应。你看来不是。”云映绿微微一笑,摆摆手,向一脸严肃的杜子彬走去。

  “你今晚道贺的目的是为了激怒他吗?如果是这样,那没有必要。”见她坐定,杜子彬也不顾忌一道道she过来的探究目光,凑到云映绿耳边低声问道。

  “不是,我的目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云映绿恬然轻笑,眉眼温婉。一阵笙乐突地扬起,酒席正式开始。

  第一百一十三章,话说贺喜(下)

  云映绿如微风一般的几句轻语,缓缓地飘进刘煊羿的耳中,听得他犹如惊雷一般。

  她这话什么意思?

  他那天从云府回来,可是做了个全身体检,还不止不一个大夫,几个大夫多方诊治,确定他没中毒,没异常。

  他这才平静了几天,现在一听她这话,他一下就觉着头也昏,心也窒,手脚都不太自如了。

  这一晚上,他哪有心思与宾客周旋,敬酒时都心不在焉,几位讨好他,想与他磋

  谈正事的大臣,也被他糙糙打发了。他是根根寒毛倒竖,一双媚眼尽围着云映绿打转。

  今晚,最闪亮的焦点不是齐王爷,而是退了婚却出双入对的杜子彬与云映绿。云映绿与杜子彬和几位朝中的官员坐一桌,神态落落大方,毫无闺中女子的羞怯。她与杜子彬的互动

  是众人最想窥探的。可惜她让众人失望了,她对杜子彬的态

  度和对任何人都不一样,礼貌中带着淡漠,不远也不近。

  讨好她的人不在少数,她淡淡地回应,最多抿嘴一笑。杜子彬不太合群,别人对他是尊重带有疏离。他自顾吃酒,一对俊目巡睃个不停。今晚的波澜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大。

  云映绿一晚上是滴酒没沾,但在酒过三巡后,她起身时,不慎碰翻了一杯酒,把衣袖全沾湿了。她站起身,向众人抱歉地点点头,起身离席。

  杜子彬搁下筷子,跟了上去。众人眼睛瞪得差点出了眼眶。“杜大人,你替我把下风,我换件衣衫。”两人来到轿边,云映绿一下子钻进了轿

  内。

  杜子彬原是不放心她的安全,才不避嫌疑出来的。现在听她一说,俊脸刷地就红了。这似乎是亲近的两个人之间才会说的亲昵的话,她到底有没当自己是个姑娘家,有没把他当作

  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他暗暗气恼,可却控制不住的心怦怦直跳。

  轿内钻来细微的穿衣声,他不禁想起从前,他把她拥在怀中,密密的亲吻,隔着微簿的衣衫,他感到她身子的温热,瞬觉血往上涌,呼吸都有些窒住了。

  ““杜大人,齐王出来了吗?”云映绿镇定地问道。

  杜子彬戛然一怔,忙收敛住心神。果然,刘煊羿抬目四下张望着,正往这边走来。““嗯!,”杜子彬点点头。

  ““你去截住他,和他说说话,然后建议去闹新房。”。云映绿屏住呼吸,紧张得心都象停止了跳动。

  ““你到底想gān吗?”杜子彬压低嗓音,不解地问。““别问,快去。”云映绿催促道。

  ““不准做冲动的事,自己小心点。”。杜子彬无奈,举步向刘煊羿走去。他听到后面一声轻响,回过头,一个人影“嗖”。地一声冲

  进了漆黑的暮色之中。

  “齐王爷,你怎么出来了?”杜子彬朗声说道,尽力抑制住心跳。

  刘煊羿越过他的肩,看向后面,“本王酒喝得太多,出来chuīchuī风。云太医呢?”“她?她……让丫环陪她去洗把脸,现在应该回到厅中了吧!”

  刘煊羿眼一眯,不太相信,“杜大人,你和本王就句实话,你和云太医到底在玩什么游戏,真让人捉摸不透的。你们真的退婚了吗?”

  杜子彬水波不惊地挑挑眉,反问道:“退婚还有假吗?”

  “那……你们这是?”刘煊羿想破头都想不出个道道。

  “退了婚就一定是仇人吗?我们还是邻居,还是同僚。对了,齐王爷,祁小姐也曾是下官的同僚,下官今日也该向她道贺一声。”

  刘煊羿愣愣的,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对呀,对呀,齐王爷,咱们看看新娘去。”几个大臣刚好也从正厅出来,听到两人的谈话,忙附合道。

  刘煊羿无奈,“那走吧!”

  东阳女子出嫁,这一天尽量是不进食的。端庄娴雅的新娘,如果吃太多喝太多,不但衣服不好穿,而且一直跑厕所,那象什么?

  祁初听坐在chuáng沿上,喜帕盖着,凤冠霞帔在身上,她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快没力气撑不去了。陪嫁的小丫环体贴地在一边替她按摩着,小声地说着话。

  喜娘和齐王府的丫环们都去前面帮忙了,新房里安安静静的。

  祁初听是喜欢刘煊羿,爹爹又说过,她是魏朝皇后的命,要识大体,要贤惠,不要计较小节,不能乱发脾气。现在,她累成这样,换作平时,她早大叫大嚷了,但现在,她甘之如

  饴。

  “吱!”半掩的房门突然开了。

  小丫环抬起头,惊道:“少爷,你怎么来了?”

  祁公子冷冷地说道:“小妹第一次离家,爹爹怕她不适应,让我过来瞧一下。”祁初听喜得忙拉下喜帕,“大哥。”咦,兄长今天怎么变矮了,大概是她饿得太久,眼花了吧!

  “嗯,你出去一下,我和小妹说几句话就走,别让外人进来。”祁公子对小丫环说道。

  小丫环乖巧地点点头,出门去了。

  “大哥,我好饿。”祁初听撒娇地扯着祁公子的衣袖,娇嗔地甩着手。

  祁公子疼惜地抚了下她的脸,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在他的指尖流溢,“大哥给你拿吃的?”

  “大哥……”祁初听一阵眩晕,眼神突地迷离起来,她摇摇头,呼吸有些急促,有种奇异的苏痒从脚底爬上,她无措地靠向祁公子,“大哥,我好热,好痒,这是怎么

  了?”

  她拉扯着胸前

  的衣衫,怪了,当她贴着兄长时,感觉好舒服好舒服,她忍不住一再地靠过去。““大哥,大哥……”她无助地叫着,气息变粗变重。

  ““要大哥帮你宽衣吗?””祁公子温柔地说道。

  祁初听依在他的怀中,两只手急促地上下摸索着,““好的。”。

  祁公子淡然一笑,缓缓地替她脱去霞帔,拿下风冠。““要不要大哥扶你去chuá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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