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启尧本来就讨厌那个近几年来在黑道迅速蹿红的没有身世背景的骆俊,如今他又跑来坏自己的好事,自己岂能绕过他。苏启尧想起那卷录影带,惊呼一声,感到茅塞顿开,原来这小子一直和夏雨笙还保持着那种关系啊!两人是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好像双方今天的心qíng都很差劲,凝视了对方一会儿,就开打了起来。
余洋僵在了车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时候,他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唤,“叔叔!”是骆可!
余洋心里一阵激动,忙呜咽着回应着骆可。骆可找到了车里,心疼的帮余洋解开了皮带,抽出了嘴里的破布,有些自责地说,“还好赶上了!”
余洋有些尴尬的提上了裤子,刚系好腰带就听到骆可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余洋望着骆可,骆可抵着头,皱着眉,最后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抬头睁着那双乌黑的眼睛,恳切地说,“叔叔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吧!就今晚!”
余洋有些诧异,骆可知道了什么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骆可拉着余洋的手,微微有些发颤,“叔叔,我们边走边说吧,扯着现在哥哥和那姓苏的在打架,我们赶快逃吧。”
余洋望着骆可那双毫无修饰的眼睛,里面写完了期待与真诚,余洋点了点头,“现在就走的话,我们就没有行李了。”
“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拿吧,反正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不然我担心我们就逃不了了。”骆可的语气很急切。余洋虽然满腹狐疑,但是应为对方是骆可,所以他选择无条件相信。
二人飞快的在无人空旷的路上走着,寂寞的夜空笼罩了整个灯红酒绿的城市,耳边chuī过呼呼的风声,余洋的思绪再一次被chuī散了,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乱了,其实骆毅失踪的时候,余洋正常的生活就已经乱了。他们转了几个弯道后,好不容易叫了辆出租车,一路畅通地开到了一家旅馆门口。
骆可对余洋说,“叔叔,我把叔叔重要的箱子给存在这里了,我取了那箱子,我们就离开B市吧。”
余洋犹豫了一下,就点了点头,也不问骆可为什么。
骆可心里一阵感动,他对余洋解释道,“对不起,叔叔,刚刚我和哥哥起了争执,哥哥他bī我离开你。我担心哥哥会对你不利,而且我也不想离开叔叔……”
余洋拍了拍骆可稍微颤抖的肩膀,轻叹一声,“别说了,小可。叔叔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了,你现在就是我唯一的依靠。你去吧,我等着你。”
骆可的眼睛闪了闪,亲耳听到余洋的这番话,虽然没什么特殊的字眼儿,但是骆可竟有些激动,他转过头去,飞快的跑进了旅馆。
骆可刚走,一辆白色的轿车就悄然地停在了余洋的旁边,从车上下来两个高大的男人,慢慢接近了余洋。他们从后面利索的捂住了余洋的嘴巴,将其打昏并抬上了车。然后幽灵般的消失在了黑色的夜幕中,不留一点痕迹。
骆可提着那只黑色的皮箱,回想着余洋的话,仍然有些微微的兴奋,能和余洋一起逃亡,对他来说也是不错的。然而当他看到那颗秃秃的快枯死的树依然站立,而原本该站在它旁边的余洋却消失了的时候,骆可手里的皮箱咣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叔叔呢?叔叔绝对不会无故离开的,况且我上去才几分钟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
骆可也顾不自己的矜持了,放开声音大喊,“叔叔,叔叔!”
喊了一会儿,余洋没有来,骆俊倒是突然间出现了。
骆可脸色发白,嘴唇冻得发紫,刚刚一路找余洋,心里不住的害怕,直觉告诉他,余洋肯定出事了!骆可开始自责起来,如果不是自己缠着余洋,让余洋和自己一起离开,这件事qíng就不会发生吧?
“小可。”骆俊板着脸,低低的喊了骆可一声。骆可却完全没有听见,他qíng绪很不稳定,一双手无力的抱住了自己的头,蹲坐在路岩上。叔叔不见了,叔叔又遇到危险了!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总是这么无能为力的看着叔叔受苦。况且这次事qíng的起因还是因为自己的提议!骆可恨不能时间倒流,自己绝不会这么任xing。
“小可?”骆俊推了推神qíng奇怪的骆可,问道,“那个人呢?”
骆可这才注意到骆俊的存在,他一看到骆俊,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走开!不要你管。”
“小可,我要你离开他是为你好。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个披着羊皮的恶魔,他……”骆俊皱着眉,做最后一次解释却被骆可打断了。
“我知道你和叔叔以前是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的叔叔和以前的叔叔完全不一样,而且叔叔现在根本就记不得你了!”
骆俊冷笑一声,“哼,那个人可是狡猾的很,我以前都被他骗了,你确定你没被骗?”
“一个人的眼睛是最不容易撒谎的。哥哥,你若是仔细观察,你也会发现区别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叔叔同一副躯体里,却换上了崭新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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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启尧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家,身上滚了一地的泥,不得不承认那个骆俊的身手还真不错,居然把自己整个摔倒在地。被他坏了好事不说,还要被他打败羞rǔ了一番,苏启尧对骆俊已经由原来的讨厌升级到了恨,他眼里露出了杀机,抓到机会,一定要活剐了那个面瘫男!
苏启尧现在这个láng狈的样子不想让林浅风取笑,就难得的亲自用钥匙开了门,然后想偷偷的溜进卫生间,消灭自己败北的证据。他摸着黑准备穿过客厅,进展到一半时还很顺利,突然砰的一声,他的双腿被什么东西勾到了,还差点绊倒。苏启尧刚想发作,却听见一声冷哼,接着客厅的灯就亮了。
林浅风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一只脚,斜着眼睛看着他,“苏大少爷这么晚了去哪里逛了?”
苏启尧一看是林浅风,又看看自己这一身惨样在格外刺眼的灯光下bào露的无疑,有些恼羞成怒,“老子去哪儿,还用你问?”
林浅风也不生气,他站起来,走到装饰的优雅jīng致的吧台前到了两杯红酒,一杯端给了苏启尧。林浅风晃着手里的酒,悠悠的说,“我猜猜看啊,苏大少爷在家里没吃到想吃的,就出去抓只小野jī,可惜啊小野jī没抓到,和别人玩起了摔泥巴,结果被人家当成泥巴给摔地上了?”
苏启尧接过酒,脸色一变,“你,你跟踪我?”
林浅风脸色也变了起来,他面带微怒,语气仍然温和,“你去找夏雨笙也不告诉我一声,你不知道为了找他我费了多大的功夫吗?我还想多观察他两天,你又跑过去打糙惊蛇。你到底想不想要夏雨笙手里的东西了?”
苏启尧容易发怒但是更容易消气,尤其是面对林浅风的时候,林浅风的几句话总是把苏启尧的嘴给堵的死死的。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鲁莽了,他就小心的问林浅风,“那现在该怎么办?”
林浅风优雅的坐在沙发上,薄薄的唇动了动,“收网。”
苏启尧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喷了出来,“什么?不gān了吗?好不容易往他家里装了摄像头……”
“没必要了。”林浅风微微低下了头,嘴角弯起了个弧度,“我也观察的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绑架了大叔啊
第十九章 yīn谋
明明是将近深冬了,这几天却意外的yīn雨绵绵,街上的行人更是少得
可怜,偶尔可见几把暗灰色的雨伞孤零零的在街上飘着。yīn霾的天气更是
加重了骆可的忧郁,余洋已经失踪好几天了。除了四处漫无目的的疯狂寻
找,就剩下对自己的自责。余洋失踪那晚,骆可被骆俊qiáng行带到了骆俊的
住所。
骆可对着窗外发呆,零星的雨滴飘落到屋内,打湿了骆可长长的睫毛
。骆俊缓缓走了过来,见窗户开着,眼里闪过一丝yīn郁,他悄无声息的关
了窗户,对着骆可说,“小可,你还在生我的气?”
骆可不说话,一直盯着外面看。
骆俊有些无奈,“也许我有办法找到那个人。”
骆可的眼睛闪了闪,转过头来看着骆俊。
骆俊沉思了一会,抬起头望着骆可,“有一件事,我得先告诉你一声
,但是你先不要生气。”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那个人,所以一直都派人监视着他。”骆俊缓
缓说道,“在他失踪前一天,有一个邮递员送过去一个包裹。等邮递员走
后不久,他又追了出来,脸色大变。我很好奇那个包裹里面是什么。今天
我特意去你们住的地方查了下,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藏的非常隐秘的摄像
头。”
骆可听到骆俊第一句话时,确实有些生气,自己跟骆俊解释了那么多
了,骆俊依然是这么多疑,不过听到后面,骆可突然间想起余洋那两天的
反常表现。
“除了我之外,还有人监视着你们,目标估计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会不会是苏启尧?”骆可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他之所以和余
洋一起逃到这里,算起来还是苏启尧的缘故。
骆俊皱了下眉,“这个很难说,苏启尧是一个人出现在那里的,并没
有带人来,也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出现。事发时,他正滚大街,估计没那个
本事去抓人。”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余洋被绑无疑了,到底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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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的是你啊?太高兴了,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
传来兴奋的夹杂着浓重英腔的汉语。
林浅风微微皱了下眉,将话筒远离了耳朵,等那边安静下来后,他接
着说,“崔恩学长最近可好啊?”
“林,别给我绕弯子了,用你们中国人的话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说吧,又有什么事了?”
林浅风微微一笑,对方真是了解他,“我想请学长帮忙催眠一个人。
”
“催眠一个人?哦,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大兴趣,非得
用催眠来对付?”
“学长来了就知道了。”
“哈,又吊我胃口!好吧,我就过去一趟。还有哇,你的那个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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