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风华的举动很快被人密告给端木夜,说皇叔端木水墨和风雅国皇室秘密来往。
端木夜早就因为端木水墨与楚猫儿关系暧昧一事,耿耿于怀。怕他出卖自己,会跟楚猫儿回天祝国去。
现在又得到这条密报,不禁更加疑心重重。
毕竟自己这个位置按说是该他坐得,难道他真的不甘心坐皇叔的位置,想借助各国的势力,从自己这个侄子手中把皇位抢回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就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不念血缘亲qíng了!
当chūn花和秋花又跑上静心楼向静安太妃报告,风雅国的皇帝来访找端木水墨时,她不禁愕然了。
自从楚猫儿来到御王府之后,整个御王府就没有安宁过。
不是因为她踹飞了夏正淳父女,端木夜来访,就是她从外面弄回几个神秘人来,听说昨天还在宫门前导演了一场万狗来朝的戏码,把皇帝差点气死。现在倒好,连风雅国的皇帝都招惹来了。
自己好歹也是年逾古稀的人了,还经得起几天折腾,还是劝儿子把她打发走吧,天下何处无芳糙,不要再留下这个多事的小人儿了。
她算看出来了,这个小人儿就是个天下第一能折腾的人,若不让她走,早晚这御王府得毁在她手里。
她匆匆忙忙装扮了一番,便带着四花,乘着船赶去了端木水墨招待客人的湖心水榭。
湖心水榭之中,攸风华正放下皇帝的架子,和端木水墨及楚猫儿闲谈着,谈到了攸可爱、攸慕枫如何去了猫帅府的事qíng。
当攸风华得知女儿攸可爱为了逃婚,竟然把攸慕枫绑走,带到天祝国京城,把他送给楚猫儿当谈判条件时,几乎晕眩了。
自己的这个小女儿,也太任xing到有创意得地步了吧!
毕竟日夜思念这对走失的儿女,他请楚猫儿替他把两人找来。
楚猫儿命侍卫柳四和小德子他们去找,结果在湖边树下才找到了躲在哪里的两个人。
他们知道是父皇来找,两人别别扭扭的来到房间中来见攸风华。
攸风华本来想斥责他们一顿,可是见到他们之后,又没了怒气,想到他们失踪那段日子的伤心失落、悲痛万分,现在只是抱着两个孩子热泪盈眶。
攸可爱和攸风华见父皇不但没有责骂他们,反而这么想念自己,又听到母妃也为此急得生了病,才觉得自己离家出走做的很过分。
可是纵然这样仍不肯跟他回去,非要跟楚猫儿在一起。
攸风华很是无奈,不知道楚猫儿有什么魔法,能把两个儿女吸引的忘记了父母家人,一心想跟着她。
静安太妃中途来到之后,又接受了一件让她震惊的事qíng。
前些日子被买进府里的两个侍女,竟然是风雅国的公主和太子。
静安太妃向来不喜欢见外人,只是和攸风华说了几乎客套话,便把注意力放在楚猫儿身上了。
怎么看都觉得她太能整事,留不得!
在楚猫儿的极力说服下,两个兄妹终于同意跟父皇回去,但是只在行宫住两天,然后再回来找她。
虽然乔风华并不满足这个折中的办法,但是却没有办法。
送走了父子三人,静安太妃寒着一张脸,对楚猫儿正式下了逐客令:“楚猫帅,本宫想过些安稳日子,而御王府有你在,本宫就别想安宁。听说你昨天还给陛下弄了个万狗来朝,群鹰闹宫。今天又弄来人家风雅国的太子公主当侍女!本宫想明白了,不再奢望了。你还是离开御王府吧!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
听到母亲下逐客令,端木水墨却没有丝毫表示,他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无波无澜。仿佛楚猫儿与他无关,她走还是留他不会过问。
这让静安太妃心里有了底,更加态度坚决起来了。
楚猫儿也不急不闹,只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吧,既然太妃娘娘讨厌本帅,本帅还是走好了,不过本帅要带走一样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静安太妃冷笑着想,什么战神?她也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女子,便慡快道:“好,只要你肯走,就是把御王府搬空也没问题。”
楚猫儿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搬空王府?不会,本帅是个厚道的人,怎么能gān这么无理之事!本帅最喜欢地就是这个湖心水榭,可是又拿不走,就在这里找一样吧!”
静安太妃点了点头,笑道:“好,楚猫帅请随意挑选!”
楚猫儿也不客气,立即轻轻站起来,将韩啸天jiāo给端木水墨,在屋子来来回转了几圈,貌似在挑选什么东西!可是走了几圈之后,却什么都没有碰。
只是走到端木水墨面前,突然将他拦腰抱起来,然后向静安太妃点头一笑道:“太妃娘娘,我最喜欢的就是美人师傅,所以不好意思,偶只能把他带走了!”
静安太妃豁然站起来,愣住了。
端木水墨是个高大的男子,她竟然如同抱起婴儿一样,将他轻轻松松抱起来,而且还谈笑风生,这已经够吓人的了。
而且她还要把他当纪念品带走,静安太妃差点昏过去,急忙喝道:“放下本宫的儿子,你要走自己走!”
楚猫儿摇了摇头,笑道:“好歹您也是太妃娘娘,岂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你亲口答应本帅,可以带走自己最喜欢的东西!”
说罢将足尖一点,如同一个展翅飞起的仙鹤,穿窗而出。
“回来,楚猫帅,请你回来!本宫说错话了!”从端木水墨一声不响地任由她抱走,静安太妃便明白了一点:儿子的心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离开了,哪么自己赶走她,便同时赶走了儿子!
天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
静安太妃不禁仰天长叹了。
楚猫儿倒也不太执着,见她后悔认错,便抱着端木水墨在树尖上一个盘旋,复又从外面飞回来,穿窗而入,落在她面前。
不禁一副钱笑吟吟,毫不费力的样子,连呼吸都是平静的。
“太妃娘娘,我没有听错吧!您刚才叫我回来!”
静安太妃,无奈地点了点头,顿足转身。
还没等她出去,楚猫儿已经把端木水墨又扑倒在椅子上狂吻了。韩啸天怕被挤到,立即纵身跳下地,跑到chuáng榻上躲入安全区。
静安太妃听着那种动静,羞的老脸通红,没敢回头,直接出了门。
看她出门走远了,楚猫儿也放开了端木水墨,倒不是她惹不起这个太妃,就是觉得抢走人家的儿子,再欺负人家一个老人家,就有点不厚道了。
少了两个跟屁虫格外清闲,吃过晚饭,小德子和小段子带着韩啸天去钓鱼了,楚猫儿在躺椅上窝着喝茶,盘算两天后举行的七国盟会上,端木夜会弄点什么花样出来。
端木水墨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她凝思的侧影。
纯白色的青烟衫,散花水雾样的裙,将她玲珑剔透的身材,勾勒的宛若天成。肌若凝脂气若幽兰、一只皓腕撑在雪白的下颌上,迷蒙的眼睛闪着点点星光,灵活转动的眼眸满是聪慧和狡黠,雪白的镜像前垂着两绺墨黑的发丝。
显出她几分淘气、几分调皮、几分天真、腰不盈一握,修长而柔软,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逃出仙境的小仙子。
端木水墨,笑盈盈地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忘记了整个世界。
楚猫儿偶尔抬头,看到了他的眼神。
便凑过去,伸出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蜷缩着身子,缩成了一只小猫,嘻嘻笑道:“师父,是你抱我上chuáng,还是我抱你上chuáng!”
端木水墨用手指摁了摁她的鼻子,无语了。
楚猫儿来了兴致,如何肯就这样放过他,立即行动起来,几下便将他的外衣脱去了。
端木水墨轻轻吁了口气,飘然起身,抱着她走向了chuáng榻。
将她轻轻放在chuáng榻上,刚想起身,去扯下捆在一边的chuáng帐。楚猫儿却不肯松手,硬是把他拉倒在自己身上,嘻嘻地凑到他耳边说:“师父,不许害羞了!乖乖给猫儿脱衣服!”
端木水墨只好脸色微红着伸手去解她的衣衫,楚猫儿嫌他太温文尔雅。自己三下两下把衣衫扯下来,然后翻身将他扑倒在身下了。
“猫儿,你也太xing急了!”端木水墨无奈地抱着她呢喃道。
“丫的,等你脱完,天都亮了!”楚猫儿埋怨了一声,手脚并用,褪去他的衣衫。端木水墨只好将chuáng边的锦帐一扯,帘慕落下。
将一chuáng的chūn色藏在了帘幕之后。
第三天一大早,七国盟会正式在金碧辉煌的集锦殿内举行。
七国皇帝齐集,端木夜在正位上高坐。
下面分成两排,左边是风雅国的攸风华、天祝国的轩辕仪、蒙昭国的乔旋,这次乔风也跟了来,坐在他身后的位置上,怀里仍然抱着墨姬。
楚猫儿和乔风紧紧挨着,她便对韩啸天偷偷笑道:“怎么样,墨姬漂不漂亮,要不要我给你做媒!”
乔风听得只想笑,韩啸天却白了她一眼,懒懒的窝起身体呼呼大睡。他这个娘子偶尔喜欢抽风一下子,对此他已经习惯了!
右边是思域国的诸葛向天、巨象国的完颜战,和水烈国的水如天。让楚猫儿震惊的是,拥有这样一个出尘的名字的竟然是个黑黑瘦瘦地老头子,让她觉得大倒胃口。同时不免为这个名字抱屈喊冤。
端木夜首先对这次众位国君的如期赴约,表示了赞许。然后便是一堆没用的客套话,只听得楚猫儿昏昏yù睡。
可是接下去的事qíng,却让她睡不着了。
端木夜竟然让那些歌姬舞姬退下去,请六个国君为七国盟会的召开献上自己的才艺。
几国的国君虽然觉得诧异,但是在这种场合下,他们没敢提出异议,便从右边开始了献艺。
诸葛向天弹了一首泗水流,楚猫儿觉得他的琴技绝对是糟蹋音乐,于是紧紧的捂住了耳朵。
好不容易熬完了这首曲子,端木夜却叫来一个史官,当场记录了下来,安宁七年,五月二十三日,思域国皇帝诸葛向天为七国盟主弹奏一曲泗水流。
结果弄得诸葛向天尴尬之极的红着脸坐了回去。
楚猫儿立即睁大了眼睛:什么qíng况,这个家伙老毛病又犯了!又拿欺负人当饭吃?而且这次他欺负的还是堂堂的一国之君。
她暂时没做反应,只是冷眼旁观。
然后完颜战表演了击鼓,也被史官记了下来。
五国的君主,或是尴尬,或是胆怯、说是愤怒的表演完毕之后,马上轮到了轩辕仪,他拼命用眼瞟着楚猫儿,向她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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