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看来侯爷是真懂事儿了。”老婆子笑呵呵地将补品端到了公孙太夫人的面前。
孙儿孝顺,哪怕在高门侯府之中,公孙太夫人以一个当奶奶的心思,自然也开心。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另一头,环儿一脸的焦急,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里。
“发生什么事qíng了?”水婉俏看着环儿,现在还有谁在闹风波。
“还不是水家的那些人!”环儿没好气地说着。“水老爷、云娘还有水举祝,他们三个个个都穿着丧服,然后跪在侯爷府的门前,现在转了一堆子人在看热闹呢。”
“出去看看。”水婉俏冷笑,看来,水家剩下的那三口子还不准备罢休,想要闹死她。
水婉玲回到郑雄的身边一事,环儿已经告诉了水婉俏。
水婉俏成翠儿和环儿的陪同之下,出去一看,果不其然,水家那三口子,可不是跪在了门口,哭丧着脸,好像谁要bī他们去死似的。
一看到水婉俏出来了,水生兴和云娘就跪着爬到了水婉俏的脚边,拉着水婉俏的裙子便开始哭。
“婉俏啊,你是要bī死你爹我吗?水府已经被你弄成了那个样子,现在爹是身无分文了。如果你想bī死你爹的话,爹今天就撞死在这侯爷府的门前了!”
“婉俏啊,老爷总是你的亲爹啊,你怎么能这么害老爷呢。你害得老爷现在一无所有,自己却住大房,吃大鱼大ròu,婉俏啊,你的良心过得去吗?你就当真忍心自己荣华富贵一身,看着你爹和你的弟弟流落到街头吗?”
“姐姐,爹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qíng,可是老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弟弟我也不求什么,只求姐姐你能放过爹爹。以后,我们定不会再来叨劳水苑公主您了。”
水举祝也跟着帮腔,说水婉俏日子好了,就不认人了。
被水家三口子那么一说,水婉俏便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不念孝道,还大逆不道要带着自己亲生父亲去死的坏女人了。
自然的,那些围作一团看好戏的百姓自是对水婉俏指指点点。
原本,水婉俏与水生兴断绝往来,一般的百姓还是比较难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些百姓只知道一个结果,并不晓得,水婉俏与水生兴断绝关系的原因是什么。
听到众百姓的议论声,云娘还在哭,只是微低着的头,嘴角勾出了一各逞的笑。
水婉俏被人戳脊梁骨是水婉俏活该,水家的事qíng,水婉俏一点忙都没有帮。
水家出事这么长时间了,水婉俏也没说要搭把手。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用非常手段,弄臭水婉俏的名声,使得水婉俏不得不cha手水家的事qíng。
总之,水婉俏想独善其身,没那么容易!
“姐啊,家中出了事,爹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姐你都不来看看,所以不知道爹是有多惨啊。弟弟不求别的,只求姐救爹一命啊。”
原本呢,水举祝是不愿意跟着水生兴和云娘演这场戏的。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给水婉俏那个贱蹄子下跪,脏了他。
只是,一想到自己不能再吃喝玩乐,水婉俏的日子却一天好过一天,水举祝当然不甘心,所以就跟着过来闹了。
“婉俏啊婉俏,那是我们水家祖宗的基业啊,爹也不求别的,你要午万别把水家的基业给丢了。”
水生兴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明明是他自己丢了水家的基业,现在竟然懒到了水婉俏的头上。
在别人的眼中,水婉俏不顾家人的生死,独享清福,已是不孝。
现在水婉俏更是不顾祖宗的基业,水婉俏还是个人吗?!
忘本的人,都不是个东西!
想当然的,所有人看着水婉俏的目光越发的不善了。要知道,众口铄金,有时候,舆论真的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把人往死里bī。
水生兴一点都不为水婉俏着想,一出招便是出这样的毒招!
水婉俏冷冷地看着云娘和水生兴,好,好的很,太好了!水生兴和云娘竟然用这样的贱招,行!
以后更别想让她留半点qíng,她有多狠就做得有多绝。
水婉俏一把扯过自己的衣裙,然后蹭蹭蹭地走了下去,来到了众百姓的面前,膝盖跪了下来,一脸的凄苦惨样。
水婉俏此举,把那些百姓都给吓傻了,自古都是百姓跪公主,哪有公主跪百姓的道理。
别说百姓吓傻了,水生兴跟云娘都呆住了,不明白水婉俏这是什么意思。
“众位父老乡亲,希望各位帮小女子一个忙。皇姨那是护国公太夫人看得起我,而水苑公主那是皇帝感恩。其实小女子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
水婉俏如此一表白,倒是让那些个百姓顺心了不少。
水婉俏的qíng况,就好比是bào发户,特别容易被人指指点点的,要是再傲气一些,就更别指望别人对你有好印象。
“小女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给的,不是小女子自己得来的。前些日子,家父与其姨娘来侯爷府,向小女子提了三个要求。一,家父及姨娘生的儿子要做侯爷。二,姨娘和姨娘的女儿要做一品诰命夫人,如果可以,其女出嫁前,想当公主。三,今年商宦之位,定要属于水家!”
说完,水婉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是水婉俏穿越而来,第一次流眼泪。
不过水婉俏知道,那眼泪不是假的,是真的。可能是本尊没有完全消失吧,看着水家那几口子的所作所为,一直伤心于身,借着今天的机会发泄出来。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我娘死了之后,我爹便把那姨娘扶正,做了水家的主母。姨娘毕竟也算是半个长辈,小女子不好说什么。但是娘死了之后,小女子与哥哥的日子并不好过。小女嫁入侯府没多久,爹爹不知何故,非要与我哥断了父子关系,把我哥哥从水家祖谱上除名,赶出了家门,而且不让我哥带分文。”
水婉俏的一番话,先是如平地一声雷一般,打得所有百姓浑身发麻,觉得水家那几口子是人不,以为自己是谁啊,这样过分的要求都有嘴说得出来。后一听,水婉俏的生活过得如此凄苦,那个娘啊娘的,闹了半天,原来是个姨娘!
不但如此,什么弟弟,那就是姨娘生的庶子,也配与嫡长姐称兄道弟,可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姨娘和庶子不知分寸便罢了,就连那个老爷也是个没心的主儿,由着姨娘和庶子胡闹,给嫡长女添堵,闹到侯爷府门前。
想想,水苑公主都如此身份了,水家的那些人都敢这么欺人,那以前水苑公主还不是水苑公主的时候,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自我哥被赶出家门之后,已有两年之久,了无音信,小女子甚至不知道我哥是生是死。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保不住,我又何来的能力,去满足他们那些无礼的要求。若是满足了他们,我成了什么,皇上成了什么。他们是要bī得我闹得君不君,臣不臣啊!”
话是水婉俏说的,可是那些个感qíng却是本尊地表露的。
水婉俏模子本来就长得俏得很,加上那gān净得透明的眼睛,更是赚了另人的热泪,听了个个都觉得水婉俏活得实在太不容易了。
那些个风光,其实在它们的背后,有多少的辛酸,谁人知?
“不是,不是这样的。”云娘吓呆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被水婉俏给扳回来了呢。
看到百姓们的目光都不同了,云娘知道,这计似乎要失败了。原本想bī得水婉俏重认回水生兴,保水家以后的富贵,让水婉俏掏出私己,补了水家之前的dòng。
“呸,原来是个腌臜货,也不看看自己做的是什么龌龊不入流的事qíng,也敢先上门狗叫!”
“就是,之前喊自己娘,闹了半天就是个姨娘,难怪做事qíng这般有恃无恐,水老爷好家教!真给男人长脸!”
那些个百姓,不但骂云娘,骂水生兴尤其狠。
要知道,姨娘跟水婉俏没关系,可是水生兴总是生身之父吧,怎么这般看不得自己的嫡长女好,非要闹得嫡长女没好日子过,甚至丢了xing命。
这叫爹吗?!
有人一把拉起了跪在地上的水婉俏,把水婉俏拉入了人群之中,然后纷纷拿起手中的东西,砸向了水家的那四口子。
许是上一次,护国公太夫人砸侯爷府的事qíng,给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吧。
看到水家那三口子做出不事人的事qíng来,想也不想,学着砸,砸不死这三个死没良心的家伙。
水举祝什么时候丢过这样的脸啊,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基本上都是别人捧着他的。
被人砸这件事qíng,水举祝哪儿受得住,一看qíng况不对,一把从地上窜了起来,然后想逃走!
云娘则连忙躲到了水生兴的后面,避免自己不被砸到。
可是砸的人多了,云娘也没处可以躲啊。
有人看到水举祝想逃,一把将水举祝扯了回来,水举祝被砸了些烂菜叶子,眼冒金星,不要命地冲着。
当水举祝看到有地方可逃时,也不管不顾,丢下水生兴和云娘就跑了,留下水生兴和云娘面对百姓们的狂轰滥炸。
可以说,如果不是云娘和水生兴弄出这么狠的招来,现在他们也是不会这么苦,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祝儿,别丢下娘啊!”云娘也想跑,可是一个女人家,能跑多看。眼看着水举祝跑了,云娘当然也想跟着去。
原本,水生兴还是护着云娘的,毕竟是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女人,哪舍得她吃苦。
只是看到自己疼了十来年的儿子就这么把自己丢下,水生兴当真能一点都不难受吗?听到云娘的话,水生兴愣了一下,“放心,还有老夫。”
云娘苦丧着脸说,“老爷,我身子骨差,受不住啊。”云娘向水生兴求饶了。
“你的意思是…”水生兴读出来,云娘似乎是想把今天这个烂摊子丢给水生兴一个人去扛着。
“乡亲们,等等,我有件事qíng想问他们。”水婉俏喊停,她想问一个问题,不是为自己问的,而为本尊问的。
百姓们一听水婉俏的话,全都住了手。
水婉俏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水生兴,“爹,我问你,这个法子,是谁想的?”
“婉俏啊,这个法子是你爹想的,我也劝过,可老爷不听,你放了我吧!”水生兴还 没有回答,云娘先回答了。
云娘在水生兴的耳边说,“老爷,我脸皮子薄,要是这么下去,我肯定活不了了,老爷真心疼我,一定要帮我啊。”意思就是让水生兴一个人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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