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东西,公孙老夫人都吞了两年了,哪还会记得住,自然也当它们不存在。她怎么也想不到,水婉俏会拿这件事qíng说话,的确是失策了。
“超过,哪会超过。身为一品诰命夫人,朝庭每个月都会发放奉银,要知道,整整两年了,朝庭发的奉银可是一粒子儿都没落到过我的手上啊。敢问公孙老夫人,我的奉银哪儿去了,别说奉银了,我在公孙家待了两年,连女眷应有的月钱我都不曾拿到过!”
公孙老夫人当真是忘记了什么叫作积少成多,水滴石穿的道理了!
“朝庭确实有发我的奉银,我在侯爷府也本该说有月钱。这两样零零总总加在一起,本来就有不少的数目了。加上皇上当年赏的,这些个银子要是放到钱庄里去,光是利息,我便能赚不少了。我不要你们高的,但跟外头一样的利息我总要吧,我怎么就黑了你们公孙家的银子了?明明是你们公孙家的人,想占我一个女人家的便宜!”
早说了,面子不是别人给的,但人是自己丢的!
“原来如此。”皇帝点点头,水婉俏这一招够很,的确,每月贪那么一千几百两的,公孙老夫人早就忘记这零总下来贪了水婉俏的多少钱。
“所以皇上,我所拿的,都是我应得的!”水婉俏抬头挺胸地说着。
“皇姨说的不错。”皇上应了下来,“确是属于皇姨的东西。”水婉俏果然有脑子,故意露这个漏dòng给公孙老夫人看,等着公孙老夫人跳呢。
“你!”公孙老夫人气得厉害,那些个奉银和月钱,公孙老夫人贪成习惯了,也就认为那是她的银子,跟水婉俏没关系,哪晓得水婉俏翻旧账翻得这么厉害,还算了利息!
“好,这件事qíng估且不论。”公孙老夫人告诉自己莫要生气,为水婉俏这种女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皇上,水婉俏不守妇德,勾搭男人,外头的野男人不清不楚,让侯爷府蒙羞,更是坏了皇族的名声,这件事qíng,皇上你一定要严惩不贷!”
“哈哈哈,你果然是公孙进的亲娘,谁要说不是,我一定帮你们惩罚他们!”听到公孙老夫人的话,水婉俏也不气,反而笑了。
因为这样的话,水婉俏听太多了,公孙进这么说,俞卿巧这么说,便连公孙老夫人也这么说了。
“你,水婉俏你个不要脸的女人,做出了如此苟且之事,你不上吊自杀,还有脸在皇上的面前笑!”公孙老夫人是真觉得水婉俏不要脸,偷了男人还这么放肆,想要离开侯爷府,像这样的yín(隔)妇,就该凌迟处死。
“公孙卿家,你家的女人似乎都不省油。”皇上说的不是水婉俏,而是泛指,毕竟上次才闹了一个出墙的周姨娘,现在公孙老夫人又帮忙“抓”住了一个。
公孙进都不吭声了,心中十分郁闷,想要扳倒水婉俏,就得无所不用其极。可是用这种理由,得知周姨娘出墙的那种羞rǔ感又袭上了心头,憋得难受。
“皇上,你莫要看水婉俏这张gān净的小脸,心思坏着呢,一双眼睛会勾男人的魂!进儿请来的客人名叫姜砚函,水婉俏总是与他独处,合适吗?还有一个叫孟溪风的,这两个男人都与水婉俏不清不楚,似是私相授受。皇上,像水婉俏这种女人,你不能纵容啊,万一被百姓发现了,不但侯爷府难堪,便连皇族都要因为水婉俏的不知检点而蒙羞啊。”
“皇姨,朕问你,你可与姜砚函独处?”事qíng是公孙老夫人闹的,不过看样子,水婉俏是想让侯爷府颜面大失,明明有些话早可以说清楚了,偏不说话,由着公孙老夫人闹。
“回皇上的话,近日,有此qíng况。”水婉俏说话开始绕弯子了。
“那么孟溪风呢?”果然如他所料,水婉俏当真是个有脑子的人。
“我每次与孟公子见面,皆隔了屏风,且必有第三与第四者在场,实难行苟且之事,公孙老夫人那是太看得起我了。”
“皇上,你看,水婉俏都承认了吧!身为人妇,她竟然与男人独处一室,像什么话!更别提,姜砚函还是进儿请进府的客人!水婉俏,你把女子的脸都丢尽了!”
公孙老夫人指着水婉俏的鼻子骂,她对水婉俏的一再侮rǔ使得卫其伟皱起了眉头。
“皇上,像水婉俏这种女人,绝对不能让她再活在世上,否则的话,皇族的脸都会被她丢尽的!”公孙老夫人想要弄死水婉俏,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为皇族着想。
“公孙老夫人,稍安勿躁。”公孙老夫人的声音太刺耳了。“皇姨,那道圣旨你还没有给他们看吗?”
“回皇上的话,原本呢,我早想拿出来了,可是侯爷府上事qíng一直多,直到今天才抽出空来。”水婉俏笑笑,然后从翠儿的包袱里拿出了一道圣旨,丢给了公孙老夫人看。
“公孙老夫人,这道圣旨是皇上几天前下的。”
公孙老夫人拿来一看,懵了,公孙进一眼瞄到,傻了,俞卿巧彻底呆了。
原来,水婉俏早就不是侯爷府的人了,那么他们刚才闹了这么久,算是闹的哪一出啊?!
“皇上,我与姜公子乃是好友,君子之jiāo,淡如茶水,不想,在公孙老夫人眼里,能看到的尽是些污秽之事,更加是无中生有,往我头上扣一个个的屎盆子,当真是有rǔ皇族啊!”水婉俏摇头,把公孙老夫人之前加注在自己头上的罪名,全都还给了公孙老夫人。
“人常说,心中有佛,见到的便都是佛。不晓得,公孙老夫人心中有的什么是什么,怎么处处都能看到jianqíng呢?”水婉俏讽刺公孙老夫人相思龌龊,净想些yín(隔)乱之事,所以哪怕别人清白如水,在她眼里也就痴怨缠绵。
“俏俏姐,这个我懂,公孙老夫人定是整日想着那些风花雪月及红杏出墙之事,自然,她眼里看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事qíng了。”卫天奇可能还小,但是人聪明,这么个闹法,侯爷府一家子对水婉俏不好,卫天奇自然就明白了。
谁敢欺负他俏俏姐,他就欺负回去!
一个十岁小儿,竟然对公孙老夫人说出这种话,公孙老夫人但凡有一点骨气就该一头撞死,以表自己的青白。
可是,公孙老夫人惜命,哪肯死啊,两眼一翻白,gān脆晕死了过去。
“公孙卿家,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吧?皇姨,要不要朕送你处宅子?”皇帝那是意思意思,水婉俏都把包袱准备好了,绝对是有了去处的。
“不用,皇上若真对我好,不如亲笔提个字吧,就提‘水府’两字,然后再下个圣旨,让公公绕着凡城溜哒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现在是自由之身,已经跟侯爷府这种整天只想风花雪月的人没了半点关系,如何?”
皇帝身边的公公听了水婉俏的话,差点没摔倒,绕凡城溜哒一圈,说得轻巧,那嗓子可是要喊哑的。
“好,就依皇姨所言。”想不到,皇上还真答应了下来。
要知道,在古代,门风十分重要,若是一家子门风不好了,这些人的头便不太好抬。
皇上要打压公孙家,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会错过呢。
这下子轮到俞卿巧也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公孙老夫人之前的所言所行,若是被说出去,侯爷府里的人,哪个不丢人!
“皇上,请三思!”公孙进求皇帝,千万别下这道旨,“水婉俏,念在我们夫妻一场,帮本侯劝劝皇上,收回成命。”求皇帝不行,公孙进还求水婉俏了。
“我跟你,何来的夫妻之qíng,笑话!”水婉俏不理会公孙进,直让皇帝下旨。
“皇上!”水家三口子好不容易跟着众人进了皇宫,哪能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水生兴赶忙上前,跪皇帝。
“你是何人,又有什么事qíng?”皇上不认识水生兴。
“回皇上,糙民乃是水生兴,是水苑公主的爹。”水生兴还是第一次跟这一代的皇帝这么近距离接受呢,激动是肯定有的。
“爹?”皇上抬了抬眉,“你就是那个想当侯爷 ,想让你儿子也当侯爷,让你的姨娘当一品诰命夫人,让你的女儿当公主的那个爹啊!”皇上难得说了一句又长又绕口的长句,只是因为兴致来了,想看看天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说出刚才的那一番话来。
这一番话使得他有一丝错觉,当皇帝的不是他,而是水生兴。
“糙民不敢,糙民不敢!”水生兴又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皇帝是知道他的那一番言论的,早知道,他就不出现在皇上的面前了。
“回皇上的话,糙民不是那个意思,是水苑公主误会了。”水生兴解释。
“噢,你倒是说来听听,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姨又怎么误会了。”皇帝脸色一变,王者之气顿现无疑!
“糙、糙民,只是想让水苑公主多多提携亲人。”水生兴发现错了,自己错了,来什么皇宫,回家待着不就成了。
“多多提携?”这四个字,已经犯了皇上的大忌了,大英国有三大家族,那三大家族哪一家不是因为对自己人多多提携,才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皇上,听闻凡城最近大街比较脏乱,既然水生兴想要我提携,不如让他吃皇家饭吧。”水婉俏心生一计,觉得水生兴还是没有受到教训。
“皇姨好主意,便是如此吧。”皇帝的一句话,便让曾经风光一时的水家三口子扫大街了。
云娘学公孙老夫人和俞卿巧,两眼一番,晕过去了,扫大街,这个人,她可丢不起。
“没事的话,都下去吧!”事qíng都解决了,皇帝也要清静清静。
皇上一发话,那些人自然是全都走光了。
公孙家三口子,这下可头疼死了,水家三口子那更别提了,唯有水婉俏带着卫家父子,风风光光地回到了属于她的水府。
“夫人,你什么时候买的这宅子,奴婢怎么不知道?怕是花了不少的银子吧?”当环儿跟着水婉俏一起来到吕巧莹帮忙购制的大宅时,环儿彻底心疼了。
那个大宅很大,比水府还大,比侯爷府倒是小了些许,可是里面的一糙一木,一山一景却来得比侯爷府更加jīng致。
一个不小的花园,还有假山,石景,鱼池!
这么好的地方,又是在凡城,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买来啊。
水府不过几千两,这么一座大宅怕是要花了几万两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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