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女人,直接问砚函,觉得有些唐突,问你们自然是好些。砚函是个好男人。可惜后来,我又与翠儿谈了,这才知道,我误会了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觉得砚函是人好男人罢了,并无他意。”
听了水婉俏的话,松气的何止是水婉俏,还有孟溪风。
孟溪风自己心头明白得很,当日史抒才说,水婉俏如此问姜砚函的qíng况,必是对姜砚函抱了别的心思。
抱是抱了别的心思,可这心思水婉俏不是为自己抱的。
以孟溪风对水婉俏的了解,孟溪风并不觉得,水婉俏所问的问题是为了自己,可是即便是知道,看到水婉俏对姜砚函的事qíng如此热衷,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后来在来的路上,孟溪风“偶”闲提起,问姜砚函回到水府后,可与水婉俏谈过个问题。
姜砚函只是脸上带着淡笑,在淡笑之中,还有一抹苦涩,
姜砚函说,以他对水婉俏的了解,公孙进的存在,倒不至于让水婉俏放弃自己终身的幸福。
只是公孙进使得水婉俏些避厌男人,水婉俏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投入一段新的感qíng,还如此主动,说不通的。
为此,姜砚函因为水婉俏的态度而高兴了一下下,后来想通了,便试着去释怀。
他不急,他可以等,等水婉俏真正做好准备了。
水婉俏的态度,姜砚函和孟溪风都懂,都知道。姜砚函不想自己太难受,所以不开口,当日水婉俏何以对自己那般热qíng。
孟溪风不想自己有疙瘩,或者从水婉俏嘴里说出实qíng,会让他更加舒服吧,便在今天问了出来。
水婉俏本就觉得没什么事qíng,便直言不讳。
听后,孟溪风的脸 色的确是好了许多。
“是不是我当日的态度,造成了什么误会?”水婉俏有些担心地问着。
“放心,没事。”孟溪风摇头,史抒才怎么想是他的事qíng,只要他跟姜砚函是明白水婉俏的心思便可。
“那就好。”水婉俏点头,自与那些个公主之类的厉害女人碰面之后,她尤其觉得男人真麻烦,来了一趟柳城,她更是讨厌上了自己的这头长发,真是烦燥不已。
孟溪风和姜砚函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们三人之间有什么疙瘩。
“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孟溪风本来想再跟水婉俏聊聊的,突然又发现,接下来似乎也不太好开口。
“嗯。”水婉俏看了看天色,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qíng,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溪风,砚函的身体真的没有事qíng?”水婉俏才坐起来,又问了一句,当真是不放心姜砚函的身体。
“你很关心他?”水婉俏的再三肯定,使得孟溪风问了一句。
“自然关心,你和砚函,我都很关心,我把你们都当成是最好的朋友,以命相jiāo!”姜砚函跟孟溪风一次又一次地助她脱困,以命之jiāo,说得并过言过其实。
孟溪风和姜砚函能为她拼命相搏,她为了这两人,自然也能办得到。
孟溪风笑笑,“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坚qiáng。”
“女儿当自qiáng!”水婉俏不服气地说,她从来不觉得女人该依附着男人生存,男儿当自qiáng这句话,从另一种解释,是对女人的鄙视。
“去睡吧。”孟溪风不开口了,水婉俏有自己的骄傲,正如姜砚函的亲友去找水婉俏,使得水婉俏大怒,说出了削发当姑子的狠话。
水婉俏点头,回到自己屋子里头,糙糙地洗了洗,躺在chuáng上睡着了。
终于,能睡个安稳的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水婉俏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偏偏不想起来,窝在chuáng上,接着假寐。
水婉俏知道,在自己的屋子外头,一直有个人等着,那就是皇帝的走狗,胡天赐。
胡天赐算是狗皇帝派到水婉俏身边,协助水婉俏破了柳城之案的帮手。
更重要的是,胡天赐也发现了,做起事qíng来,跟水婉俏相比,远远没有水婉俏来得得心应手。
同样是查柳城的账目,水婉俏虽然一言不发,但胡天赐总觉得,水婉俏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没告诉他。
胡天赐却知道,那账目上的东西,谢伟明是做得天衣无fèng,他夺根儿就找不到半点破绽,想要把柳城这个黑窝给掏了,一定要靠水婉俏。
胡天赐现在有些明白了,水婉俏不但会顺竿儿爬,更重要的是水婉俏的脑子真好使。
不过,皇上应该还没有发现这一点吧。
胡天赐是皇帝的人,自然知道,皇帝这么算计水婉俏,其实看中的不是水婉俏,觉得水婉俏没什么能耐,要靠还是要靠孟溪风跟姜砚函。
可昨天一观察下来,胡天赐马上发现了一个问题,水婉俏是决策人,给孟溪风和姜砚函下达命令。
只要水婉俏下达了命令,无论再难,姜砚函和孟溪风都能办到。
可是说到真正花心思动脑,想解释办法的人,还是水婉俏啊,皇上定当没有发现,其实水婉俏不是空有其青,其智慧非一般男人可比。
胡天赐急着快些查出柳城之事,柳城的水太深了,想查也不容易查,所以得加紧事qíng。
六月一到,梅雨季便来,到时候,柳城及周遭的百姓,定当苦不堪言,深受其苦,饱受颠沛流离之苦,想到这些,胡天赐嘴里都快长水泡了。
胡天赐这是惯xing的想法,因为柳城年年如此,已经成了习惯,胡天赐便也觉得,今年还是这个qíng况。
唯有将柳城弄清了,明年才能更好地防洪,百姓才不用遭这样的罪。
所以,一大清早,胡天赐醒了之后,便跑到了水婉俏的房门前,候着水婉俏,希望水婉俏快点醒来,接着昨天的事qíng,接着查。
可惜,胡天赐都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踱步踱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水婉俏有什么动静。
胡天赐郁闷了,难不成,水婉俏是个聪明的女人,却是个懒婆娘,日上三竿,还在屋子里蒙头大睡,实在让人不耻。
胡天赐越是这么想,心中便越急,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在水婉俏的房门前,跟只无关苍蝇似的,转来转去。
这些qíng况水婉俏是晓得的,她就是故意凉着胡天赐。
胡天赐乃是皇帝的代表,不整胡天赐整谁。
胡天赐有好几次,忍不住想去敲水婉脊的门,或者是直接把水婉俏从chuáng上拖起来算了。
可是,每当自己的手要碰到水婉俏的房门时,脊梁骨就会窜起一股冷寒之气,你是被小鬼给盯上似的。
胡天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无能,连个女子都比不上。
当真可以的话,胡天赐都想像六岁孩童那般,放声大哭,以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当胡天赐被太阳醒得汗水打湿了衣背时,水婉俏才姗姗起身,梳洗一番,接见胡天赐。
“公主,您可起来了!”一看到水婉俏,胡天赐就叫起来了。
“公主真是劳心劳力啊,累得如此,才起chuáng,臣真是汗颜。”胡天赐没看到水婉俏时,心中千呼万唤,只要水婉俏起来,他啥也不说了。
可看到一脸风轻云淡,似没把任何事qíng放在心上的水婉俏时,胡天赐又忍不住嘴毒了起来。
胡天赐暗讽水婉俏,昨天也就在书房里坐了坐,没gān什么累活儿,怎么就今天起得这么晚啊,这不是故意偷懒吗!
最后一句,等同于,胡天赐那是在鄙视水婉俏。
水婉俏笑了,“的确,胡大人果然了解本宫,知道本宫辛苦了。本宫来到柳城三天了,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得处处防着人。果真是累得厉害啊。若不是看在皇命的份儿上,指不定本宫到现在还没有起来呢。”
说着,水婉俏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皇上也真是的,明知本宫是一个女子,还把这么重的重担压在本宫身上。柳城的确有些蹊跷,可朝庭中不乏谋士,偏劳本宫一个女子。若是不知晓qíng况的人,定当会以为,我央央大英国,已无人才,有事qíng,得劳烦妇人。真不晓得,皇上养的那些臣子要来做什么,难不成让他们吃大英国的gān饭不成。”
水婉俏话一说完,胡天赐的脸可是彻底地黑了。
他就是皇上的谋士,他也是大英国的臣子,那么他便是水婉俏嘴里吃gān活,不gān活的人。
“是臣无能。”胡天赐深吸了一口气,向水婉俏道歉。
胡天赐心中多少有些不福气,觉得水婉俏一个妇人能成什么事qíng。
只是,水婉俏说的都是大实话,柳城的事qíng已经很久,却无人能办,直到水婉俏的出现。
这么说说,他们这些十年寒窗苦读的男子,的确是比不上水婉俏一个女子。
至于水婉俏话中对皇上的暗讽,胡天赐只有全当自己没听见了。
“知道就好。”水婉俏当真也不客气,说胡天赐这些人,真是没用,不给脸到了极点。
哪怕胡天赐心中有埋怨,也唯有将所有的怒气吞下。
“公主教训得是,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继续调查下柳城之事。皇上可是把整个柳城,托付到公主您的手上了。”胡天赐叹息,皇上让来他助水苑公主一臂之力。
凡是知道水苑公主那泼辣xing子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跟本宫走吧。”胡天赐对水婉俏一再为难,都忍了下来,水婉俏便也没心思再给胡天赐难看了。
这种事qíng,有反抗才好玩儿。
胡天赐跟个受气包似的,她说什么,胡天赐便是什么,当真没意思。
胡天赐跟着水婉俏来到了书房之中,书案上还放着柳城所有事务的书案。
“公主,昨天看了良久,你回去后可有思考,那谢伟是如何在账目上动了手脚。朝庭发的款项,当真所有银子都落实下去了?”
说起这个,胡天赐是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
谢伟明能少贪一些,已经算是不错了,若是灾款一个字儿都没有落入谢伟明的手里,骗鬼,鬼都不相信。
“急什么,坐。”水婉俏看了胡天赐一眼,皇帝的眼光还没有差到底,胡天赐就算没有大聪明,不过对皇帝还是一心一意的。
被她一个女人那般奚落,胡天赐为了大局都忍下来了,一有时机就提这案子的事qíng,催得紧得很。
“公主,臣不累。”胡天赐觉得自己都火烧眉毛了,怎么水苑公主还这么坦然啊。
谢伟明虽然被关在了牢里,可能关多久,没有罪名的话,谢伟明总要从牢里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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