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现在,面面都是死路。
“很好,没你的事了。”水婉俏让那个小衙役退了下去。
“公主,元天霸可会信了那封信?”毕竟谢 伟明已经好多天没有露脸,更没有半点消息,突然传过去谢伟明亲笔写的一封信,元天霸有这么容易就相信了?
“你懂什么。”水婉俏白了胡天赐一眼,“如果说封信送给余秋远,那就是白搭,给元天霸则大大的不同了。谢伟明都被我们扣起来三天了,余秋远半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那个元天霸一直坐不住脚,老往余秋远那儿跑,今天还派了人来看,由此可见,元天霸是个大老粗,很好攻破。”
“最重要的是,这消息来之不易,不是从天上飞下来的,而是元天霸千方百计弄来的,他不信的话,他弄这些消息来做什么。你别忘了,当初本宫让人抄了那本小册子,便连谢伟明都没辩出小册子上的字根本就不是他的。以元天霸那急燥的xing子,有可能分辩得出,那封信,根本就不是谢伟明写的吗?”
水婉俏笑了,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说实在的,柳城有三霸,元天霸、谢伟明和余秋远。
这三霸聚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伺候过一回,三人中,元天霸最qiáng势,事事出头,让人看不到他都不行,谢伟明也有一股子的官架子,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官儿似的,所以常常表现出,他乃高人一等。
唯有那个余秋远,一直挺安静的,不怎么发表意见,永远都是噙着一抹yīn冷的笑,水婉俏觉得,柳城三霸中,其实最难对付的那个人,应该是余秋远。
奇怪的是,谢伟明都被她关了三天了,余秋远半点动作都没有,余秋远就不想把谢伟明救出去?
所以,水婉俏不怕元天霸,更担心的是余秋远的存在。
“公主说的是。”本来胡天赐还有点怀疑,一听水婉俏的话,那当真是半点怀疑都没有了。
胡天赐愕然发现,为什么无论水苑公主说的什么话,听着永远都那么有道理呢?(本来就有道理,自然是个道理)
“明天有场硬仗要打,今天不如早点休息,有什么事qíng,明天再说。”水婉俏伸了伸懒腰,没再吃荔枝了,这东西,吃多了上火。
“是的公主。”胡天赐已经没有半点疑义了,凡是水苑公主说的话,他都会听。
出来走走的孟溪风和姜砚函看到这个qíng况,相视一笑,看来皇帝已经开始偷jī不成蚀把米了。
要知道,胡天赐才是皇上真正的心腹,要不然的话,皇上也不会派胡天赐来柳城,为的就是让胡天赐多跟着他们学点手段来。
没想到的是,胡天赐没跟他们学点手段,倒是水婉俏把胡天赐收得服服贴贴。
姜砚函和孟溪风开始怀疑,如果皇上说的话,跟水婉俏的话相悖的话,胡天赐一定会迟疑要听谁的话。
不过这也已经够了,胡天赐有点愚忠,能让他对皇上所说的产生动摇,算是不错的进步了。
“你们俩个出来了,走走晒晒太阳也好。”水婉俏看到了孟溪风和姜砚函,现在姜砚函的脸色倒是恢复的七七八八,孟溪风的医术真不是盖的。
“溪风,砚函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水婉俏看着孟溪风。
姜砚函打开描金扇,潇洒地坐在了水婉俏之前坐过的位置上,然后顺便剥了一颗荔枝来吃,“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有什么问题吗?”
水婉俏把姜砚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遍,才点头,“暂时没什么问题。”
“扑哧”一声,姜砚函笑了,认识水婉俏以来,水婉俏还是头一次如此认真地打量自己。
“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孟溪风知道,水婉俏独自一人对付着柳城的另外两霸,孟溪风怕水婉俏太辛苦了。
“废话,明天你们俩都给我当苦力!”水婉俏白了孟溪风一眼,朋友要来做什么,朋友要来那是坑的。
明天可是对付元天霸,没两个保镖在身旁,她会不安好吧。
孟溪风和姜砚函又笑了,觉得水婉俏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
原本那三天,水婉俏不让他们两cha手任何事qíng,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先是让他们休养生息,然后再好好利用他们。
水婉俏才不理会这两个男人是怎么想呢,动动自己的脖子,准备逛个花园,老坐着,身子都快生锈了。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越盼着它吧,它过得越慢,你越忽视它吧,它跑得飞快。
元天霸的那些人,一直在准备着,元天霸更是盼着明天快些到来。
三兄弟老说他最没脑子,元天霸要以自己的行为来证明,他不是有勇无谋,而是有勇有谋的人!
水婉俏这边的人也放松不得,深怕明天出个什么差错,至于谢伟明的人,当然也被控制了起来,只留下昨天那个给李鹏传信的衙役。
太阳东升西落,待到夜晚过去,jī鸣一起,旭日东升。
果不其然,水婉俏今天倒是起了个大早,梳洗一番之后,终于出了府衙。
其实柳城百姓,多少听到一些风声,那就是,前段时间,柳城三霸找的女人并不一般。
后来又听说,凡城来了大官儿,说是皇上的皇姨游到了柳城,来视查。
这对柳城的百姓来说,乃是一件大好的事qíng啊,柳城的百姓被柳城三霸欺负得苦不堪言。
柳城三霸,都十分可恶,元天霸,见着漂亮闺女便绑走,玩完儿了就给丢回来了,这样的闺女,还能嫁得出去吗?
谢伟明明的没有做,可暗的也没少做啊,谢伟明就是个要银子的货,他不需要做什么,他只需要纵容元天霸和余秋远的行为,那么银子自然会滚滚地流进了谢伟明的口袋里。
谁要是敢找谢伟明告元天霸欺压百姓,余秋远是个大jian商,那就是算挖坟墓。
柳城百姓更知道的是,朝庭派下来人调查过柳城的qíng况,可惜的是,那些人,要么与柳城三霸同流合污。
不愿意的,在柳城也要不到任何线索,更要命的是,那些官员在回去的路上,必定遇到不测。
所以柳城的百姓几乎都绝望了,一看到那柳城三霸的人,都躲得远远的。
那日水婉俏初入柳城,被王老二盯上,大娘正是知道王老二乃是元天霸的手下,故而不敢多事儿,只能选择明哲保身,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众百姓都在猜,这次来的皇姨,是不是帮他们惩治了柳城三霸,还他们一个清明的柳城。
于是,今天水苑公主出行,可以说,吸引不少人都来看了。
水婉俏才出府衙,外面就转了不少的人,可那些人当然也不敢靠近水婉俏。
毕竟,万一水婉俏只是来柳城做做样子,若是谁家做出要告状的样子,水婉俏一离开,那那户人家就要倒大霉了。
水婉俏知道这些百姓的心理,更明白柳城三霸在这些百姓中的形象不堪成什么样。
除非她把柳城三霸都给抓住了,否则的话,这些百姓都不会有什么表现。
正是因为水婉俏了解到这一点,水婉俏一直没有让百姓来府衙告状,而是做着自己的事qíng。
要知道,一抓到谢伟明,胡天赐便出主意,以谢伟明的行事做风,定是惹得柳城天怒人怨,不如再让那些百姓告发柳城三霸,到时候可以光明正大抓了柳城三霸。
水婉俏摇头,没有答应,一开始胡天赐不明白,可看到今天所有百姓的表现时,胡天赐终于明白了。
胡天赐转过头,看着水婉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水苑公主乃是人中龙凤,聪明一些是可以的,可是水苑公主不但聪明过人,而且很了解人xing,更懂得为百姓考虑。
他总是说要孝忠皇上和朝庭,为大英国百姓做实事儿。
他大话说了不少,做的事qíng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倒是水苑公主不声不响,恶声恶气,倒是真把百姓放在心尖儿里了。
其实,水婉俏想的哪有胡天赐这么多,只是考虑到该考虑的事qíng,至于什么把百姓放在心尖儿上啊,这些话太冠冕堂皇了。
水婉俏一路走过去,都有不少百姓围观,自然,没有一个百姓敢跟水婉俏接触的,水婉俏也不着急,就那么走着,一言不发。
看到水婉俏这个qíng况,那些个百姓多少有点伤心。
因为他们觉得,就水婉俏这个样子,怕是来柳城游玩儿的,并不是来惩治柳城三霸的。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小孩子哭了起来,“娘,完了,公主不是来抓坏人的,我们又没好日子过了…”
小孩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妇女给捂住了嘴巴,惊恐万状,头四处转动着,深怕自己那无知小儿的话传到了柳城三霸的爪牙耳中。
妇发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发抖,“无知小儿,莫理莫理。”
所有人都无比同qíng地看了妇人和那孩子一眼,就这种qíng况,这家人,以后一定会从柳城消失的。
妇人正是知道这个qíng况,眼里都有泪了,避了那么久,还是没能逃开吗?
百姓们对水婉俏的表现太失望了,人人都不再对水婉俏抱任何期望,于是都散开了去,与之前众人围着时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些冷冷清清。
胡天赐有些生气,果然是些无知百姓,公主一心为他们着想,他们如此待公主,这种态度,莫说公主了,就连他都受不了。
不过,面对这种qíng况,水婉俏连眉毛都没有抬一下,接着悠然自得地往前走着。
今天的主角可不是这些百姓,所以水婉俏丝毫不在意这些百姓的任何态度,她可是一心一意待着正主儿出来呢。
就在水婉俏想的时候,正主儿终于有点动作了。
只见有一批人,训练有素地把水婉俏众人给包围了起来,当然,这种包围,乃是借着周边景物做掩饰的。
其实元天霸后来又考虑了,哪怕上头有命令,但怎么地,水婉俏也是一个公主,还在柳城bào了光,若是是大英国堂堂的公主给杀了,皇帝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应。
元天霸想着,能不能抓到了那个公主之后,跟公主打个商量,让公主别管柳城的事qíng,安安心心回去,保住小命。
元天霸临睡之前,更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那就是他把水苑公主给娶了,他便成了驸马,他就不相信,水苑公主还能不帮衬着自己的相公。
到时候别说柳城了,他想再多当几个城的老大,都没有问题!
感觉到那些人的行动,水婉俏笑了一下,可是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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