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水婉俏帮翠儿捂住伤口,很怕因为这么一撞,撞出脑震dàng来。
“夫人不用担心,翠儿没事的。”翠儿虽然流了血,可她没水婉俏那么着急。
身为下人,谁没有个碰伤磕破的时候。
“翠儿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一定不会让你破相的!”水婉俏向翠儿保证。
“夫人,没关系的,反正奴婢不打算嫁人,想要一辈子都伺候在夫人的身边。”其实翠儿xing子算想的开的。
与其嫁个坏男人,不如独善其身。现在这个世道,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变心呢。
“胡扯。”水婉俏懂,翠儿心思比环儿敏感多了,不像一般的古代女子。正因如此,翠儿心寒了。“你别胡思乱想,好好给我躺着。”
“夫人,大夫来了。”等了一小会儿,环儿终于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为翠儿诊治了一下,硬生生地在翠儿的额头上fèng了五针,翠儿疼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害得水婉俏心里憋得慌,比自己受欺负了还难受。
“夫人!”环儿看到冲动的水婉俏,连忙把水婉俏给拉住了。看到翠儿这样,她也难受,可夫人切不能为了一个小丫鬟再去找老夫人的麻烦。
“现在最重要的是翠儿。”环儿知道不能把自己心中的担心说出来,夫人听不进去,只能抬出翠儿来。
“大夫,翠儿怎么样了?”大夫将手上的血洗gān净了,水婉俏很想问大夫有没有消炎之类的药,古代可不比现代啊,那fèng合技术,水婉俏信不过。
“夫人放心,伤势是不重,喝几贴药,养养便好。就是那伤口太深又大了些,怕日后得留疤。”大夫摇头,女子破相,日后怕是很难嫁个好相公了。
“不行,不能留疤,大夫想个办法,你只管挑贵的药用。”一听要留疤,水婉俏就急。
“恕老夫无能为力。”大夫摇头,他可没这个本事。大夫收好诊经,拿着自己的药箱便离开了。
“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关系的。”翠儿觉得破了相也好,断了自己的那份念头。
“翠儿你是我的人,我说不行便是不行!”水婉俏霸道地说着,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她一定要帮翠儿祛了这额头上的疤!
“夫人。”翠儿两只眼睛红红的,哪有主子把奴才当人看的。夫人有时凶是凶了点,但夫人得以心换心。
“夫人,翠儿都伤成这样了,您要怎么做?”环儿就当水婉俏那是在安慰翠儿。
“我自有分寸。”水婉俏瞪了环儿一眼,非得在翠儿面前说这个难题吗?
“翠儿,你好好歇着。”水婉俏扶着翠儿躺下,不去看翠儿头上那渗着血的纱布,吩咐环儿帮翠儿煎药。
水婉俏心中也有些纠结,大夫都没有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住在深闺之中,她法子少之又少,所以这种时候,最好身边有个有手腕的。
对了,找姜砚函,姜美男啊!
“夫人,你找我?”姜砚函觉得很是稀奇,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水婉俏,但他知道,水婉俏不太喜欢他。
“请问姜公子能不能帮小妇人找一个医术高一些的大夫。”突然拜托别人,水婉俏自己也有些别扭。
“夫人病了?”姜砚函奇怪地看着水婉俏,听说,水婉俏才大闹了公孙老夫人,身子骨看着很是硬朗。
“不是我,是我的侍女受了伤,怕是要留疤。不知姜公子有没有什么祛疤的妙法。”
“原来如此。”姜砚函点头,“真看不出来,夫人还是个有qíng有义之人。”
水婉俏翻了个白眼,她知道姜砚函是讽她,对公孙老夫人那么凶,却对一个侍女那般好。
“别人不把我当人看,我何必把他们当人看?”这是一报还一报。
“夫人高见。”姜砚函竖起大姆指,人人都懂这个理儿。可在各种原因之下,人们都会选择委屈自己,甚至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如水婉俏活得这般洒脱的,少之又少。
“别跟我绕弯子,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水婉俏不耐了,要是姜砚函也没有办法的话,那她就进皇宫,跟皇上讨点灵丹妙药来。
“夫人莫急,在下的确知道有一人,医术超群,世上无人能敌,若是能找到他的话,想祛个疤,只是小问题。”姜砚函打开自己的扇子,一派风流。
“谁!”水婉俏不想翠儿伤心,那疤早治早好。
“孟溪风。”孟溪风乃天下第一神医,水婉俏怎么会不知道?“夫人,何必跟在下装呢,你明明与他相识。”
“我跟他认识?”水婉俏轻蹙柳眉,“我是头一次听闻此人,怎么可能跟他认识。”水婉俏摇头,翠儿和环儿从未跟她提及此人。
“哎,夫人是信不过在下?”姜砚函觉得水婉俏那是在考他,是否会供出她与孟溪风之间的关系。
“一直没相信过你。”水婉俏十分诚实地回答,“可这与我认不认识孟溪风没有半点关系。好了,少跟我废话,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孟溪风!”
“这…”要是水婉俏不认识孟溪风,孟溪风为何要拜托他照顾水婉俏呢?孟溪风那小子不是在耍他吧?
“世外高人总有世外高人的样,孟溪风乃天下第一神医,行踪不定,夫人非要问我他在什么地方,在下也答不了。”等他问清楚孟 溪风怎么一回事qíng,再决定要不要让孟溪风跟水婉俏见面。
“别想忽悠我,你一定要办法,银子不是问题!”姜砚函果然是个商人,眼睛像狐狸一样左转右晃的,她就知道,这男人跟自己留了一手。
028、谪仙男子
姜砚函yù哭无泪,本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探水婉俏与孟溪风的关系。他一直很好奇,水婉俏怎么能让向来似谪仙非凡人一般的孟溪风放上心头的。
这段日子接触下来,水婉俏的确有些独特之处,但他还是没弄清,水婉俏与孟溪风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他yù探孟溪风的秘密,却被水婉俏给逮住了。
“夫人好生厉害,孟溪风的行踪的确不定,在下没骗夫人。想联系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希望夫人给在下一点时间。”
哎,送上门儿给人家奴役,姜砚函对自己无语了。
“能不能见孟溪风我并不在意,我想要的只是能祛疤的灵药。”姜砚函没欠着她的,又几次三番帮过她,所以水婉俏黑不得姜砚函。
“多谢夫人。”姜砚函知道,水婉俏这是在做让步,不想bī他bī太紧,要求过分了。
姜砚函微微一笑,其实水婉俏算的上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玲珑女子。
“那么这件事qíng就麻烦姜公子了。”能不能让姜砚函应下此事,水婉俏没什么把握。不过,如果姜砚函不答应的话,水婉俏不介意使些手段。
“好说好说。”姜砚涵关上扇子,然后便往府门外走。
姜砚函七弯八拐,走的步子有些诡异,一看就知道他在防有人跟踪自己。似鬼魅般多变的身影消失于人前时,姜砚函来到了一处很是特别的大宅。
此大宅也算是在凡城的闹市之中,可因外有小屋,后有假山垂柳,谁能想到,在此其中,还藏着一座独享宁静的深深大院呢。
青绿杨柳,迎风轻dàng;斑斓锦鱼,水中嬉戏;殷红鲜花,姹紫怒放;点点水绿,涟漪层层。
在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坐着一位穿着白衣的男人。似瀑布一般的墨发,随意的随泻下来,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糙糙束起。偶有轻风掠过,捋起几缕发丝,别样风qíng。
那完美的脸庞,找不出一丝丝瑕疵。似青瓷一般的玉白脸上,浓眉斜飞入鬓,晶亮的双眸比那天空上的繁星更加璀璨夺目。妙就妙在这一双眼眸很是慑人魂魄力,与此同时,你看着它,又似沾上了层层氤氲之色,雾里看花,朦了自己的那一颗心。
姜砚函摇摇头,虽然他知道自己亦是一个美男子,可每每看到孟溪风,他还是会产生自己误入了仙境的错觉。
“找我有何事?”孟溪风知道姜砚函来了。
“你的功夫又jīng进了不少。”姜砚函笑笑,老友般地跟孟溪风攀谈,一点都不像他向水婉俏描述的那般,与孟溪风不熟。
“溪风,你跟那水婉俏的妇人是什么关系。你让我帮她,怎地她却似不识你?”要不是溪风,他根本就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水婉俏这样的女人。
“我与她有何关系,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照着我的话去做就行了。”孟溪风不卖姜砚函的账,只把姜砚函当成是自己的苦力。
“哎,我不就是听你的话,帮水婉俏的忙,这才来找你的。”姜砚函叹气,本以为像孟溪风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动凡心的,可才一上心的女人却是一个已嫁人的妇人。
说孟溪风对水婉俏有意思,也不见孟溪风有特别的行动,除了让他帮忙照看一下。
“什么意思?”手执白棋的孟溪风停顿了一下,“她受伤了?”
“她受伤?那样洒脱又彪悍的女子,我很是怀疑世上有何人能让她受伤。”姜砚函大笑。“是她的婢女受伤了。”
“与我何关?”又不是水婉俏受伤,那么无论谁受伤,都跟他没关系。
“问题在于,水婉俏十分在意那婢女。要是你不帮忙,怕兄弟我在公孙家的日子会不太好过。”他完全相信,要是他拿不到药的话,水婉俏一定会想着办法整自己。
“到底何事?”孟溪风放下手中的棋子。
“那婢女受了伤,估计会留疤。”其实姜砚函是知道事qíng的来龙去脉的,只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细述,看在水婉俏的面儿上,孟溪风会jiāo出药来的,那他又何必làng费这个力气。
说完,姜砚涵的眼前飞来一东西,姜砚函顺手一接,对着孟溪风笑笑,“真的很想知道,你跟水婉俏是什么关系,如此帮她,莫不是看上她了?”
姜砚函还没换气,眼前又飞来一物,赫然是孟溪风手中的棋子。圆润木钝的棋子被姜砚函给躲了过去,却入木三分,定在了亭子的木柱之上!
“她已嫁作他人妇,不可污了她的妇德!”孟溪风出声警告。
“哎,其实你该听说,公孙进对水婉俏并不好。要是你真对水婉俏有意…”姜砚函还没说完,这次棋子来得更快了,姜砚函的几根头发都被断了。“我说溪风,你想要我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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