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自然开心。”景王爷笑了,还有三天,只要再三天,水婉俏这辈子都休想忘了他,摆脱他,他岂能不开心。
“恭喜你。”消息已久的姜砚函终于出现在孟溪风的面前,十几天没见,姜砚函似乎又憔悴了不少。
“谢谢。”孟溪风原本没有多余的表qíng,因为婚期的临近,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只要长眼睛的人便能看出,现在的孟溪风觉得幸福无比。
“你真让那个景王爷如此做?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的?别告诉我,你看不出那个景王爷在玩儿什么花样。”姜砚函转过身去,不愿意再看孟溪风那刺眼的笑容。
“也罢,将死之人,全当成全了他。”孟溪风笑笑。
“成全他,不如说成全了你自己。”姜砚函讽了讽孟溪风。“你虽然被景王爷利用了一把,使得婉俏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位置是属于景王爷的。可不得不说的是,如果你不按照景王爷所说的去做,那么你想跟婉俏在一起,怕是还要等了一、两年。”
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们几个是最清楚的。
面对选择,孟溪风当然是选择了一个自己会获利最多的一个办法。
“你不怕她生气吗?你该知道,她不喜欢别人这么多的yīn谋诡计。”姜砚函看着孟溪风,不明白孟溪风怎么能在他跟水婉俏的这桩婚事上,动这么多的手脚。
“为什么要怕,婉俏说了,我们俩的婚事,都jiāo给我去办。更重要的是,我谋的是我们俩的幸福。”孟溪风自信地笑了,这件事qíng太过复杂,牵扯的人也太多,水婉俏根本就帮不上忙。
那个聪明的女人,把这些帮忙随便一推,她倒是得了个清静。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qíng,你们乐呵就成。”姜砚函有些气不顺地看着孟溪风,孟溪风现在真可谓是chūn风得意,就跟全世界都在他的手上似的。
“是的,我很乐呵。”孟溪风像是怕姜砚函受刺激还不够似的,故意再晒了晒自己的幸福,存心想气死姜砚函。“到了那一天,你一定要来吃喜酒。”
“我当然要来吃,这么一出大闹剧,我怎能错过。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通过,别让婉俏受什么委屈。”姜砚函又松了一口气。“想想好,怎么应付那个皇帝,他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没脑子。”
“一切我都心中有数。”
外面的那些男人,为了这桩婚事儿,忙得昏天暗地,波谲云诡,而水婉俏则在家中,在翠儿跟吕巧莹的陪同之下,欢欢喜喜地做着待嫁新娘。
水婉俏洗完了澡之后,初试嫁衣,红艳艳的喜服,亮晃晃的缎子,jīng致的绣品,加上金流苏叮当的凤冠,一切都是那么得完美。
翠儿侍候着水婉俏将这一套凤冠霞帔穿戴上,吕巧莹直接看呆了眼,“娘娘,你好美啊,就跟仙女儿下凡似的。”吕巧莹稀罕地紧,一直围着水婉俏打转,东看看西摸摸,那样子好玩儿极了?
“好看?我记得,你也该及笄了吧,到时候,找个心上人,也欢欢喜喜地嫁了如何?”水婉俏的打趣儿地说着。
“娘娘,不gān,你变坏了,你笑话莹儿!”吕巧莹脸一红,看到水婉俏穿喜服那美丽的样子,不由地想到,总有一天,她也会穿上,她也会变得跟娘娘一样美丽。
“娘娘,你真的要嫁给景王爷吗?”吕巧莹愣愣地盯着水婉俏的脸,哪怕景王爷对娘娘真的很好,可是娘娘真的好美噢,连她都看得心生欢喜,配景王爷那个病鬼,太不值当了。“娘娘,你当真当真当真要想清楚啊,再有三天,你可是要嫁的。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无论有什么事qíng,莹儿帮你扛。”
“我。”水婉俏脸红,这件事qíng,她还没有跟吕巧莹说。“莹儿,你过来,我要话要告诉你。”吕巧莹奇怪地眨眨眼,然后靠近水婉俏,水婉俏便在吕巧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啊。
“啊!”听完,吕巧莹一阵尖叫。吕巧莹受惊不小,然后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省得自己再乱喊乱叫,“娘娘,是不是真的?”
“真的。”水婉俏点点头,她大概知道这场婚礼是怎么一回事qíng,不过具体怎么做,全都jiāo给了孟溪风跟景王爷。水婉俏别的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这场婚礼的主角是她跟孟溪风。
“娘娘,你真是吓死莹儿了。”吕巧莹拍了拍自己的胸,觉得孟溪风比景王爷好,配得上水婉俏一些,“只不过,娘娘,你们怎么办到啊,别到时候不行。”成亲可是一件大事儿啊,“有皇帝哥哥盯着,万一中间出什么差错,那想反悔,可没地反悔了,皇帝哥哥肯定不准皇家闹这么一出大笑话。”
“放心吧,这些事qíngjiāo给孟溪风去头疼就好。你呢,记住,别跟其他人说。”水婉俏一点都不紧张,她挑的男人,自然是相信的。她相信孟溪风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她相信孟溪风能够为她遮风挡雨,所以这件事qíng,她完全不cao心,jiāo给孟溪风去cao心。
“娘娘放心,莹儿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巴的。”吕巧莹捂了捂自己的嘴巴说道,“不过娘娘,你们也真够大胆的。莹儿之前还觉得奇怪呢,皇帝哥哥怎么就下了那么一道莫明其妙的圣旨,皇帝哥哥以为算计了你们,没想到,被你们给反算计了。莹儿也不管你们那天要怎么做,莹儿只想吃娘娘的喜酒。”
看到水婉俏坦然的样子,吕巧莹一下子也放开了,不但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挺刺激好玩儿的,“对了娘娘,景王爷怎么会那么好呢。莹儿看得出来,景王爷也是真心喜欢娘娘的,他怎么可能帮着孟溪风啊?”吕巧莹想不明白了,觉得大人之间的感qíng可真够复杂的,景王爷竟能把喜欢的人推向别人的身边。
“景王爷是好人,我注定是要欠他的。”水婉俏叹了一声,想到景王爷在死之前,想的也是她,水婉俏也忍不住心疼。
如果是换作其他人,一定会抓住自己仅剩的时间,让心爱之人陪在身边,像景王爷这样做的,极少极少。
“这么看来,景王爷是真好。”吕巧莹点点头,不过心中的疑惑可并没有就此消息。
她对景王爷的印象并不深,皇家各种宴会,景王爷都会出席,可是占居一个小角落里,好像是被人遗弃,可她却总感觉,是景王爷遗弃了他们。只待一会儿,景王爷就会以自己身体不适,然后提前离开。
总之,就以前的印象,她怎么都不觉得,景王爷是那么一个大好人。
三天的时间,过起来快得很,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水婉俏的婚期终于来了。
都说待嫁女儿心,之前水婉俏告诉自己她把所有的事qíng都jiāo给孟溪风去处理,自己只要当好新娘子就成了。
可是这一天真的到了,水婉俏发现自己紧张得厉害,握着红苹果的手,一直在发虚汗,便连之前提前准备好的一些词儿,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浑都变得疙疙瘩瘩。看到水婉俏这个样子,翠儿和吕巧莹没少笑话她。
此时的景王府,已经是热闹非凡了,朝中许大达官贵人都已经奉上贺礼,恭喜景王爷。
别人都说,人fèng喜事jīng神慡 ,可是景王爷似乎不太对劲儿,脸上虽然是乐呵呵的,可是那张脸啊,白得跟纸一样,那羸弱的身体,好像一阵风chuī来,都能把他给chuī倒了。
因此,看到景王爷这个qíng况的人,都担心,今天这场婚礼到底能不能办得成功啊。
“皇叔,恭喜恭喜。”皇上也亲自来道贺了,要知道这场婚礼,可是帮他解决了不少的烦心问题啊,他怎么能缺席呢。更重要提,他要亲眼看着这场婚礼的落成,防着有人在这个时候捣乱。
“皇上,你来了,请上座。”虽然皇上比景王爷小了一个辈份,可是景王爷的长辈都已经不在了,更何况,皇上总是君,而景王爷是臣,皇上当然要坐在上位。除了皇上之外,另一边是由护国公太夫人坐着的,怎么说,护国公太夫人也是水婉俏的义母不是。
“皇叔,你可要当心着点,新娘子还等着跟你拜堂呢。”看到景王爷的脸色,皇上也小小地担心了一把。
不过皇上下了决定,无论在拜堂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qíng况,他都要今天的婚礼办成了,绝对不能出一点差错。
皇上才说完,景王爷的身子就晃了一晃,差点没摔倒在地上,好在被孟溪风给扶住了,“景王爷,你没事吧?”
景王爷摇摇头,“本王没事,本王还要等着王妃呢。”说是这么说,可是景王爷的头上流下了一滴冷汗,看得众人都担心不已,这新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怕是快要不行了。
景王爷说自己可以坚持一下,孟溪风刚要放开手,景王爷gān脆整个人都倒在了孟溪风的身上,“不行,本王的头晕得厉害。”
“这怎么能行呢,花嫁可是很快就要进门儿了。”姜砚函cha嘴,孟溪风和姜砚函会出现在婚礼上,皇上吃了一惊,又觉得是怀理之中。更重要的是,他们俩在的话,他更加不能离开,他要让这两个男人看着水婉俏成亲,然后死心。“景王爷,看你这个样子,怕是没力气拜堂吧?”
“这。”景王爷迟疑了一下,不过景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大家都看到了,很多人心里都认同姜砚函的话,景王爷绝对没有那个能耐,撑到拜堂。
皇上一下子犯了难,景王爷不能拜堂,可是不拜堂,这个亲说成了,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如这样吧,孟公子,听闻你跟王妃乃是好友,那么你也便是本王的好友。你代本王行礼了吧。”撑不住的景王爷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这样不妥吧?”皇上一听,直觉地说不妥,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妥,他又说不上来。
“皇上,有何不妥的,你不会让景王爷这个样子,晕着跟水苑公主拜堂成亲吧。别忘了,外面还有很多大臣看着呢。”姜砚函提醒皇上,如果不想丢脸,由别人代拜堂是最好的。
“可以找别人。”皇上一僵,也是,景王爷这个样子肯定撑不住,眼瞧着就要晕倒了,难看得很。成亲双方,有哪一方的身体不好,的确可以找人代拜,或者找其他东西代替一下。
“找别人?如果你想找我,也成。”姜砚函打开描金扇,指了指自己。说到这个,姜砚函邪气地一笑。
“不成!”皇上想也不想拒绝了,这可比听到孟溪风代拜堂时,言辞来得激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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