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公孙进还三天两头的请假,或者带着伤上朝。
说实在的,男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真的很难看。
作为侯爷府的真正当家人,公孙老侯爷太不关心家中之事,丢脸丢大。
“可不是吗?不过公孙老侯爷一心为民为国,连看戏的时间都没有。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我跟公孙老侯爷说说之前提到的那一出戏吧!那一出戏啊,别提有多jīng彩了,人人都称赞不已啊。”姜砚函适当接话。
“不用了,本侯没有这个闲功夫。”公孙 谨然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出戏的内容。
自然的,公孙谨然哪允许姜砚孙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再一次提起这件事qíng。
“怎么会呢,原本这对新人都要送进dòng房了,可看公孙老侯爷好奇地紧,又有问题要问。怎么看,都不觉得公孙老侯爷很忙。再者,今天公孙老侯爷都来参加这场婚礼了,哪怕公孙老侯爷再忙,也全当放松一下,听我们说说呗。”姜砚函还是笑得开怀。
“你们什么意思!”公孙进往前站了一步,盯着孟溪风和姜砚函看。他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跟水婉俏那个贱女人都有一腿,所以合着伙儿来对付他爹一人。
“公孙小侯爷,你为何这么生气?”孟溪风出尘如仙一般的脸,很是淡漠地看着公孙进生意的脸色,不明白,公孙进因何而生气,又有何好生气的,把众人都看得一阵疑惑了。“不过是一出戏而已,公孙小侯爷,你是不是太认真了?”
“呵呵,孟兄,你错了。公孙小侯爷之所以跳出来,jīng神头十足,那表示,公孙小侯爷对这出戏,十分上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了。”姜砚函转眼又看着公孙进。
还没等公孙谨然和公孙进开口拒绝,姜砚函已经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水婉俏虽然盖着红盖头,可是在喜堂之上,听得最清楚的声音就是姜砚函的声音。
水婉俏才发现,她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姜砚函还有当说书先生的潜力,这说的,当真是比人家唱的还好听呢。
“姜公子,你这是何意!”公孙谨然再冷静,也冷不下去了,看着姜砚函冷声问道。
“公孙老侯爷别生气,姜兄是看公孙老侯爷一心为国,所以特地讲个故事,希望让公孙老侯爷放松放松。公孙老侯爷为何动怒?这只是一出戏罢了,又不是真人真事。哪怕是真人真事儿,也没什么关系,毕竟跟侯爷府没任何牵扯。”公孙谨然想要打断姜砚函,不让姜砚函说下去,孟溪风当然不可能让公孙谨然得逞。
“你!”公孙进再一次尝到,何为有苦难言。
孟溪风这么一说,如果他们不开口阻止,人人都知道,这出戏发生在侯爷府里,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他们父子的笑话?
如果阻止的话,那不是承认了,戏里头所演的事qíng,正是发生在他们侯爷府里。
“孟公子误会了,进儿的意思是,无论这戏是真是假,若是假了,也不过是场戏罢了,何必揪着不放呢。如果是真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把人往死里bī。”公孙谨然到底是老狐狸。
“公孙老侯爷,此言差矣。”姜砚函颇有说书先生的味道,摇摇头。“如果这只是一出戏,那么这无疑是一出jīng彩的戏。要知道,现在整个凡城上下,哪一个百姓没有去看过的。既然jīng彩,必有其价值存在。二来,若此戏乃为真,那么更要说道说道,世上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那女子的夫家到底是户什么样的人家,能对她包容至此?”
姜砚函看着公孙进越来越黑的脸,说得更加欢实了起来,“照理说,这种在婚前便失节败坏了名声的女人,换作其他男人,那是万万不可能要的啊。不怕把这种女子娶回家门,给自己戴绿帽子吗?所以戏中的男子真可以说是勇气非凡啊,居然能冒如此大的风险,不容易。”
“不错。”孟溪风点点头。“不过,那个男人到也不是一无事处,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孟溪风话锋一转,似在夸戏里的男子一般,“要知道,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那个男子对女子一往qíng深,很是包容,无论那个女人曾经或者是现在犯下过什么错,男人都包容了。试问天底下,几个男人能包容自己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子嗣。戏里头的那个男人便边此都包容了,怕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戏里头的那个男子,如此爱护女子了。”
“果然还是孟兄看得透彻啊。我只看到了那个男人懦弱无能,不像男人的一面。孟兄倒是看到此男子如此qíng深似海的一面,想想也的确如此。别人做不到的事qíng,他都做到了,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了。”
当然,也仅能算是一个好丈夫,什么好儿子,好爹爹,就都凑不上边儿。
“对了,站在公孙小侯爷身边的是?”孟溪风把目光放在了俞卿巧的身上。
其实在场的人,都在意到了俞卿巧,只不过,俞卿巧又不是今天的主角,其他人自然没有必要围着俞卿巧转。
孟溪风那么一提,大家的目光当然也投向了俞卿巧。
“她是…”公孙进犹豫了一下,如果说,俞卿巧是他的小妾,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之下,带个小妾过来,不是贻笑大方吗?
毕竟今天这个qíng况,公孙谨然和公孙进都没有料到,大家会把目光投向俞卿巧的身上。
“她是进儿的妻子。”公孙谨然cha了一句话进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俞卿巧是个妾。
听到公孙谨然的话,俞卿巧面上一喜,真没想到,今天这场婚礼还是来对了。
哪怕刚才众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这滋味儿并不好受,可为了正妻之位,一切都是值得的。
“噢,是吗?”孟溪风脸上终于有了表qíng,“怎么没听说侯爷府办喜事儿啊?真是恭喜恭喜,恭喜小侯爷娶了如此一个才貌贤得的女子做妻子。以后侯爷府定是兴旺得厉害,一家和睦。”
孟溪风这个新郎都开口贺喜了,其他人能不跟着孟溪风一起贺喜吗?
“我说公孙老侯爷,你一生为民为国,劳心劳力。哪怕你不想铺张làng费,可必要的礼节不是还要的吗?”姜砚函又有话说了。
“好歹也是公孙小侯爷取正妻,哪怕是第二回,也该正正式式,堂堂正正。我可听说,公孙小侯爷上次纳了一个小妾,那也是用了八人大轿给抬进侯爷府的,怎地到了正妻之上,又如此随意呢。太不应该。”
“姜兄说的是。”孟溪风点点头,“听闻侯爷府前些日子有些事qíng,既然是公孙小侯爷娶妻,自然是不能马虎了,我愿意提前献上贺礼。到时候,办喜宴的时候,公孙老侯爷必定要记得请我们。”
孟溪风这话,可是在笑侯爷府没钱大办喜事,所以可以提前给贺礼。
“这个孟公子不用担心,要办的话,我侯爷府必会风光大办,到时候孟公子来喝杯喜酒便是了。”现在公孙谨在是骑虎难下了。
他心里是不愿意让俞卿巧当上公孙进的正妻的,这么一来则表示,水婉俏永远都不可能回头了。
只是,他现在才说不是的话,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他已经言明俞卿巧是公孙进的正妻了,此时否认,等同自打嘴巴。
“呵呵,我们一定到!”让公孙谨然吞了一只屎苍蝇,姜砚函乐呵得紧。
谁让公孙谨然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非要破坏今天的婚事。
要是公孙谨然安分就没有刚才的事qíng,公孙谨然一旦蠢蠢yù动,丢脸也是公孙谨然活该。
一直在一旁听着水婉俏差点没想给孟溪风和姜砚函鼓掌,说得真是太好了。
原本她以为,自己的嘴就够毒的了,可听了刚才那一番话后,她怀疑自己的能耐起来了。
看来,嘴巴最毒的,不一定是女人,而是男人。
“义父。”俞卿巧正喜得紧呢,正好看到了谢君仁也来了。
“不好意思各位,有点事qíng迟了一步,不过好在没有迟到最后。”看到现场的qíng形,谢君仁大概明白了怎么一回事qíng。
柳城一事,水婉俏让谢君仁痛失了一名大将,也少了很多经济来源。谢君仁看到水婉俏,就好像眼睛里扎进了一根针,疼得厉害。
谢君仁对着俞卿巧点点头,“女儿啊,你已是小侯爷的妻了,以后定要好好相夫教子,切莫胡来,要助小侯爷一臂之力啊。”谢君仁一听,俞卿巧终于当上了公孙进的正妻,那么他们谢家倒是可以跟公孙家合作看看。
毕竟在他们的面前,摆着共同的敌人,水婉俏。
“义父,女儿晓得了。”俞卿巧觉得,除了水婉俏跟孟溪风之外,最得意的人怕就数她了。不,她比水婉俏跟孟溪风更得意。
“皇上。”谢君仁连忙向皇上行礼,然后再看向孟溪风,“奇怪了,怎么没有看到景王爷啊,今天不是景王爷的大喜之日吗?”
谢君仁话一开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说真格儿的,今天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今天到底是谁娶水苑公主啊,是眼前这位孟公子呢,还是景王爷啊?
“谢大人。”姜砚函看着谢君仁,柳城之事,还并未与谢君仁算账呢。
“谢大人。”孟溪风也看了看谢君仁,“谢大人,家中可安好?”
“呵呵,谢谢孟公子的关心,我家一切家好,只是我现在被现在的qíng况给弄糊涂了。孟公子可否回答我,今天到底是你跟水苑公主成亲啊,还是景王爷跟水苑公主成亲啊。”孟溪风,天下第一神医,他可是也看中的。
哪怕他家中已经没有女儿了,想认个女儿再嫁给孟溪风,那也容易得很。
被水婉俏抢走孟溪风,谢君仁哪儿肯啊。
“是吗,原来谢家安好。”孟溪风点点头,“那丞相大人最近是去谢伟明的坟头上上过香了。丞相大人果然仁义,虽然谢伟明做了对不起国家,对不起黎民百姓的事qíng。可好歹谢丞相念在一家人的份儿上,去看了谢伟明,实属不易啊。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谢丞相能在谢伟明犯了如此大错之后,还能去看谢伟明,qíngcao实在不是我等能赶上的。”
“什么谢伟明,我怎么听不明白?”谢君仁笑笑,想转移话题?那么今天这场婚礼,果然有问题。
“谢丞相不明白?”孟溪风略微惊讶地看着谢君仁,“谢伟明不是谢丞相二叔伯的小侄子吗,怎么算,也都是谢家的人啊。说起来,谢家人丁兴旺,谢伟明看似与谢丞相没什么关系,实则还是有血亲的。听说,当年谢伟明高中之后,之所以能到柳城,多亏了谢丞相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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