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儿,道喜之辞,还是等拜完堂之后再说吧。”俞卿巧叫不住公孙进,但是公孙谨然能。公孙谨然自然懂得,男人得不到的才是越好的心理。知道公孙进因为看到水婉俏要嫁给别的男人而大受刺激才失了态,只是心中依旧是失望。
听到公孙谨然的话,公孙进再生气,也不得不退后,不再捣乱。不过他不甘心如此,他一定会让水婉俏没好日子过的。
“无妨,侯爷那是太希望我们夫妻俩好了。我们自然要接受侯爷的好意。”想到以前公孙进是怎么欺负水婉俏的,孟溪风看着公孙进的目光就有些冷。
公孙进气得厉害,好意,祝福?他恨不得孟溪风马上死!他死都不可能祝福孟溪风跟水婉俏的。
“侯爷。”俞卿巧紧跟在公孙进的身边,做出小鸟依人的状态,然后用手掐了掐公孙进,提醒公孙进,一定要冷静,今天这么多人在,就连皇上也在,要是他闹出什么幺蛾子的事qíng,回到府上,老侯爷能饶得了他?
公孙进再气,也晓得,今天这个场合,绝对不适合闹事儿。
“好了,如果侯爷真有心的话,有些话拜堂之后再说也不迟。”看到公孙进那不甘的样子,护国公太夫人还是很解气的。要问为什么,问题就出在了俞卿巧的身上。护国公太夫人对俞卿巧可是有印象的,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之下,公孙家不要脸地带着一个小妾,再看到公孙进不甘愿的脸,护国公太夫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慡。
让公孙进宠妾灭妻,这下好了吧,后悔了吧,活该!
“是是是,护国公太夫人说的是。真看不出来,侯爷跟新郎和新娘的关系这么好。有什么道喜的话啊,还是等礼成了之后再说吧。”那喜婆的话,等于在公孙进的脸上重重打了几巴掌。
自己的女人跟其他男人成亲了,你还赶着趟儿来“道喜”,别怪人家甩你嘴巴子,自己找的。
要知道,水婉俏的谣言没什么影响,可是姜砚函跟孟溪风弄出来的那些戏,在凡城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哪个人不唾弃俞卿巧,连带的,也看不起公孙进。
公孙进的脸色,可想而知,连个喜婆都敢如此嘲笑他!
喜婆翻翻白眼,哼,就算是侯爷,有什么好得意的,几个月前,纳了个小妾,连个花轿银子都付不出来。
“来来来,各位上宾都坐好了,新郎和新娘拜天堂!”伺义又喊了一声。
听到伺义的话,水婉俏跟孟溪风各种站一边,准备拜堂成亲。
“一拜天地!”水婉俏和孟溪风转过身去,对着外面的天地,拜了一拜。有人喜了,有人乐了,有人悲了,也有人怒了。
“二拜高堂!”水婉俏跟孟溪风向皇上和护国公太夫人下跪,一拜。
“夫妻对拜。”水婉俏跟孟溪风面对面,跪下,又拜了一拜。
整个过程,公孙谨然一直盯着看,没有松开过,公孙谨然隐隐闻到一种叫做yīn谋的味道,他可不认为,皇上会让水婉俏跟孟溪风成亲。别人不晓得孟溪风的身份,公孙谨然倒是知晓一二的。
“礼成,送入dòng房!”喜婆一听礼成,连忙走到了水婉俏的身边,准备去扶水婉俏啊,要知道,这次的红包,差点没把喜婆给乐死。
就在这个时候,景王爷身边的砚台出来了,不小心撞到了喜婆,自然的喜婆就不当心撞到了水婉俏,都一天没吃过东西的水婉俏一个步子不稳,身子晃了一下,头上的红盖头,掉了下来。
一时之前,水婉俏红盖头下面的那张脸,看呆了不少男人。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辰外朗,皓齿内鲜。
好一个绝代佳人!
114、麻烦挺多
新娘子一露脸,随着所有人呼吸的停滞,qíng况有些尴尬。
在这个时候,孟溪风只是笑一笑,“新娘果然美丽。”然后走上前去,捡起地上的红盖头,拍gān净了,盖在了水婉俏的头上,在此之前,对着水婉俏淡淡一笑。
水婉俏也回了孟溪风一个甜美的笑容,低着头,安静地等着盖头再次被盖下来。
砚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看了一眼后面的人,确定自家王爷已经看到新娘子的脸之后才道歉,“真是对不起,奴才刚才一时别了脚。”
这新娘子本该是他家王爷的,他家王爷先看看,总不算犯法吧。
“无妨。”孟溪风笑笑,让喜娘把水婉俏扶回新房去。
“等等。”眼看着礼都成了,一直没开口的公孙谨然开口了。他觉得事有蹊跷,以皇上的xing子,绝对不可能也不允许孟溪风取了水婉俏的,那么景王爷又在什么地方。
“老侯爷,有什么问题吗?”孟溪风拍了拍水婉俏握紧的手,公孙谨然不捣乱的话,水婉俏已经进新房等新郎了。
感觉到孟溪风的动作,水婉俏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要那么紧张,有孟溪风在,不是吗?
“本侯只是有些奇怪,这是在景王爷的府上,新郎却是你。本侯好奇,今天这新郎是你孟溪风孟公子呢,还是景王爷。”既然心中有这个疑惑,为何没人敢问,公孙谨然是瞅准了便连皇上心中都有疑问,才站出来说话的。
果然,公孙谨然一问完,皇上淡淡地看着孟溪风,当然,皇上这是要孟溪风给他一个回答,好让他安心。
不过这个问题一出,今天公孙谨然来的作用也算是达到了。
“我倒是挺好奇的,公孙老侯爷凭什么问这个问题。不管新郎是谁,一定不会是你的儿子,公孙小侯爷,这不就够了。”姜砚函站了出来,笑呵呵地看着公孙谨然。
姜砚函那么一说,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也是,反正不是你儿子结婚,你着什么急啊。
“听闻,前些日子公孙老侯爷与水苑公主相遇,可是一直说着公孙小侯爷的好话的。看今天这个qíng形,难不成,公孙老侯爷还想让水苑公主再嫁到你们公孙家去,所以出来阻挠?”姜砚函看着公孙谨然。
公孙谨然当下就想反驳,哪怕他当真安了这个心思,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开口承认,不被人笑话死,水婉俏都要嫁给别人了,他们还出来捣乱,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公孙老侯爷先别急着否认,听我把话说完。其实我还挺好奇的,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怎么可能把这个女人带出来。前段时间凡城可是风风雨雨地演了一出大好的戏码啊,不但如此,更有某人的新笔供状。在下一直以为公孙家家风严谨,自然是不可能放任悍妇横行霸道之举。只是,今天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此举,实在是令人费解。”姜砚函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站在公孙进旁边的俞卿巧,姜砚函说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我在猜,会不会是公孙老侯爷觉得水苑公主为大英国做了不少的事qíng,故而带这么一个女人,给水苑公主当陪衬啊。以她的丑陋,突出水苑公主的贤良淑德。若真是如此,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真是有心了。想必水苑公主以前在公孙家的时候,都没有受到如此的对待,反而是嫁给了其他人,公孙家的人倒是看到了水苑公主的好,在下与水苑公主乃是挚jiāo好友,在此替水苑公主谢谢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
听到姜砚函的话,盖头底下的水婉俏忍不住笑了。
公孙谨然带着俞卿巧来,哪儿是为了陪衬她来的。
公孙谨然分明就是想利用俞卿巧来刺激她的,让她看看,只要跟公孙进在一起,哪怕她犯点错误,公孙谨然也不可能放在眼里。
如果她嫁给了其他男人,那么她一生的敌人,俞卿巧在公孙进的身边生活会越来越好,甚至有可能取代她以前在公孙家的地位。
如果她不甘心,不愿意俞卿巧过好日子的话,最好还是回到公孙家去。
最重要的,公孙谨然最大的目的是想让她看看,她如果真嫁给景王爷的话,有她后悔的时候。
“其实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不必这么客气的,水苑公主已经跟公孙家没有什么关系了。今天是水苑公主的大喜之日,你们这么来,还如此‘维护’水苑公主,让水苑公主如何舒怀啊。新娘子不开心了,我们这些宾客自然也有些不舒服,何必呢。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可千万别这样啊。”
姜砚函的嘴巴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句句话说出来,差不多都要把公孙谨然跟公孙进给气死了。
姜砚函最后的一番话,不就是明里暗里地在骂他们,今天的主角是水婉俏,可是他们俩个却来找水婉俏的麻烦,是想给水婉俏填堵啊,还是想这些宾客添堵,或者是给皇上添堵。
总之,他们姓公孙的,今天就是一点都不被待见。
“呵呵,公孙老侯爷府是来凑个热闹。”有人和稀泥,毕竟多少有些忌讳公孙一家子在朝中的地位。
“的确,如此看来,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的确是来凑热闹的。可在下怎么看,都觉得公孙老侯爷和公孙小侯爷更热闹呢。对了,公孙老侯爷刚才在下提到过一出戏,对这出戏公孙老侯爷可有什么见解,说出来,我们讨论讨论?”姜砚函盯着公孙老侯爷看。
公孙谨然的脸色变了变,然后又恢复了自然,“什么戏,老夫并没有看。老夫一直在忙皇上jiāo待下来的事qíng,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公孙老侯爷客气了。”孟溪风开口了,“皇上,你怎能如此让公孙老侯爷辛苦,便连看一出戏的时间都没有。知道的人,便明了,那是皇上你器重公孙老侯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皇上一点都不懂得体恤臣子,也不念在公孙老侯爷如此一把年纪,该回家含饴弄孙,还如此奴隶公孙老侯爷。”
孟溪风不搭腔便罢了,一搭腔就说公孙谨然都一大把年纪了,该退休了。
这一招,下药可谓之猛!
“不用孟公子担心,老夫的身体硬朗的很。”公孙谨然淡然地看着孟溪风和姜砚函,这两个小儿好生厉害,才开口,就想要把他从原来的位置上拉下来。
他有今天的地位,岂是一、两个小儿就能破坏得了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公孙老侯爷,正因为您身体好,更应该在家多休息休息。或者多走走看看,这样眼界自然开阔了。更重要的是,公孙老侯爷该关心一下侯爷府,别侯爷府中发生任何事qíng,人人皆知了,唯有公孙老侯爷您心中一心揣着国家,而忘了家。”
最近这段日子里,公孙侯爷府时常闹得乌烟瘴气,jī飞狗跳,朝中上下大臣,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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