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婉俏觉得自己可能太过在意水生兴的所作所为了,但她在意的不是水生兴这个人,而是替本尊鸣不平!
身为水生兴的女儿,何等的不幸!
“夫人,那玲儿和祝儿的事qíng?”水生兴还没忘记水婉玲和水举祝的事qíng,希望水婉俏帮忙搭个路子。
水婉俏抬起头,就那么看着水生兴,也不说话。
才想着水生兴能开窍点,别再恶心她了,没想到,她把水生兴想高了。
水生兴一阵阵恶寒,在水婉俏的目光之下,头皮都有些发麻了。可转念一想到自己最爱的儿子和女儿,哪怕再难受,他也得把话说完了。
“玲儿和祝儿都是你的亲血,自家人帮忙那是应该的。不过,至于玲儿的话,你随便帮她找户好人家,嫁了也就算了。”看着那又与亡妻十分相似的眼睛,水生兴发现自己没法儿再说出,把三女儿嫁到侯爷府给公孙进做小,在生了儿子之后,再让水婉俏把正妻之位让给三女儿的话来。
水生兴的话,让云娘很是不满。
云娘重重地拉了拉水生兴的袖子,然后对着水生兴轻微地摇了一下头。以她玲儿的姿质,若不是身份不够好,那该是当娘娘的。
除了公孙进,玲儿谁都不准嫁!
她定要让玲儿坐上侯爷夫人的位置,将水婉俏的一切都取而代之。
水生兴没理会云娘,云娘便接着扯水生兴的衣服,就是不肯依。
“你个妇人,懂什么!”水生兴喝了云娘一声,听到平日里对自己温声细语,百般疼护的男人凶自己,云娘的眼泪说来就来。
水生兴哭笑不得,“老夫又不曾骂你,你哭闹什么?”哎,平日里,云娘瞧着机灵,偏在关键时候犯糊涂。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就水婉俏现在厉害的手段,就算当真把玲儿嫁了过来,做了侯爷的小,日子未必过得安生。有了儿子又如何,怕就怕,水婉俏一狠心起来,把玲儿肚子里的孩子都给弄没了,界时他跟云娘心疼懊悔也晚了。
“老爷不疼妇人了。”云娘不客气地指出,“也不疼玲儿了,玲儿可是你的亲骨ròu啊。”
“正因为玲儿是老夫人的亲骨ròu,老夫能不为玲儿着想吗?”水生兴看着云娘。“自那日以后,其实玲儿已经不太好做人了。你以为一般人都不太想娶的女子,侯爷会要吗?不如让婉俏靠着关系,帮玲儿找户好点的人家。”想想,只有这样,才能两全其美,也算保住了他身为爹的薄面。
“好人家,能好得过侯爷吗!”云娘真是死脑筋,她夺了水婉俏娘亲的一切,所以她要让自己的女儿夺了水婉俏的一切。
“若是玲儿嫁不了侯爷,你准备让玲儿出家当尼姑不成?!”水生兴是知道水婉俏对云娘和水婉玲做过什么事qíng的。能嫁户好人家就不错了,还非得看上侯爷,难不成,云娘护了玲儿小半辈子,就准备把玲儿送给水婉俏nüè不成吗?
自从那件事qíng以后,玲儿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若是这件事qíng被别人知道了,哪怕玲儿当了尼姑得不到安生。只怕唯有一死,才能图个清静。
本来,水生兴是觉得,水婉俏做得太过分了。若不是水婉俏不仁在先,害得水婉玲没法嫁户好人家,他又岂会开口让水婉俏把水婉玲弄进侯爷府,甚至是待水婉玲生了儿子之后,让水婉俏“退位让贤”。
“我。”云娘不再说话了,虽然她眼红侯爷夫人的身份。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水婉俏太过厉害,哪怕她把女儿嫁进侯爷府。
就以水婉俏现在的手段,玲儿进了侯爷府,未必就如她所想的那样,有好日子过。
这么一比,让水婉玲嫁进侯爷府,其实是很不安全的。别没享到福,先被水婉俏给弄死了。
“还望侯爷夫人念在血ròu之亲,帮玲儿找个好人家。”的确,女儿能出嫁是最为重要的。
“你们确定?”水婉俏本来无心cha手水婉玲的婚事,可水生兴和云娘这么“热qíng”,非要让她把水婉玲的婚事给办了,也不是不可。“就怕你们到时候会怨我。”
“不会,夫人是玲儿的姐姐,必会帮玲儿找一个大福大贵的人嫁了!”水生兴看着水婉俏,他已经让步,不再想着让水婉玲嫁给侯爷。不过,水婉玲的福利绝对要得到保障。
“大富大贵之人?”水婉俏问了一声,“今个儿把话说明白了,不然到时候有理没处说。”
“是,必要为玲儿找个大福大贵的人家!”云娘心一横,不嫁侯爷便不嫁侯爷吧,反正这天底下,当大官儿的人多了去,“希望侯爷夫人,能为玲儿找个官家嫁了。”
“可以。”水婉俏点头,应承了下来。
水生兴和云娘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只要不去碰侯爷,水婉俏也没有那么不好说话。
“夫人,还有祝儿。”云娘还不忘记自己最重要的宝贝儿子,水举祝,一定要让水婉俏帮忙安排个出处。
“这你可就为难本夫人了,说得好听些,本夫人是侯爷夫人,这也就是一个空头衔,能做何事儿?至于侯爷,他近日比较忙,再者,他动作也不易大。要是惹得皇上不快,别说侯爷府了,你们也没好日子过。不过,他的事qíng我记下了,他日有qíng况的话,本夫人便说上一说。”
“那就多谢侯爷夫人了。”反正水婉俏没有拒绝,只要水举祝一天没有着落,那么水生兴和云娘就可以天天烦着水婉俏。到时候,水婉俏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尽管拖,看她能拖到何日。
正因如此,水生兴和云娘也不再纠结水举祝的事qíng。
反正他们身份不同,与水婉俏亲,想见水婉俏还是一件很容易的事qíng。
“没事的话,你们回去吧。”关于水婉玲的婚事,她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等等。”云娘没肯走,而是看着水婉俏,“侯爷夫人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qíng。”她和玲儿那羞人的东西,还在水婉俏的手里呢,哪能说走就走。
“对,夫人,把那东西还给云娘和玲儿吧,那东西对你而言也无用。”水生兴其实想不通,水婉俏做事何必这么绝和这么恶毒。若是换作一般女子发生这件事qíng,估计早就去投河自尽了。难不成,水婉俏是想把云娘和玲儿往死里bī不成?
水生兴只想到水婉俏所作所为,让云娘和水婉玲丢了脸面,被bī死胡同,却从未想想,要不是云娘和水婉玲做事过分,主动惹了水婉俏,又何以被水婉俏抓了把柄,被水婉俏往死里bī呢?
“走吧。”对于水生兴一再偏私,水婉俏麻木了,除了为本尊鸣不平之外,她对水生兴没什么感qíng。水生兴越是偏袒,水婉俏便也越瞧不起水生兴。若是水生兴以后还看不住他的女人和女儿,那么她整起来就更慡,什么手下留qíng,全然不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至于那两件肚兜,想这么要回去,不可能!他们怎么知道那两件肚兜就对她没有用了。
“侯爷夫人把民妇的东西还给民妇,民妇便走!”要是不拿到东西,说什么她也不会离开的。
“本夫人若是不还,你能耐我何?”
水婉俏yīn森森地看着云娘,“当然,你若是想告本夫人,本夫人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本夫人会让人帮你写好状书,言明,是本夫人抢了你的肚兜,然后让你不着肚兜满街地乱跑。当然,还要加上水婉玲,你的女儿。你若嫌路远,走不动。没关系,本夫人可以借你顶轿子。实不行,本夫人便喊几个壮丁,哪怕是抬,也把你抬过去!”
什么告到衙门里去,她水婉俏不吃这一套!
有本事,云娘就去告去。最后,没法儿出去见人要寻死觅活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云娘一抖,因为她太明白,这件事qíng绝对不能闹大了。闹大了,她和水婉俏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夫人,何必把事qíng闹得这般僵。若是那一日,云娘和玲儿有何得罪你的地方,你也便当是沙子上的字,抹去便算了。到底大家都是一家人!”水生兴语气又qiáng硬了起来,觉得水婉俏真有些无耻。女人家那种东西,能拿到台面儿上说事儿吗?!
“错,她跟你是一家人,我跟你不是一家人。我跟她更不可能是一家人!”水婉俏指着云娘的鼻子说,“我跟她,永远都 不可能是一家人。既然你跟她已经是一家人了,那么自然的,也不再是我的家人!”
她就不该给这些人好脸色!
“侯爷夫人,今天来,不是问你肯不肯给,而是你必须拿出来!”水生兴知道,今天他一定要把那两件东西拿回来。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若是不给,你准备抢不成?!”水婉俏抽出了鞋底子,遇上这种不要脸的“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qíng,她都做得出来!
水生兴分明就是被屎堵住了脑子,被猪油给蒙了眼睛。
指不定她狠抽了水生兴一顿,还把水生兴给抽好了。
“夫人,当真要把事qíng做得这么难堪?”水生兴再给水婉俏选择的机会!
“对,本夫人就是要把事qíng做得这么难堪,怎地!”水婉俏拿起鞋底子抽了桌面一下,“本来这件事qíng我还想好好解决的。如今看来,什么都不需要了!”
把云娘和水婉玲都整死了,她以前被这些女人坑去的钱财,就当给她们买金子棺材得了!
“翠儿、环儿,把那两年肚兜,用竹竿子挑起来,在外面逛一圈儿。还有,要让护院看着,保证谁都不能夺了它们。不,还是直接去大街上溜哒,从城南溜哒到城北,确定每个经过的人都看见它们!”
跟她比耍狠斗威风吗?
好啊,只管放马过来。看谁硬得过谁!
“别别别,夫人,万万使不得!”听到水婉俏下如此狠招,云娘当然是怕死了水婉俏,连忙连滚带跪地来到了水婉俏的面前,“你那么一来,让民妇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更重要的是,民妇丢了脸没什么,水家也会跟着丢脸的。到时候,民妇要怎么面对地下水家的列祖列宗。”
看着云娘跪到了自己的面前,水婉俏提起自己的脚,就踹了云娘的一脚。是云娘自己挨上来,让她踹的!
“你只是水家一个小小的妾室而已,别以为他把你扶正,你还真当自己是一根葱了!告诉你,需要向水家jiāo待的,只有我娘亲!至于你,你是他弄来的女人。哪怕你丢了水家的脸,需要jiāo待的亦不会是你。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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