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娘很快想到水婉俏最近种种行为之后,怀疑自己对水婉俏动歪脑筋似乎是大错特错。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保住了自己才是真理儿,陶姨娘连连给水婉俏磕头。
陶姨娘此时才明白,自己对水婉俏动的心机,被水婉俏察觉到,因而水婉俏要惩罚她!
“磕完了,磕完可以去见侯爷了。”水婉俏也不去阻陶姨娘,人家愿意磕,她凭什么说“不”啊。
“不不不,我不要去见侯爷。水婉俏,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在对侯爷下了毒手之后,还想弄死我!水婉俏,你不得好死!”就算死,她也要拖上水婉俏!
“翠儿,陶姨娘对主母出言不逊,打十个嘴巴子!”水婉俏把鞋底子jiāo给翠儿。翠儿接过鞋底子之后,对着陶姨娘“啪啪啪”一阵猛抽,直到抽了十下才停手。
“水婉俏,你个毒妇,竟敢害我!我不会就此罢休的!”陶姨娘一阵心死,她知道自己先算计了水婉俏,所以无论她说什么,水婉俏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既已如此,她也不会让水婉俏好过!
“欺负的就是你!”水婉俏霸气十足地回了一句!“今天我欺负了你,明日我还能欺负你。敢与我作对,我便让你在侯爷府没有立足之地!”
“水婉俏,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贱女人。我给你面子才叫你一声夫人,给你一条活路你不要,若你真敢把我送去那儿,我定当让你身不如死!”陶姨娘要疯了,“你下毒害侯爷,你以为你还能活得了吗!”
“下毒,你哪只狗眼看到了。就算我当真下了,你又能耐我何!”水婉俏不屑地看着陶姨娘,闹出这么一点风波,就敢来威胁她?“来人啊,把陶姨娘给我拖出去!”
水婉俏大手一挥,来了两个仆人,硬生生地把陶姨娘拖进了公孙进的屋子里。陶姨娘当然不肯,死赖活拖,闹得很是难看。陶姨娘尽自己所能,抓着所有一切可攀住的物体,门框,扶廊,可是敌不过仆人的力气。
下人看到陶姨娘闹得太厉害了,他们不敢伤着陶姨娘,更不敢不听水婉俏的,所以gān脆抓住了陶姨娘的胳膊。原本是用推的,如今只能用拖的。
下人把陶姨娘拖进公孙进的房里之后,丢下陶姨娘。
一闻到那股味儿,昨天晚上的恶梦再次笼罩在陶姨娘的身上。
“侯爷,陶姨娘来侍候你了。”仆人回了一句之后,便把门给紧紧地关上了。
陶姨娘忍住味儿,稍往里走了几步,然后缩成一团,看到公孙进那láng狈的样子,昨天的恶梦重袭,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忍不住对着公孙进大吐特吐了起来。
公孙进羞愤难当,一个小妾而已,竟然看到他会吐!
陶姨娘实在是受不住了,连忙想往外奔去,只可惜,门已经被锁上了!
陶姨娘使劲拍门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死奴才竟然敢关着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陶丽明,你给本侯用滚的过来!”公孙进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因为他从未尝试过被女人如此嫌弃。
陶姨娘身子一哆嗦,不知如何面对公孙进,“侯,侯爷?侯爷,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是水婉俏害的,与妾身无关啊。”陶姨娘哭,她死也不要接近此时的公孙进。
“是水婉俏给您下的毒,才使得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妾身为侯爷您向水婉俏讨公道,谁知道水婉俏还打了妾身。”陶姨娘向公孙进哭诉。
“是吗,那么说来,你心中还有本侯?”公孙进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只是似乎隐着一丝冷意。
“是是是,妾身心里头只有侯爷一人,连妾身自己都没有。妾身替侯爷不值,怎地把水婉俏这样的毒妇留在了身边,害得侯爷现在这般地步!”她给了水婉俏活路,水婉俏不要。
水婉俏那般bī她,那么她把水婉俏往死路上bī,水婉俏怨不得她!
“好好好,水婉俏果真是一个毒妇,丽明你心中真有本侯啊。”公孙进大声说道,心里直骂咧,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陶丽明明明厌嫌于他,还把自己说成了贞节烈妇,好不要脸!
这件事qíng,他自是心中明白,水婉俏有错。
不过在收拾水婉俏之前,他该先教训一下这个两面三刀的女人!
陶姨娘哪能想到,现在的公孙进在意的不是水婉俏,而是他的女人此时对待他的态度。
“明儿,你过来。”公孙进难得温柔地叫着陶丽明的名字,就像是qíng郎在唤着爱人的名字。
陶姨娘本来被这个声音给蛊惑住了,因为公孙进极少叫她们的名字,这一声“明儿”陶丽明盼了多久!
只是,陶姨娘马上想到了公孙进此时的样子,及那让人无法忍受的臭气,陶姨娘怯步了。
她离公孙进那般近,已经觉得自己身处毒瘴之中,自己的命随时都会丢掉。
“侯爷,刚才妾身被水婉俏给打了,现在脸肿得厉害,丑陋十分,不敢吓着侯爷。”陶姨娘找着借口,不去靠近公孙进。
“没关系,明儿在本侯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的美。”公孙进细哄着。
以前千百渴求的甜言蜜语在此时有着惊悚的效果,那沾了毒的爱语,是会要了人的命的。
陶姨娘许是明白这一点,哪怕心为之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呢喃而一阵dàng漾,脚像是在地上生了钉一般,一动不动。
久久等不到陶姨娘的回应,公孙进知道,陶姨娘是不想靠近自己的。
公孙进眯起了眼睛,他堂堂一个侯爷,何时受过如此侮rǔ。以前被他视为玩儿物的女人,如今竟然还敢嫌弃起他来了!
“明儿,你是想自己过来,或者想本侯亲自过去抱你?”公孙进冷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誓要把自己遇到的人,一同拉向地狱才甘心一般。
陶姨娘身子抖得厉害,她不要过去。
公孙进一阵咬牙,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毅力,明明之前还疼得动不了身。在陶姨娘的刺激之下,公孙进qiáng撑起了身子,提起陶姨娘的身子,丢上chuáng铺。
然后身子一紧,铁臂牢牢地环住了陶姨娘,不让陶姨娘逃开半分!
陶姨娘心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眼前的这人男人是她的夫,是她的天,是她一辈子要相处的人啊!
哪怕她心中再不甘愿,她也必须装成愿意的样子。
陶姨娘突然笑了,似三月里的chūn风,很是美艳。
陶姨娘眼睛像是瞎了一样,无视公孙进身上的“huáng金”,靠在公孙进的怀里,“侯爷,能像此时躺在侯爷的怀中,真好。”
说完,陶姨娘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告诉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闻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
公孙进诧异,前一秒还避他如蛇蝎的女人,怎能在下一秒便向他露出媚态。
不过没有关系,女人就该像陶姨娘此时这般。
怀中拥着美人,公孙进不再言语,看在陶姨娘刚刚表现好的份儿上,他容许陶姨娘在这三个时辰的时间里睡着。
梦中的陶姨娘并不踏实,无论她再怎么催眠自己,身处百花之处,随处可见娇艳的鲜花,梦中的芬芳无法盖过现实的恶臭。
于是,陶姨娘梦中的娇花慢慢融成了一堆堆让人避之不及的屎,可怜的她正身滔其中,一直无法自拔…
三个时辰后,老御医“愕然”想到了一种药,能给公孙进暂时止痛,让公孙进把身子清理gān净,这样才好处理之后的伤处。
公孙进整整用了十涌子的水和花瓣洗澡,可是公孙进一直觉得那股臭味儿还是绕在自己的身旁。
被放开的陶姨娘倒是相反,只是用水洗了两遍的澡,竟没有用半点花瓣。才洗完澡,陶姨娘又马上乖巧地回到了公孙进的身边,还伺候公孙进洗澡。对此,公孙进大为满意。
老御医大概花了一个时辰,给公孙进处理身上的伤口,帮公孙进固定好有些打折的肋骨。
“侯爷身健,多食些滋补之物,养个一个月便能动了。”老御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的这条老命差点就这么被臭死了。
“多谢御医。”听到公孙进无大碍,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吐了一口气。“对了,御医可看出,进儿身上可有中毒的痕迹?”
“有。”老御医点点头,“老夫在侯爷的身上发生了一些至使人疯狂的药物。”
“吸。”众人皆吸冷气,不敢相信有人敢给公孙进下毒。
公孙进愤愤地说,“一定是她!”他是在水婉俏的房里,然后才“疯”的。定是水婉俏不想与他做夫妻,所以故意下毒要谋害于他!
“来人啊,把夫人叫来!”公孙太夫人怒,她看得起水婉俏,觉得水婉俏xing子不错,能当进儿的妻子。
没想到,水婉俏这般的不识抬举!
她已经百般做事,让水婉俏占尽风光。
哪想到,水婉俏就是一匹养不熟的láng,敢向进儿下毒。
若查出真是水婉俏做的,她定要想办法,把水婉俏的皮给剥下来!
许是公孙进满意陶姨娘与他“共患难”,一直由着陶姨娘陪着自己。
水婉俏原本对陶姨娘的惩罚,没想到反而成就了陶姨娘。
“太夫人,老夫人。”水婉俏独自一人来的,她大概猜到,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为什么来找自己的。
也是,公孙进是在她屋子里出的事。
若是公孙进真有中毒之像,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当然是她。
“水婉俏,你对进儿都做了什么!”公孙老夫人无法抑制自己的qíng绪,一把冲了上前,想要掐水婉俏的脖子。
幸亏水婉俏的身手不算差,身子一闪,躲过了公孙老夫人的攻击,“老夫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哼,亏得太夫人有先见之明,将御医留下。听了御医的诊断,看你还能怎么qiáng辩!敢谋害我进儿的xing命,我必要让你死无全尸!”公孙老夫人恨恨地骂着。
“既是如此,老夫人急什么,我也想听听,御医凭什么判断侯爷此时的qíng况是我所害。”水婉俏其实有点没底儿,这才没让翠儿和环儿跟来,怕这两丫鬟被吓到说错什么话,还不如让她一人应付。
那时,她是被公孙进给气 急了,所以才给公孙进下的毒。但那药物的药xing如何,会不会留下痕迹,水婉俏都猜不准,只是想着,孟溪风的东西必不是俗物,该不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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