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太夫人当然希望公孙进能够快点好,可她实在无法忍下公孙进此时的样子。“御医可有解决的办法?”
“还望太夫人见谅,老夫只是一名医者。”老御医神态自若,好似没有闻到公孙进身上的那股味道,所以公孙进要不要洗澡,对他没有影响。
若公孙太夫人想拿他说事儿的话,不好意思,您另想他招。
这太医,可真够牛的,话不多,倒是句句简单明了,说得圆满没有余地。
公孙进又气又急,别说他人了,他自己都受不住身上的这股味儿,也无怪乎,昨天晚上给他看病的七个大夫,都被他身上的这股味儿活生生薰晕了过去。
他很想洗澡,他想烧了身上这件似乎还沾着某些可疑物体的臭衣服,他更想让自己蜕个三层皮,彻底将自己身上的臭味儿完全去除gān净。
只是,他又怕动,因为怕疼啊。
“这样吧,让老夫想想。”老御医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走出了公孙进的屋子。
然后,他张开嘴巴大大地呼吸,他鼻子没有坏,在那屋子里头待着,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要是再在屋子里多待一刻,吾命休矣。
当公孙太夫人跟出来的时候,老御医又恢复了之前非常之淡定的样子,好似他没有被那臭气影响到丝毫,“御医,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暂时没有,可否容老夫想三个时辰?”老御医看着平静,其实冷汗都快把他的衣服给打湿了。
哪怕qíng况如此,他都咬牙要硬(隔)挺过来。
“好吧,希望御医快快想个办法解决。”公孙太夫人只能忍了,请寻常的大夫来,都被薰晕了七个了。
公孙太夫人可不想再来第八个,既然这老御医能忍下来,便是有些本事。
更重要的是,如此丢人的事qíng,公孙太夫人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
“谢老夫人。”老御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真怕当年沙场上的女阎王会不依,要跟他拼命呢。哎,他都一把年纪了,天天盼着荣休,偏偏那些主子真会穷折腾,为难了他这把老骨头,跟着一起瞎掺和。
“太夫人,请把这个给照顾侯爷的仆人。万一侯爷体力不支,身体疼痛要晕的话,闻此物便可保持侯爷的神智。”老御医十分“善良”地拿了一瓶良药,给公孙太夫人。
公孙太夫人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御医靠得住。“多谢太医,还是太医想得周到。”
听了公孙太夫人的话,老御医的胡子一翘一翘,公孙太夫人果然老了,关心则乱,觉得他真好,想得真周到…
公孙太夫人把药jiāo给了仆人,然后便招待老御医去堂里休息,
公孙太夫人岂知,公孙进根本就不想要这瓶良药。
因为一直保持清醒的他,分分秒秒都遭受着“毒气”的迫害。哪怕只是晕上一小会儿,也能让他轻松片刻啊。
可惜,公孙太夫人连他这个资格都给剥夺了。
所以说,公孙太夫人对公孙进的疼爱,成了一把杀人无形的刀子,凌迟着公孙进的神筋。
其他几房人闹的闹,静的静,躲的躲,水婉俏这房人倒显得自然许多。
“夫人,昨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qíng?”翠儿担心地问着,昨天的惨叫声,翠儿跟环儿都听到了,只是翠儿在离开水婉俏的房间时,水婉俏有吩咐过她,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所以,翠儿和环儿安忍着出来的冲动,一直熬到了早上。
“没事。”水婉俏不准备把昨天晚上的事qíng跟翠儿细说。
一个女子,被男人看了手臂,又被啃了几口,按照这里的思想,她该是非公孙进不嫁,其他男人是想不得了吧。
不对,因为当年云娘做的好事,她现在已经是公孙进的夫人了。只不过,翠儿一直晓得,她跟公孙进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就连当年都是被云娘给陷害的。若是让翠儿知道,她的手被公孙进那只狗给啃了,肯定要伤心的掉眼泪。
她虽然不喜欢,但不觉得,她的手被啃了几下,便是清白完全没有了。
既然如此,何必说出来让翠儿难受。
“那夫人你?”翠儿担心的是水婉俏的身体。
昨天夜里,侯爷来到了夫人的房中,翠儿自是猜到公孙进想要做什么,只是不知道公孙进有没有成功。
“无碍。”公孙进想近她的身,做他的chūn秋大梦。
要是公孙进再敢对她轻举妄动,她一定会跟昨天晚上一样,不客气地还回去!
公孙进不是要啃吗?让他啃个够!
公孙进不是要亲女人吗?让他亲个够!
公孙进不是要扑倒女人吗?昨晚连公孙太夫人都被扑倒了,这下子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进都满足了吧!
听到水婉俏的话,翠儿喜上眉梢,这么说,夫人还是清白身子。呼,翠儿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是夫人昨天被侯爷给得手了,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向死去的夫人jiāo待。
“夫人,听闻太夫人把宫里的御医请来了。御医似乎对侯爷的病也束手无策,只是给了下人一瓶让侯爷不会晕的药,要考虑三个时辰之后才能确定怎么救侯爷呢。”环儿把刚刚才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水婉俏。
水婉俏哈哈大笑,“这位御医当真不错。”那御医不是跟公孙进有仇,就是跟公孙太夫人过不去。
让公孙进清醒地身处于恶臭之中,这不是存心想折腾死公孙进吗!公孙太夫人也不阻止?看来,公孙太夫人太过关心公孙进,思绪都乱了。
“其他几位姨娘怎么样了?”除了公孙进之后,水婉俏还关心府上其他女人的qíng况。
“回夫人的话,冯姨娘和周姨娘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以养胎之名一直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对此,公孙太夫人和公孙老夫人也默认了。俞姨娘更是一直昏迷不醒,至今还没睁眼。至于陶姨娘的屋子里一直没有声音,不晓得qíng况如何了。公孙老夫人气出病来了,现在在吃药。”环儿把qíng况一一向水婉俏作报告。
“很好。”水婉俏点头。
就在水婉俏以为那些女人多少会老实一些,不再有多余动作的时候,一直没动静的陶姨娘竟然跑到了水婉俏的房中。
“夫人。”陶姨娘向水婉俏行了一个礼,倒也算是规矩。
“嗯。”水婉俏点头,“起来吧,有什么事qíng?”
“夫人,侯爷受伤,身为夫人的您是不是该去看看,在侯爷身边伺候着。听闻,昨个儿晚上,侯爷乃是来了夫人的房中,这才出了事qíng的。”陶姨娘想想,觉得这件事qíng里面大有文章。昨天晚上,就只有水婉俏没遭侯爷的毒手,凭什么大家都受难了,就水婉俏独自一人风姿绰绰呢。
再者,侯爷昨天晚上的qíng况太诡异了,很不寻常。侯爷从未发生过这种qíng况,想来是受了什么药物的影响。侯爷既然是从水婉俏的房里出来的,那么必定与水婉俏多少有点关系。就算与水婉俏没有关系,弄成与水婉俏有关系也不是太难。
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让水婉俏逍遥自在。
冯姨娘和周姨娘已经有了侯爷的孩子,俞姨娘一直便得侯爷的宠。
若是她再没点贡献,侯爷的眼中可还会有她?偶尔,还会想得起她在等他吗?
一众人等里,水婉俏是最不讨侯爷和俞姨娘欢喜的。
要是这个时候,她把水婉俏拉下水,为侯爷除一害,侯爷必会将她放在心上的!
如是想着,陶姨娘便打着把水婉俏拐到公孙进的房中,让清醒的公孙进指出,昨天引出一切事qíng的原凶乃是水婉俏的主意。公孙进必也会想办法为昨天晚上疯狂的行为,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水婉俏就是那唯一一个理由。
“噢,你当真这般认为?”水婉俏抬起眼,眸光闪烁不定地看着陶姨娘。
陶姨娘挺起胸来,“妾身自是这样认为的。”如今侯爷的几个女人中,唯有她越来越不受侯爷的待见,在府上没什么名气。
再怎么下去,指不定下人看不起的人就是她了。
她不想当第二个水婉俏,她不想被侯爷的其他女人笑话,他不想被侯爷的其他女人戏弄,最后推入湖中。
要不是水婉俏的命大,那一日,她们四人联合将水婉俏推入湖中,早该淹死才对!
她不要,她不要当短命鬼!
所以 ,她不死,水婉俏一定要死!“不过这件事qíng若是真弄清楚了,怕夫人不好jiāo待。”
陶姨娘灵光一现,太夫人喜欢水婉俏,她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水婉俏呢,让水婉俏和俞卿巧她们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夫人,妾身这儿倒是有一个两全的法子。其实侯爷偏宠于谁,相信夫人看得明白。坐不坐那个位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侯爷府如鱼得水,享尽福贵。在这种时候,人们往往会选择相互帮助,打倒共同的敌人。若是不够识趣儿,被其反扑,怕最后会落得个凄惨下场。”
陶姨娘在这种时候还敢威胁水婉俏,看来,陶姨娘还没有认识到水婉俏的厉害。暗示水婉俏,与她联手,将其他女人打倒,想得倒是真不错。
想弄死她?想让她把正妻之位让出来?以为抓到她的把柄,想要利用她?笑话!
“既然陶姨娘自动请缨,要去照顾侯爷,本夫人岂有不准之理?”水婉俏乐呵呵地看着陶姨娘。
陶姨娘脸色一白,“不,不是,妾身说的是夫人该去伺候侯爷,妾身没…”
“怎么,你不想伺候侯爷了?是的话,本夫人便帮你请一张休书去。”水婉俏淡笑如花,眼里的yīn纣之光却寒得吓人。
“不,妾身不要被休!”陶姨娘摇头摇得珠花叮当做响。“夫人,你别太过分,要知道你做的事qíng…”
“既然不想被休,那就去伺候侯爷吧。”水婉俏大手一挥,打断了陶姨娘的话。“来人啊,把陶姨娘送到侯爷的房里去,不准陶姨娘踏出侯爷房中半步!”
“不,不,我不要!”陶姨娘吓得哭了,她可是听说的,公孙进到现在都还没有洗净身上的污秽,公孙进身上的味道更是臭晕了七个大夫。
她不要跟侯爷待在一个房里,她会疯的。
“妾身错了,妾身求夫人饶妾身一命。以后妾身再也不敢再如此了,定当以夫人马首是瞻,还望夫人饶了妾身吧。”陶姨娘本来还想拿乔,因为她觉得自己在给水婉俏活路走。没想到,最后把自己bī进了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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