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_小鱼大心【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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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东篱既没有想到孔子曰会亲他,更没有想到孔子曰会自称为“妈”!他傻了,忘记了反应,出现了呆滞的表qíng。

  与此同时,孔子曰搭落在卫东篱腰间的手突然发狠,用力一扯,将那脆弱的红色纱衣悉数扯离了卫东篱的身体,致使他全luǒ出镜,完全bào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孔子曰知道,卫东篱武功高qiáng,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伤害到他。但是,比起身体的伤害,心里的伤害就会变成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没准儿能将这位bào戾嗜血的变态王爷扭曲成一个爱luǒ奔的bào露狂咧!

  再美的变态也会伤害人的命,绝色的bào露狂却可以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脱衣服这件事儿吧,脱得不好,那叫流氓;脱得好了,那叫艺术!孔子曰觉得自己真是处处为人们着想,当真是好人啊!

  卫东篱根本就不曾想过孔子曰会突然扯掉他的衣服,害他赤身luǒ体地bào露在众人面前!这件事,不但有rǔ了皇家尊严,更令他颜面无存!当真比砍他一刀还让他痛苦万分!

  然而,事发突然,他完全忘记了应有的反应。至于那些侍卫和一gān人等,早已看傻了眼。有反应倒是有反应,但都是些身体上的反应,不足为外人道也。

  孔子曰退后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卫东篱,最后chuī了声流氓哨,啧啧道:“补补吧,我的儿,你还真没什么看头。”说完,转身走向白虎,纤细的身子一缩,便钻进了铁笼子里。

  别看孔子曰此刻表现得非常从容,但是实际上,她却怕得要命!只不过,因为她知道无法改变结局,所以才硬着头皮,咬着后牙,钻进了铁笼子里。

  当她与白虎四目相对,她终于悟出了一个真谛——死亡不可怕,可怕得是这个过程!真是……太他妈地恐怖了!

  孔子曰偷偷地咽下口水,打算先将胳膊送给白虎咬上一口,看看自己能不能凭借这一口ròu,附着到白虎的身上。然后霸占住白虎的虎躯,管住白虎的嘴巴,放过茹美人的身体,从今后彻底改吃素食!

  然而,饥饿的白虎根本就不给孔子曰扬起胳膊的机会,而是直接扑到孔子曰的身上,一口咬断了她的脖子!

  孔子曰的世界再次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甚至连疼痛这个过程都省略了,直接进入到了昏迷的状态,独留下茹美人的身体,在白虎的撕扯中变成了血ròu模糊的碎片!

  卫东篱抬起的手臂似乎想要阻止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无力地放下,轻轻地垂在身体的一侧。

  清风卷起了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嗅觉。

  白虎用利爪将茹美人分尸,用牙齿撕咬着茹美人的肢体!白虎吃得野蛮,将茹美人的一小节手臂甩出了铁笼子,直接飞she到卫东篱的小腿上,飞溅出妖艳的血色红梅。

  卫东篱的眸子缩了缩,身体却不曾动一下。

  侍卫们忙从震惊中回过神儿,立刻用身体围成人墙,背对着卫东篱,将其挡在了中间。

  禾盈袖颤巍巍地捧来新衣,想要服侍卫东篱更衣。

  卫东篱不知作何想法,竟然不许禾盈袖进入人墙之内,而是自己一件件地将衣袍穿好,然后才示意侍卫们退开。

  禾盈袖惶恐不安地望着卫东篱,看样子似乎有些体力不支,随时都可能昏厥过去。

  卫东篱直视向白虎,看着它一口口吞噬掉茹美人的身体后,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悠哉地趴在铁笼子里假寐。

  卫东篱的手指慢慢收紧,突然伸手指向已经呆滞的绯色,怒喝道:“滚!”

  绯色哭红的狭长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他恶狠狠地瞪向卫东篱,恨不得撕烂了他的身体!

  萧尹给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名侍卫架起绯色,直接将他扔出了卫王府。

  绯色柔嫩的肌肤被石子划破,流淌出鲜红的血滴。他咬紧牙关,从地上趴起后,由怀里摸出了两张纸。其中一张是价值一千两的银票,另一张则是孔子曰的鬼画符。他将两张纸紧紧地攥在手心,似乎恨不得捏碎了才好!

  天上的阳光很刺眼,却再也照she不进绯色的身体,暖化不了他心里的恨意!

  烈日下,绯色低下头,将手中的两张纸一点点儿地抚平,犹如收藏珍宝般将其放入怀中,紧贴着心脏的位置。

  向前走,不再回头!

  第七章:身披虎皮做战衣(一)

  西苑中,卫东篱慵懒地依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白虎心满意足地舔舐着爪子,心里忽然生起一股愤怒的qíng绪。他略显烦躁地皱了皱眉,吩咐侍卫道:“把这只白虎的虎皮给本王剥下来,本王要做脚垫!”说完,大步离开。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不寒而栗。

  萧尹留下两名武功高qiáng的侍卫去剥虎皮。至于其他侍卫,则是跟在卫东篱的身后侧,陪同他走出了卫王府。

  禾盈袖等人早已吓得面如土灰,眼见着卫东篱已经离开,这一gān人等立刻如同惊弓之鸟般散开,纷纷颤抖着身体,快步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捧着盆一顿猛吐。

  此时,茹美人的院子里只剩下两名侍卫,一边磨刀霍霍,一边商量着从哪里下手剥虎皮比较好。

  而一旁的白虎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呕吐不止,不但将刚才吃进去的茹美人悉数吐了出来不说,就连胃中的酸水也吐出了大半。哎……遭死罪了!

  如果人能听懂虎的语言,那两名侍卫一定会无比惊恐地发现,那只白虎不但呕吐不止,还有气无力地反复咒骂着一个人——卫东篱,不得好死!

  当孔子曰有了自己的意识后,在张开虎眼的那个瞬间,便瞥见了茹美人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她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紧接着喉咙一紧,直接吐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等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呕吐,已经变得全身无力、虚弱不堪,就连脸上的虎须都萎靡得耷拉了下去。

  孔子曰听着两名侍卫的jiāo谈,听着他们合伙商量着要如何下手剥自己的虎皮,怎样才能让那个变态王爷喜欢,让那个变态王爷的脚趾头舒坦。

  孔子曰这个呕啊!不但呕吐,更是怄气!

  孔子曰将虎牙呲了又呲,有气无力地抱住脑袋,突然有种想要痛哭流涕的冲动!

  谁能告诉她,她到底怎么会得罪了那个死变态?!怎么就接连犯到他手中去了呢?她附身到茹美人的身上时,被他当成活着的ròu块,喂给了白虎!他奶奶地,等她附身到白虎身上后,他竟然又让侍卫来剥她的虎皮,当脚垫用!

  天啊,来个炸雷,劈死那个小恶魔大变态吧!

  虽说她不怕死,但是……再这么折腾下去,她铁定会疯地!

  眼见着两名侍卫举刀袭来,孔子曰虎躯一震,然后……又无力地趴下了。

  真得,她现在不但身体虚弱,就连jīng神也无比脆弱,再也禁不起折腾了。一想到白虎刚刚吃了人ròu,她原本已经空dàngdàng的胃又开始泛酸水。

  其中一名侍卫见孔子曰又开始gān呕上了,不禁疑惑道:“这只白虎莫不是怀有身孕,肚子里有只小白虎了吧?”

  孔子曰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儿昏过去!难道说……难道说她纯洁的第一次,曾经贡献给了某只……老虎?并且珠胎暗结?!

  天啊,你还是来个炸雷,劈死我吧!

  我不要在分娩的时候,生出一窝小老虎崽儿啊!这样搞,会让虎崩溃地!

  在孔子曰无力的哀号中,她的脑中突然灵光乍现,忙仰天长啸,深qíng地呼唤着上仙。

  上仙来的时候,仍然是腾云驾雾,衣袂飘飘,拉风得很。他先是让两名侍卫昏睡了一小会儿,然后认真负责地变出了一块白色虎皮放到了侍卫手边,紧接着使了个“隐身咒”,带着孔子曰这只白虎逃出了卫王府。

  重返深山老林后,孔子曰仰天长叹,发出无限感慨。上仙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暗叹造化弄人。

  孔子曰呜咽一声,上仙叹息一声;孔子曰再呜咽一声,上仙又叹息一声……

  如此循环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孔子曰总结xing地感慨道:“做人,真难。”

  上仙亦发自肺腑地说:“做仙,也难。”

  孔子曰问:“我最近的遭遇,你都看见了吧?”

  上仙立刻正色道:“本仙是有仙品地,不会轻易窥视凡人的动向。不过对你略有不同,你需要本仙时刻看顾,方能放心。”

  孔子曰鄙视道:“你就侃吧!既然你一直窥视我的动向,怎么不出来帮衬我一把?害我最近丢命跟吃饭似的,恨不得平均一天三次的循环进行。”

  上仙急忙辩解道:“神仙也有打盹的时候啊!谁晓得你那么能折腾,本仙只不过离开了片刻,你却接连害死了数条生命!”

  孔子曰心中不慡,虎啸道:“我害死数条xing命?!没有我,食物链就不继续了?没有我,人就不吃狗ròu了?没有我,虎就不吃人ròu了?”一想到卫东篱那个变态,孔子曰的神经又开始绷紧,继而愤恨地咆哮着,“那个踩着尸体长大的卫东篱,你怎么就不动用天庭军火劈死他?!这样的祸害,你们天庭竟然姑息?!我代表我自己,表示出一万分的鄙视!”

  上仙被孔子曰吼得头皮发麻,忙安抚道:“息怒,息怒,一切自有定数。”

  孔子曰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说:“既然一切自有定数,那我也不折腾了,就在这里等着,看那个青翼大帝什么时候能chūn心dàng漾,然后死心塌地地爱上我这只白虎。”

  上仙立刻提醒道:“不是让青翼大帝爱上你,而是要你爱上他!最后,在因为爱他而亡。死相越凄惨越好!我们不怕煽qíng,就怕不催人泪下!”

  孔子曰呲起雪白而锋利的虎牙,恶狠狠地说:“那你现在就告诉我,投胎转世后的青翼大帝到底是谁?!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老娘现在就去‘好好儿爱他’!”

  上仙吓得腿软,“你……你……你冷静。本仙……本仙不能告诉你哪个才是青翼大帝,否则你又怎会爱上他?”

  孔子曰眯起虎眼,当真是动了怒气。

  上仙打了个冷颤,咧开僵硬的嘴角,陪笑安抚道:“子曰勿要动怒,保重身体,保重身体。你要珍惜我们彼此之间的qíng谊,需知本仙只能助你三次,否则被王母娘娘知道,本仙也是身家不保。正所谓天有天规,地有……”

  孔子曰虎目一瞪,将上仙那滔滔不绝的话堵回到腹中。孔子曰试图缓和一下qíng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这才说道:“那好,我要你帮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我,谁是青翼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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