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此刻可以开口说话,她一定会质问囚奴,到底是东西重要,还是她的xing命重要?!
我们远的不说,就说最近发生的事儿。自从他破棚而入,她便救过他两次xing命,还免费赠送了一次手活。
他奶奶地!两人都有了那种暧昧地关系,他竟然还要剥下自己的皮大衣,去换张员外的狗屁东西!
丫难道就没看出,她对他的心思,不一般?!
好吧好吧,就算囚奴不知道他眼前的这只白虎就是孔子曰本人,但至少,他们也曾一同在深山老林中生活过,有过共患难的经历。不是她小气,但是囚奴确实啃过她不少牛ròu咧!
这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孔子曰气得身体发抖,恶狠狠地瞪向囚奴。
囚奴手起刀落,绝不含糊地砍向了白虎的脑门,bī着它出手反击。
孔子曰一惊,迅速向一边躲去,下意识地扬起爪子,想要反击。然而,无论她多么气恼,这爪子却始终无法拍在囚奴的身上。
囚奴看准机会,再次挥刀砍向孔子曰的喉咙!
他给过白虎机会,让它与他一争高下,一分高低。但它并没有把握住有利的时机!这本就是个弱ròuqiáng食的社会,没有谁可以逃脱。如果今天他不动它,明天它亦会被其他人猎杀了去。既然早晚要死,就不如死在他的刀下。至少,他会给它一个痛快!
等他从张员外那里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为它报仇,杀死张员外,不让她枉死!
囚奴的内心独白孔子曰并未听到,即使听到了,她也不会表示理解。在生命面前,理解实在是一个不值得一提的狗屁!
如果说野shòu吃人是触犯了王法,那么人she杀野shòu呢?是不是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处罚?
难道说,作为野shòu,她就必须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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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痛彻心扉护虎皮(四)
孔子曰多想告诉人们,野shòu和人类是一样的,它们也有知己的qíng感!它们在面对爱人时,也会变得温柔; 它们在面对死亡时,会感到害怕;它们在面对饥饿时,也会试着摆脱逆境!
此时此刻,孔子曰感谢机缘,让她变成了一只白虎。如果她此刻只是一直狮子狗,除了任人宰割之外,还 能怎样?
虎吃人,那是妖jīng,是祸害,要杀之,剐之!
人吃虎,那叫享受,有口福,会生活,要炖在锅里慢慢熬,配上小酒慢慢喝!
说实话,有时候,她都嫌人脏!
人类喜欢用虎鞭泡酒喝。她即使再渴,也不想去喝泡着人类小机机的酒!
孔子曰越想越气愤,在闪身躲开囚奴致命一击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咬囚奴的小腿。
囚奴的身体腾空而起,一掌拍在了孔子曰的后背上。
孔子曰吃痛,接连倒退了两步。她觉得呼吸有些苦难,似乎被囚奴震坏了内脏。她抬起极度受伤的眼睛, 不可置信地望向囚奴。
她刚才作势咬他小腿,只不过是想bī着他退开。如果她真想要他的命,就会直接咬向他的喉咙!
很显然,在这场搏杀中,她只想脱身,而囚奴却是真想要他的命!
孔子曰的眸子里弥漫上苦涩的水雾,她冲着囚奴大声地咆哮着,仿佛要吼出心中的痛苦。
囚奴的耳膜一痛,不由得向后退开一步。
孔子曰看准时机,扬起爪子,打算拍掉囚奴手上大刀。却不想,她的腹中一阵抽搐,犹如到搅拌痛了起来 !孔子曰试着张嘴喘息,却不想,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囚奴微怔,皱眉看向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子开始抽搐,思想却无比清晰。她心里明白,自己一定是被人给下了毒,而那毒药一定是涂抹 在了烤jī上!
孔子曰不知道老虎是否也有眼泪,但此时此刻,她确实觉得眼镜十分难受,貌似有水雾还是弥漫。她抬头 看向囚奴,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狠毒!
囚奴仿佛明白了孔子曰的想法,摇头道:“毒,不是我下的。”
孔子曰信了囚奴,眼睛里又冒出希望的光。
不想,囚奴却再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说:“但是,你的虎皮,我要定了。”
孔子曰只觉得心如刀绞,痛得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奢侈。黑色的毒血沿着她的虎嘴流淌,滴滴答答的掉落 到地上。就像是她哭不出来的泪水,那么血腥,那么滚烫!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真得,看不清了… …
然而,孔子曰不甘心,真得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为什么人人都要剥她的虎皮,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置她于死地?囚奴到底为了得到张 员外的什么宝贝,竟然对自己痛下杀手?!
孔子曰咬着牙,做出虚张声势的攻击。在囚奴转身躲避的时候,她却纵身一跃,打算破窗而出。然而,囚 奴却dòng悉了孔子曰的计谋,将大刀拦在一个窗口处。孔子曰见退路被封,便掉头跑向走廊。囚奴紧追其后, 将其堵在了一个死角里。孔子曰没有办法,只能一头撞破胡狸的房门,逃入他的房间。
孔子曰想,她就赌一把,真得就赌一把!她就赌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让她可以用爪子沾着自己的鲜血写 下几个字。她想要告诉囚奴,她就是孔子曰,不要杀她,不要杀她!
囚奴步步紧bī,为了争取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她要含住胡狸的脖子,将其当人质,为自己争取时间!对 ,就这样,一定可行!
当胡狸看见孔子曰闯入自己的屋子,他吓得跳到了椅子上,歇斯底里地对着囚奴喊道:“杀了它!快点儿 ,杀了它!”
孔子曰的虎躯一震,直扑到胡狸的身前,本想含住他的脖子做做样子,又怕自己那锋利的牙齿会划伤胡狸 的血管,所以她将头一偏,只含住了胡狸的一条手臂,作为威胁。
她希望囚奴可以停止靠近,她希望胡狸吓得忘记挣扎,她希望他可以有时间再地上写下一句话,然而…… 让她想不到的是,囚奴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胡狸也并没有被吓得忘记挣扎,而是用另一只手取下发簪, 狠狠地刺入她的脖子!
发簪拔出时,黑色的血液亦喷薄而出。
孔子曰低吼一声,放开了胡狸的那条手臂。她后退着,后退着,眼含伤痛地望着狐狸。原来,雪上填霜和 雪中送炭的区别,竟然有这么大。
孔子曰凄惨一笑,在毒药和内外伤的三重折磨下,终是四肢一软,倒地不起。
囚奴举刀bī来,对准孔子曰的脑袋砍下!
孔子曰真想认命地闭上眼睛,却……不甘啊!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站起身,发出撕心裂肺,震耳yù聋的虎啸,震得囚奴和胡狸呼吸一窒,两耳瞬间失聪 !
借着这个机会,孔子曰向着窗户纵身一跃!在窗户的碎裂声中,她跳出了胡狸的屋子。
二楼的高度对于一只老虎而言,并不算十分高。但是,这个高度却跌痛了孔子曰的身体,跌碎了她的心!
黑漆漆的夜里,赌馆二楼的破碎窗口处,传来胡狸的咒骂声,“那只白虎已经中毒,你竟然还砍不死它, 真他妈没用!”
原来,她的毒,是胡狸下的。
孔子曰仰头望向二楼,与囚奴的视线相对。
只此一眼,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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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妖魔鬼怪怕变态
以为孔子曰的那声虎啸,所以引来了不少人。他们和囚奴一样,都想要剥下孔子曰的虎皮,拿去换取张员 外的银两和宝贝。
一时间,原本黑漆漆的街道变得灯火通明,财迷心窍的人们纷纷举着火把搜索着孔子曰的逃匿方向。
孔子曰身受重伤,无法逃脱追捕,终是被一伙人堵截在了死胡同里。她想逃脱,却奈何寡不敌众,最终只 能落得一个凄惨的下场,被人们用棍棒打昏。
这些人要得不过一张虎皮,至于白虎的死活压根儿就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眼下,他们之所以没有直接动 手剥虎皮,也只不过是怕耽搁了时间,让其他人找到这里,将白虎夺了去。
这伙人用一根粗绳子困住孔子曰,然后将绳子系在马鞍上,大喝一声“驾”,拖拉着孔子曰,一路南行, 直奔张员外的府邸。
尖锐的石子划破了孔子曰的虎皮,致使她的血液再次流出,犹如一条暗红色的长龙,在地面上蜿蜒出触目 惊心的痕迹。
眼看着张员外的府邸在望,另一队人马突然由黑暗的拐弯处杀出,纷纷cao起瓦亮的大刀,想要夺走不知死 活的白虎。
一时间,人类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冷兵器相击的声音,成为了今夜的主打曲目。
鲜红滚烫的血液,温热抽搐的断肢,冰冷残缺的人体,这些东西在孔子曰的周围堆砌起了一圈极其恶心的 乱葬岗。
孔子曰被一只断臂砸醒,费力地睁开眼睛,低头看向那只断臂,忍住呕吐的yù望,用爪子将其推开。真脏 。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由人类身体里喷薄而出的阵阵血雾,嗅着空气中漂浮着的腥臭味道,竟然觉得有些 恍惚,就仿佛身体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她忽然间开始怀念起了上辈子。上辈子,她很丑,但老爸很疼她;上辈子,她爱偷着使坏,但她自己很疼 自己;上辈子,老虎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谁他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想要剥虎皮啊?!
孔子曰无力地笑着,将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枕在自己的爪子上,想着上辈子的种种,想着以往的开心,想 着自己最得意的事qíng……
她林林种种地想了很多,却惟独没想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周围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孔子曰却充耳不闻,完全置身事外。此刻,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似乎想要小 憩片刻。她知道,自己这一睡,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囚奴震伤了她的内脏,胡狸 毒坏了她的身体,她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实属奇迹。
她知道,囚奴是为了得到张员外的某样宝贝,所以才想要剥她的虎皮。那么,胡狸呢?他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他也是为了得到张员外的某样宝贝?看来,自己已进入“金灿灿赌馆”。就已经被胡狸发现了。或 者说,胡狸一直在等着它自投罗网。
呵呵……可笑啊,真是可笑。
想不到,最后伤自己最深的人,竟然都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
孔子曰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等待最终的结局。然而,事实却是,她的思维竟然变得越发清晰起来,貌似… …并没有陷入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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