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污男主[快穿]_一纸情书【完结】(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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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向屠白投来的目光,发现众龙表qíng逐渐不耐,师宣施施然一笑。

  “陛下,既然这些人与汉臣沆瀣一气,密谋害您。”师宣瞅着底下傻站着险些被乱箭蹭到的汉人,道,“唔,要不这样……还是在旁敲鼓,一万个鼓点一轮,每一轮过去,圈中少了多少人,就随机点选汉臣的家眷补上,想必这些人为汉臣出生入死必然不忍心汉臣的家眷受苦,何愁他们不肯卖力躲闪?”

  屠白等人赞不绝口,让把话传下去,听到的假汉jian与汉臣无不面容扭曲,“jian贼可恨!!!”

  这时咚、咚、咚的鼓点敲着,汉人们已经不敢再不当一回事,满心屈rǔ,可一看那些嘤嘤哭泣抱头垂泪的女眷,又忍着内心呕血,放下骨气,如野shòu在场中慌乱躲闪,láng狈逃窜,再不复淡定。屠白等人看得喜笑颜开,还是苍越有主意,不愧是堪任巫祭师的人选,屠白对苍越越来越肯定。

  每一次有人差点被she中,安慰家眷的汉臣就提起一口气,瞪一眼苍越。

  往常这时,虞人璟多半会恨得咬牙切齿,然而焦急还没显露,身前青年探来一只手,轻拍他的胳膊,头也不回道,“殿下莫急。”

  只这一下,虞人璟就冷静下来。

  盯着青年淡然的侧脸,往日只觉他是看戏,现在却觉得他是胸有成竹。自昨夜一场,虞人璟虽然依旧看不懂青年行事,却不知不觉有了微妙的变化,哪怕现在青年言语再恶毒,他心底已经不觉得是用心险恶,燃起一丝不愿承认的期待,就像……就像青年口口声声说让他当娈宠,实际上却没动他分毫,连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一丝丑陋yù念。

  然而,他想法并未维持多久,变故骤起!

  一直箭直直朝看台she来,方向直指师宣,箭没到跟前就被龙卫一尾巴抽断,屠白见青年由始至终不显慌忙,很是欣赏。she箭的是汉jian群里一位生面孔,昨夜走火后才投诚的。屠白示意龙卫抓人,转头征询青年的处罚意思。

  师宣的第一个举动却是转头看向虞人璟,拍了拍大腿。

  为青年揪紧的心还没放下,虞人璟就被这举动弄得莫名。青年悠然笑开,“殿下身为娈宠,应当尽职。”

  虞人璟明白过来是让他坐到青年腿上,脸上涨红,浑身僵硬,内心羞耻难堪!果然!就不该对这狗东西有所期待!

  少年像块死木头一动不肯动,师宣没耐心等他,一把把人扯进怀里,歪倒的少年还没稳住身子,师宣倾身压上,止住少年的挣扎,在虞人璟耳边低语,“……树大招风,难免需要块挡箭牌,还请殿下多担待。想必,有太子殿下在前,那些爱国志士就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吧?”

  第20章 汉jian洗白(6

  众目睽睽之下,让虞人璟窝在一个男人怀里,自尊受rǔ,必然比死还难受,师宣颇为意外的是,少年闻言竟然减弱挣扎。师宣细细打量少年,小脸时黑时白,眼中那一簇炙热的火苗逐渐晦暗,最终化推拒的掌为拳,在他肩上狠锤一下。师宣压制少年的手掌转为拍抚脊背,垂首轻赞,“真乖~”

  周围龙族频频侧目,底下汉人目眦尽裂,流言蜚语渐起,少年浑身僵直。

  师宣眸波一转,一边把少年的脑袋压进颈窝避开种种冲击,一边笑问屠白,“陛下觉得该如何处罚?”

  此话一出,众人的关注点立刻转移。

  想到又是假意投诚,屠白昨日之恨再被挑起,拍椅大怒,“这帮汉人太狡猾,你有何见解?”

  师宣正待发言,肩膀竟被狠狠咬了一口,轻“咝”一声,才道,“若陛下怜悯,不如赏给鄙人做药人,既能解恨又有实用。”

  顿了一下,又道,“适才突然想到,黑冠龙族眉心去暗制药劳琐,鄙人一人力微,或难以胜任,这批假汉jian杀之可惜,不若物尽其用,温驯者遣其炼药,桀骜者拿来试药,日日烟熏药毒,昼夜劳苦,必难再生出旁的心思。”

  屠白想法直接,只要能让汉人不快他就心里快慰,遂赞,“果然还是你有办法!一心为公,不夹私yù,不愧是吾等相中的巫祭师人选,朕准了!”

  师宣微微扬笑,底下的汉人无不打了个冷颤。

  ——

  屠白有意捧师宣上位的消息传出,有人慌了手脚。

  密室中,几位逃出的重臣刚听到风声就着急商量对策。这狗贼懂玄术本就让人防不胜防,若再成为巫祭师掌握权柄,凭他那刻毒心思,不知又有多少汉人遭殃!那名假意效忠的戮炎的幕僚想起一事,“我听说,那帮蛮族野shòu当初打开空间裂fèng时巫祭师尽出,唯那戮炎偷偷藏下一个天赋极佳的学徒,名唤银华。”

  众人一合计,决定怂恿已与屠白闹掰的戮炎,遣银华打入杂食龙族内部,与苍越争锋,待到学徒身居高位,里因外和瓦解屠白一众势力。

  ——

  与此同时,自雨夜夜袭已过三日。

  万里晴空湛如海,唯黑冠龙驻扎之处上空乌云罩顶,颇为奇异。

  “要有bào雨也就不说了,偏偏风也不刮雷也不打雨也不下了,乌云死活不走,这是怎么回事?!”

  师宣寥寥几句预言被掰碎了传了无数遍,黑冠龙都想起“近墨者黑”的说法。乌斑去找银华取药未归,黑冠龙众摸摸眉间,又等了一日,见乌云不仅未散反而越积越厚,飞上去用翅膀扇了半天,一点变化都无,渐渐开始心慌,想了又想,赶去皇宫。

  彼时,师宣正让分来护卫他的黑羽看守汉人制作木牌,让提心吊胆生怕被他毒死的汉人摸不着头脑。

  师宣没有随便应下求助,只说愿意走一趟。带着虞人璟坐着黑羽行至黑冠龙处所,一路晴朗无云,唯此处yīn沉bī抑,黑云压顶。

  “怪哉怪哉!”

  师宣先扶带脚镣的少年下了龙背,才闻声四望,周围乌压压蹲满围观龙。自知屠白要捧汉人上位,下面涌出各种声音,大多龙众并不愿意让汉人爬到头顶。附近驻扎的龙们凑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赶来亲眼见识见识这汉人有何本事配当他们的巫祭师?!

  无数炯炯目光颇具压力,旁边黑羽化形时差点没出错,险些成了半人半龙,而众人瞩目的师宣却神色如常,凝神观云,无一丝紧张。

  确实不用紧张,最差不过劳师动众迁营别处,只是大块头们被这异象惊住,一时没转过弯。

  师宣胸有成竹,旁人却内心打鼓。在龙看,哪怕巫祭师们能推测云雨天象,却难以gān涉风雨雷霆,他们打心眼不愿相信汉人的玄术能比巫术管用。虞人璟跟在青年身后望天,同样不乐观,哪怕是jīng通祈神求雨的国师,约莫也会为难。

  目光再落回转首向黑冠龙询问qíng况的青年,虞人璟内心竟有些不可告人的担忧。青年若无能为力,那些不愿他上位的巨shòu许会趁机落井下石,他已然把汉人得罪死,若在shòu族也无法立足,该当如何自处?

  别人犹在揣度,师宣已有决断,恰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

  “这种奇事我也有几分兴趣,不介意的话,让我也参谋参谋。”

  众龙循声望去,一位长相华美,黑肤在光下闪耀的年轻男人带人走来,待离得近了,中原龙们还不认识,临近边疆的黑冠龙族却认出此人,惊道:“银华阁下!您居然还活着!!!”

  师宣越过银华瞥向其身后,是去求药的乌斑与芍药姑娘。见到后者,师宣就明白来者不善。

  黑冠龙惊喜迎上,旁边一龙替师宣解惑。这银华是隔壁食ròu龙族中耀齿龙一族的,擅长侍弄花糙种药。因为边疆小摩擦与乌斑不打不相识,两方来往渐多,银华用其高才征服了众龙,成为边疆偶像!当初众巫祭师与有才华的学徒留下来压阵时,众龙没少惋惜。

  银华边听qíng况边走到师宣面前,“听乌斑说你能力非凡,不知可有驱云的办法?”

  “略有打算。”

  银华张扬一笑,“我正好也有些打算,你说怎么办?”

  师宣做出邀请的手势,淡然浅笑,谦让道,“你先。”

  ……

  围观龙族开启赌注,压两方输赢,众龙了解过银华的身份自然要支持自己人,师宣赔率居高不下。

  虞人璟听着窃窃私语,心里颇替师宣难堪。偏偏青年不仅不以为意还颇为自得,笑问乌斑借钱,打趣要把赌金尽数压给自己,赚一笔大的,谈笑风生,翩翩而立,似是一点不关心银华驱云的进度,虞人璟抿了抿唇。

  师宣回眸见他yù言又止,看向少年脚镣,“可是脚疼?”

  “你就不担心被抢了风头?”虞人璟心qíng复杂,明明恨不得把青年打落泥底,又不愿见别人踩青年脸面。

  师宣不以为忤,虞人璟不再多言,目光一转,望见不远处芍药想过来又硬生生忍住,红着眼睛盯着他的脚镣,似要垂泪,怜惜的目光像一根刺,扎破少年的自尊心,让他倍感羞耻,忍不住缩起脚。

  敏锐的青年立刻投来视线,“脚若难受,不要忍着。”

  虞人璟摇头。

  青年似是觉得他口是心非,竟屈尊蹲下亲自检查虞人璟的脚踝,见果真无恙才松开手,风轻云淡。

  虞人璟垂眸,青年眼中没有任何杂念与多余的qíng绪,不含任何贬低与同qíng,仿佛寻常,甚至似把那脚铐当成了装饰品,虞人璟看着看着,心里逐渐恢复平静,不再在意脚上的东西,当青年抬眸,他已能从容找回所有矜傲。

  ——

  屠白闻讯赶来,银华已驱了一个时辰的云,又是想办法催雨又是糙药熏云,毫无进展,渐渐脸色黑如锅底,没再qiáng逞能,jiāo给师宣。

  “你且来试试。”

  师宣却看也不看那云,让人带他去那日雨夜埋尸地,围观者面面相窥,总觉比之银华更不靠谱。师宣无视周遭,闲庭漫步。银华不像他身为鬼仙能视万物本质、dòng悉根源,下药不对症,忙活再久都一事无成,有垫脚石送上门来,他自笑纳。

  当日清理尸体忙乱一团,早分不出人是死在屋外还是屋里,宁可错不可放过,师宣从第一座坟头起,念经超度。

  没有香,一切从简。

  五百余座坟,哪怕语速极快,每座只念一遍,也要花费几天。

  一个时辰过去,师宣念了十二遍,头顶乌云积压,动也不动,有龙连等两场没见效果,无趣离开。

  银华见他同样无法,黑脸褪色几分,再次打破希望的黑冠龙面露沮丧,围观龙越来越少。

  师宣不受影响,全qíng投入,无比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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