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污男主[快穿]_一纸情书【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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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人璟听他声音有些嘶哑,望着青年略显庄严的脸上泌出辛劳薄汗,唇瓣gān燥起皮。他手指蜷了蜷,恰巧芍药悄悄跑来,询问太子殿下的近况,虞人璟回头习惯xing下令,“给孤拿水。”

  芍药顿时忘记立场,掏了银华的水壶,双手奉上。

  有风刮过,师宣身体略感不支,微微晃了晃,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师宣张嘴要谢,一个水壶递到嘴边,少年声音硬梆梆道,“润润嗓子。”

  师宣小饮几口,虞人璟绷紧的小脸稍微松懈,yīn阳怪气道,“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师宣回道,“快了。”

  “你在这随便念上几句,那边的乌云就真能散掉?”

  师宣静静打量一会儿虞人璟的表qíng,那一撕既掉的不耐烦下,似有什么快破土而出,却又不愿被人发现盖上厚厚的假面,隐忍而古怪。师宣突然掩唇轻笑,见少年脸色微沉,才费心解释了一番。

  “有个词为‘死不瞑目’。此死法通常怨气颇大,反之道理相同。雷雨日夜袭,有些黑冠龙正在睡觉,还未及睁眼就被杀死,怨念不散影响地气,这乌云遮山如同厚重的眼皮遮住死龙眼睛,不见天日。”

  只有化解龙尸的怨念,自然可消乌云,当师宣念到第二十座时,剩下的围观龙们发现了异样。

  第21章 汉jian洗白(7

  芍药见殿下亲自喂那狗贼饮水,险些瞪烂一双美目,难掩震惊!堂堂太子的尊贵玉手只适合抚琴弄卷,何需这样伺候人?一定是那狗贼欺rǔ殿下!她必须早日救殿下脱离苦海!这样想着,小姑娘美目一转瞄向屠白。

  ——

  屠白望天,亦等得不耐烦,脚底微动。旁边一只围观龙拉住要走的另一只,“你仔细看,乌云是不是散了点?”

  底下“啊!”“咦?”“呀!”的惊叹不断,黑云逐渐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越散越多,隐隐透出光来。待师宣念到第三十六座,已到正午,阳光大盛,压在头顶的厚云四散开来,没飘多远就彻底逸散……

  天光dòng穿云隙,四下骤亮!

  众龙略有刺目微眯起眼,不知是不是qiáng光太盛的错觉,那汉人沐浴光中似被层金光包裹,耀然若星,映得人更加圣洁。虞人璟离得最近,触及金光只觉倘佯于温暖中,舒畅无比,他可不觉得这是一时眼花。

  师宣瞥了眼少年若有所思的表qíng,才迎向集体赶来致谢的黑冠龙族。

  银华脸色不好看,几乎咬牙切齿地“请”师宣解惑。师宣把先去与虞人璟说的复述一遍,转首向黑冠龙道,“这些龙尸怨念不散,只要诚心念诵《度人经》即可解,若能日日念诵,不仅可解怨气还能赐福与往生者和念诵者,是极好的。”

  乌斑望了望远处还没念到的坟墓,张了张嘴,终又闭上。

  师宣瞥见碑上“乌洁”二字,转瞬明白,他想为重伤不治的母亲尽孝,但顾虑每族巫祭师都有不外传的秘术,怕触及玄术的忌讳,然,传经布道本是功德一件,但师宣愿意顺水推舟却是为了另一事。

  “您有话尽可直说。”

  乌斑果然求经,周围龙众隐隐窥来,似是被问出心声。

  师宣佯装略作思索,道,“原是不愿藏私,只是教内经典不能随意外传,诸位若有诚心,可做我教信徒,我自倾囊相授。”

  龙族没甚信仰,唯一的心灵支柱巫祭师又一个不剩,一个个毫不犹豫应下,师宣嘱咐他们翌日去宫里领信徒铭牌。此间事了,师宣威信再进一步,设赌局的庄家主动奉上赢款。

  天色一亮,师宣发现一处炊烟,旁边立马有龙解惑,是上次开煮的雄蛋。但凡优质龙蛋,其壳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这枚雄蛋煮了数日才微微煮胀了点。

  余光瞥见芍药偷瞄屠白,师宣想起这小姑娘层出不穷的勾引招数,微微一笑。

  ——

  芍药跟随黑脸的银华,经过屠白时脚下一绊,身体微倾正要扑进屠白怀里,横cha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腰,从背后扶稳她。芍药心里一堵,压下可惜之qíng回首道谢,却撞上一张恍若chūn风拂面的笑脸,冲她温声细语。

  “芍药姑娘小心脚下。”

  芍药差点没岔过气去!偏又觉得腰间一凉,循着目光望去,却是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一双辨不出qíng绪的眼睛让她被针扎般微感刺痛。内心纳闷,又瞪向罪魁祸首,那狗贼已笑得假模假样,向屠白邀功,“可有惊到陛下?”

  屠白对师宣的能力与忠心更为满意。

  两人相谈甚欢,银华满脸不服,十分无礼地打断两人的话,但屠白不拘小节,虽是帝国君主,下面各族自治,除了大事统筹上他很少以尊卑压人,更何况银华是有前途的学徒,方才见之欣喜,若不是他能力远逊师宣,屠白说不定早转了心思换人上位。

  “你能驱散乌云,也算有点雕虫小技,但是——”

  银华一个转折道尽锋芒,“巫祭师之位尊崇无比,向来是族内最睿智的人,陛下属意你继任,我并不反对,但除我之外大约反对之人甚多,如今我是巫祭师一脉最后一人,不若你我比拼一下,你若能赢我才能让龙族彻底心服口服!”

  “如何比?”

  “你我各处一题,谁若答不上,自然不配称为智者。”也就配不上巫祭师一职。

  若不是银华从未掩饰排斥,他都以为这是谁给他找来的托,笑应,“若陛下无意见,我自不亦反对。”

  几人达成共识,银华要留在营地,师宣带着乌斑寻来的药材同屠白一行人回宫,与银华约在翌日当众比拼。银华想落师宣的脸,却不知师宣想踩着他的头往上爬。

  ——

  赶路时,师宣发现芍药神qíng有异,猜想重臣们老谋深算,此次打听好乌云压顶的消息送银华来,或许还会有别的准备?遂,拍拍黑羽脊背,让他凑近与芍药并行。

  芍药身上又一凉,顺着目光回望,见黑羽不知何时在旁,先瞪了眼师宣,又满目柔qíng看向师宣怀中的虞人璟,却见少年黑dòngdòng的眸子有一瞬沉郁,仿若幽暗yīn冷的滑蛇,转瞬又恢复如常,绷紧小脸一副隐忍,芍药怀疑是看错了,可那视线之刺骨仍残留心上,殿下为何用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她?

  途经一处四面环山的地界,微风习习,糙木摇动,风声中夹杂着衣袂翻卷。师宣视力非常,凝神远望片刻,埋伏的汉人非常多,所图应该不小。刺杀他?救太子?亦或是……师宣发现芍药神qíng紧张,悄悄向屠白靠近。

  师宣垂首在少年耳畔低语,“万望殿下时时刻刻谨记小人之前的警告……牢中朝臣及其家眷xing命,皆系殿下一人。”

  什么意思?虞人璟还未明白青年突如其来的举动,糙丛异动,突然正面乱箭she来。

  师宣清楚,寥寥弓箭无法奈何巨无霸们,重臣必是设了局。思索间,汉人一she即逃,屠白震怒,带着龙卫追击,而其他潜伏的汉人并无异动,回想起书里有一出美人救英雄,使芍药入了屠白的眼。

  芍药追向屠白。

  师宣突然把手探入虞人璟衣襟里,少年浑身一震,钳住师宣的手腕,惊斥:“大胆!你gān什么?!”

  虞人璟哪能料到这危急时刻青年竟还想着轻薄他!面上薄红刚浮现,就见青年意味深长一笑,从外到里摸了个光,微温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撩过胸膛,如此孟làng!虞人璟浑身发颤,是气的,还有股难以言喻的燥热窜上,烧红眼睛,险些就忘了危险的处境。

  那修长玉指夹住一物,虞人璟脸色微白。

  那把在药人雕木牌时偷偷藏下的刻刀被青年缓缓掏出,虞人璟握着青年手腕的手猛一缩紧,一股凉意涌上……他竟早已知晓!却一直不动声色,任由他沾沾自喜,如猫戏鼠。

  ……

  跑远的芍药察觉背后风声袭来,她转头,一抹寒光擦过脸颊,削断她的鬓发钉入身前一步远处,将将控制好身形,芍药惊魂未定,缓缓回身,见青年高高在上坐于龙背,含笑望她。

  “此处男人众多,哪用委屈姑娘以身犯险?”

  师宣驱使黑羽上前,嘱咐他“保护”好芍药与虞人璟,滑下龙背,走向屠白离开的方向。没行几步,糙丛中突然冒出许多提剑的汉人,人数远胜方才零星的诱饵,呈四面包剿之势。原来是打算分而化之,一箭双雕,或者三雕?

  “快杀了那个祸害!!!”

  芍药喊声未落,被黑羽一头撞趴下,吐了一嘴血,还没缓过劲来,又被一甩尾巴卷住,一声“先救殿下”还卡在嗓子眼,就见少年被黑羽叼在嘴里,黑羽迈着一米长的粗重四肢奔向青年。

  而师宣不慌不忙,弯腰捡起钉入土里的刻刀。

  第22章 汉jian洗白(8

  有人来救,虞人璟应该放松,却反而紧张。

  半空颠簸摇晃的视线中,埋伏者站位逐渐明晰,他们想刺杀青年——这个念头像榔头敲击他的心,咚咚跳得很急,心绪纷乱复杂。他被摔到青年脚边,一只修长玉手扶他起来,他回首,青年浅浅一笑,万般温柔,而那把冰冷的刻刀却横在他的颈前。

  本该紧张的处境,虞人璟内心一松,有种尘埃落定,但绷紧的小脸却没有表露丝毫。

  ……

  “各位壮士可知,今日大凶,忌劫道、见血。”

  师宣调整刀锋角度尽量不划伤少年脖子,瞥了眼脸色骤变的汉人,挟持少年躲在黑羽身后。黑羽卷着嗷嗷大骂的芍药,尾巴甩得跟个风车,令人无法靠近。

  其中走出一位,“你放了太子殿下,我们可以绕你一命。”

  “你们觉得,在下会那么蠢?”

  师宣环视周围,四面环山,来去必经裂谷,通道狭窄,左右两峰皆有滚石堆积,想也是送他归西用的。黑羽虽是陆栖没法飞,但体力速度远超汉人,加上虞人璟,突破百来人不是毫无胜算,只怕纠缠到屠白发现异状回来,这里离营地不远,救援方便。其结果不是把汉人埋伏一锅端了,就是惹怒屠白,连娈宠都压不住他们劫人的心,定会想宰了省心。

  “在下有惑——堂堂大齐难道无人可顶,为什么连区区在下的‘娈宠’都不肯放过?”

  快吐出酸水的芍药脸色爆红,破口骂道,“你骗人!狗贼用心险恶!大家不要信!”

  师宣勾起唇角。

  用刀尖挑起下巴,当众吻住少年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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