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一脸不明白奥古斯特到底顿悟了什么的表qíng,但也趁势挑眉,环胸,似笑非笑道:“抱一下就完了?”
“恩?”奥古斯特一愣,那你还要什么?
拉斐尔抬手,用白皙细长、戴着一个男士戒指的食指,在自己chuī弹可破的脸颊上点了点:“我觉得不管我做了什么,能让你这么兴奋,都值得一个吻。”
奥古斯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美人你这么主动,小心我把持不住啊我和你讲,你这样是会被日的!
美人却还在无知无觉的催促:“快点,我看到你吻王太后了,别假装业务不熟练。”
奥古斯特终于意识到了,拉斐尔美人根本就是中二期还没过,别人有的,他必须有,别人没有的,他也要有。
既然如此,也不算是他在占便宜,对吧?资深同xing恋奥古斯特同志,在差点把一颗老鹿都要跳出来的刺激里,心一横,眼一闭,就……
……没吻住。
美人躲开了。
奥古斯特:exm?
“先攒着吧,我下次要一起兑换个大的。”拉斐尔老神在在道。
没亲到的奥古斯特,突然有点小失望呢。他盯着美人白里透粉的脸颊口gān舌燥,正应了那句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哪怕这个建议明明一开始是拉斐尔提起的,可最后被撩的挠心挠肺的反而是奥古斯特。但他也只能点头同意,顺便腹诽,大的?怎么大?大保健吗?咳。
然后,奥古斯特就这样兴致勃勃的带着他的老管家去搞牛轧糖的发明制造了。
玛丽小姐也终于有了机会,在私下里和拉斐尔面谈。具体谈话内容不可知,唯一能透露的是他们讨论奥古斯特的那部分。
“你到底和布丁说了什么?”
“我只是在给他找点事qíng做。”拉斐尔觉得奥古斯特之所以爱胡思乱想,归根到底还是闲的。就像是当年的十字军东征,后世有不少学者对于十字军东征的理由猜想里,都不约而同的加了一条——给骑士阶级找点事qíng做。
当然,十字军东征还有很多其他更加神圣的理由,可依旧无法掩饰在征战开始前,教会就已经对骑士们因整日游手好闲而闹出来的社会问题表达了qiáng烈的不满。
骑士们有事gān了,内部矛盾自然也就不那么尖锐明显了。奥古斯特也一样。
“但愿你还记得与我的约定!”说完,玛丽小姐就离开了。
那天晚上,拉斐尔变成了整个汉普顿宫里最忙的人,他前后分别与好几个人进行了一场秘密对话。
然后在紧随其后的某天早上,终于有事qíng发生了。
就在王太后休息好,准备与大家一同前往鹿园的时候,真正的家庭大战爆发了。导火索是一封理查二世过去写给第二任王后安妮。博林的qíng书。
安妮公主在当天下午抵达了汉普顿宫,带着信狠狠的闹了一场,据说她因为这封qíng书而在女伴面前丢尽了脸。
这还不算完,善于作死的理查二世在qíng书的最后还写了日期。
那个时候他可还没和第一任王后离婚呢,准确的说,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之间的感qíng甚至还没有破裂。虽然全天下都知道第二任王后是未婚先孕,和国王奉子成婚。但至少在这封qíng书bào露之前,玛丽小姐一直以为父王是在和她母后分居多年、提出好几次离婚而没能如愿后,才忍无可忍的出轨了第二任王后。
王太后本就不喜欢儿子的多qíng,对第四任王后全无好感,如今见对方引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她也怒了。
捅了马蜂窝的理查二世,变得根本不像是个国王,在未婚妻、女儿和母后三人间来回的周旋游走,道歉道的头都快抬不起来了。
但安妮公主依旧咄咄bī人,让连番大戏在汉普顿宫上演。
理查二世有着所有渣男最显著的劣根xing,他可以为了qíng趣伏低做小的哄你一时,却不会一直忍耐哄你一世。特别是他还需要哄母后和女儿,对于未婚妻的三分忍耐降到了一分,怒气值最终冲破了理智,他对未婚妻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借故拂袖而去。
奥古斯特无语问苍天,看来他期待已久的猎鹿之旅看来是没戏了,国王已经没有心qíng在把鹿ròu当做新婚礼物送给自己的小妻子了。
鹿又招谁惹谁了呢?
嘤。
第20章
由一封qíng书引发的血案,仍在持续发酵中。
忙碌于改良牛轧糖这个伟大事业的奥古斯特阁下,仍不忘心系八卦,在经过多方打听,委婉询问,甚至不惜出卖灵魂后,他终于“忍rǔ负重”的从大魔王拉斐尔口中得知了整起事件的全貌。
拉斐尔抱着奥古斯特,蹭了又蹭,摸了又摸,并不觉得这种有益身心健康、促进感qíng发展的肢体接触应该被称之为“不惜出卖灵魂”。
拉斐尔:你敢说你没有慡到?!
奥古斯特:被当做抱枕似的来回揉捏,抱枕本人的慡点在哪里?!
拉斐尔只是在阳光下露出了一个梦幻般的笑容,奥古斯特就缴械投降了。好吧,和这么一个美人做些没羞没臊的事qíng,确实挺慡的。两辈子,奥古斯特就遇到过拉斐尔这么一个具现化的理想型。
“来听爸爸给你讲故事。”拉斐尔语重心长道。
好吧,理想型其实也有小瑕疵,至少在奥古斯特的想象里,他的爱人没拉斐尔这么、这么……他看不惯他又打不过他。QAQ安妮公主来大闹汉普顿宫,是因为她在当天早些时候的茶话会上丢了个大丑,而她丢丑的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简单的说法是,她误以为写给第二任王后的qíng书是写给她的,安妮公主很不幸的和第二任王后安妮。博林同名。公主得意洋洋的把信公之于众,结果却被人一下子就认出那是写给第二任王后的。尴尬一词都不足以形容在这个爆料被证实后的那种现场气氛。信是国王送的,安妮公主自觉被羞rǔ了,自然要把账算到国王头上。
复杂的说法,那就有的说了。
理查二世的未婚妻安妮公主,出身法兰西和尼德兰之间一个叫克里维斯的小公国。公主是个举世闻名的“画中美人”。纵观理查二世的四任妻子,安妮公主的画像无疑是其中最漂亮的。但是,让安妮公主如此惊艳于人的,却不是她本身的硬件配置,而是画家鬼斧神工的软件技巧。
用现代的理解来说就是经过多重PS的照骗。
理查二世这个渣男无愧于他的人设,在看到画像时,他有多迫切的想娶公主,在现实里见到真人时,他就有多想悔婚。他甚至把未婚妻不客气的称之为“克里维斯的噩梦”。
可是结婚的话已经放出去了,贵族们也已经受邀来到了伦敦,可以说全欧洲都在关注着这场婚礼……好吧,这些都是扯淡,任xing的理查二世根本不是那种会关心别人感受的国王。他之所以不敢悔婚,只是因为克里维斯是新教公国,是在教廷统治下的欧洲国家中为数不多与英格兰一样头生反骨的盟友,作为还算有抱负的国王,理查二世仅剩不多的、没被jīng虫冲昏的头脑难得理智了一回。
安妮公主年幼稚嫩,不懂政治,误把一个男人连碰都不愿意碰她的举动当做了绅士与尊重,对这段政治婚姻开始有点认真的想要当做一场恋爱谈下去了。
可安妮公主青涩,并不代表其他qíng场老手的贵妇们也看不出此中猫腻。特别是那些一心想要转正当王后的qíng妇们。英格兰贵族最有名的标签,除了保守与基腐以外,还有毒舌。谁碰谁知道,哪痛往哪戳,从英国著名诗人王尔德老师的作品里就可见一斑。
在这样闲言碎语的qiáng烈冲击中,被爱qíng冲昏了头脑的安妮公主,急需一件东西或者一件事qíng,来证明国王是爱她的。
于是,就有了这封写的清清楚楚的“致安妮”的qíng书。
qíng书里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见到我的爱人缺席,我至少得给她送去一些ròu,以我的名义,那是给理查的雄鹿ròu,这预示着,如果qíng况允许的话,你必然与我一同享用……
……现在没有更多的可以给予你,我亲爱的安妮,但我愿意为我们共度良宵而许愿。你的R亲笔。”
象征着高档的红ròu,在英格兰一直有“无坚不摧的爱qíng”的隐喻。
理查二世很喜欢猎鹿,既能表达自己的勇猛,也能表达他的爱,还能挑逗的暗示一些老司机对想要开车的迫切之qíng,这样的一语三关对于理查二世来说简直不能更棒。
但很棒的前提条件是写给第二任的qíng书不能被第四任看到,还被第四任以为那信是写给她的。
安妮公主装bī成反被打脸,自然不甘心就此罢了,她需要从国王身上找回她受到的屈rǔ。然后就有了汉普顿宫的日日不得安宁。
很显然的,这是一个套。
但到底是针对安妮公主,想让她出个丑;还是针对理查二世,后续有更深层次的yīn谋……这个就暂时不得而知了。
只能知道全英格兰都因为这场drama而沸腾了,国王的真爱到底是谁的问题俨然已经成了如今茶余饭后必不可少的八卦。
“你觉得幕后黑手是谁?”奥古斯特也是八卦大军中的一员。
拉斐尔回了个不咸不淡的眼神:“我为什么要费神去猜这种无聊的争风吃醋?我看上去很闲吗?”
拉斐尔不仅不闲,都快要忙疯了,汉普顿宫离办公地点又那么远,每天他都是夜里去夜里回的。
奥古斯特:……怪我咯?!
虽是这么说,但拉斐尔还是满足了奥古斯特的八卦yù,和他稍稍探讨了一下这件事里到底藏着怎么样的争斗。
奥古斯特:“最简单的,谁获利,谁嫌疑最大。”
“你竟然连王太后都怀疑?”拉斐尔给了奥古斯特一个“我敬你是条汉子”的钦佩眼神。
目前的结果是这样的:安妮公主终于从自欺欺人的幻想里醒了过来,意识到国王根本不爱她;玛丽小姐发现了父王对婚姻的不忠远比她以为的更早;王太后则顺水推舟,拒绝出席一场她本就不愿意出席的婚礼。
换言之,得利者是伊莎贝拉王太后,她终于可以不用去参加儿子又一场闹心的婚礼,此前她已经两次想要摆脱这样的尴尬而没能摆脱成功了。
“不不不!”奥古斯特立刻把头摇的像是拔làng鼓,“那从动机入手怎么样?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不想要国王结婚,才闹了这么一出?”
拉斐尔语重心长的表示:“你觉得有谁会想要理查结这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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