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_江上余波【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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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当真明白,为父便是死也能瞑目了”刘普重重一叹,这是他最为寄予厚望的孩子,却被折断了期颐的雄心,只那野心会害死他,折断也罢,至少真定王府还在,“为父也没几年日子了,得儿还小,这王府以后还是要靠你来支撑的,只你也看到了现在的qíng形,还是要委屈你几年了”

  刘扬摇摇头,“阿爹莫说这些,您和阿娘身子骨硬朗才是最要紧的,得儿还懒您老教养呢,我,我都明白的”几分寂寥,几分无奈,“所幸我等分毫无错,便连着郭氏族人俱是谨慎行事,为着北地大局陛下也该不会再对我们如何的”

  刘普点点头,“我等比不过南阳与他近支的刘氏王侯,但只要行事谨慎、不出差错,陛下也是宽厚之人,不会无故发难的,若真到了他容不下我们那一日……”

  父子两人又是沉默,刘扬微垂着脑袋,“不会的,有个彭宠就够了,且听闻yīn家兄弟几人很是受宠,得居高位,而,您看妹婿和况儿几个位不及他们远矣,陛下的意思怕是还要用着我们呢,而且通儿那丫头很是受宠,又有太子在呢,您老多虑了”

  刘普沉默不语,帝王的宠爱哪里靠的住啊!可是眼下局势也不能看出什么,他也不能无故杞人忧天,且行且看吧。

  空间内,郭圣通站在花从前看着北方出神,让舅舅那样豪慡飞扬的男儿只能在家养病,郭圣通心中不是没有愧疚的,然这样总比反叛被杀、留千古骂名的好,只是外祖父和外祖母跟着劳累了,得享富贵也真的不是那般容易的。风chuī过,一朵红色艳丽的花朵飘落在脚下,郭圣通捻起来转着把玩,心中做着算计。

  yīn府内,yīn识邀请几位族兄弟,原因是为yīn氏一族的子孙教导问题,他是之前去邓禹府邸看着他对几个儿子和侄子的教导,才得到的启发。

  “各位兄弟以为识所言如何?”

  众人想着他说的,将族中子弟,不论出自那一房,不论富贵贫贱与否,皆有他出钱请人教导,看各人天分,适合学什么便学什么,十几年后,yīn氏族人必然不乏人才,这些人有富贵的但官与君恩哪里比的过yīn识,有不甚富贵的,家中子弟有个出路哪里会不依,便都道好。

  “那就谢过各位兄弟信任,我等皆遍寻名士来教导,不拘是在洛阳还是新野的族人子弟,只要肯来,识都愿意接受,请各位代为转达”

  yīn识想到没了的两个兄弟,现在家中只有一个病弱的庶出弟弟还在,要求长久,只得寻了族中人相助,且看邓禹所为,也是狡兔三窟、将子弟希望不放于一处的法子,甚好,此是百年之计啊,对邓禹更加佩服几分。

  送走族人,又去看了看四弟yīn祈,叫来长子yīn躬查看学业,想着二弟没有子嗣,但是三弟姬妾生了一子一女,也算是有后了,他必是会倾尽心血所教的。宫中传出的消息,皇上把长秋宫和太子宫护的跟铁通似得,昔日的至jiāo好友已经怀疑他至此了,不免心中唏嘘不已。

  “大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惊慌?”

  “少夫人被大小孙氏顶撞,见红了”

  yīn识身子微歪,极力镇定着“快去请医士,拿我名帖去请顾御医”,大步朝内院而去。

  ……

  来氏的孩子还是没保住,苍白着脸躺在chuáng上垂泪,yīn识脸色亦是差的出奇,看着妻子也是心疼,伸出手替妻子擦泪,来氏终于呜咽出声,“夫君,我还要再让着她们吗?”

  “不必了,是我想错了,让娘子和咱们的孩子受委屈了”yīn识抱着妻子悠悠的说着,声音透着寒气,到现在母亲都不知道三弟去世和贵人丧女的消息,只知道三弟的大小孙氏给她生了对儿宝贝孙子孙女,一高兴,病都好了,宠着两个孩子不说,连带着连个贱妾都蹬鼻子上脸,整日里要这要那的,他们夫妻是看在没了的父亲和三弟面上对她们多方忍让,也是老太太护着没办法,这次才让她们得了甜头,连当家夫人都敢顶撞,他好好的孩子没了……yīn识气的手都有些发抖,“我会处理的”

  yīn识心中哼笑,才好了几个月便还想着夺家中大权,看来她真是把自己还当那个依附其下,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孩子了。

  走出房门,叫来心腹吩咐,“将那两个贱妇打死不论,不得走漏风声,老夫人若问,只说三少爷来信接她们去伺候”

  “喏”

  yīn识看着正房方向一阵冷笑,便是贵人如今也要仰仗自己,何况一个病了许久的老妇人,真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本来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现在,他不能让她们拖垮了一家人,否则几个孩子也会被她们养废了。孝道绝不是愚孝!

  不久,yīn家又请了御医,yīn家老夫人又病重了,且越发严重,已然是起chuáng无望了。

  郭圣通看着消息啧啧感叹,她本是要给yīn识找点事做,别老盯着自己和真定王府,没想到他真是快刀斩乱麻,只是不知道yīn贵人听到了又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抽风中,新章节一直显示不出来,已经报给客服处理,但还没结果,很无奈!

  从古到今,许多学者有说彭宠有被刘秀bī反之嫌,没个定论,余波也只能自己理解了,只看刘秀征彭宠的过程确实很打酱油,还带着yīn丽华到北地一gān豪qiáng面前晃悠,我辈无能,实在无法理解其意

  ☆、50憋屈

  六月刘秀返回洛阳,皇后郭圣通率贵人、宫人、采女等一gān后宫于宫门迎接。数月未见皇帝,后宫诸人自是翘首期盼,只这等场合,任何人也绝不敢造次,规规矩矩按着品级梳妆打扮,站在自己位置等候。

  郭圣通望了一眼yīn丽华,本来已经养的红润的脸颊又有些发白,身姿比刘秀走时还清减了些,看来是真为其母担忧所致,微低着头,目光盈盈,这般楚楚动人是男人看了都会心疼的吧。

  再看另一侧的太子刘疆,小脸绷着,郭圣通脸上随即露出柔光。

  “车軨麾飞huáng,戟盾服错绣。启胠龙虎动,扈卫鸳鹭簉。嵯峨屹丘岳,灼爚罗星宿。陈兵吉利队,择马騊駼廐。严须呵八神,喜yù麙百shòu。”刘秀下了舆乘,叫了平身,看着下首恭敬持礼而立的妻子,忽然很想念当日邯郸城中那个不顾一切飞身扑入他怀中小娇妻,只是有得必有失,那样的日子终是不会再有了。

  瞬间的感叹后,刘秀带着众人回到后宫。

  数月分离,父子、夫妻相聚,自是欢喜,其他后宫在长秋宫再拜过帝后二人,也不愿意看着他们一家人欢乐,依礼退下。yīn丽华“痴痴”地望着刘秀,想说话,可随即望了一眼郭圣通和刘疆、刘辅,眼里露出“羡慕”,也跟着退下。

  刘秀瞟了一眼离去的频频袅袅的身影,眼里露出一抹外人无法明了的qíng绪,一刹那又恢复平静,偏头笑看一旁的妻儿,郭圣通微微抬头,回以脉脉一笑,温qíng满室,仿佛这样的不言不语便能填满浓浓的思念。

  刘疆看看父亲,看看母亲,眨眨眼,低头逗弄悠车里的二弟。

  刘秀换过常服,抱着越发沉实闹腾的次子,小刘辅是个胆子大的,丝毫不认生,在刘秀怀里一边蹦跶一边盯着他直看,八个月大的孩子已经开始冒话,刘疆便教着他叫“阿爹”。

  刘秀呵呵笑着,轻咬着儿子乱挥的小手,“乖儿子,来叫阿爹”

  “弟弟,叫阿爹,阿——爹”刘疆在一边鼓励着,本来还拿着串铃逗弄,见弟弟眼神被铃声吸引过来,忙给丢开。

  刘辅眼睛还盯着那串铃,刘秀追着教他叫阿爹,小胖墩儿似是不耐烦了,“啊啊”的指着那串铃叫着,就是不肯如父亲和哥哥的愿。

  “阿爹,二弟本来已经会叫了呢”刘疆颇为懊恼,嘟着嘴对父亲“控诉”。

  刘秀被两个儿子逗得哈哈大乐,摸了摸长子小脑袋,又把次子乱扭的小身子定住,再次柔声教着“辅儿乖,叫阿爹”

  刘辅估计是被眼前的陌生人惹烦了,小手一挥,“啪”的一声清响儿在殿中回dàng。

  刘疆瞪大了眼睛看着弟弟和父亲,看着犹自不知自己“犯上”的弟弟咯咯咯笑的欢畅,看着被拍楞了的父亲先是震惊后是无奈、好笑的抓着弟弟小手。

  “儿臣请父皇赎罪,二弟年幼无知……”

  刘秀望着这么快就跪地的长子,又是欣慰又是感叹,心中百感无人能知。

  “起来吧,多大点事儿,是不是,乖儿子”刘秀笑意不减,把二儿子向上一抛,逗得小胖墩儿乐得更甚,终于开口叫着“爹,爹”

  刘秀大乐,对着儿子小脸一阵狂亲,把串铃拿给他玩着,又开始考究长子课业,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吾儿如此,为父甚是欣慰”见着长子眼中终于没了少许的羡慕,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又忍不住摸摸儿子小脑袋。

  郭圣通本是亲自去看看预备的哺食等物,端着郭炜去岁又研制出来的叫“果汁”的饮品站在外殿,看着父子三人,良久没有入内。

  小别胜新婚,长秋宫的罗chuáng响响停停的、传了几次水,快到了四更天方归于平静。郭圣通眯着眼、慵懒聊赖地爬在chuáng上,刘秀大手犹自顺着身下娇人滑腻的后背游移,亲亲摸摸的,不见多少困顿,柔声问着“通儿可还觉得酷热?”妻子冬天极是怕冷,夏天怕热,娇养的很,成婚几年,他也都顾着,总不能叫她嫁给自己还不如在娘家过的舒服不是。

  郭圣通摇摇头,微微回身,淡粉色的脸颊泛开丝丝笑颜,刘秀略略起身,让她翻过身来,由着她双臂搂着自己脖颈,把脸埋在自己胸前。

  刘秀享受着娇妻依赖,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还是感觉到她并不开心,很想装着不明白,但其实他都明白,而她也明白,对于他的事她总是异常敏感。

  “通儿“刘秀终是重重一叹,开口道”我……“

  “我知道,都知道”郭圣通抖着声打断他,手臂越发搂的紧,睁开眼,蓄着一汪泉水,“文叔,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妒妇”

  刘秀看着那汪泉水,看着贝齿菱唇,很认真的摇摇头,“我怎么会那么认为!你的心意我明白,全明白,是我必须……”

  薄唇被猛地吻住,刘秀一愣,随即猛烈的回吻,抵死缠绵,把娇妻苦涩的一颗泪珠吻进了口中,吞入肚腹,吞尽她的不舍不甘,也吞尽自己的无奈。

  次日的朝会,皇帝大人再次迟到,不同于前两次的匆忙,他是优哉游哉步入大殿的,全然没有再看众人的脸色,直接进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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