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东汉皇后_江上余波【完结】(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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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来又怎样,你我是夫妻,夫妻欢好还要看她脸色不成”刘秀凑过去把娇人扭过来,接着咬上粉嫩的唇瓣。

  “她肯定会笑话我,说我……没脸见人了”郭圣通捂着脸闪躲,却哪里躲得出刘秀怀中。

  “小傻瓜,有我在谁敢说你什么不成?”刘秀笑着去亲,“在邯郸时不都依我了吗?怎么,忘了?”

  “你讨厌!”郭圣通被问得脸色更红,恼羞成怒“就知道你会编排我,我,呜呜”

  “没,别哭,别哭,我乐得呢,哪里编排你了,编排你那我自己又是什么?快别哭了,你还想和辅儿比比不成”

  郭圣通被连吻带哄的拍了刘秀肩膀几下,才嗔道“以后都不许这样”

  刘秀见她媚眼带着朦胧雾气,珍珠泪儿还挂在长长眼睫上,樱红的小嘴嘟着,模样更加妩媚可爱,嘴里应着“不会”人却是又压了上去……

  云散雨歇,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绡罗帐中,郭圣通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刘秀身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在他胸前画圈,懒洋洋的不起身。刘秀被她画的痒痒,鼻中嗅着淡淡体香,低头便见白玉人儿身上都是他留下的斑斑点点,又有些意动,但看着时辰,要用晚膳了,关键是长子也要来给他们问安的,只得按住她捣乱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咬一口,眼神示意等夜里再说,便叫人伺候更衣沐浴。

  刘疆按时来晨昏定省,行礼时还小大人似的,没一会儿又成了父母膝下承欢的小儿了,刘秀由得他赖在这里用膳,逗次子玩乐,窝在妻子膝上撒娇,这般小的年纪到底是难为他了。

  郭圣通摸索着长子发髻、小脸,才一日不见也是想念的很,知道时辰太晚了,才着人送他回去。哎,孩子总要慢慢长大的。

  “通儿,疆儿是太子,有他的责任,你……”刘秀看着妻子有些落寞,便开口劝慰,他三十岁才得的这个儿子自然也是极疼爱的,只是终归是要用不同的方式。

  “我都明白的,文叔”郭圣通笑着抬头,“你不必担心”凑过去靠近他怀里,由着刘秀安抚,半响才问“文叔可是又要出征了?”

  刘秀苦笑,他这些日子总缠着妻子,也是有着这原因,没想到妻子又猜中了,也是,每次出征前不都是这样嘛,轻吻上脸颊,“嗯,要去北地邺城,还有半个月出发,我会多回来陪着你和孩子们的“

  征彭宠嘛,郭圣通自然是不会忘记,上一世这时,她又得了一个儿子,便是许美人都生了一个儿子,而yīn丽华却生了女儿,刘秀和yīn丽华两人急得已然是眼睛变绿了,刘秀不顾大臣侧目就带着他的美人出征了,后又很快查出yīn丽华有孕,被刘秀留在了元氏养胎待产,十一月生下刘庄,哦,那个时候还该叫刘阳的,她在洛阳帮着他照看皇宫、后妃,还有几个孩子,自然也有yīn丽华生的女儿……

  郭圣通觉得自己还是看不透刘秀,明明看着是个很重规矩的人,偏又常常做出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qíng,有时候根本是规矩为无物,或许这便是帝王啊,什么规矩法令都是约束别人的。

  “通儿,通儿?”

  “我只是……舍不得你走”郭圣通被他叫得回神,抱着他腰身“你每次走我都睡不安稳,你又不肯告诉我其中凶险,我后来才知道,当日在北地你处境有多凶险艰难,若不是耿弇将军……”

  “不会了,现在不会了,都过去了”刘秀想着当年战败,耿弇护着他连she十几箭才脱身确实是凶险之极了,只是现在qíng况已经不同,他兵多将广,再不用亲自冲杀,“好了,真的没事的,通儿别担心,你看我哪次不是好好回来的”

  “那你也一定记得要当心,我和孩子都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呢”手上的力道加重,“你不许在置身险地”

  “好,好,都依你”刘秀柔声劝着,大手抚摸着娇妻柔顺的墨发,心里着实不舍的紧,哄着妻子入睡,自己却一夜难眠。

  作者有话要说:求花花,爬季榜

  ☆、49探望

  吴汉、王梁、盖延等皆原为彭宠部下,前两者已经位列三公,后者亦为大将军,而其旧主彭宠却未得到太多重用,这也是彭宠反叛的原因之一,彭宠于平定北地之时曾与耿况、刘扬等为刘秀出兵、出将、出粮糙,立下大功,后虽然反叛有小人构陷的原因,也有刘秀听任之嫌。刘秀并不特别信任北地彭宠、耿况、刘扬等豪qiáng,这从他对待三家的态度上也能看出来,彭宠为人傲慢,以功臣居,对刘秀的安排颇为不满,以致后来反叛。

  状况与之差不多的耿况却又有不同境遇,寇徇、景丹等皆为其旧将,耿弇、耿舒皆为其子,他们受刘秀重用,而耿况却是一直守上谷,曾也一度被猜疑,以致献子为质,姿态放得极低,但他比彭宠最大的优势便是生了个好儿子,耿弇多次劝说其父,使其坚定的站在刘秀一边,刘秀这才慢慢“信任”耿家,此次父子三子同抗彭宠,也是对刘秀的又一番表态。

  至于刘扬,郭圣通心中苦笑,上一世他是那个最先反叛的,迅速被杀,后又有彭宠之事,北地豪qiáng对刘秀多少有些侧目,刘秀此次虽是出征亦是安抚。这一世,真定王府虽然没有反叛,然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曾经那般飞扬的真定太子刘扬卧chuáng不起,几个弟弟亦很是低调,虽表面上富贵不减,实则已经没有多少实权,这样的境地让北地豪qiáng也好皇族也罢,心中都是不安,刘秀此去依然是少不了安抚一番,稳定人心。

  这些君君臣臣的郭圣通以前懂得不多,刘秀不喜欢后宫问政,何况当时他与yīn丽华俩人每日在她面前秀秀恩爱,而自己还要照顾孩子们和后宫,她哪里还有心思问这些?舅舅变成反贼,她又哪里还敢问这些?便是刘秀带着yīn丽华去北地晃悠,她 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只看了八百年的分分合合、权力更替,郭圣通已然不是那个不懂世故的小女子了,世事变迁,这一世刘秀也没有任何理由还带着yīn丽华去北地了。

  “阿娘,外太祖父和外太祖母为什么不来看疆儿呢?”

  刘疆听说父亲把两个舅舅都带着要去看望外太祖父和外太祖母,自己每每也听外祖母、母亲念叨这两位老人家,还有常常收到他们寄来的礼物,对这两位很是好奇。

  “他们也想着疆儿呢,只是他们年纪大了,走不动了,而且住的离洛阳较远,没办法过来看疆儿”

  郭圣通笑着解释,yīn家已得高位,而郭氏父子却没有,刘秀必然是要用另外的方式以示恩宠,这一世真定王府没有任何过错,他往北地必然是会过府探望的,带上郭况、郭炜恩qíng俱显,同样也是给北地豪qiáng们看的,毕竟这一世已经太过不同。

  刘疆低着头思考一会儿,抬头笑的灿烂“那我长大了,便替外祖母、外祖父和阿娘去看他们”

  “疆儿乖”

  邺城、临平……刘秀一路北地之行,一为巡视二为配合耿况、耿舒牵制匈奴、乌桓援军,三是对付去岁十月反叛、与彭宠联兵的涿郡太守张丰,四为安抚北地豪qiáng大族。

  耿况耿舒父子对抗匈奴,收复代郡,连破侵犯上谷郡的匈奴人二十多万众,刘秀自然要嘉奖一番,封耿况为喻糜候;而另一路对抗张丰的耿弇、祭遵、朱佑、刘喜部连连大捷,五月攻克涿郡、杀张丰,后,耿弇、朱佑击望都、故安西山等贼,祭遵奉诏屯驻留乡,抵拒彭宠,彭宠连连战败,出蓟城,退守渔阳,已见败势,不复当日之嚣张。

  刘秀心下平定,知彭宠必亡,便把主力目标定在了巡视与安抚之上,每到一处便是亲切接见当地著族大姓,与之同乐,而真定亦是其必然要去的所在。

  真定王府,正门大开,刘普带着妻子儿孙立于正门外迎接皇帝大驾,随着huáng门唱和、甲士威仪,汉皇帝刘秀落辇。

  一别几年,再巡故地,刘秀心中心qíng可想而知,当日还是被人追赶、无处安身的光杆大司马,今日已是名符其实的帝王,再看昔日奢华的王府怎么看都有几分颓废。

  “臣刘普恭迎圣驾”

  刘普带着家小跪地相迎,刘秀亲往扶起,不过两年,曾经在北地说一不二的老王爷便是须发白了大半,而旁边的老王妃更是虚弱不堪,刘秀忙让人扶了,不知怎的刚刚的得意变了味道,再见刘普身后由人扶着才能行礼站立、一双眼灰败的全无神采的刘扬,刘秀愣住了,这哪里还有当日与他击祝为歌、把酒言欢、称雄河北的真定太子的影子!

  刘秀的得意之qíng已经全然没有了,扶着刘扬不知当说些什么,一旁的郭况、郭炜兄弟眼圈泛红,他们都是知道舅舅病的厉害,却不知道是这般厉害,三个人心中同时想着幸好通儿(阿姐)没有看到最疼她的舅舅是这个样子,不然……

  刘秀在真定王府宴请当地大族,刘扬因病未出席,郭氏族人自是上宾,刘秀见他们和刘普一家一样俱是谨慎,于去岁南阳宴请的qíng形很是不同,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举杯亲自向刘普和郭氏族长敬酒,席间对他们多方赞赏感激,赏赐颇多。

  宴罢,又亲见了老王妃,甚是礼重,对她讲了刘氏与郭圣通和两个孩子的趣事,老王妃听的也是一脸笑意。又去看了卧病的刘扬,刘秀坐在刘扬chuáng前,连连询问医士,可还有痊愈之望,若有希望无论需要什么他都会不惜代价给寻来,医士却是无奈的摇头,言自己医术有限有负皇恩,刘秀连声叹息,言回去后一定再多方寻访名医,一定为刘扬治好病。

  刘扬老泪纵横,含混着声音道谢。刘秀又召见了刘得等几个小辈,夸赞赏赐不提。

  逗留三日,起程,起程前刘秀特意往惜时他和郭圣通新婚的宅院去看了一番,宅院一直留着人打扫看守。刘秀漫步了一圈,于新房前驻足了半刻,脑中尽是妻子身影,还有他婚后第一次出征时娇妻一袭雪白中衣、光着脚立在门内依依不舍的倩影……刘秀微笑着嘴角扬起,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刘秀离开真定,接着巡视北地。真定王府,刘普坐在儿子刘扬chuáng前,父子两人沉默良久,还是刘扬先开口,双眼不见外人面前的灰败,自己也能坐起身来,“阿爹,是我错了”

  彭宠、耿况的qíng形他都看在眼里,到今日他不得不承认,如果当日不是这场病、而是真的谋反,他能想象自己是什么下场,他还有老父老母、妻儿家小,如果他错走了那一步,不知道今日他们又是什么qíng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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