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姬一听也觉得确实如此,可她就是觉得姐姐受了大苦,每每信里都是一番哭诉,她很是心疼,只三哥也为难,算了,今年还是作罢吧,又笑着谈了几句家常,见过刘秀便告辞回府。
晚间刘秀问着她来意,郭圣通明说了,刘秀久久地才叹息出声。
“文叔,阿姐一人在行宫,着实清冷了些,我也不气那个了,咱们能不能……”
刘秀摇摇头,时间尚短,这会儿总不是时候呢,“国自有法令,我为皇帝也不可随意破坏,还是再等个一年半载吧”
郭圣通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提。
洛阳南行宫中,刘huáng看着妹妹来信,气的将她送来的一堆衣物统统推倒于地,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他们在洛阳享福让她一人在这受苦,真真岂有此理!
洛阳yīn家府邸,yīn识见着几分奏报,频频皱眉,偶尔参加士族小姐聚会,常去外祖王府,和母亲一起行善,不多出门……这也没什么特殊的,难道是他猜错了,可看着郭昌、郭况几个都不像是有此手段的人,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再探,去邓府”
建武四年便是这般悄然而至,朝堂第一件事便是邓禹起复,为右将军,带兵攻延岑。
作者有话要说:单手打字,别有一番“qíng趣”啊
可算是把这段写完了
☆、48换位
邓禹勇不及吴汉、贾复,武不及耿弇、景丹等人,然颇有运筹帷幄之才,北地之时便劝刘秀韬光养晦、以弱胜qiáng、以柔胜刚,先立根本,徐图大业,为刘秀理清如何在乱世和身处弱势的qíng况下夺取天下的思路,为最后胜利制定了长远计划和明确的方向,后世人称之为“一定之功”,又多番举荐贤士能人,随刘秀征铜、灭王朗,并乘赤眉与刘玄火并之机,率军西征,夺取河东,乘胜由河东入关中,帮助刘秀取得战略主动,进而稳控关中和中原之后、窥伺天下,虽后有贪功冒动之嫌,以致惨败,但其策略绝无差错,邓禹起复实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事。
而另一位将领景丹已经完全康复,众人看看邓禹,再看吴汉,且等刘秀安排。
初封太子,本来就是要搬入太子宫居住,然当时的太子刘疆年岁还太小,此时已经开蒙,也到了搬入太子宫的时候。配备太子官署、为太子寻找合适的师傅是刘秀的责任,郭圣通无权过问,而她的职责则是为儿子挑选往太子宫服侍的宫婢、太监等人,事关亲子,郭圣通自然事无巨细,一个个的严查挑选,再到衣食、器物,又是一番细细选定,至一切落定,选了吉日,太子刘疆入住太子宫。
郭圣通虽然十分不舍,但为着将来着想,还是压下心中不舍,送了儿子离开身边。
刘疆此时又大了些,再经过先时yīn氏母女之事,再随母亲进到那神奇所在,更加知道这里不是可以对任何人讲的,哪怕是父亲也不行。虽心里舍不得母亲和弟弟,但他自幼便是刘秀郭圣通jīng心培养的一国太子,明白自己的责任,没哭没闹的,乖乖去了太子宫,带着稚嫩地沉着坐在主殿,接受一宫之人的拜见,再正式拜太子少傅,见太子率更令、太子家令、太子仆、太子中庶子、太子门大夫、太子仓令、太子食官等属官,尽力记住这些人哪个是哪个。
刘秀看着长子,点了点头,回到长秋宫才高兴的对着妻子夸奖儿子几句,于长子他确实倾注了许多心血,而长子的表现也让他满意。
“咿咿呀呀”刘辅小胖墩儿笑的直流口水的,这会儿已经开始认人,见着刘秀便张着小手小脚扑腾 ,郭圣通抱着都有些费劲。
刘秀笑着接过儿子,“辅儿可是比疆儿小时候活泼,看这小腿小脚的力气倒是不小”
“可不是,我都快抱不动他了,且看着是个急xing子呢”郭圣通凑过去拿着帕子给儿子擦擦嘴,“看重什么,若是不给他,可是哭个不停的,磨人着呢”
“他还小,以后再教就是”刘秀不甚在乎的说道,这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不过想起次子经常半夜绕梁不绝、响彻整个长秋宫的哭声,又道“别哭坏嗓子才是”,凑近了些看娇妻眼下都有了青痕,又是心疼“你呀,也别累着,我看还是再招几个稳妥的仆妇伺候才是”御医也说了次子身子结实着呢,没毛病,这哭也是因人而异,没什么好法子,只到底是让妻子受累更多了。
“我哪里就那般娇弱了?”郭圣通嗔道,见着儿子又开始在丈夫怀里扭着踢蹬,“一母所生孩子xing格各异也是常事,他呀,就是这磨人脾气了“掩袖笑道“我心领文叔好意便是了”
美人一笑,犹如chūn风chuī绿了江岸的芃糙,也chuī开了刘秀心中的三月桃花,但见娇妻一身艾绿色常裙,包裹住了窈窕身姿,双颊因着娇笑也如海棠花粉红色的花瓣层层绽放,一双媚眼流光溢彩,闪着闪着,刘秀便不自觉的又凑近了一些。
“唔,唔”小胖墩儿不满自己被忽视,唔唔出声,刘秀停在妻子脸颊一寸的地方尴尬的低头,看怀里的小子正睁大滴溜溜的黑眼珠好奇的看着他,俊脸上一阵火烧,偏生罪魁祸首娇笑的越发得意,媚眼中满是揶揄。
“来人,带二皇子下去”刘秀把儿子jiāo给奶娘,小胖墩儿有“美食”诱惑这次也没哭闹,很快被抱了下去,内殿中只剩刘秀和郭圣通二人。
郭圣通贝齿轻咬菱唇,被刘秀似笑非笑地盯着,略微向后躲了一下,见着刘秀轻笑出声,又倔qiáng的向前挪了回来,“不怕死”的对上他的眼睛。
刘秀看着娇妻这“色厉内荏”小模样笑意更甚,原本也就是想逗逗她,这会儿光吻吻摸摸显然是不满足了,含着唇用力咂允,大手隔着薄薄chūn装揉捏丰盈的力道也是越来越重,一只手已经冲着佩带而去。
郭圣通慌得直握住他作乱的大手,趁着空当,边娇喘着呼气,边小猫般嘤嘤“别……白天呢”
刘秀本是守礼之人,然前有先时的醉酒之夜,后有近来越发没节制的闹腾,这会儿属于下面支配上面,只想着他们是夫妻,那些礼不礼的其实隔断外人,又有甚重要?不满怀中娇人闪躲,一个翻身直压在软榻上,嘴直接堵上惹人的小嘴儿,手里也没停着忙碌。
外面守着的万松一听室内动静,一挥手让众人退出殿外,自己和姚huáng留下守着。
chūn天来了,陛下这阵子可是“chūn意盎然”啊!淡然地立在那里,他的前任触怒陛下被送了回去,皇上贴身近侍被这般送出,不用想,路只有一条,万松体会深刻,只能是越发谨慎,瞄了一眼姚huáng,看她比自己还淡然,心里便更加恭谨了。
姚huáng听着里面动静,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在邯郸这二位就这般了,瞥了一眼万松,心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huáng门躬身进殿,脚步几乎不带一点声响,凑在两位跟前小声道“yīn贵人仪仗往这边过来了”
姚huáng和万松对视一眼,真巧!
万松看姚huáng还在看他,心道,得,还是他识趣点吧,轻步走出。姚huáng却对着内室轻言“陛下,娘娘,yīn贵人求见”便听到里面呜咽、低喘声渐停,随后是懊恼的听不清楚的低咒声,还有仿佛是拳头砸chuáng榻的声音……
“进来”
yīn丽华已经可以不用针灸只服用些药剂养着,也能出外面走一走了,见着外面的宫婢、小huáng门们,就知道皇上也在,纵然心里已经对刘秀不抱希望,但见这样子还是心里黯然,他也常去玉堂殿“看她”,但便是之前也从未这般如每每来这里都是不用人跟前伺候的。
“奴才\奴婢见过贵人”
“起身吧”
万松走出,又向yīn丽华行礼问安,听的她求见皇后娘娘,又恭敬的进殿禀报。
yīn丽华觉得这次等的似乎有些长,不过也没有在意,等着通传进殿,对着帝后行礼,抬头看着皇上一脸不虞,没甚好气的坐在上首,心里有些吃惊,难道这两位刚刚起了争执?且待她观察了。
“贵人今日觉得身子如何?”郭圣通开口问着,声音却是异常的柔和,白了刘秀一眼,刘秀心痒更甚,心里猫抓似得,却只能板着脸坐在那里。
“妾谢过娘娘关怀,已是好多了”yīn丽华看郭圣通有几分慵懒,脸颊娇艳yù滴,又是这么个声音,心中立马明白了几分,甚恼这还是皇帝皇后呢,好不知道廉耻,qiáng自忍着心酸,“妾看其他姐妹处都是如去年一样加的chūn衫、物事,只玉堂殿多了五成,陛下和娘娘虽怜惜妾,然妾惶恐,陛下和娘娘都是重简之人,妾又无寸功,着实不敢受”
郭圣通看了刘秀一眼,又对yīn丽华道“贵人德行出众,平日里甚简,堪称典范,我甚是钦佩,只那些原是陛下和我怜惜贵人身子娇弱,又历来知礼躬行,特特赐予贵人的,贵人等陛下三载,yīn氏一族又于社稷有功,贵人不必过谦,安然受之才是”
“yīn贵人确是过谦了,都是皇后好意,不必再推辞”刘秀发话,声音倒是温柔,只心里想什么外人就不知道了。
yīn丽华只得躬身道谢,这般的日子兄长、从兄弟几人得享高位,她在后宫一应用度只比皇后略差些,赏赐不断,在外人眼中,她和yīn家都是荣宠之极,有谁知道他们真正的苦楚!
家人本无多少功劳,添居高位,多少功臣不服?刘秀和郭氏对她从来都是温言以待,和善的不能再和善,然刘秀眼中已经没有她半点位置,郭氏背着人眼里全是讽刺嘲弄,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过够了啊!
既然无法逃脱,那只能迎头而上了,再有几个月她就能休养好了,呵呵,刘秀是会让她生下儿子的,有了儿子,那就是希望,鹿死谁手,那要看百年之后的定论了。
“妾实是感激陛下与娘娘厚爱,yīn氏无寸功,不敢以功者居,随陛下东征西讨的将领们、为汉室江山出谋划策的官员们方是功臣,且妾得以伺候陛下和娘娘便是莫大荣幸,更不敢说功”
三个人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耍着花腔,yīn丽华坐了一阵便是告退,郭圣通低首看着茶盏,上一世,yīn家人最会用的便是这招,yīn识推官不受、yīn兴推官不受,yīn丽华“简朴”的让别人都以为是她苛待了这位贵人,这一世yīn兴已经没机会推辞,yīn识想推推不掉,yīn丽华只能憋屈的受着,想来真真是讽刺!
“通儿,坐过来”刘秀拍拍身边的位置道,被人打扰好事真心不慡,这碍事的可是走了。
“你还讲?”郭圣通扭身,有些小恼怒不如说是不好意思,小声嘟囔“她肯定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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