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雍正嫡长子_亦人【完结】(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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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记忆有些模糊,可是,弘晖脸上一热,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像是个禁yù许久的愣头青一般,对着四爷……禽shòu了一回。

  如此纵qíng,两世以来,的确算得上是隔着许久的“禁yù”了,只是,竟把四爷折腾得如此?弘晖心生愧疚,尤其是在四爷那般爱护自己之后,自己居然对四爷如此这般!

  四爷定是累极了,满身的青紫吻痕,让弘晖看着都觉得作孽……呃,这“孽”还是自己纵qíng啃咬出来的痕迹。反观自己身上,弘晖查看了下,虽然也有些许痕迹,然是可以忽略的,弘晖再一次深深鄙视自己的禽shòu行为,这让四爷怎么见人?

  瞧,四爷嘴唇都被咬破了。

  弘晖觉得,自己应该是属狗的。

  看着满chuáng的láng藉,又瞧见四爷下、身的láng狈,弘晖的心揪了一下,可才刚动了动身子,便发觉四爷皱着眉扭了□子,似是要醒来的样子,弘晖赶紧停住了动作,好一会儿,才看着四爷终于松开眉头,呼吸又恢复了平缓,却仍旧带着疲惫。

  不再多想,弘晖伸手,轻轻在四爷的xué位处拍打了几下,就看着四爷才真的沉沉睡去。

  弘晖这才安心起身下chuáng,随手拿了一件房内四爷的袍子,把外头守着的苏培盛叫了进来,这事既然瞒不了,弘晖也不怕苏培盛看见,“去准备热水,再拿一些上好的膏药来,你知道的。”

  苏培盛稍稍瞥了一眼那龙chuáng上的凌乱,虽然看不清四爷的模样,可苏培盛脑子里胡乱猜想了一番,心中惊骇,却是对上小主子的目光,不由地一个哆嗦,又赶紧敛起心神,“是,奴才这就去。”

  今日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带进棺材里。

  弘晖并不担心苏培盛的忠心,等着热水备好了,弘晖却打发了苏培盛,依旧让他留在外边守着,四爷的身子,弘晖可不舍得这么让人瞧见了。

  抱着昏睡的四爷入了浴桶,弘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疑问,若是卿和那小子知道,异世带来的点xué功夫,此刻被自己拿来做这个用处,卿和会是什么表qíng?

  不过,弘晖很快就被另一个疑问吸引了兴致,此时此刻抱着四爷入浴,这感觉倒像是qíng人了,再想起这几年,自己这个长兄,一直把卿和当做儿子一般养着教着,弘晖心底生出一丝感慨,从此,就更得把卿和当儿子一般疼爱了,这种感觉,很好。

  四爷本是卿和这一世的生父,而长兄如父便是指的自己,弘晖心中偷乐,这个寓意不错。

  弘晖心疼地替四爷擦洗身子,手下动作极尽柔和,然而,触及四爷的肌肤,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弘晖的身子僵了僵,随后,默念内功心法,替自己清楚心中yù念,最后又骂了自己一句“禽shòu”,这才专心伺候四爷,尤其是那个地方,总得弄gān净了,也方便一会儿上药。

  弘晖根本不敢让四爷醒来,一则是想让四爷好好休息歇着,二则是要帮着四爷上药,又是在那种地方,怕四爷醒着的时候,气氛太过尴尬。

  虽然知道四爷被点了昏睡xué,不会轻易醒来,可弘晖帮着四爷上药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就怕弄痛了他。等着苏培盛取来gān净的chuáng单被褥,弘晖依旧是亲力亲为,忙活着清理了凌乱的龙chuáng,这才抱着四爷重新回到chuáng榻,看着四爷安稳地睡着,弘晖舒心了。

  然而,弘晖这才发现,刚才帮着四爷上药,就这功夫,自己又是出了一身臭汗,不得已,再唤来苏培盛备下温水梳洗了一番,这么一折腾,离晨起大概只有一个时辰的样子了,这阵子替四爷监国,弘晖切身体会了帝王的劳累,更加心疼四爷了。

  等四爷渐渐醒来,睁眼便看见弘晖坐在chuáng沿正看着自己,四爷习惯xing地皱眉,“晖儿?”一开口,可见这嗓子,是真的沙哑了。

  弘晖再一次愧疚,四爷原本发现自己嗓子哑了,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可看着儿子满脸的不忍和歉意,四爷稍稍调整了表qíng,却接着是一阵沉默。

  “阿玛,你再睡会儿吧,再有半个月便是您御驾亲征的日子,得把身子养好了。”弘晖的话语是轻柔的,可是却透着几分不容妥协,“您也说了,儿子监国,做得很好,您可以放心,养好了身子才能顺利出征。”

  四爷脸上显出几分不赞同,只是自个儿唇上传来的麻意,让四爷没急着开口拒绝,虽然还没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可四爷没忘记昨夜的疯狂。

  帝王纵qíng到了不敢出门见人的地步?四爷胸中一闷,觉得自己不该如此放纵。

  “阿玛,您在畅chūn园亲自伺候太上皇,也着实累着了,偶感风寒,是该静养两天的。”弘晖编着瞎话,替四爷圆谎,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阿玛,对不起,是儿子过分了。”终究还是道歉了,虽然四爷并未责怪问罪,可弘晖心里过意不去。

  “哎……”四爷叹息,刚想起身,动了身子,“嘶!”那一处痛得厉害,双腿也乏力得很。

  “阿玛!”弘晖赶紧上前安抚,“阿玛,儿子……儿子……”弘晖扶着四爷,却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解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嘴笨了?

  两人僵持着,许久,四爷哑着嗓子启口,“晖儿,不怪你,快去吧,别耽搁了。”顿了顿,才又添了一句,“你做得很好。”四爷从来都是如此包容着弘晖。

  弘晖一愣。做得很好?是指哪个?气氛中多了点点小暧昧。

  四爷这才发觉自己这话颇有歧义,皱眉又说了句,“你做得很好。等朕出征,留你在京中监国,朕很放心。”

  弘晖也就不再磨蹭了,临走前,没有忽略四爷微红的耳垂,弘晖凑过去对着四爷脸颊亲了口,迅速撤离,心满意足了。

  四爷抬头,目光随着弘晖,送儿子离去,四爷心中思量着,昨夜说再等两年,可后来看弘晖那近乎疯狂的索取,哪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了?四爷心说,或许,等准葛尔的事儿完结了,可以考虑提前收取些利息。

  谁说四爷是个有原则的人?那是没遇到可以令这位爷轻易抛却原则的事儿!

  弘晖步子轻松,可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背后总觉得有一丝寒凉,却琢磨不出来,罢了,今早四爷醒来,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难缠”,弘晖松了口气,四爷真是意料之外地容易满足啊。

  四爷是否真的那么容易满足?以后弘晖自然知晓。

  76、弘晖生辰弘旺死期

  雍正三年,三月二十六。

  今儿个是弘晖十七岁的生辰,皇后芸秀在景仁宫为儿子摆了一桌,只是并未留下前来送礼祝贺的年妃等人,景仁宫中,唯有二阿哥弘昀和四阿哥弘晢两个弟弟相陪。

  因着四爷勤俭的xing子,芸秀不仅做主替弘晖免了大肆cao办生辰,甚至还将众人送上的贺礼折了银子,作为四爷大军的粮糙之用。皇后娘娘此一举,还真bī得京中权贵纷纷又进献银两以表忠心,京城之中,一时之间还兴起一股勤俭助军之风,倒是颇有收效。

  四爷没能陪着儿子过生辰,反倒是弘晖借着额娘芸秀之手,将生辰所得做了大礼,送去前线让四爷安心。

  众人都在夸睿亲王忠孝,同时又心中滴血腹诽这四爷的嫡长子忒能摆弄心机了,竟然将“无中生有”、“借花献佛”等招数玩得如此炉火纯青,说白了,可不就是空手套白láng,偏还一套一个准儿。

  当然,眼看着这位少年的雍睿亲王正当势qiáng,谁又敢轻易错过讨好这位小爷的机会呢?

  弘晖在景仁宫用完晚膳,又与额娘说了会儿话,瞧着皇后芸秀有些疲倦的模样,这才告退离开,临走时,又特地吩咐了景仁宫的嬷嬷,定要照顾好皇后的身子,也别让宫里那些嫔妃女人扰了额娘清静。

  芸秀本是个心灵聪慧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得了四爷几分敬重,只是,后院的女人,心思难免多了些,短时看不出什么,而时间一长,总是显得有些心力jiāo瘁了,何况,当年弘晖大病将去的时候,芸秀心念成灰伤了一回,后来诞下小四卿和又在老八府上落水,难免又是伤了一回,这些年经营四爷后院,她毕竟是个女人,虽有儿子孝顺懂事,可终究是费了许多心神。

  如今长子弘晖大了,小儿子卿和向来能够讨人乐,芸秀竟是生出一股子懈怠的心思,心满意足之后,身子日渐疲乏了,只怕哪一天油尽灯枯。弘晖更不知从何劝起,只能希望额娘好好的,想到此,忆起这几年自己对四爷的心思,弘晖心中复杂难寻,又不敢在芸秀面前丝毫露了心迹。

  “顺子,先送卿和回府。”弘晖出了景仁宫,却并未打算直接回王府,看了眼想要争辩的小四,这小家伙也只好乖乖跟着顺子离开。

  “大哥。”弘昀知道弘晖有话要说,便也恭敬听着,夜风拂过,很有些寒意。

  弘晖看弟弟身子单薄的模样,皱了皱眉,“让你好好读书,却也不能整日里呆在书房做个书呆子,有jīng神的时候,还是要练练骑she,不求jīng,但也能qiáng身健体。”

  弘昀点头称是,面露愧色,“是,弟弟记住了,让大哥忧心了。”知道大哥是关心自己,其实,近来身子转好了许多,大哥让御医每日请脉,调理的功夫丝毫不敢懈怠。

  弘晖却还是皱着眉头,下一刻,拉着弘昀又往景仁宫里头走了,弘昀不知道如何应对,却也不敢甩开弘晖的手,只好跟着弘晖又来到皇后跟前。

  “怎么了这事?出什么事儿了?”芸秀看儿子又回来了,神色一变,赶紧地起身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上下细细打量弘晖,随后又将一旁的弘昀打量了一遍。

  弘昀心里渐起暖意,虽然皇额娘心中最挂念的是大哥,但刚才这一番自然流露,让弘昀能够体会到,皇额娘也是真心关怀自己这个庶子的,“请皇额娘宽心……”弘昀想要安慰芸秀,瞧不得皇额娘这般心急的模样,只是,弘昀也不知弘晖这般急切地拉着自己回来,究竟为什么?便将眼神看向大哥。

  弘晖暗恼自己粗心,惹得额娘心焦了,也赶紧解释,“额娘别担心,无事、无事!是儿子鲁莽了,只是出去时,才觉着外头夜风着实带着寒意,这才回来找额娘讨两件披风御御寒,到不想惊着额娘了,是儿子思虑不周。”立马堆了笑容讨好。

  芸秀这才缓了脸色,自然不会追究儿子的鲁莽,赶紧吩咐让人去把披风拿来,景仁宫本就留了从前给弘晖做的披风,亲自给两个儿子披上,又看着这两个孩子真真兄友弟恭的样子,芸秀眼中又多了几分释然,晖儿将来的路,该会比四爷要顺畅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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