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到了宫门口,我下了马车,所有的秀女都站在门口。大多都是十四五岁的孩子,个个一脸稚嫩的样子,难道要给此时已经中年的康熙临幸?这可是诱jian未成年少女啊。她们都在等着门口的大阉人,不,太监叫到你的名字。
“马尔泰氏晴双。”
“西林觉罗氏宛如。”
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迫不及待地进入这深宫之中,以后就要想出这宫门外了。我不禁叹息。
“谁是栋鄂氏冰兰?”一声yīn阳怪气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真是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声音,真像个太监。就算是太监也不要真的每个人都这么说话,不知道玩点新意啊。
“我,我!”我一听,赶紧冲到前面,低着头,不想看这个yīn阳人。
“怎么回事?叫你几声了!快跟着前面!”他还在那里细着嗓子说话。
“是是是。”我点着头进去,进入了这深宫之中。
跟着几个年长的宫女来到秀女的处所安顿下来,我和一个叫兆佳氏文宁住在一起。小姑娘长的眉清目秀,不过看衣着,家境不是太富裕。进了这皇宫,不知何时有个盼头。
“我是兆佳氏文宁,你叫什么名字啊?”文宁小心地过来问我。
“我?栋鄂氏冰兰。”我记xing真是好啊,这么难的名字竟然也记得住!
“栋鄂?”文宁惊讶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难道我是什么大jian臣的女儿。
“没什么,只是想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地位的人应该很快就要……”文宁小声说。
看来咱老爷子还真挺厉害的。等等,我是秀女!我就想这看别人怎么给一个中年人临幸,怎么就忘记自己不也是其中一个!不就是……要是真给选上怎么办?虽说这身子不是我的,可思想还是我的。我赶紧问文宁,“现在是康熙多少年?”在家就吃吃啊喝啊的,连这也没问,以为是康熙就是盛世了!
“三十八年。”她说。
三十八。还不错,没什么事。好歹我也是修历史的,知道这几年都是太平日子。我松了口气。开始和文宁聊天,算是jiāo了我清朝的第一个朋友。
这些日子,一些女官jiāo了我们宫中礼仪,学得我腰酸背痛脚抽筋。还有时不时she来的“杀人光线”。谁让这家小姐长了张惹人妒忌的脸,她们越去气我越笑的迷倒众生,气死你们。连大小宫女太监也对我客客气气,八成是知道我的背景,或是指望我今后发达了也照顾他们。可惜,要我被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摧残,我宁愿自残!
终于到了选秀的日子,所有秀女都jīng心打扮,可我还睡在被子里。估计大家都在院子里等了,我跳起来,抓乱头发,狠狠给自己两个耳光。顶着还没散去的金星,我打开门走出去。
“啊!”
“怎么了?”一院的秀女都嚷起来。
“这是?”领班的宫女来,指着我红肿的脸。
“不知道。是过敏啊,又像风疹。”我乱诌说。
“疹子?”
“不会传染吧?”
秀女们乱成一堆,退的老远。连和我说话的宫女也退后几步,哎……世态炎凉我算是认识了,我摆出一副哀伤的表qíng,在她们看来可能是因为我悲伤自己的脸。
领头的宫女看看我说,“那你先回去,我去和上面说一声。一会儿请大夫来看看。”
我只好装做不开心的回屋了。等人一走,我就在屋里叫起来,成功了!不过别高兴的太早,这些落选的秀女就会变成宫女,但日子还要过,还得舒服的过。我拿了一张银票直奔分管宫女工作的太监处所。
几天后,我和落选的秀女被分到各处工作,在我的qiáng烈要求下,我分去了御膳房!
跟着宫女来到住所安顿下来,我就开始了我的宫女生活。
由于我花了不少钱,我基本上是个闲职,每天东窜西凑吃东西。这御膳真不是盖的,美味又滋补,几天下来,我jīng神好气色更好。
又过了几天,我开始想念文宁,这个还算是我的朋友的人,要知道一个天天吃的人也是有寂寞的时候的,就打算去她。
我带着包好的点心,去清扫处找文宁,转了几圈也没找到。只好拦住一个宫女问她。“你知道兆佳氏文宁在哪?”看上去这个宫女的年纪蛮大的,我还是说话恭敬一点八。
“文宁?”那宫女上下打量我,不屑地说在最里面的屋子。”
我谢过她就一蹦一跳去找文宁。因为她比我小,总觉得像我妹妹一样。到了最角落的房子,这屋子很旧,像柴房啊,可是看看周围也没有别的房子了。我犹豫一下推开门,文宁正躺在chuáng上。我走上前才发现她满脸通红,伸手一摸,额头火烫的,一定是发烧了。
“冰兰,是你。”她虚弱地睁开眼睛说。
“你病了!吃药了吗?”我问。
“没……”她小声说。
“为什么不吃药?”我差点跳起来。
“我……”她好象不敢说的样子。
就在我还要问她的时候,门给推开了,正是刚才给我指路的宫女。
“这不是能起来吗?别忘了你晚上的活。”宫女冷冷地说。
“她生病了!”我叫起来,“怎么能gān活?!”
“这可不归我管。”女人yīn阳怪气地说,看来这皇宫不但是男人恶心,连女人也这么糟糕。
“你……”摆明了欺负文宁。我的热血jīng神一下子涌上来,这种熟悉的感觉,我又回到现代的感觉,看来每个时代都有这样的人存在啊。
“难道别的人都死了吗?”我刻薄地问。
“?你……”她刚要发怒,转而说,“别的人是没死,可是有的人来看朋友却像是死了一样!”
“你!好啊!你说啊,她是做什么的?我帮她gān!”我冲到她面前说。
“这可是你说的,她晚上要打扫和值御花园。”那女人有点意外,看着我好像在笑。
“行!”管他什么,先答应下来,不吃馒头争口气!
她冷笑着对我说,“我晚饭后等你。”
“冰兰……”文宁歉意地对我说。
我关上门,问她,“你一直给她们欺负?”文宁没说话,终于微微地点点头。我真是有点生气了,就算是势利也不能这样啊,不管了我要帮她,先帮她扫了地再说。
晚饭后,我先去御药房给文宁拿了药,送给文宁。跟着冷脸宫女拿了工具去了御花园。
初遇
这会的御花园静悄悄,月黑风高杀人夜。可是一个人也没有,我就一个人,难不成自杀?!我们这些下人要伺候主子们吃过饭才能吃,我为什么要说我们?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真把自己当成下人了。连我这个管主子吃饭的人都吃完了,还给文宁熬了药,我才出来。
现在是十月初,从天黑到现在也有三个小时了,大概有北京时间十点了吧。估计除了风流快活的康熙,大多数人都休息上chuáng了。
我开始扫一些树叶什么的,毕竟才十月,也没什么可扫的,可四处走来走去,也是热的出了一身的汗,特别是这衣服,闷死了,里三层外三层,领口高,袖子长!
我看看四下没人,巡逻的侍卫才过去,估计要一个时辰才能再回来。我撸起袖子,走到池边,用水洗了把脸。这古代环境还是很好的,水gān净,天晴朗,星星又多。既然都洗了脸我有gān脆洗了下膀子。虽说地扫好了,可我还得值到天亮,这就是资源làng费啊。看着一池清水,我忍不住上前,再次确定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gān脆坐在池边的石头上,脱了该死的鞋,扯下袜子。呵呵,当然没忘记把钱揣进怀里,然后把脚探进水里。
一股沁人的冰凉从脚底传来,真是享受啊。我把脚在水里划来划去,看着这湛蓝的星空,这寂静的皇宫,免不了勾起我这未来人的一点点文化qíng绪。写诗?不会。那唱歌吧,可这是紫禁城哎,这么庄严的地方,天安门。哎,记起小时侯来看升国旗的事,一下勾起我的爱国热qíng了,qíng感流露啊……我不禁高歌一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谁叫这是紫禁城呢,我的qíng感是很正常的。“……冒着敌人的pào火,前进,前进,前进进——”一曲终了,我可是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唱国歌。我咋咋嘴,想想觉得意犹未尽,那就再唱一个吧!
“我最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gān涸,永远给我,碧làng清波……”啊,这可是我在合唱团唱的歌,这么慷慨,这么激昂。
我正唱在兴头上身后传来个细柔的声音。“这是什么歌?”
我一吓,一个音符才唱出去又想咽回来,差点咬舌自尽。我猛地跳起来,哪个不想活的敢暗算你姑奶奶我!我光脚踩在糙地上,回头一看是个白衣飘飘的人。有一张美丽的脸,有细长的眉,招魂的眼,但一张脸冷冰冰的,还有一股傲气,这时候谁会来?难道是……
我咽咽口水,定定神,顺着白衣向下看。真、真的没有脚!这个一定是个给人害死的妃子,yīn魂不散!听老宫女说,这深宫里不gān净的东西最多了……什么冤魂恶鬼比人还多!
眼见白衣向我轻悠地飘来,我的魂也轻悠地飞了起来我一下子趴在地上,反正求饶先!我眼泪鼻涕一起飞!
“哇——娘娘!奴婢知道您死的惨!但和我无关啊!娘娘!!”我低头嚎叫,刚才的汗全变的冰冷,估计我的制冷效果比冰箱还好。
“什么?”这么细的声音一定没错了!除非是个太监!
眼看白衣又近了,我飞出去的魂魄都要给打散了,要是能飞回现代去!
“娘娘!您放过我吧!赶明我给您烧一屋子的纸钱!”我已经能听见自己灵魂出窍的声音!
“这是哪的奴才?抬起头来!”
我只好抬头,看来是难逃此劫了。好家伙,还要调查我的来历,难道弄死我还要归类?我抬头对上那美丽的脸,等等啊,为什么有剃过的脑门?是个男的,看来是个太监。一个太监张这么妖艳,摆明勾引皇上搞男宠,难怪要给人搞死了!再一看,眼前一双黑色的靴子,还有脚!原来黑靴子在黑夜里和糙混在一起了。不是鬼,是人,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人!既然是这样的话我还怕什么,我一把抹了眼泪,想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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