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栋鄂氏冰兰。”我听这腔调是个主子。
“起来吧。”
我爬起来,忍不住看着他,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真是不一般的好看啊。
“你gān吗看我?”美少年扬眉看着我问,哼!看还不许我看,什么道理啊。
“我哪有……”话才出口我赶紧改口,“奴婢不敢。”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大半夜来御花园洗脚!”那声音冷冷的,还有一丝的嘲弄。
嗯?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脚。只好低头看自己的脚,突然觉得好象还有一束光线she向我的脚。抬头看,原来这小屁孩也在看我的脚。我的脚也是你看的?不过谁叫他是主子我是下人,我只好尴尬地把脚往里缩,用长裙挡住。这会儿我才明白为什么要穿长裙了,原来是用来应付这种qíng况的,这就是有远见啊!
“我可不可以去穿鞋?”我小心地询问,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太雅观啊。
他看看我的样子,有点想笑。“嗯。”?点头答应。
我赶紧穿上鞋袜,又走回来。心里暗暗叫骂,大爷,你还不走啊?你还想gān吗?难道要去举报我?
“你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国……不,是《义勇军进行曲》。”
“义勇军是什么?”好奇宝宝问。
“就是一支军队,和黑旗军差不多。”这下懂了吧。
“什么是黑旗军?”敢qíng是只认识八旗是吧!
“啊?”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康熙年间,我们伟大的刘永福爷爷和他的黑旗军还没出生呢!“反正就是军队啊!”要不然要我怎么解释!难道说着是我们汉族军队抗击法国侵略的英雄,而最后你们这些满人还要阻止!
“那……”好奇宝宝又要开口,突然远处几个太监打着灯笼跑过来。
“九阿哥,你可让奴才们好找!快回去吧,娘娘正找你呢!”一个打头的太监说,抹抹头上的汗。
而听见这话的我早已经吓的不轻。九、九阿哥!传说中宜妃的儿子,八爷党的一员,下场惨惨的那个!直觉告诉我,千万别扯上关系!我赶紧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早知道是他我打死也不说话了!
“明天我来找你。”他丢下这句话,和太监们走了。
找我?我可不想见你。幸好我是代班,你明天来数星星吧。这个大瘟神,我可不想招惹上身,我可不是八爷党,我是保命党的!
第二天,我就让人捎了钱送去给清扫处的掌事太监,照顾照顾文宁。本来是想自己去的可一到昨天九阿哥的话,还是算了。估计这样他们也不会为难她了。我就向御膳房走去,找吃的。
“刘爷爷!”我人未到声先至。
“丫头,怎么了?想吃什么?”刘爷爷笑容和蔼地问我。
说到刘爷爷可是这厨房的能手啊。我呢,江湖人称“吃嘛嘛香”,那“做啥啥好”。我顶着十四岁孩子的身子,厚颜地撒娇,见谁都套近乎,这位刘大爷就是我结拜的爷爷。
“人家想吃栗子糕。”
“好,爷爷给你拿。”刘爷爷乐呵呵地转身去拿。
我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苏软香甜的栗子糕。这时两个小太监走过来。
“真是倒霉,本想能赢钱,结果却输光了。”
“你啊,别想了!胖子可是‘赌王’啊!”
“这可是我个月的钱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啊,这一句句话都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这就是传说中的“太监赌场”吗?姑奶奶我正好闲得慌,偏偏身上钱多到发霉。
我赶紧冲到小太监面前。天真地笑着问,“两位公公,你们刚才说什么,这里有赌场吗?”
“怎么,你个小丫头也想玩?”一个吃惊地说。
“是啊,你有钱吗?我们可是一局一两银子啊!”另一个应道。
笑话!一两!你姑奶奶我随身一摸就不下五百两!“有有有,你们能带我去吗?”
“这……”一个太监有点犹豫。旁边的把他拉到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两人立刻达成共识点点头。估计以为我很好宰!他们笑起来说,“我们带你去!”
我赶紧吃了几口爷爷拿来的栗子糕,跟他们走了。
在太监处所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不时传来叹气声和笑声。我和这两个小太监挤进去,所有的小大老太监都看着我,估计这里还从没来过宫女。
两个小太监走到桌前的一个胖子身边说,“胖子哥,这小丫头也要来赌。”
“哦?你有钱吗?”这个被他们叫胖子的人头也不抬的问。
“嗯。”我抖抖袖子晃出几锭银子。
“五十两!”屋子里的人都吃惊地说。
刚才还很不愿的胖子这会露出贪婪的目光,问:“那你赌多少?”
我想还是省点,就拨了一锭放到桌子中间。
“好。”胖子也放了一锭。把两个骰子放到竹筒里摇起来。
他向我说明规矩,“一二三点小,四五六点大!”
“等等。”我说。姑奶奶我运气好的和决堤的huáng河似的,人称赌神,但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我们两轮流掷骰子,谁的点大谁赢行吗?”
胖子一愣,看来是没见过这个玩法的,但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贪yù胜过理智,点头同意。
原本围着人的桌子成了我和胖子的PK台。这时应该chuī这西北风,chuī的我长裙飘飘,huáng沙漫天,才有大侠的风范嘛。我应该冷冷地说,“东方不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胖子就应该说;“叶孤城,看看我们谁的剑快!”
说罢,胖子腾空而起,只见白光一闪,他出剑了!好快的剑,直指我的眉心——
“啪!”胖子把竹筒扣在桌上,一开。“五六十一点!”胖子一脸得意。
可惜,东方不败,你的剑再快也没我的暗器快。我刷地甩出飞刀,我不是叶孤城吗?怎么成了李寻欢?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胖子已应声倒地。
“啪!”我嘴上已挂上笑,一开。
“六六十二点!”周围一片惊叹!
“呵呵,不好意思。”我无害地说,把胖子的银子放到怀里。
“再来!”胖子不死心地说。
哎!十局下来,胖子连手帕都输给我了,真是无聊啊。这就是高手的孤独,高手的寂寞,我现在才明白独孤求败的心qíng。这种寂寞只有高手才明白。我带着“赌霸”的称号回御膳房去也。
回到厨房刘爷爷就让我给德妃送点心,说是四阿哥来了。德妃!乌雅氏!雍正的妈!四阿哥!雍正!没想到我还没见过他爹,到先见他了。一定要好好讨好他!
我端着点心来到德妃的宫前,通传的宫女把我招进去。我向正厅做在椅子上的人行了礼,只看见她衣服上华丽的刺绣。
正要抬头,就听见门口的宫女的声音。“四阿哥吉祥!”
雍正哎,我激动地心怦怦跳。低头向他行了礼。
“起来吧。”
冷冷地声音很刺骨。九阿哥也很冷,但四阿哥的冷却让人恐惧。看来我想讨好他的想法只能作罢了。反正我就是个宫女,再不济我过个几年也是要给放出宫的,这皇宫的争斗总是和我没关系的。
我放了点心,转身要走,德妃突然说,“等会儿,看看还要点什么。”
我只好在边等着,顺便打量这对母子。德妃虽说已经四十了,可是依然风韵犹存。还有一股贵气,难怪当太后!而四阿哥则顶着一张毫无表qíng的脸,不过也算长的一表人才。不过和九阿哥一点也不像,难怪人家说儿子长的像妈了!说到九阿哥他不会真去找我吧?最好不要。我的人生宗旨是“不求发达,但求无祸。”
“我怎么看你眼熟,你是谁家的姑娘?”德妃突然说话。
我一惊,正对上四阿哥的目光,像冬天的冰柜!我回过神来,“回娘娘,奴婢是栋鄂家的。”
“我说呢,前几日还见你阿玛和皇上议事呢!”看来我家老头子官挺大的啊。
“儿臣还有事,先告退了。”他向德妃行了礼,就向外走。
我看看没事也行礼离开了。才走到门口转弯处,突然看见四阿哥正站在那里,难道是等人,可是既然撞上了我也只好再向他行礼。“四阿哥吉祥!”
“听说你前些日子从庙顶摔了下来。”他说。
什么啊!我刚想问他说的什么意思,突然觉得庙顶这个词很耳熟这才想起,我好象才来是时候那个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和这家小姐原来认识?
“回四阿哥,是的。”我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再遇
他没有说话。我偷偷抬头看他一眼,怎么没反应。难道我说错话了?
“回四阿哥,是的。”我只好再次大声说。
“啊?”他回过神来,看着我,样子有点奇怪。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也不能这么傻站着啊。我鼓足勇气问,“请问四阿哥怎么知道我从那里摔下来的?”
哪知我话才说完,他突然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我,“你怎么了?”
我给他看的惊吓不小,难道原来问主子话也是犯法的。不知道第一次犯错有没有机会改啊?总不会就怎么给斩了吧!
“我……不不,奴婢怎么了?”
“你不是在庙里和你额娘烧香遇到十四弟的吗?不是和他开玩笑才爬到庙顶的吗?”他直直看着我说。
难怪刚才德妃那么说了。
“哦……是这样啊!”我赶紧接口说,“嗯……我只是不知道四阿哥也知道了罢了。”他的眼神似乎想看透我的样子。我给他看的觉得自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赶紧说,“回四阿哥,奴婢还有事,先告退了。”
“你……”他突然开口说。
我在心里暗骂一句,只好回头,笑着问他,“请问四阿哥还有什么吩咐啊?”
“算了。”他摆摆手,“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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