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我们的毛毛同学已经有六个多月了,小胖子十分熟练地在chuáng上打滚摸爬,家里渐渐关不住他了,每天早上跟着军号起chuáng,睁开眼就往外挣,这种行为竟然得到赵父的一再赞扬,说这小子不愧是他赵家的子孙,天生当兵的料。
而这小子有个毛病,除了几个熟悉的人他谁也不找,就像赵雁西,偶尔来了抱抱他他也哭闹,但是只要你穿了军装,谁抱都行,乖着呢。有时候知秋心里直嘀咕这脾气可别让人抱走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且不说军区大院治安跟铁桶似的,人来客往都要登记检查,守门卫兵眼神那叫一个火辣,大院内家属那一看一个准,就是都是军人谁抱你孩子啊,这话说出来准保挨批。
提起赵雁西知秋倒是有一阵没见过赵雁南了,不知道她这大姑姐最近怎么样了。
今天休假,她也没有去王老那上课,后院的葡萄架结满了的葡萄,一挂挂颗粒饱满,有的已经红透了有的还带着青色,看得人眼馋,她打起了做葡萄酒的主意。
“妈,家里有小缸吗,就跟后院那水缸似的,小点就行。”
赵母刚抱着孩子回来就被知秋喊住了,“你gān什么用,”
知秋笑道,“后院里葡萄熟了,吃不完都làng费了,我想做点葡萄酒,”
“你还会做葡萄酒?”赵母惊讶了,往年葡萄吃不完都剩了很多,大院有院子的里谁家没个葡萄架啊,都不缺这个,以前也有人做过葡萄酒可是酸得很不好喝,跟香槟比差远了,也就没有再做这个的了,有多余的葡萄酒也就拿到部队里去给战士们尝个鲜。
知秋点点头,“以前听说过做法,就想试试,咱们家的葡萄长的甜,做出的酒肯定好喝,”
赵母想了想,爱做你就做吧,反正闲着也是没人吃,于是说道,“你让小琴找找,以前有装绍兴米酒的坛子,你看看还能不能找着,有就用那个,没有就去买几个总比用缸好,”
果然在库房角落里发现了四个结了蜘蛛网的坛子,一个坛子看起来能装二十斤酒的样子,知秋欣喜的把它们弄出来,和小琴在后院水龙头那拿着刷子使劲的刷。“**子,都刷gān净了,”小琴甩了甩手上的水,用手背擦擦头上的汗,gān劲十足,之前听到要做酒,比谁都好奇。
“小叶,水开了,”勤务员在门口喊道,
俩人把一大锅热水浇在坛子上,把里里外外都烫了一遍后放到月台上。她抬头眯眼看了看前方头顶上的太阳,火辣辣的,这日头晒一中午就gān的利索索的。
下午凉快的时候,知秋拿着剪刀踩着人字梯专朝红的葡萄下手,小琴在下面拿着簸箩接着,不一会就摘了两筐,把红的全都摘完了。
拿清水一一洗过之后,拣出红的长的漂亮好看的留着或自家吃或送人,剩下的都摘下来放在簸箩里拿细纱网罩住,放在外面风凉处晾上,留待晚间晾gān后酿酒。
赵母摇着蒲扇看知秋拾掇出来的葡萄,拣了一颗放在嘴里,“嗯,今年的葡萄还真甜,”
“阿姨,今年雨水少,可不就是甜嘛,我刚才跟**子边摘边吃,没一颗酸的,”小琴道,
赵母又拿起一穗吃,突然道,“知秋,你去给你大姐家送点,往年不是嫌酸就是嫌不如外面的好看,呵呵,吃个葡萄还那么多事,”
“好啊,二姐和姑姑家我也送过去吧,”她想了想说,既然送就顺便全送了吧,不差这一天,好在选出来的也多。
“你二姐家让小琴去就行了,主要是你大姐有段日子没来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你替妈去看看,至于你姑家,她家的葡萄还吃不完呢倒不用咱们送,”
知秋看了看表,还不到四点半,时间还行,她可不想撞上人家吃晚饭,于是赶紧拿了个竹子编的小筐装上葡萄让警卫员送她去了。
且说赵雁南的公公婆婆抱着一个刚出了满月不久的孩子刚进了赵雁南的家门。
赵雁南冷冷的瞅着她婆婆怀里的孩子,不敢相信她竟然就给她抱来了,之前她还以为这老刁婆子只是嘴上说说呢,她还真看走眼了。
咣当一声把门甩上,响声顿时吓哭了孩子,
“你他娘的甩谁呢,”邱母把孩子往老伴怀里一塞,掐腰骂上了,她可不怕她,你不是有能耐吗,这么有本事还不是又白不提黑不提的回来了,还好意思给她脸子看。
邱母之所以敢朝赵雁南耍威风,是认为她儿子听了她的话没去接她,冷着赵雁南,而赵雁南自己害怕了所以回来了,可不是嘛天底下哪有不怕丈夫冷落的女人呢,三十多岁的糠了心的老萝卜了还当自己是顶尖带刺的小huáng瓜呀,还是生不出儿子不下蛋的母jī,这要是跟他儿子离婚了,看谁还能要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邱母渐渐地就不把赵雁南当回事了,好在邱志qiáng严防死守的没有让她来过,这还是赵雁南回来后第一次上门。
“谁吭声甩谁,我告诉你崩说甩了就是把门砸了只要我愿意,谁也管不着,”赵雁南回声呛到,
“你,你……我不跟你嗦,我把孩子抱来了,以后这就是志qiáng的儿子,你给我好好养着,少一根头发都不行,”咽下一口气朝邱父道,“老头子,把孩子给她,”
邱父有些不qíng愿,抱着孩子迟疑的看着赵雁南,只见赵雁南霍的出现在他面前,指尖冷冷的刮着孩子的脸,邱父连忙抱着孩子走到一边,“老婆子,你看孩子还小,雁南两口子也没有经验,要不我们在给带带,”
“带个屁,我cao心了儿子一辈子好不容易享点清福了,还要给小的受累?”
“哼,你们一个两个的别红脸唱完唱白脸,你要是敢把孩子放这,前脚你们走,后脚我就敢把孩子扔出去,不信你们就试试,”赵雁南轻巧巧的说着,脸上冷笑。
“你……你……”邱父听傻了,他万不敢想赵雁南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你他娘的敢,”邱母瞪着一双牛眼,眼里的刀子直bī赵雁南。
“你试试啊”
婆媳两人僵住了,谁也不让谁,屋里孩子哭声满天,连门外响起的敲门声也没有听见。
知秋纳闷了,这是不在家还是怎么的,她贴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不对呀,怎么有孩子的哭声?看了看门号,是她大姑姐家没错呀,
“同志,你好,这是邱志qiáng家吗?”知秋叫住了对门出来的人问道,
“对,是他家,同志有事呀,”
“我是她亲戚,给她送点葡萄,”
可能声音太小她没有听见吧,说完又咣咣的使劲敲门。
“谁呀,”门开了露出了赵雁南的那张脸,
知秋立马举起葡萄笑道,“妈让我来给你送点葡萄,”说着眼神往里面伸,
“进来吧,”
知秋进去后发现有俩老人还有一孩子在哭,“大姐,这是……”
“邱志qiáng他爸妈,”赵雁南冷冷的说,
知秋礼貌道,“叔叔阿姨好,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我是赵雁北的爱人,”
邱母一听,之前有些萎靡的气势顿时高涨了起来,连声说道“原来是亲家媳妇啊,你来的正好,你说说看你在家有没有跟你婆婆呛声过,有没有不听你婆婆的话,”说完邱母得意的看着赵雁南,你也看看你妈的儿媳妇是怎么做的。
知秋心下一紧,有些不悦,但是面上仍不显,好脾气道,“我妈脾气好,有文化,是个少有的明理婆婆,平时很少gān涉我的私事,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就是我年轻一时有做不齐全的都是暗地里给我填补好了,嫁进赵家也有段日子了,我妈还从没给我一个红脸看呢,能给我妈当儿媳妇我算是烧了高香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一席话说得邱母脸红脖子粗的,这不是嘲讽她没文化不明理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咬人的狗不叫。
“我们老百姓大字不识一箩糠,是没有你婆婆有文化懂得大道理多,但是说破天去也没有跟婆婆gān架的儿媳妇吧,我也是有闺女的人,我那闺女她要是敢不听她婆婆的话,我拿大鞋底抽她,”
“那你还在我这赖着gān什么,还不去拿大鞋底子抽你闺女去,要是没鞋我白送你几双,省得你伸长了手净gān当贼的事,”
“住口,你简直不像话,”邱父怒了,当着亲家人的面他这儿媳妇还要脸不要脸了,
邱母见邱父发火了,觉得有了依仗,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长声哭道,“我的娘啊,活不了了,没死在汉jian鬼子手里,要被儿媳妇治死了……”
知秋活了这两辈子没见过这么撒泼耍赖的主,她大姑姐说话不中听,骂婆婆是贼是不像话,可是这做老人的也没有个做老人的样啊,还有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阿姨,你先起来,”知秋去拉邱母反被邱母甩了个趔趄,她顾不上生气,转头对邱父说“叔叔,你赶紧劝劝阿姨吧,这左邻右舍的都是姐姐姐夫的同事,传到外面影响多不好,”
邱父闻言脸色僵住,踢了踢仍在地上gān嚎的邱母,“别嚎了,给你儿子做祸呢,”
怀里的孩子不知是饿了还是怎么了一直在哭,而赵雁南就坐在一边看热闹一般冷冷的瞧着,她毫不在意的神态显然激怒了想要息事宁人的邱母,她哆嗦着手指着赵雁南道“我们老邱家算是伤了天理了,你生不出孩子不要紧,我给你抱个,但是你这狠毒的女人连个孩子都容不下,这是想让我儿子断根呀,你们赵家养出的好闺女呀,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
咣当一个杯子砸了过来,在邱母脚底下开了花,“再说一个字我就叫你后悔今天踏进这个门口,”赵雁南站起来脸上的狠戾显而易见。
“大姐……”还没等知秋说完邱母一个箭头窜过来,行动那叫一个麻溜呀,上手就照着赵雁南脸上来,扇她耳刮子,知秋边忙挡住,这边好家伙赵雁南也火了,一脚就把沙发前的玻璃桌踹翻了,气势汹汹的就要上前来,把知秋吓坏了,这厮要gān什么,无论邱母多么坏你也不能跟老人动手啊,一旦动手错的就是你。
顾不得邱母了,知秋从后面抱住赵雁南,“大姐,大姐……你这是gān什么,”
“赵雁南,你他妈gān什么,”邱父把孩子往桌子上一放,也过来了。
邱母瞅着这空档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赵雁南头一闪,这巴掌就扇知秋脸上了,力道之大顿时把知秋扇懵了,嘴角都出血了,这一下子包括邱父在内所有人都傻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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