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雁南难得的竟然点了点头,“放心吧妈,我回头就给知秋好好赔礼,”
赵雁北神qíng未变,仍一副棺材脸,心里恼怒他姐,但是此刻到底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冷着她一言不发转身出去了。
且说邱家一家,邱父腿骨有些裂纹,不过不严重,之前被赵雁北见到时疼得那么厉害一方面心理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属于虚张声势,邱老二脑震dàng,尚处在昏迷状态中,邱志qiáng清醒着,虽然被邱老二bào打过,但是好在都没有打在要害上,而邱母哭天喊地的要**局惩治凶手,秋大姐抱着孩子满头是汗焦急万分的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的。
而且自从知道事qíng原委后在心里把邱父邱母还有邱老二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这群傻bī,缺心眼的二货,这下完了,等着赵家人报复吧,她怎们那么欠啊,有这么不着调的一家人,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邱家为什么有现在的地位,都是因为赵雁南,没了赵雁南他们什么都不是!
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心哇凉哇凉的,捏着空空如也的钱包,想到还要再往里面填钱就一阵ròu疼。
抱在怀里的孩子也觉得越发的烫手,恨不得扔出去。她后悔了,当时就不该让她妈搀和老大的事,你说不聋不瞎不作翁姑,老了老了你享福就是了,管那些闲事gān什么。这下好了,完了,什么都完了。
她的工作,老大的工作,对了,雁南,赵雁南,只要赵雁南放过他们一家他们就还有救。
“妈,你别嚎了,闭嘴行不行,”此刻病房里就他们一家人,邱大姐不再掩饰她的厌恶,把孩子往邱志qiángchuáng上一扔,“你自己生的孩子自己照顾,既然能生就能养,”
又对邱母说,“妈,你闹之前能不能想想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邱母撒泼的坐在地上双脚一蹬,就差打滚了,“你也怨我,老大怨我现在你也怨我,我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们这一个个没良心的我能这样吗,临了临了还受埋怨,你们怕什么,天塌下来有你妈顶着,她赵家就算是再厉害还能把我们枪毙了,就兴他们欺负人不许我们还手的,你当这还是旧社会啊,我呸,八路不给老百姓做主还欺负人……我告他去……”
邱志qiáng和邱大姐无语了,掩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邱母这么糊涂,人家不会枪毙你,随便一句话就能让你在A市寸步难行,更别提她和老二还在国营单位,而邱志qiáng还是国家gān部。
“告我什么,”冰冷yīn鸷的声音传来,赵雁北进来后眼睛就盯着邱志qiángchuáng上的孩子猛看,要是他刚才没听错的话,这孩子是邱志qiáng亲生的,而他大姐根本没生过孩子,也就是说他邱志qiáng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生了孩子后企图抱给她大姐当做收养的孩子,而他大姐不qíng愿就有了后来的打骂,连累到了知秋。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邱家人就是找死,他都不用想借口,单生活作风就能让邱志qiáng死在牢里,而邱老二他不介意慢慢玩他!
“呵呵,亲家兄弟,你来了,快坐,我妈年纪大了就喜欢胡说八道,”邱大姐连忙让出座位,见赵雁北的目光落在孩子身上,心头一阵跳动,难道刚才的话他听到了,不能吧,要是听到了还会这么冷静?肯定是没听到,她自我安慰的抱起孩子,心虚道“这是我们村里的孩子,家里孩子多生下来养不活,这不我一想大哥大**还没有孩子,就抱来让他们看看,老话说抱养孩子能带来孩子运,保不准明年就生个小子,你说是吧,”说完自己一个人就呵呵笑起来,笑着笑着尴尬的住声了。
此时邱父邱母没了在赵雁南和叶知秋面前的本事,在赵雁北冷冷的目光和威严森重的气势下,诺诺不敢语,使劲缩小着存在感,一听闺女说起孙子,口水猛咽,想起当时大儿子说的话,理智重新回到他们的脑子里,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不住的点头。
赵雁北打开襁褓看了几眼,面无表qíng的转移视线不在关注这个孩子,他心里有了主意。
“雁北,雁南怎么样了,”邱志qiáng挣扎着就要起身,被赵雁北按住,手不在意的落在他的伤处,不经意间用力一按,疼的邱志qiáng满脸是汗,
“好好养伤,我大姐那各位还是不要去打扰了,之前的事等出院后再解决,”
邱志qiáng一听赵雁北有缓和的意思,忙点头,心想刚才肯定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知道他伤到哪了,看来雁南还是顾惜他的,等他能下地了他再好好给她赔罪。
岂不知第二天赵雁南就出院了,哪里让他有机会接触她。
赵雁北走后,恢复理智后怕的邱父邱母恨不得立马消失,暗自打定主意这两天出院后就回老家东北躲风头,赵雁南最恨的应该是他们,只要他俩不出现,赵雁南就是在生气也不能不管自己丈夫吧,至于老二让老大求求qíng就行了,孙子也一块带走省的再出事。
这老两口打得好主意,跟邱大姐商量后都觉得可行,把老二和老大jiāo给邱大姐,邱母就跑出去买车票收拾东西了,第二天一早就架着邱父带着孩子溜了。
知秋经过一夜的吊针消炎,第二天脸上看起来不是那么吓人了,只是浑身疼得不敢动弹,chuáng边趴着一颗大脑袋,她心里百感jiāo集,手轻轻地放在大脑袋上,刚想摸摸他的头发,那人就醒了。
醒来的赵雁北见知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神一亮,随即被知秋脸上漾出的笑容刺激到了,脸瞬间变黑了,冷哼道“还有脸笑,”
知秋弯起的嘴角悄然撇下,心里有几分不舒坦,她是英雄好吧,救了赵雁南,他不夸她反而还骂她,有他这样的吗,对了赵雁南怎么样了,她问道,
赵雁北没好气的说,“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看把你能的吧,身上还疼不疼,”他努力的告诫自己,她刚醒,现在还不是跟她算账的时候,等她身体好了再说。
“疼,雁北我疼,”知秋委屈了,突然意识到她的脸挨打了,“毁容了吗?我脸毁了吗”她急了,
赵雁北黑着脸点点头,吓得知秋立马要从chuáng上起来要照镜子,身上的伤疼的直哎哟,看的赵雁北是又心疼又生气,“早知道这样你当初还跟个傻子似的不要命了,显得你能是吧,”
“镜子,我要镜子,”知秋哭了,她就知道毁了,那王八蛋当时扇的可用劲了,指甲都划到她脸上了。
赵雁北转身拿来了镜子给她,“你看看你成什么样了,”
镜子里的人眼皮浮肿,嘴角泛青还破了,脸上也青了一块,还有一道血痕,额头前面头发好像还少了一绺,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见她哭赵雁北倒是乐了,身上被打成那样也不见她这么哭过,还跟个傻瓜似的自认为英雄呢,脸上就这么点地方就跟要了她命似的。
“知秋,怎么哭了,”赵母提着保温盒进来了,“告诉妈,是不是身上疼了,”
知秋摇摇头,一瞅见镜子悲从中来哇的又哭了,
赵母那叫一个急啊,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光哭有什么用,可气的是这会她儿子不跟之前见到他媳妇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了,成没事人了!
“妈……我破相了……”一语道破心酸事啊,不过这心酸却是旁人眼中可乐的事,赵母没忍住噗的就笑出声来,的确她儿媳此刻是不好看,跟以前那娇俏的小摸样比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她不笑还好,一笑知秋更是哭得不成样了,双手还在chuáng上乱打,赵雁北眼里嘴角都是笑,之前心里对她的那点怨气都消失无存,这就是个傻丫头,愣头青!
“别哭了,过两天就好了,我有经验,”
“胡……胡说,你……你又没……没挨打过,你怎么……怎么知道,”她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赵雁北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只见知秋破涕为笑,“真的?”
赵雁北点点头,
赵母见儿子儿媳说私话甜蜜着,也识趣道“我去看看你大姐,”
“妈,我一会去看我大姐,”赵母摆摆手说不用,让你大姐待会来看你。
“你老实在chuáng上呆着吧,”赵雁北拿出保温盒里的jī汤用勺子喂给知秋喝,
知秋喝下几勺后推开,“完了,这下不能给毛毛喂奶了,怎么办呢,”
赵雁北倒是没有在意,拿起一边的毛巾给她擦擦嘴角,说“毛毛那不用你cao心,保姆抱他去孙家先支应两天,还是那句话,以后做事前用用脑子,”
知秋这会听出他的意思来了,“赵雁北,你当时不在场,大姐差点就被邱老二掐死了,我能看着不管吗,再说我也没吃亏呀,”说着得意的笑起来,“你不知道当时我一下子就把他打趴下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厉害吧,对了,他没事吧,”
赵雁北就是烦她这副样子,没好气的戳了她一下,然后抱住她,“要不是邱志qiáng抱住邱老二,你当时就……算了,跟你这豆腐渣脑子说不清楚……这次的事作为丈夫我对你的没脑子的行为十分生气,你完全可以让司机上去,然后把你和赵雁南带出来而不是跟个傻子似的冲上前gān架,但是作为家人我谢谢你,不过只许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给我跑的远远地,听明白了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我又不傻,这次要不是大姐,我早跑了,”知秋知道赵雁北是心疼她,心里暖洋洋的,“你打算怎么处理邱家,”知秋当然不会傻到认为这事就这么轻飘飘盖过去。
“身上不疼了是吧,你这小脑袋不用去想这些糟心事,放心会给你出气的,”赵雁北虽然笑着但是眼神透着冷意,他不介意用一用特权手段让邱家知道他们犯了多大的错误。
知秋轻笑一声,知道赵雁北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也就不再过问了,只是追问什么时候能出院,她想毛毛了。
赵雁北摸摸她的额头,已经不烧了,回家休养应该没问题,于是出去找医生办出院手续。
赵雁南在病房门口瞅见赵雁北离开后火速跑进知秋的病房,
“大姐,你没事了吧,”知秋见她进来忙说,“我刚才还跟妈说要去看看你,”
赵雁南笑笑,在她chuáng前坐下,手伸到知秋脸上摸她的伤处,“还疼不疼,”知秋笑着躲开,“没事大姐,不疼了,你别看着吓人,过两天就好了,嘿嘿,”
赵雁南被她不在乎的样子逗笑了,刚才她可听说了她在屋里哭的不行,就是为了脸上的伤,害怕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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