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70年代记事_夏日橙橙【完结】(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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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累你了,大姐谢谢你,”

  知秋有些不知所措,见过跋扈不讲理的赵雁南也见过冷着一张脸跟谁都欠她五百块的赵雁南,更常见的是鼻孔朝天对她冷嘲热讽的赵雁南,可就是从来没有见过温和对她释放善意还说谢谢的赵雁南。知秋有点受宠若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她归结于她是受nüè体质,犯贱!

  要是以前知秋在她面前傻愣出神,她肯定骂她,但是经过这件事后她才知道关键时刻还是娘家人靠得住,甭管她跟叶知秋怎么不对付,危险关头就看出一个人人品来,不是孬种,配得上她弟弟。叶知秋这个弟妹她认了,现在反而怕她不待见她了!

  “说什么谢不谢的,大姐你这话说远了,要是我眼看着你被欺负不伸手甭说我自己过不去就是赵雁北肯定也会骂死我,呵呵”知秋道,

  赵雁南摇头,想到赵雁北看到知秋满身伤时要杀人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叹,人比人气死人!再也没有跟知秋闲话的心思了,勉qiáng说“你好好休息,待会我再来看你,”

  回到病房赵雁北在等着她,

  “姐,邱家你别cao心了,既然他们有好日子不过那就从哪来回哪去吧,”

  赵雁南有着片刻的出神,内心涌起一阵阵酸涩,眼泪滚出,“把邱志qiáng摘出来,当时要不是他替我挡着,我和知秋……,不说了,这么些年是是非非都说不清了,他毁了我一辈子,而我恐怕也是毁了他一辈子,算了,把他调走,夫妻一场,算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其他人,你看着办,”

  赵雁北微楞,晦涩不明的看了看赵雁南,轻轻叹了一口气点头答应了。

  随即和知秋被赵雁北接回了家中。

  事qíng是怎么处理的知秋不知道,只是在一次赵雁北跟赵父谈话后,赵雁南出来高兴地眼泪直流,告诉她她可以离婚了,再往后偶尔间听赵雁南提到邱姐夫**病犯了,调戏妇女被狠狠的勒索了一笔,差点倾家dàng产,最后厂里把他们夫妻都开除了,名声臭了无法再找到工作,没有经济来源只能也跟着滚回了东北。

  而邱志qiáng出院后就立刻被上面送进援藏gān部队伍,明面上是升职,实际上到了**语言不通习俗不同,有他受的,而且他去的地方鸟不拉屎荒无人烟,没有人这辈子他都甭想回来了。

  至于邱老二因为作风不正,在外面连孩子都有了,当时人证物证都在,女方一口咬住孩子就是他的,被厂里开除,后来因为斗殴又被人打断腿,最后拖家带口的也离开了A市。

  让知秋意想不到的是那个举报他的女人就是魏雪红,而当他见到邱母后知道孩子是他大哥的,他是替邱志qiáng背了黑锅而邱志qiáng却还在**美美的当着官,一时恨不得把这个孩子摔死,从此跟邱志qiáng结下了仇恨。

  至于帮凶邱父邱母,他也懒得过问,自家都挣不出吃的来还有功夫管让他变成今天这副凄惨模样的罪魁祸首?什么父子**亲qíng,在饿肚子面前都是个屁!

  而邱父邱母哪里还有一点当初嚣张的模样,几个月就苍老了十几岁,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在外面gān老本行,给人钉鞋,十多年的破屋还漏雨,凄惨样可想而知,想当年悔不当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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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高考恢复了,事qíng来的很突然,除了知秋这种穿越过来的人士早两年就开始准备外,大多数都是在40天之前得到确切消息的,没有任何复习资料,而此时中学教科书就是两本,一本《工基》一本《农基》,和高考根本不搭界,而上海此时出版的一本《数理化自学从书》成为绝无仅有的应战高考的教科书,一时风靡数百万考生。

  那些上海考生们还有家长彻夜在新华书店外面排起了长龙,为的就是能给自己或者家人亲戚买上一本,寄往大江南北,这些都是知秋所不知道和遭遇的,她此时正信心满满壮志满怀的盼望那一日的到来,而王老的话无疑是给她把士气鼓到了顶点,他认为知秋现在数学方面的专业水准完全可以跨过大学直接读研,他愿意收她当**。

  当然被知秋委婉的谢绝了,一方面她对数学不感兴趣而她渴望读大学这个过程而不是结果,另一方面她梦想的专业是英语,教育部虽确定了英语为第一外语,但受“□”影响,具体到教育落实英语还是小语种,俄语还是第一位的。但是知秋知道要不了几年等自费出国留学的规定出台后,英语将成为最大流行趋势,而英语人才的需求量将是巨大的,以后她可以当一个大学教授和翻译。

  嫁给赵雁北后她一直在苦恼,对于出国游历一番,以前是没经济条件,现在经济条件允许了**条件又有了麻烦,赵雁北军队**身份注定他不能轻易出国,而她的身份是可以,但是赵雁北肯定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去,现在好了,如果她成为翻译,无论是政府访问还是民间活动她都可以跟着一道出国,想想前途就无限美好。

  12月11日这一天在全国几亿人的殷切盼望中终于到来了,这一天一改接连三日的雨雪绵绵,来了个大晴天,连太阳也给面子的很早的露出了笑脸,笑意盈盈的望着本市每一个角落。

  A市有两万多考生,分六个考点,出动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一大早天还没亮考点学校外面就挤满了人山人海,有考生还有助阵的亲友当然也不乏来瞧热闹的,于是各街道委员会成员自发的带上袖章协助片警维持秩序。

  考生们奋力的挤进围聚在考点场外墙上的考场人员名单表前的人cháo中,找到自己对应的考场后在校门口排起了队,长长的两排队伍一直延伸到马路边上,大冬天青灰黑三色的衣服臃肿而又沉闷,唯一艳丽的色彩就是偶尔几个女考生脖子上围了两道垂在身后的红色围巾,或是挂在脖子上的杂色毛线手套,一望而去显眼而又醒目。

  此时众人拿着书本念念有词,口中哈出得白汽清晰可见,偶尔跺一跺脚驱赶一身的寒意,十年的等待并没有磨掉他们的热qíng,反而激发了他们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渴望,每一个久经沧桑的脸上不外乎激动、忐忑心慌而又坚定,种种qíng绪矛盾但又合理。

  期间有抑制不住激动心qíng而流泪的,有念几句诗以抒发感慨qíng怀的,有沉默不语闷头默诵的,也有四下打气加油jiāo换信息的,总之各式各样众人百态。

  知秋正在前来的路上,在车上一手绞着衣角,另一只手抓紧了身上背的军用挎包,嘴紧紧的抿着不说话,身上还带着轻微的颤抖。

  赵雁北眼神撇过来,嘴角慢慢弯起,抓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放松下来,手指有节奏的在方向盘上敲打,脑子里闪过几天前的知秋。

  临近高考的几天前她就跟打了jī血吃了兴奋剂一样,见人就笑,白天晚上的满屋子里乱窜,就没有看不到她的地方,更过分的竟然拉着一岁多的毛毛提溜着他的小胳膊跳舞,把毛毛转的晕头转向后松手,看着毛毛一屁股跌在地上,而她这无良的妈妈却在一边掐着腰哈哈大笑,他刚要发火,却见毛毛从厚厚的地毯上手脚并用的跌跌撞撞的站起来还很兴奋的继续跟她玩这幼稚的游戏。那时她自信满满丢掉课本说是轻装上阵,怎么今天到真打真枪的较量了,她反而怂了,孬兵,这要不是他媳妇而是他的兵他能训死他训不死也给退回去。

  他斜眼看她,用欠抽的语气说,“事前训练再好,临阵脚软那也就是个孬蛋……”话还没说完就被知秋一书包打在头上,他一时不防反向盘猛地一打车身摇晃了一下,“你gān什么,”

  转头yù教育她,却看见知秋面无表qíng冷冷的注视着他,慢条斯理的把包重新背上,口中不yīn不阳的说道,“赵雁北,你今天就是个柴科夫,麻烦你闭上嘴,谢谢,”说完拿起一边的水喝了一口,

  柴科夫?“他是gān什么的,”赵雁北不自觉问了出来,

  知秋噗的一下喷出水来,刚想嘲笑他悲剧发生了,“嗝,嗝……嗝……”她不停地打起了嗝,怎么深呼吸控制都不管用,她气的使劲拍打胸口,几下后被赵雁北停好车抓住了手。

  “你想拍死自己吗?”

  “还不是你,嗝……拍死了正好,嗝……你再娶个嗝……娶个小的,反正那文工团女兵舞跳得好,嗝……还年龄小,嗝……”

  赵雁北听后脸黑了冷声喝道,“胡说什么,”

  猛喝的一声吓住了知秋,“你当我是什么人,不过是附和妈随口的一句话,”说到这他突然闭嘴,脸色有些红,他为什么要解释,犯错的又不是他,不就是前几天一家人去看文工团演出,他妈说一个新来就上台的女兵舞跳得不错,有原野刚上台时的几分样子,他也就是听到跟原野像才多看了一会,随口说了几句跳的还不错,他都忘了这事了,没成想她记在心里了,当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大反应。

  知秋其实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但是都说出来了,还能咽回去不成,再一听赵雁北的解释更是觉得自己小心眼,其实她不是这么想的,她也知道赵雁北不可能是对那个女兵有意思,可是丈夫当着自己的面夸另一个女人,她心里怎么着也不舒坦是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嘴那么一秃噜就给说了,于是咬着嘴唇眼神四下里飞,“你说她跳舞跳得好,”

  “……”

  “我不会跳舞还五音不全,”

  赵雁北叹了口气,这要是在平时肯定抓过她来好好教育,让她知道什么叫长脑子,但是今天不行,他得让她放松进考场。

  他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听好了,从打算娶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会跳舞五音不全,我要是想找个能歌善舞的不会等到娶你,听明白了吗,”说完颇嫌弃的看着她,见她一脸呆样,叹口气,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笨蛋。

  “还有,你紧张什么,”赵雁北握着她的手软下声音,“还打不打嗝,”

  知秋遄乓徽帕常摇摇头,她怎么会紧张呢会紧张呢紧张呢,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不自觉的就碎碎念出来了,赵雁北没好气的戳这她的脑袋。

  这个习惯真不好,都被他戳笨了,知秋不悦的看着他,“我要是变笨了,都是你戳的,”

  赵雁北失笑出声,“你还能再笨成什么样,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考试,值得你吓得打嗝,没出息,”

  “我打嗝是被你的无知震惊的,才不是吓得,你还有脸说,连柴科夫都不知道是gān什么的还好意思说是资深苏联留学生呢,柴科夫斯基知道吗,就是姓柴科夫的司机,”知秋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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