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颈椎痛,正用热毛巾敷着,写的少些。
☆、冯晏出手
一番折腾,没有把尤妩这个祸水送走,却是又迎回杨家,郭氏夫人郁闷得不行,坐在马车内自语道:“严三世固然是明言不再纠缠太夫人了,但冯晏呢?这次落了他这么大的面子,这不是得罪他了吗?太爷糊涂啊!”
郭氏夫人正感叹,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前头有人发出惊叫声,她一怔,掀帘探头一看,只见前面一辆马车的马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狂奔向前,车夫却是控制不住。
“这是太夫人坐的马车。”郭氏夫人大急,喊车夫道:“快去帮忙!”
冯晏手里一颗小石子弹了出去,便见尤妩所坐那辆马车的马儿受惊狂奔,他低低一笑,策马赶了过去。眼见尤妩所坐马车的车帘翻飞,尤妩被震得跌出马车外,他身子一探,手一伸,刚好拉住尤妩手臂,只一提,就把尤妩提坐到自己俊马前边,用手臂圈住,转个头策马就走。
郭氏夫人还没瞧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个侍卫拉住了那匹狂马的缰绳,制服了它,另一位侍卫策马过来,大声道:“你家太夫人被马震出马车外,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现下已被我家将军救下来,护送回冯府医治。”
冯府中,许明珠听得杨尚宝收回休书,领了尤妩等人回去,这才破泣为笑,拉了红帕道:“不知道卫表哥跟那杨大人说了什么,那杨大人居然真的收回休书了。”
红帕见许明珠不再哭,也极为高兴,笑道:“那尤家小姐摆了将军一道,将军肯定生气,再不会理她了。”
正说着,却有丫头寻来,张嘴道:“表小姐,杨大人一家回去时,路上惊马,那尤小姐跌下马车,被将军救了回来,安置在厢房,正叫大夫诊脉呢!大夫说,尤小姐腰部受了暗伤,一个月内不能出房,更不能随便移动,要不然,就会残废。太夫人放了话,让尤小姐在冯府养伤,待伤好了再回杨家。”
“什么?”许明珠微张了小嘴,气愤道:“她自姓尤,嫁的又是杨大人,和冯府无亲无故的,凭什么留她在冯府养伤?”
红帕一听,也深感不对,问那丫头道:“杨大人一行人告辞回去也好一会儿了,将军怎么知晓尤家小姐会坠马,还特意跑去相救?”
那丫头道:“这个也不知道。只知道将军有事儿出去,半路上就救了尤小姐回来。”
“就是救了,也该送回杨家呀,怎么带回来冯家了?”
“许是看尤小姐伤重,怕耽搁了看
大夫,瞅着冯府比杨府路程近,附近又有医馆,就带回来冯府了罢!”
那丫头解释了几句方才走了,这里许明珠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串串滴落。
却说冯太夫人听说冯晏突然出府,没多久就救了尤妩回来,忙赶过去瞧,待见尤妩脸色如常,并无受伤的迹象,偏那个大夫口口声声说尤妩不能移动时,只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冯晏这是要qiáng行扣下尤妩了。要怪,也只能怪杨尚宝,你说,你休书都写了,gān么还要收回去?孙儿好容易瞧中一个女子想成亲,你偏不让他如愿。要我说,扣的好,扣的妙,等生米煮成熟饭,尤妩肚子大起来时,看你写不写休书?
另一头,杨尚宝和郭氏夫人瞧过尤妩之后,也明白冯晏这是qiáng来了,一时之间不由愕然,卫正说他不喜欢女色,那这行为?
郭氏夫人眼见又有机会把祸水送出杨家,心眼马上又活动起来,和杨尚宝道:“太爷,就让太夫人在冯府养伤罢!”
杨尚宝便问尤妩道:“妩娘,你想留在冯府养伤还是回杨府?若想回杨府,我少不得想法子接你回去。”
尤妩适才掉下马车时,已是吓了一跳,再一寻思冯晏的行为,也怕自己这会走掉,真会让杨家得罪冯家。现下才摆脱严三家,若又得罪了冯家,不管是尤家也好,杨家也好,都寸步难行。因道:“大夫既然说我不宜移动,我便留在冯府养伤罢!”搞得不好,冯晏真能让我半身不遂呢!可不能冒这个险。
杨尚宝寻思得一会,便道:“既这样,你便在冯家养伤罢!”冯晏若真是不喜女色,尤妩在冯府养伤也没什么。冯晏若是一个喜欢女色的,尤妩在冯府养伤更佳。
郭氏夫人怕杨尚宝又改变主意,索xing道:“太爷,太夫人既然受伤,单独留她在冯府,总不大方便。便由儿媳留下来服侍太夫人罢!”
“如此甚好!”杨尚宝一听便点头,有郭氏夫人在,总是放心许多。
宋氏夫人见郭氏夫人愿意留下来服侍尤妩,她忖度了一下,冯晏jiāo结了许多少年子弟,趁此机会,也帮女儿杨思意留意一番,给她找一个如意郎君。像那个卫状元,若能让他成为杨家女婿,比什么都qiáng。再像那个许明珠,虽然爱哭一点,论家世相貌,也是不俗,若能嫁进杨家,其实也不错。
宋氏夫人既有心思,便也开口道:“儿媳也愿意留下服侍太夫人,和大嫂作个伴。”
多一个人
,便多一份力,可以早点把尤妩推到冯晏怀里,早点成事,郭氏夫人听得宋氏也愿意留下,自然高兴。
杨尚宝一听,抚须道:“难得你们有孝心!既这样,你们就留在这儿服侍妩娘,待她伤好后,再一道接了你们回去。”
郭氏夫人:接我们回去就成了,太夫人就不要接了,让她成为冯家人吧,求求你了太爷!
宋氏夫人:冯家留太夫人住下,自然会住一辈子,若让太爷您接走,他们岂不是白费一番功夫?所以哪,到时只接走我和大嫂就行了。
当下计议已定,杨尚宝便先行回府,留下郭氏夫人宋氏夫人和蓝月在冯府服侍尤妩。
严三世和沈喻南是在杨尚宝告辞回府时,便也告辞回去的,待回了府,便听得冯晏救了尤妩回冯府,留尤妩在冯府养伤,一时不由愕然。
严三世怒道:“好个冯晏,使的好手段。”我苦求死求,都求不到美人,你这样就qiáng扣了美人在冯府,岂有此理?不成,我得把妩娘救出冯府,要养伤,顶好在严府养。
沈喻南更怒,万万想不到这个冯晏比严三世更为无耻霸道。居然qiáng留妩娘在冯府!妩娘可是我未婚妻,就是受伤了,也该由我照顾她。我得想法救她出来才是。
却说许明珠听闻冯晏救了尤妩回来,心下也了然,至晚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坐起来发怔。
红帕听得动静,便进房道:“小姐,须得想个法子才是,万不能让尤小姐得逞。想那尤小姐和严公子沈公子纠缠不清,又是杨大人继室,哪儿是良配?将军一时迷惑而已。”
许明珠让红帕坐到chuáng边,低声问道:“红帕,你有法子没有?”
红帕哪儿敢乱出主意?只是摇摇头。
许明珠想了一下,低声道:“那严三世不是很想得到尤妩吗?我便助他一臂之力,让他顺利得到尤妩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商议婚事
现时掌管冯府内宅家事的,是冯晏的婶婶陈氏夫人,她一听冯晏qiáng留下尤妩在冯府,不由嗤笑,跟心腹马婆子道:“倒看不出冯晏会被美色所迷。”
冯晏是长房嫡孙,如果他娶了亲,妻室又能gān的话,二房说不定就得把掌管家事的权力移jiāo到冯晏妻室手上,陈氏夫人想一想都会心口疼。凭什么啊?大房两夫妻死得早,冯晏十六岁又投军,这冯府诸事,哪件不是二房在cao持?若到了最后,却是让大房坐享其成,这口气如何顺得下?
马婆子知晓陈氏夫人的心事,笑道:“先头却是听说,尤家小姐空有美貌,xing子却像她母亲,是一个绵软的。这样的美人进府,只有供着的份,哪儿会理事?”
这话陈氏夫人爱听,一时笑了笑,点头道:“也是,冯晏既然喜欢这个尤小姐,那便成全他们罢!”
尤妩在冯府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起来,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拿钗子在脸上左比右比,寻思着若是划一道破了相,不知道能不能摆脱现时这种被各种男人觊觎的处境?
蓝月见了尤妩的动作,不由大惊,猛地上去夺下钗子,带了哭音道:“小姐,您可不能想不开啊!”
尤妩不由笑了,抚了抚蓝月的肩膀,低声道:“我怎会想不开呢?如果我破了相,严三世等人居然不会再有心思,但我爹爹,可能就回不来了。”
蓝月猛点头道:“小姐知道就好!”
尤妩现下是后悔不该让杨尚宝收回休书。她是要嫁一个可以护得住她的人,可不是要寻一个有qíng人。还得想法子让冯晏息怒,愿意再谈婚事,尽早嫁进冯家为是。
季氏夫人却是听闻尤妩受了伤,一大早就赶过来探望,待进了房里,见尤妩好端端的,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抱着尤妩哭道:“我足担心了一晚,深怕你有一个好歹,幸好无事。”
尤妩见季氏夫人神色憔悴,顶着两个黑眼眶,不由内疚,论起来,自己枉为穿越女了。不能为爹娘解忧也罢了,还累得他们如此。
季氏夫人见尤妩并没有受伤,又问了昨日的事,一下就明白了过来,悄拉住尤妩道:“杨太爷年老,也护不得你许久。冯将军虽已二十五岁了,但身边无妻无妾,你要进了门,就是长房嫡长媳,再要生下一儿半女,脚跟儿就稳当了。可比等着嫁沈喻南要qiáng许多。照我说,杨太爷真不该收回休书。”
正说着,郭氏夫人揭帘进来,和季
氏夫人见过,把手中持的一封书信递在尤妩手内道:“这是太爷让思明拿来的。”
尤妩展了书信一看,不由诧异,居然是昨儿写的那封休书。
郭氏夫人道:“太爷说,昨儿那种形势,纵是冯晏肯和太夫人定亲,事后追思,誓必要说是太爷和太夫人设局,一旦争论,太夫人便落了下风。如今是冯晏qiáng留太夫人在冯府中,他总得给太夫人一个说法。现下便持了这封休书去见冯太夫人,让她作主。”
尤妩一下微张了嘴,啊呀,杨太爷太高明了,为了给她谋一个好婚事,真的无所不用其极了。
季氏夫人见是休书,也讶异不已,一时抹gān了泪,一把拉住尤妩道:“既如此,现下就去见冯太夫人。娘也好帮你说几句。要是不给说法,娘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冯家。”
尤妩吓一跳,赶紧小声安抚几句,悄悄道:“娘,你虚张声势就可以了,可不能真的撞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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