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当道_贡茶【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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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妩只觉一股苏麻从舌尖处直漫向心底,浑忘了一切,只回应着,和冯晏唇舌jiāo缠,难解难分。

  颠鸾倒凤中,冯晏听得怀中人呻吟出声,只觉全身如火烫,差点无法自控。

  “别,别……”尤妩身子轻颤,左手抱着冯晏的头,右手去扯他耳朵,偏生左手抱得紧,右手却扯得轻,拉扯中,惊觉冯晏双腿绷得紧紧的,一股火烫抵在她大腿处,这一下再不敢乱动了。

  不得了啦!要出事啦!尤妩只觉小心肝跳得厉害,伸手去推冯晏,不想冯晏顺势一闪,手一托,却是把她挪了挪,伸手探进她衣内,手掌罩住娇嫩之处,掌心轻轻打圈。

  “唔!”尤妩全身轻颤,贝齿紧咬,这才没有发出呻吟声,只去推冯晏的手,却发现冯晏顺着她推开的力度抚向下,一下就滑行到腰际,一时吓一跳,慌忙松开手,这一松,冯晏的手又移向上,重新罩在娇嫩之处揉捏起来。尤妩半张开眼睛,只往冯晏脸上一看,发现他的脸早已经又红又肿,又再次去推他的手,待发现冯晏又顺着她小手的力道向下滑行,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冯晏犹自低低问她道:“你确定要我往下?”

  要命啊!尤妩只得提示道:“你肿了!”

  冯晏气息一粗,俊脸一片cháo红,低哑一笑,用安抚的口吻道:“妩娘,男子这个时候都会肿的。你别怕。”

  尤妩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疑惑道:“都会肿?”

  美人chuáng上隐语,教人听了更是血脉沸腾,冯晏只觉连心尖尖处都痒了起来,又怕吓着尤妩,只克制着,含糊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尤妩听得冯晏那种拐了弯的语调,终是明白了过来,忙攥住他的手指,不让他再滑行下去,低嚷道:“是你的脸肿了。再这样下去,只怕你全身都会肿起来。”

  冯晏看着尤妩红唇一张一合,媚眼如丝,说话间,有幽香暗溢,只是口gān舌燥,yù待俯下唇,一时手臂一痛,却是被尤妩掐了一把,不由停了动作,这才听清楚尤妩说的话,一时果然觉得头脸发痒发肿,抬手抚一下脸,这才明白尤妩指的是他的脸肿了,因闷哼一声,松开了尤妩。

  尤妩吁出一口气,忙着系紧衣带,又偷看冯晏一眼,见他看过来,赶紧垂下头,嘴角却起了笑意。

  一时蓝月在外敲门,问是否要提水过来,冯晏忙又拿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扬声道:“把水提进来!”

  蓝月领着两个婆子提了水进房,头也不敢抬,很快又退了下去。

  尤妩眼见冯晏连耳朵也开始红肿了,有些担心,催道:“快去泡泡。”

  冯晏突然一伸手臂,把尤妩把横抱起,低声道:“一起泡!”

  尤妩冷不妨两脚腾空,惊叫一声,又捂住嘴,嗔道:“放下我!”

  “不放!”冯晏只一跃,就到了屏风后,一时放下尤妩,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半松开的领口上道:“你不是说要服侍我沐浴么?”

  尤妩被冯晏一拉,差点站不稳,一时扶住冯晏的手臂站稳身子,这才去帮他解衣带,红着脸帮他脱下外衣,顺便看了看他结实的胸膛,待要摸一把,又怕“打糙惊蛇”,便忍住了。

  冯晏见尤妩娇羞,一时又蠢蠢yù动,只是头脸处越加痒痛,只得一扯腰带,闪电般褪了裤子,整个人跃起,跳进浴桶中,喊尤妩道:“妩娘帮我搓背。”说着见尤妩不上前,便又保证道:“我会遵大夫所说的话,总要满一个月才……”

  尤妩一听,这才上前帮他搓背,一时见得冯晏背部有刀伤,便用指腹抚了抚,大是怜惜,问道:“是怎么受伤的?”

  “这一处,却是旧伤了。”冯晏道:“当时初投军,对敌时没经验,被砍了一刀,幸好伤得不重。”

  尤妩见刀疤颇深,怔怔道:“伤成这样,还不算重啊?”

  冯晏一个转身面对着尤妩,笑道:“真不算深,给你看看伤得深的一个地方。”说着用巾子围在腰下,站了起来,抬腿搁在浴桶上,指着大腿处一条伤疤道:“这处才厉害,差点砍掉我的腿。”

  尤妩看着冯晏大腿处的伤疤,伸出手摸了摸,触手处凹凸不平,想及冯晏十六岁便投军,其中自有许多凶险,心下怜惜,又抚了一下,轻声道:“不痛了罢?”

  冯晏失笑,拉着尤妩的手继续往伤疤处摸去。

  尤妩的手被越拉越深入,早探入了巾子内,一时慌了,只用力夺回自己的手,恰好冯晏的手突然松开,她这一夺手,手指勾在巾子边上,只一揭,就揭了冯晏围在腰下的巾子。

  糟了,真的“打糙惊蛇”了,尤妩粉颊桃红,下意识便把巾子一展,yù待给冯晏围上,只一抬眼,脑袋却“轰”的一声,心内喃喃:天哦!

  ☆、34花粉之症

  冯晏腿一缩,已是坐回浴桶内,把头抵在桶沿,用手轻泼了水在脸上肿痛处,假装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口气轻松道:“妩娘帮我捏捏肩膀!”

  再待下去,谁知道又会出什么状况呢?尤妩只觉自己连耳朵尖都火烫火烫的,只把巾子往桶沿上一搁,低声道:“我倦了,先去躺一躺。”

  眼看着尤妩落荒而逃,冯晏把脸埋到水里,鼻端处飞出一串水泡,一时嗅得一股药材味,这才仰起脸,感觉着没有那么痒痛了,只寻思,jī鸣寺明心师傅少年时是名医,善治各种皮肤顽症,前几日便听说他从海外游历归来,看来还得上jī鸣寺,让明心师傅诊治诊治。若不然,只怕跟妩娘的圆房之日,将遥遥无期。

  待冯晏泡完药澡,穿好衣裳,让人进来收拾了浴桶等物事,躺到chuáng上时,却见尤妩缩在被子内,紧紧闭着眼,似乎睡着了。冯晏轻轻揭开被子,挤到尤妩身边,推她道:“若是真个睡着了,睫毛不会眨动得这么快的。”

  囧,人家这不是尴尬才装睡的么?尤妩悄悄缩了缩身子,继续装睡。

  冯晏有些拿不准尤妩究竟懂多少了,好半晌试探道:“你嫁过来时,岳母没有给压箱底的东西?”

  尤妩一怔,这才想起出嫁当天,季氏夫人给了几册东西,让她放在箱底,jiāo代说,到时和冯晏喝完jiāo怀酒,便拿出来两人共看。当时想着那极可能是chūn宫图,过后事儿多,也忘记拿出来瞧了。现下冯晏问这话是?尤妩暗汗,小声道:“你是说那几卷画吗?我还没看呢!”

  妩娘究竟小了些,这些事儿不明白也是有的。冯晏斟酌言词,想和尤妩解释一番,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隔一会道:“咱们看看那些画吧,看完你就不会害怕了。”

  天啊,半夜三更和你共看那些画,害怕倒不用害怕,问题是,后果会很严重吧?尤妩咽咽口水,赶紧表明自己实在很困了,不睡不行了。

  还是害怕啊!冯晏无奈摇头,轻轻搂住尤妩腰身,低语道:“那睡吧!”

  闹腾了一天,尤妩其实也累了,一时轻轻“嗯”了一声,往冯晏怀里缩了缩,寻了一个好姿势,隔一会便睡着了。

  两日后,宫中传出消息,说道严太后的病更重了,常皇后亲在严太后跟前侍病,不得空儿管理宫闱之事,只把宫内诸事jiāo托给严淑妃严冰娘管理。与此同时,几位在朝中任要职的严氏官员,皆上了折子告老还乡。又过了两日,便听说皇帝准了严氏官员告老还乡的折子。

  眼见着严氏一族的气焰渐消,朝中官员皆暗暗拍手称庆。杨尚宝却警惕着,悄和冯晏道:“太后娘娘虽不再管事,严氏一族的人也略略收敛些,但可不要忘了,严淑妃年轻,又育有皇子,一旦她掌权当上皇后,便是第二个太后娘娘。”

  冯晏也同意杨尚宝的话,只是宫闱之事,他们却是无能为力的,因道:“这事只看皇上如何想了。”

  杨尚宝想了想,好容易严太后称病,不再cha手朝中之事,料来皇帝不会容许严淑妃把手伸得太长才是。只是严淑妃当权,只怕严氏一族终有一天会死灰复燃。

  那一头,严三世却是得意洋洋,严冰娘是他的堂姐啊!之前严太后当权,论起来,他只能算严太后的远房亲戚,并不是最亲近的,虽有职位,却不受重用。现下严冰娘当权,他这个堂弟总有得到重用的一天。到那时,不要说杨尚宝和尤文道了,就是冯晏,也得看他脸色行事。还有那尤妩,想把她弄到手,有的是法子。

  翁梅娘眼瞅着严三世得意忘形,却是警惕起来。待打听得冯晏要带尤妩往jī鸣寺上香,想得一想,便让人也备办一番,待要上jī鸣寺,借着上香之机,和尤妩见上一见。

  这一日一大早,冯晏携尤妩到jī鸣寺,待僧众领了尤妩去礼佛,他便去见明心师傅。

  明心师傅听得冯晏一嗅香粉全身便会痒痛红肿,便为他把了脉,问道:“将军这个症状,是打小便如此,还是因着什么事引起才如此的?”

  冯晏答道:“却是从十六岁开始,方才有了这个症状的。那时投军,第一次上战场,却是埋伏在一处桃花林中,桃花开得正好,片片胭脂色。当时一队敌兵进桃花林,厮杀中,我被一个敌兵砍在背上,一时反手一刀砍死了他,他身上的血喷了出来,溅了我一头一脸,桃花花瓣片片飘落,沾在我脸上头上,血腥味夹杂着花粉味,至今难忘。从那天开始,一嗅得香粉味,头脸便会红肿,以至全身都痒痛起来。”

  明心师傅慢慢道:“将军这个症状,却比从小就嗅不得香粉味的要容易治。”

  “这么说,师傅却有法子可治?”冯晏不由惊喜。

  明心师傅笑道:“其实要断根却颇难。但只要注意饮食,不要吃生冷之物,腥膻之物,再服几贴药,料着症状会减轻些。”说着开了一个单子,列出忌口之物,又开了药方递与冯晏,方又道:“将军这个症状,固然是体质与常人不同之故,更因为桃花林第一次杀敌有了心魔。只要多多调养,使得血中去了那丝燥热,多些平和之意,以后再嗅得香粉味,最多头脸略麻痒,倒不至于会又红又肿那般严重。”

  冯晏接过单子,问道:“却要调养多长时间?”

  明心师傅答道:“少则半年,多则三年。”

  冯晏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小声问道:“期间能行房吗?”

  明心师傅不由笑了,道:“将军现时血脉过于燥热,一旦行房,最易引发症状。还得先戒口半月至一月。”

  冯晏一听又得少吃ròu多吃斋,不由眉头打结,微微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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