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物当道_贡茶【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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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吉听得满脸怒容,冷笑道:“原来有母后和皇姐撑着,淑妃就为大了!严家就为大了!”

  尤妩上回进宫,被严太后拉住说了一番话,当时宋吉听了一个大概,心下大疑,过后百般调查,方才知道,严太后未进宫时,和表哥陈无芳两qíng相悦。陈樱樱,本是严太后和陈元芳在宫外偷qíng所生的私生女。

  樱樱也不是早前的二皇子所毒杀,而是严太后为了诬陷二皇子,亲手毒杀的。樱樱一死,宋吉为了替她报仇,用尽法子给二皇子设圈套,最终斗倒了二皇子,得封太子,坐上皇位宝座。

  得知真相后,宋吉消沉了几日,虽有怨怼,再一想严太后为了让他坐上宝座,不惜毒杀亲女,致使生了心病,一时又感慨万端。再见严太后的“病”又重了,指名要常皇后服侍,他知晓严太后的心思,便让严淑妃掌了宫事,以此安抚严太后。现下听得严三世这番话,却又醒觉,让严淑妃掌权,则严淑妃将会是第二个严太后,自己的皇子将来登位后,一样会受制于严家。

  暖云阁中,待婢女收拾了茶桌下去,很快的,又有说唱的艺人坐到窗边,弹唱起新曲子。金城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张眼往门外看了看,见得一个红衣丫头探头,便借着更衣,出了暖云阁,来到内室。

  红衣丫头随在金城公主身后进了内室,低声禀了几句。

  金城公主听得尤妩果然随青衣丫头往听雪阁去,便点点头道:“知道了,下去吧!”

  不多会儿,却有一个侍卫匆匆进来,见过金城公主,低低说了几句话。

  金城公主一听,脸色全变了,顾不得许多,吩咐侍卫道:“快备软轿,到听雪阁去。”

  听雪阁中,宋吉端坐在榻上,看也不看跪在地下的严三世,只向侍立着的冯晏道:“令夫人受惊了,回去好好的安抚一番罢!”说着看一眼垂头立着的尤妩,眼中闪过眷恋,瞬间又在心底暗叹息一声,樱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待出了暖云阁,尤妩这才发现自己背部全是冷汗,拿眼看了冯晏一下,犹有余悸。为了诱严三世说出不该说的话,让皇帝亲耳听到,可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冯晏看着四周无人,便捏捏尤妩的手,安抚道:“好了,料着严三世再不能来纠缠你了。”

  尤妩却是想起严三世说的话,追问冯晏道:“尹纵才是谁?”

  冯晏斜睨尤妩一眼道:“你信严三儿的话?”

  有前辈言道,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靠背山,谁知道冯晏在军中九年,有没有和尹纵才发展出什么qíng份来呢?

  尤妩眼睛瞄在冯晏臀部上,使劲YY,脑中全是**qíng节,嘴里道:“听说你们现在还暗中在来往?”仰天长啸,没想到qíng敌居然还有男人哪!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嗯,终于解决严三世了。

  ☆、40尤物当道

  冯晏和尤妩退出听雪阁时,有那么一瞬间,翁梅娘几乎也想开口告退,小鼎香炉中燃的“qíng香”,绝不是普通物事,效果也绝对不一般,再待下去,会如何,她不敢想像?只死死咬住唇,半屏了呼吸,才没有开口。这会儿开口,自当于不打自招,宁愿待会出丑,也不能让人知道香炉中的香,是她布置下的。

  翁梅娘jiāo给婢女的“qíng香”,约小指长度,开始三分之二,却是普通香料,只燃到最后三分之一时,才是“qíng香”。这当下,小鼎香炉香已烬,有淡淡幽香散开,嗅自令人**蚀骨。

  苏味道待在听雪阁时间略久,首先觉得不对劲,正待说话,就见帘子一揭,进来一个俊秀的男子。进来的男子却是尹纵才,他用力扯掉帘子,胡乱撕下两块碎布塞在鼻孔处,一个箭步又冲向窗边,蛮横地打开窗子,待冷风灌进阁内,便嚷道:“皇上,是‘qíng香’的味儿,这会万不能走动,一走动发作的更快。”

  “解药!”宋吉知道“qíng香”是媚香中的极品,一旦嗅了,除了与女人欢好和放血泄气,再无其它选择,因此他这话,是让尹纵才赶紧给他找一个女人。

  尹纵才眼睛扫向阁内三个女人,视线停在许明珠身上,见许明珠脸颊cháo红,双眼迷离,便指指她道:“皇上,不用外头找了,这个既然也嗅了香,急需欢好,正好作皇上的解药。”

  许明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待要开口告退,一张嘴,却发现口gān舌燥,只瞪着宋吉的嘴唇,不由自主爬了过去。

  苏味道这会已是难耐,待要撕开自己衣裳,却百般忍着,候得尹纵才话一说完,也知晓再不解决,便会出丑,一时上前抱起金城公主,飞一般出了阁,自去寻地方解决。

  翁梅娘急喘着,看向严三世,心下恨恨,这当下除了和他,又能如何?

  而沈喻南和卫正,已是连滚带爬出了听雪阁,一个在外拦住一位红衣婢女,一个拦住了一位青衣婢女。

  梅林中,尤妩用手抵在冯晏胸口,问道:“尹纵才是你的人么?”

  冯晏鼻息拂在尤妩脸上,低声道:“尹纵才是皇上的人。”

  “啊,原来是皇上好这一口。”尤妩话一出口,马上捂住了嘴,天哟,讨论皇家八卦,一个不好,就会身首分家哪!

  冯晏喘着气道:“是皇上派到军中的人。”

  尤妩马上明白过来了,尹纵才是皇帝的心腹,不是自己以为的男宠。

  “妩娘,听雪阁内的媚香很霸道,怕是……”冯晏看看梅林,想要搁倒尤妩,只极力忍着。

  尤妩见冯晏说着话,鼻子滴下血来,知晓他难耐,且自己这会也心绪难宁,浑身火烫,心尖如有一百只小猫在挠,一时也生出不管不顾的念头了,先做了再说。

  梅林深处,梅花含苞待发,暗香盈盈。冯晏覆在尤妩身上,扯开她的衣带,伸手进去。有风拂过,摇落梅花花瓣,片片梅花随风起舞,待风一息,又片片飘落,沾在冯晏脸上头上。

  冯晏只觉鼻子一热,鼻血滴在手背上,血腥气中杂着梅花的清香,眼前不由自主闪过第一次杀人时的qíng景,头脸却是微微痒痛起来。

  尤妩闭了眼,睫毛轻颤,嘴里发出“呜”的一声,身子瑟缩了一下,一时却发现冯晏停了动作,不由睁开眼,就见冯晏红赤着脸,抬手抹着鼻血,鼻血却怎么也抹不净,触目惊心。

  “阿晏!”尤妩俏脸一热,却是冯晏的鼻血滴在她脸上,一时抬袖子轻抹,怔怔看冯晏,突然道:“若不行,便不要勉qiáng。”

  纵有香粉过敏症,但身为将军,身居高位,想要女人哪儿会没有办法?之所以一直不要,是因为他确实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不喜女色罢?

  尤妩非常清楚自己这副容貌对男人的诱惑人,此qíng此景,冯晏能够停下,已经能说明一切问题了。

  冯晏没有留意尤妩说的话,只拨下尤妩头上的钗子,用钗尖在手腕上一割,割出一个切口,看着手腕上有血滴落,一时胸口的燥热消了许多,吁出一口气,只拿起尤妩的手,同样在手腕处戳了下去。

  “嗷!”尤妩痛得哇哇大叫,叫过之后,奇异地觉得舒服了许多,适才那股不管不顾的感觉消失了。

  冯晏看着尤妩手腕滴下血,迅速撕开她的裙角,撕出一条布条缚在她手腕上,一时又再撕下一条缚在自己手腕上,这才紧了紧尤妩的衣带,打横抱起她,寻路出公主府。

  尤妩躺在冯晏怀里,心里悲凉,这样俊的男子嗬,居然不喜女色。自己以后,就要在冯府混吃等死了么?

  待到了冯府,进了房,尤妩被安置在chuáng上,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这才道:“阿晏,你既然这样,便不必勉qiáng自己过来新房。以后自安歇在你的书房罢!”

  沈喻南跟我说,妩娘不过为了避严三世bī婚,这才嫁我的,未必对我有qíng意,今日严三世之事才解决,她便……之前那种种的亲密,居然是作假么?冯晏脸色沉了下去,问道:“你真要我安歇在书房?”

  “当然,你非要安歇在新房也可以。”尤妩想及冯太夫人,一时摇摇头,冯晏若然一直安歇在书房,冯太夫人定在不依,到时又得出事,与其这样,冯晏确实还是偶然安歇在新房比较稳妥。

  冯晏见尤妩语气敷衍,看她一眼,二话不说,转身就出房了。

  被人揭破了真相,恼羞成怒了?尤妩愕然。

  这一晚,尤妩辗转反侧不能成眠,蓝月听得动静进来瞧她,见她神qíng沮丧,免不了问端的。

  夜半时分,心qíng异常,正想找人倾诉。尤妩深叹一口气,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蓝月,未了道:“将军喜欢的,可能是名唤尹纵才的家伙。”

  蓝月听得心惊胆战,喃喃道:“居然这样!”

  “蓝月,陪我睡罢!”尤妩拉了蓝月上chuáng,让她躺在身侧,身畔有人,感觉却是安全了许多。尤妩有一搭没一搭和蓝月说话,话语渐弱渐小声,良久不再响起。

  蓝月用手撑起头,瞧了瞧尤妩,见她睡着了,这才愁眉苦脸的给她掖被角,喃喃道:“我就说了,沈公子才是一个好的,唉!”

  到了第二日,宫中传出消息,说道严太后的病迟迟未有起色,因发愿吃斋三个月,又嫌宫中太过吵闹,却是搬出宫,迁到凤坡庵中养病,随行尽孝的有金城公主严淑妃等人。

  又过得几日,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严三世诸人欺男霸女,罪名昭昭,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皇帝大怒,发落了严氏子弟,更把严三世贬至cháo州,令其带同家眷同往,永世不得回京。

  冯太夫人得知常皇后再掌中宫事,宫中又派人抬了许明珠进宫,封为贵人,倒是高兴了很久。

  ☆、41尤物当道

  严氏一族终于倒了,纠缠多时的严三世也终于被贬出京外,尤妩只觉心头从未有过的轻慡,连走路也轻了几分,一时倒把冯晏不进房里的事搁到一边去。

  这一天季氏夫人上门,悄悄说了一番话,尤妩一听,一颗心彻底放了回去。

  季氏夫人也松口气,接着道:“你上回一说,我悄悄儿告诉了你爹爹,他自是查了再查。冯晏从军九年,并不近女色,但也不近男色,与那尹纵才,也是清清白白的。”

  季氏夫人说着,却又担心起来,军中之人,多是热血汉,冯晏九年时间不近女人,莫非他?

  尤妩见了季氏夫人的神色,怕她多想,便转移了话题。

  冯晏睡了几晚书房,却是纠结无比,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独守空房?

  至这天,冯晏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时叉腰,一时抱胸,一时托腮,甚至侧过身子,努力看着自己的背影,然后疑惑不解:我哪个地方不如沈喻南了?妩娘怎么这么不长眼,居然让我来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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