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她又走了。
她离开之前明远已经隐隐有了些预感。那时候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常常在chuáng上一躺就是很多天,刘爸爸和廖妈妈虽然每天都带着笑,可一旦转身,眼睛里总是带着深深的悲伤。
他只是没想到,事qíng会来得那么快。
那天晚上他还给她打过电话,说起潘一自杀的事,电话那头的慧慧很平静,他甚至能想象她当时的表qíng,弯弯的眼睛,微微翘起的嘴角,还有傻兮兮的笑容。可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就走了。
他以为她会很快回来,可是这一走,就是十一年……十一年的日日夜夜,他都只能守着她留下的字条安慰自己,也许在明天,也许就是明天的早上,她就会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软软地钻进他的怀里。
直到十一年后的某个下午,那通他错过的电话……他等了十一年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爱qíng,原来如此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平安夜快乐!
哎,明明过节来着,偏偏要写这么苦bī的内容,我这究竟是何苦啊。
明天上HAPPY的番外,各种温馨,各种……H
68、六十八 …
番外之婚后生活
第一回可疑的血迹
婚后的某一个周末。
中午十一点半,慧慧拖着酸胀的身体在洗手间洗漱(表问我为什么中午才洗脸),刚泼了些温水在脸上,就听到屋里明远惊叫的声音,“慧慧,慧慧,你快过来。出大事了!”
是什么样的大事能让一向镇定自若的明远惊讶成这样?
慧慧连脸都来不及擦,赶紧打开门冲了出来。屋里看起来很正常,门窗都关得严实,既没有不明生物,也不见外星人攻占地球,慧慧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明远会这么紧张。
他蹲在chuáng边盯着chuáng单仔细地检查什么,猛地回过头来,一脸严肃地朝慧慧道:“慧慧,你过来。”
慧慧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狐疑地慢吞吞地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有血。”
粉色的chuáng单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血迹,暗红的颜色,分明已经gān涸了不短的时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chuáng上只有他们俩在搏斗,当然出自他们身上。
“你受伤了。”明远笃定地道,然后忽然一伸手将她抱起来往chuáng上放,“我仔细检查检查……”
“哎——”慧慧大叫一声,试图反抗,“可是……”话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上了。
检查的最后结果是慧慧身上毫发无伤——唔,除了某些部位有大面积的吻痕之外。
“会不会是…下面…”吃饱喝足的某人满足地哼哼着,胡言乱语。
慧慧打了个哈欠,斜着眼睛瞧他,慢吞吞地道:“你是想表达什么意思?昨晚上太粗鲁?还是说——你之前一直没有成功?”
某人立刻跟扎毛的猫似的从chuáng上一跃而起,“怎么可能没成功?我……”接下来是长达半个小时慷慨激昂的演说,外加身体力行。不过某人显然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在经历过昨晚、今晨和刚刚的,总时长长达数小时的高qiáng度剧烈运动后,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要吃不消了,更何况是人。于是,数分钟之后,某人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豪言壮语尚在耳畔,就算拼上老命也不能就此退缩……慧慧很无奈。可有些事qíng,涉及到男人的尊严,不管这个男人有多么坚qiáng,也不能随便打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她甚至还得很配合,唔,发出…很…销魂的…声音来。
慧慧很投入地表演了几分钟,注意力很快就不集中了。
她的眼睛盯着明远的结实的胸口不断地打量,肌ròu很结实,呈现出漂亮的线条,有汗水沿着胸口淌下来,一点点地滑到他的腹部,那里有六块整整齐齐的小砖头,随着他进进出出的动作若隐若现。再往下…再往下慧慧都不敢看了……鼻血都要出来了……慧慧的目光只得迅速地跳过他的腹股沟,转到他修长的大腿……“咦!”慧慧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忽然坐起身,jiāo接的身体因为她忽然的挺进而陡然一紧,私密处那种紧致湿润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明远的长手一伸,狠狠将面色cháo红的女人往怀里拉,尔后双手缓缓下滑,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身。那里的肌肤犹如绸缎一般光滑柔软,光是这一触手,就已让他的心神为之一dàng。
“…上来……”他低低的喃语,似乎很温柔,又好像在咬牙切齿。
bào风骤雨……
久久不能消散……
慧慧终于睡醒以后,才耷拉着脑袋无力地解释,“我是想说,我终于找到那块血迹的来源了。”
某人的膝盖下方,由于长期坚持不懈的运动摩擦,已经成功地蹭破了一大块皮,并留下了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秘密。
明远恍然大悟,“我说怎么王榆林的膝盖怎么常年贴着创可贴呢?哎呀不对——”他陡地坐起身,眉头蹙起,“那古恒的膝盖是怎么破的?”
……
第二回夜半厕所
因为晚上运动激烈,临睡前慧慧狠狠地灌了一肚子水,结果大晚上的,她就做梦到处找厕所了。
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给憋醒了。
她半睡半醒地憋了老半天,睁开眼一瞧,才过了五分钟。
最后还是决定认命,动了动身体,想起身去洗手间。
可等真正要动了,才发现全身上下都被包围得死死的,身边的某个人就像蚌壳似的将她牢牢围了起来,头抵着头,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永恒地放在她的胸口,两条长腿跟八爪鱼似的纠在她的腿间,又严实又牢靠。
慧慧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明远身体微微摇了摇,“唔——”了一声,脑袋缩进了她的颈项间。
“明远,我要去厕所。”慧慧吃力地道。
明远应了一声,闭着眼睛忽然抬起头,准确无误地对着她的嘴巴亲了一口,“好,”声音很清晰,可手脚还是一动也不动。
“手松开。”慧慧郁闷地扭了扭身体,她好像有些憋不住了。
明远“唔”了一声,迷迷糊糊地伸手在她胸口揉了两下,这才满意地放开她。
“还有腿。”慧慧咬牙切齿,他再这么缠着她,恐怕马上就要……幸好慧慧的动作还算麻利,明远的腿一架开,她立刻就翻身下chuáng,踩着苏麻的两条腿哆哆嗦嗦地进了洗手间。
最近有点超负荷运动,她困得厉害,险些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直到听到外头chuáng上某个人在大吼,“慧慧,你好了没有。”
慧慧穿好衣服往外冲,走到chuáng边时气得嘴都歪了。
“这是我的枕头,我的被子,还有我的半边chuáng!”慧慧一屁股坐在chuáng头,使劲地把明远朝另一个方向推。
他的睡相很不好,明明昨晚上chuáng的时候他还在另一边,可一会儿功夫他就攻城掠池,霸占她的枕头,霸占她的被子,将她一直挤到chuáng的边缘,然后手脚一合,像只蚌壳似的将她包围在他的壳里。
现在他就这样四仰八叉地躺在她的位置,枕着她的枕头,抱着她的被子,然后……给她留下不到二十公分的领地。
听到她怒不可遏的声音,明远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眼神迷离,睡眼惺忪,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慧慧,你怎么还不睡。”
慧慧忽然觉得,她大半夜地冲着他生气是一件多么愚蠢多么傻兮兮的事qíng。她郁闷地捶了捶脑袋,最后认命地走到chuáng的另一边,掀开被子,憋着一口气躺了下去。
才躺下去几分钟,chuáng上一阵翻腾,然后身上一沉,他无处不在的手脚又将她裹了起来。
慧慧叹了口气,无奈地把脑袋缩回去,抵着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第三回 白雪公主的男朋友
慧慧和明远结婚四个月,肚子依旧毫无动静。慧慧倒是无所谓,可某个人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很早以前就开始憧憬温馨的家庭生活,准备结婚的时候,他还特意让秘书在新房子里整了个小小的儿童乐园出来。现在万事俱备,可那小人儿却迟迟不肯来。
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勤恳?
明远深深地反思。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找个医生瞧一瞧?”大晚上,明远抱着怀里还在轻轻喘息的女人道,声音里带着些委屈。
“唔?”慧慧打了个哈欠抬起头,迷迷糊糊地问:“gān嘛,你身体不舒服?”不像啊,刚才还生龙活虎的。“要不要让我爸给你把把脉?”
明远立刻摇头。这种私密的事qíng,怎么能让老丈人知道。万一——万一要真的是他的问题——他一想到这里脸都绿了……第二天,他托人找了个老中医,据说…据说在这方面特别有一手。
明远立刻就开着车去了。
老中医八十多岁,银白头发却满面红光,真正地鹤发童颜,一看就让人心生信服。明远顿觉有了希望。
把完脉,老中医半眯着眼睛问:“那个…夫妻生活还正常吗?”
正常的标准是——明远犹豫了一下,“应该还算正常。”
老中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频率是……”
“那个…一两次吧。”明远有些不好意思。
“每个月?”老中医的眉头微微蹙起。
“…每…每天……”明远吞了吞口水,有些困难地回道。
老中医的嘴唇一阵哆嗦,无语……现在的女人是怎么了,连这样龙jīng虎猛的男人也被bī着来看医生。这频率…难怪会有点肾虚……“年轻人,唔,要注意身体,不要太频繁……”老中医点到即止,明远目瞪口呆,原来不是不够勤快,而是…太多了……“不能光追求数量,也要有质量……”老中医苦口婆心地劝道。
明远苦着脸拎了一大包中药回来,熬得满屋子都是药味儿。慧慧一回家就注意到了,立刻紧张起来,“真的病了?要不要紧?要不我们还是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哎呀这都是谁开的药啊,怎么里头有huáng连。”
明远狠狠摇头。最难捱的绝不是苦口的中药,而是晚上想要而不能要的被qiáng制压抑的yù望……七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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