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疼你,才由着你胡闹。我们是夫妻,睡一张chuáng天经地义。现在是,以后也是!”说完,他将烛火捻熄。
黑暗中,他拉她入怀,不容她抗拒。
君问天怎么突然变这么多,“我们是协议夫妻!”碧儿微弱的抗议,君问天请慡的气息一直引发她女xing的本能,她的心有如擂鼓般的跳动,很无助地怕他听到。
“见鬼的协议,从来就不存在。答应娶你,我就真心地把你当成我的娘子。”他的气息在她发梢chuī拂,哑声说道,“碧儿,自我们定下亲事后,就没有别的人。”
“呃?”
他板过她的身子,让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压低了音量,“以前的荒唐,不要和我计较,我……已经彻底和过去结束了。白姑娘,不管在花月楼时还是在君府,我都没有碰过她。她……是我生意上的客户,她是大宋的婉玉公主。”
二,赢得一缕愁(中)
厢房中,烛火已熄,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qíng,耳边只有她浅浅的呼吸,不禁淡然一笑,他原以为碧儿会惊讶得跳起来,然后盘问个不停,这毕竟是个很出乎意料的内幕。就是他最信任的白一汉,都不知白翩翩的真实身份,但他就是想告诉碧儿,因为夫妻之间应该袒裎相对。
“君家原也是汉人,祖居长安,以贩卖农具为生。到我父亲这一辈,生意做大了点,扩展到漠北这一带。一个偶然,父亲发现了飞天镇附近有两座山,山中出产钢和铁。父亲倾其所有买下了这两座山,把家也从长安搬到了蒙古,着手开采铜山、铁山,从那以后,君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发不可收拾。钢和铁用于农具、工具之类的毕竟有限,制造兵器的前景却是可观。碧儿,君家是做生意的,不是朝庭官员,没有qiáng烈的国与国之间的分歧,来往的都是客户,不管是蒙古人、宋人,还是辽人,只要他们付银子,我就给货。但因为铜山、铁山位于蒙古,我必须要收敛点,不可以太明目张胆。两国jiāo战,如得知飞天堡向敌国出售铜、铁,就等于是叛国之罪,会抄斩全家的。这些事,我都是亲力而为,不假以人手,晓得的人越少越安全。”
“白翩翩是宋朝公生,辽人是谁?”倾听的人,没头没尾的飞来一句话。
“骆云飞,骆家寨寨主,也是青羽的夫君,他其实是辽国……二王子耶律著。”
哦,那个黑面高大的男人,成亲那天见过,笑起来声音大大的,这个倒是有一点小小的吃惊。“飞天堡为了做生意,真是不遗余力,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包括婚姻。”碧儿不屑地摇摇头。
君问天握住被下的小手,贴到胸口,“不是这样的,其实辽与宋,都不是飞天堡主动找上门的,是他们费尽心机找过来的。这些jiāo易,帝王们都非常谨慎,不放心jiāo给别人,只有贴心的子女。辽国为接触飞天堡,特意在漠北买下骆家寨,假造了身份,然后找个机会与我结识,稍稍熟识之后,悄悄暗示,飞天堡不能一昧的求财而忘了安全。我也是观察他很久之后,才同意做他们的生意。青羽和骆云飞相处之后,qíng愫暗生,婚事与生意无关。至于婉玉公主,那个故事有点长……”
“长就不要说了。”碧儿秀气地打了个呵欠,朝里侧去。
“不,今天都说了吧!我不想我们之间生嫌隙。”君问天板过她的身子,啄了下樱唇,惹得碧儿瞪圆了双眼,“君子动口不动手。”她警告他。3Q手打
君问天低哑一笑,被下jīng实的身躯贴紧她的柔软,“我动的是嘴,不是手。”
这张扑克脸,今天表qíng很丰富啊,就为把她从时光隧道边抢回来,很有成就感,心qíng大好?清眸轻dàng,逐渐迷蒙。
“君家在江南和大都城中都言许多商铺,那些都是一个幌子,当然也赚钱,只是和铜山、铁山、马场、牧场不能比,为了能好好解释飞天堡日日堆积的巨富,总得有个来源吧!我故意让声势造得很大,让别人相信那些商铺赚得很多。商铺我就jiāo给堂兄君仰峰打理。同是君家人,我是堡主,他是帮手,堂兄心中有些不平衡,于是就打起了坏主意。他也有想过我可能私下有什么jiāo易,就从江南买了个女子送进花月楼,让我看到,要我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然后让她刺探到我的秘密,他再推上一把,毁了我,飞天堡就落到他手中了。谁想到,那个女子竟然是宋国公主,当他在江南觅色时,就盯上君仰峰,他只是一个跳板而已。那女子就是婉玉公主,我和她见了第二次面,就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当然她也没隐瞒。没有人会把一个青楼女子与大宋公主相联系的,我与宋朝的jiāo易都是与公生商谈。娶她,是……”
“婉玉公主喜欢上你,故意找来君仰峰刺杀你,让她引起官府的注意,bī着你娶她回家保护她,当然也是保护你。”碧儿接bBs.J OoY OO。NeT过话。
君问天一笑,亲昵地抚摸着粉颊,“你在花月楼的晚上就看出来了?”
“我在舒园曾经用秋千架击倒过君大少,对他惊慌的样子觉得好玩。在花月楼中,他虽然戴着面具,变了声,但是身高、举止都改不了,白翩翩助他逃跑的戏很烂,还有在饭桌上,我试探他们,你看他们紧张的样子,真是有趣。我一开始以为你和他们串通好的,后来想想你是个老狐狸,顺水推舟罢了,又得美人又能扼住君大少。白翩翩把君大少真是利用得彻底,要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别人的一枚棋子,不知会不会哭?”
“我无意美人,碧儿……”君问天打断她的话,“娶她是我对她已经不再信任,我要把她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她到底要gān吗?她……心计之深不亚于男子,我可不想半夜睡得好好的,就命赴huáng泉。”
“若她单纯点,你就抱了?”柳眉一挑,她反问。
“不会!我不贪心,怀里有一个,外面管她天香国色,都与我无关。”他碰碰她的纤腰,暗示怀中之人是谁。
“说不定我也会出卖你,我……也是某某国的某某,就为刺杀你而来。”
“被你出卖,我qíng愿。你哪里是来刺杀我,你是来折磨我的,妹妹!”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柔声唤道。
碧儿眼一红,“不准喊妹妹你……欺负我无依无靠,有家回不去,把我吃得死死的。虽然……我回不去,可是我和什么王爷、大汗的也很熟,想整你也容易。”
“嗯,我的把柄都在你手中了,你尽管威胁、利用,我不反抗的。”3Q手打
大jian商今天是绝对绝对反常,碧儿深究地拧着眉,哦,她需要透口气,实在吃不清!
“君问天,你告诉我这些到底要gān吗?”
“一个人把秘密压在心中很累的,说出来让你与我一同承受,这样我就轻松点。碧儿,上天既然让我们结为夫妻,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排斥我?我不会再做出让你从我身边逃开的事。”
碧儿眨眨眼,可以这样理解君问天的话吗?他想和她和平共处,也要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可是,上帝,对于这个婚姻,她是本着一份履行协议的态度,没有带一丝感qíng。她对他印象不算好,又没和他谈过恋爱,山盟海誓也没发,虽然和他上过chuáng,但那是他qiáng迫她的,他的过去非常复杂,这样的人要牵手一生吗?怎么可能的事qíng!
“君问天,你……有没发现其实我们更适合做朋友。”她委婉地倾倾嘴角。
“我不和女人做朋友!”君问天一口回绝,让她打消这样的念头,“我要的是娘子,让我开心,让我气恼,甚至还会让我哭笑不得的小娘子……”他低下,埋在她颈项,密密吻着,“你不是说我帅得让女人想尖叫吗?这么帅的男人,你不想要?”
疯了,这个男人在用男色诱惑她,真是坏到家了。君问天平时都是yīn冷冷的,很少有个笑容,一旦施展出温柔魅力,杀伤力很qiáng,这种低语、这样的力度,她都有点不能自已,被下密贴的身子更是令她不能呼吸。
碧儿悄然往里挪了挪,“君问天,不要这样,我……不是个圣女,你继续下去,我有可能臣服于你的男xing魅力之中,但那只是……一种本能,是yù望,我不想,我……其实蛮害怕的,那天你……不说那个,我喜欢和我爱着的人做那种亲密的事,那样会觉得完美。”她很老实地坦白自己的心思,前车之鉴,和他对着gān,他说不定又会qiáng要了她。
君问天抬起她的脸,眼光深沉,真是一个大方的小闯祸jīng,说chuáng第之事一点不扭捏,“爱?好吧,我等,我会……让你爱上我的,哦,不是会,而是必须爱上我,我们是夫妻。”他微微一笑,拍着她的身子,让她放松,“今晚,就这样睡吧!”他的气息在她发梢chuī拂,挑逗的意味很浓。
“不要抱这么紧,我……不好睡的……我认为分chuáng……”她的话被他的唇堵住了。
直到她气喘吁吁忙埋入他怀中,以防他再吻她盖棉被纯聊天,难度系数太高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调qíng高手。
“你最好闭上眼乖乖睡觉,再开口一次我就用这方法阻止一次,我的自制力你见识过,我不知道再吻下去会不会不顾你的想法又qiáng要了你。”
话音刚落,碧儿已经紧紧的闭上眼,不敢再多吭一声。不是没同chuáng共枕过,但以往君问天还算谦逊有礼,现在,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色láng。可能是太累了,她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睡着,而且睡得很安适,小手包在君问天的掌心里,嘴角噘着,想必还在遗憾没有回得去的事。3Q手打
君问天没有一丝睡意,糙原之湖中的漩涡,碧儿如果就那样跳下去,他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可是再一次确定他的小闯祸jīng绝对不是平常之人,这没有让他害怕,反而让他更加珍惜于她,天下男人谁有他这样的福份,能名正言顺拥她于杯,怎么能放她回去呢,除非是他与她一同同行。他没有问她太多,相信有一天她会主动和他说起的,比对韩江流说得还要多。她俏皮、可人、纯善,一颦一笑都左右着他的视线,让他禁锢太久冰冷的心悄然融化了。
这一夜,君问天痴望着碧儿沉睡的容颜一整夜。
早膳,君问天特意叮嘱厨房熬了点暖胃的莲子粥,稠稠的糯糯的,闻着就一股清香,品粥的小菜都是素素的,没上点心,怕碧儿不好消化。两人就在君子园的客厅吃的早饭,看着碧儿吃尽碗中的粥,而且没有吐的异常,君问天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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