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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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大夫沉默地为白一汉包扎伤口,不敢接话,他现在知道自己无形之中也成为药晕堡主的帮凶之一。

  好半晌,君问天才开口说道:“她是个闯祸jīng,做什么事就一根筋到头,从来不会考虑后果。你呢,说起来也跟随我多年,难道还不知我的习xing,还怀疑我对付不了宛玉几个余孽?一汉,你真让我失望了。”

  白一汉后悔地闭上眼,他确是被夫人头头是道的分析给惊住了,也急切地想替体堡主除去那个后患,谁料会生出那么多意外呢?

  “不说这些,你给我说说那些蒙面人。”君问天指尖掐进ròu里,命令自己冷静。

  白一汉眨去眼角的泪珠,咽了咽口水,说道:“我扶着夫人进了南山寺,秀珠迷药刚过,向寺里找了点水,让夫人喝下。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一下子窜出来十来个蒙面的汉子,手握大刀,直奔我们而来。我和秀珠上前迎战,僧人们也上来帮忙,夫人退在后面。那些人象是训练有素,刀法稳健,手脚俐落,僧人们不一会就全倒下了,秀珠被他们一刀刺死,我拼了命地挡在夫人面前,几个蒙面人一跃而起,合力向我踢来,我抵挡不住,昏倒在地。迷迷糊糊地看清,他们非常小心地抬起夫人,下了山。看样子,应该不会伤害夫人。”

  “君叔……”忽必烈突地出声。

  “我知道。”君问天俊眸眯了下,打断了忽必烈的话语,声音冷洌,长身立起,对白一汉说,“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后面的事,我会解决。”

  他又转过身,向华大夫抬了抬手,“华大夫,白管事的伤就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这是我份内之事。”华大夫不敢对视君问天的双目,直拭冷汗。

  “君总管,好好安葬秀珠,也……多陪陪君南。”君问天走出门,看到两眼哭得红肿的君总管,叹了口气。

  “少爷,我们……会没事的,到是少奶奶她……”君总管又是伤心自己媳妇的早亡,又是牵挂林妹妹的下落,几个时辰光,象老了多少岁。

  “她……”君问天涩涩地倾倾嘴角,“她也会没事的。”说完,背手走出医室,慢慢走回他和林妹妹居住的庭院。

  庭院中,月色溶溶,浅浅微风。

  很多时候,苍天象个顽皮的孩子,你越是担心什么,他就越让什么发生。唉,真不知什么时候妹妹才能真正地长大、成熟,希望在那之前,他还有命活着。

  心口突地涌起一股qiáng烈的撕痛,君问天疼得微弯下腰,扶着廊柱,只能喘息,无法出声。

  “君叔,你说有可能是他吗?”忽必烈轻声走过来,与他并肩立着。

  “除了他,还会有谁?”君问天努力站直了身子,冷笑,“真是不遗余力啊!”

  “可是我晚朝时分看到他如常地坐在宫殿中,神色平静,与往常没什么不同。”

  “他突然变得这么勤政就已经不同了,”君问天说道,“以前,他只不过是自我放弃,现在,他自以为找到了失去的灵魂,全身又充满了活力。他本身就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如果想做一件事,以他的权力和能力,还是可以如愿的。不过,他遇到的那个人是我,那么他就不能如愿了。”

  “君叔想怎么办?”忽必烈蹙起眉。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我会让他活着比死还痛苦,不仅是他,包括他的儿子,他的江山,我都会替他一一毁掉。”君问天也不避讳忽必烈,yīn冷冷地说道。

  忽必烈看看他,心中“咯”了一下,想起姐姐提过他的未来,难道是君叔相助于他,他登上那个位置的吗?一定是的,他几乎可以肯定。以他对君叔的了解,君叔虽是一介商人,但却可以把达官权贵玩弄于股掌之间。

  君叔助他,是因为察必是君叔的女儿,而他深爱着察必,不然那个位置也许就不属于他了。

  这一切原来都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的,包括他与察必的相爱。

  “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呢?不能坐在府中gān等啊!”忽必烈问道。

  “你不是说耶律楚材前些日子从军营中调兵吗?”君问天面无表qíng地挑了下眉,“他对那个大汗一直寄予厚望,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某个协议。耶律楚材做事最为稳妥,一个首傅突然调兵不奇怪吗?也许我该去问个究竟。你早点回王府,不要渗合进君府的事,有什么消息,我会让人给你送信的。”

  忽必烈咬了咬唇,懂君问天是替他着想,心中一暖,抬手作了个揖,“烈儿谨听君叔的。”

  “走前去安慰下诗霖,她非常担心娘亲。”君问天想起诗霖皱成一团的小脸,好不舍。

  忽必烈郑重地点了点头。

  君问天理理衣衫,吩咐佣仆备马。他没带随从,一骑飞速疾奔,不一会就到了耶律楚材的小院。

  他没来到这里,但听妹妹描述过,说是一座极简陋的农家小院,竹篱疏柳,茅亭木房,很清雅。

  借着夜色一看,还真有点那么个味道,不过这主人却并不是位真正的雅士,君问天嘲讽地倾倾嘴角,轻敲院门。

  老门倌听他说明身份,进去禀报了下,然后引领着他走进一间书房。灯下,耶律楚材正在翻书,神色有些憔悴、苍白。

  君问天瞟了眼书目,他看的竟然是本描写神鬼的《山海经》。

  “耶律大人真是好雅兴!”君问天抬抬手,指着书,淡然一笑。

  耶律楚材请他在桌边坐下,落莫地摇摇头,“人老了,就很怕死,忍不住想知道人死之后会去哪里?君堡主,你今夜光临寒舍,有何贵gān啊?”对君问天这样的高手,耶律楚材知道绕圈子是不明智的,不如直接点,探明来意。

  君问天一动不动凝视他,目光深沉,无人能知他在想些什么,好半晌都没出声。

  耶律楚材等得有点着急,“君堡主……”

  “耶律大人,”君问天启口道,“你历经蒙古两朝,为成吉思汗赏识,不拘一格重用于你,朝中百官个个对你尊重有加,全国百姓说起耶律大人,更是竖起大拇指,直赞一代名相。耶律大人,你觉得自己担当得起这些夸奖和信任吗?”

  耶律楚材一怔,摸不清君问天真正的用意,心中不由地发怵,支支吾吾反问:“难道君堡主认为本官不值这些?”

  “当然!”君问天断然说道。

  耶律楚材脸乍红乍白,颌下的胡子羞恼得直哆嗦,他不禁站起身,两手一抬,面对上天,“我耶律楚材自任蒙古首傅后,兢兢业业,对朝庭尽忠尽责,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以为自己过得堂堂正正,其实也不过一个偷jī摸狗的猥琐小人。”君问天腾地起身,凛然地bī视着他。

  “此话……怎讲?”耶律楚材脸上瞬间一丝血色全无。

  “耶律大人,你含辛茹苦把窝阔台扶上大汗之位,可他却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你心里不失望吗?而你却自欺欺人的硬撑着,当他是个明君在扶持着,为了他,你不惜放下你读书人的尊严,做一些令人不齿之事。你不必着急反驳,听我把话说完,六年前,你明知大汗yùqiáng占我夫人,而你不劝阻,反到帮他促成此事。事后,你怕我追究,与大汗结仇,你与乃马真皇后合议,在我夫人分娩之时,下药让她死于血崩,这样没人会怀疑她是被人陷害的。呵,六年过去了,你们又故态重萌,趁宛玉公主加害我夫人之时,一团混乱中,让军士扮成蒙面人,劫持了我夫人,至于是什么原因,你我不必多说。我只想问一句,耶律先生,你是首傅啊,是辅助他治理国事,不是辅助他qiáng抢民妇的吧,做这些时,你心里好受吗,你认为值得吗,你不觉得给孔夫子丢脸吗?”

  耶律楚材的肩突地耷拉着,脸色灰败地跌坐到椅中,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满足了他的私yù,他就会真的振作起来做一个明君?哈,天大的笑话,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君王,能让人信任、尊敬吗?耶律大人,你醒醒吧,这蒙古的局势无须我分析,你心中也是明镜似的,只是你不敢想不敢面对。大人,别看那么多的神鬼论,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再耐活,也替他撑不了多时的。而且,大人,你们做这些事时,好象忘了我君问天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点都不威胁你,现在我君问天站起身助任何人,这江山就有可能易主,你信吗,耶律大人?”君问天一点也不迂回,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重,字字句句毫不掩饰自己的用意和愤怒,让听的人不由地毛骨耸然。

  耶律楚材重重地闭上眼,他信,他当然信。君问天原来什么都知道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追到他府上,他心中就失了分寸了。在君问天的剖析中,自己犹如被人扒得赤luǒluǒ的,一丝遮羞的布都没有,无处遁形。他真的是一时糊涂,怎么想得起来替窝阔台做这些事呢?听说堡主夫人还怀着身孕,难道又要让历史重演一番?他一把老骨头,真的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这一切,又岂止是羞惭二字可以形容。

  “君堡主,你先……回去,本官会好好考虑你讲的话。”他无力地挥挥手。

  君问天俊美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讽,“不需要考虑了,耶律大人,如果你想保住你的清名,我奉劝你辞官归养,不然就托病请辞,再留下去,我很担心你会不会善终。还有,大人好象忘了一件事,你该告诉我,我的夫人在哪里,我好接她回家啊!”

  耶律楚材呆了一呆,幽幽问道:“她其实就是舒碧儿夫人,对吗?”

  “对!”君问天接过口,点了下头。

  “君堡主,上次碧儿夫人是为了保护你,保护飞天堡,才不得已就范,如今,我们手中没有任何你的把柄,我们能留得住她吗?她是舒碧儿呀,任何人都不能qiángbī她做她不qíng愿的事。本官想,她此时应该已经回到府中了。君堡主,你真的是当今世上最最幸运的男人。”

  君问天眨眨眼,有点意外了,事qíng会这么容易?

  “此话当真?”

  “堡主回府就知真假,本官不送了。你今天讲的话太多,本官累了,要好好想想!”耶律楚材说完,拱拱手,挺直了身子,走进内室。

  君问天俊美的面容浮出一缕复杂的qíng愫,这次妹妹是用什么理由来脱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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