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玩转古代娱乐园_林笛儿【完结+番外】(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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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点!”碧儿咬了咬唇,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但为了达到悲qíng效果,她故意默认。“掌柜的,你知道以前韩少爷待我极好,是不是?”

  饭庄老板连连点头,“可不是,怕你吃不饱,丢了许多银子在饭庄,让你什么时候都可以来吃饭,有什么时新点心还要我多做一份,给你带回家中。啊……你和韩少爷两qíng相悦,却被君堡主横刀夺爱,你……忍受不了他的摧残,逃了出来。”

  这个老板戏文看太多了,想像力还很丰富。那就顺着他的剧qíng唱下去,碧儿故意黯然神伤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是,我和韩少爷已经私定终身,怎奈天意弄人,我以为可以这样忍受着过下去。谁知道,君堡主他……在我们婚后不久就娶了二房,还对我动手动脚……我没有办法,只得连夜逃出君府,现在舒园一定不能回的,对不对?我想了又想,觉得掌柜的是个厚道的好人,也是最懂我和韩少爷的,见证过我们之间的qíng谊,我冒味地来投奔掌柜的,请掌柜的收留我几日,等我找好了落脚点,就立刻离开,不会妨碍掌柜的做生意。你不会不帮我吧!”

  饭庄老板突地觉得一股侠气充溢着体内,抹去一把同qíng之泪,拍拍胸膛,“夫人,你看得起小的,这就是小的福份。小的开店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哪个男子象韩少爷疼夫人那样的,我以为你会嫁给韩少爷,唉,不说那些了。小的让人在后面收拾一间厢房,夫人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君堡主……这人,飞天镇上都在传故世的夫人就是他掐死扔进湖中,然后说是溺死的,听说白家要为女儿申冤呢!你逃走是对的,我支持你!”

  “这些是碧儿的酬谢,一点小意思,掌柜的不要嫌少!”三千两银子背着真是够重,估计也带不回二十一世纪,现在能撒多少就撒多少。掌柜的是个势利小人,喜欢盈头小利。现在说得好听,不给点好处,过几天估计就会翻脸。碧儿适时地掏出几锭大银。

  “这也太多了!”掌柜的嘴巴能塞一个jī蛋。

  “不多,碧儿要吃要住,还要麻烦掌柜的照应,不要让熟人看见我在这。碧儿走的时候,还会重谢。”

  “夫人,你放一千一万个心,小的一定让你吃好、住好,还要保证你的安全。你的饭菜,小的亲自送,店中伙计都不会和你打照面。你若想出去走走,小的去给你买顶纱帽,遮住面容就无人看出来了,免得你在屋内闷坏。”

  “掌柜的想得太周到了,我也……想出去走走,特别想远远地看看舒园。舒园好吗?”

  “好,舒员外和舒夫人现在日子过得可舒坦了,虽不是大富,可银子也是用不尽。”

  “我姐姐呢?”

  “绯儿小姐前几天到绸庄扯布,我瞧见了,不知怎么,瘦得很厉害,人也不象从前那么活泼,话都懒得讲。”

  是因为哲别的缘故吗?她一直没给绯儿写回信,绯儿那xing子,日里夜里不知咒她多少回了。碧儿内疚地嘟起嘴,叹了一声。

  饭庄老板言而有信,出于义气,看在钱面,快速地把后院他歇息的最好的一间厢房清理出来,换了簇新的被褥,点上风灯、火盆、袖炉,灌满暖壶,送上jīng致的饭菜,天黑时分,碧儿住了进去。

  洗了个热水澡,捧着袖炉,早早就爬上了chuáng,想不到一切会如此顺利,今天君府外一场小小的意外,也算有惊无险。瞟了眼chuáng前案几上的饭菜,不知可是身子恢复得不彻底,一点胃口都没有,看到油腻的汤菜,有些反胃。

  窗外的爆竹声,一阵接着一阵,这习俗到和二十一世纪差不多,只不过北京现在要到指定地点燃放爆竹。她喜欢看烟花,璀璨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有种夺人心魂的美,可能也是因为太过短暂,让人格外回味。

  前面传来嘻嘻哈哈声,掌柜的和伙计们也在开始吃年夜饭了,喝酒推牌会一直守岁到明年。

  熄了灯,微闭上眼半躺在chuáng上,脑中一片杂乱。

  韩江流现在gān吗呢?过了年,他就要成亲了,呵,那么个小不点,是韩江流的新娘呀,无法想像他们以后的日子。窝阔台要登基做大汗,志得意满,对着她却说出那么伤感的表白,人到底有几面呢?因为知道窝阔台以后会荒yín无度,心中才那么平静吗?君问天,以后会纳几房夫人呢,这个男人,是她心中一根刺,想到他心里就郁郁的。回想从嫁他到设计被休,犹如一出闹剧,要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呢?

  再过十日,尘埃落定,他们想起她时,会说什么呢?

  碧儿不知不觉跌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年初一,飞天镇上热闹非凡,附近的牧民全部涌上小镇,舞狮、龙灯、花船、戏班,街头到街尾,到处锣鼓喧天,碧儿没敢出门,一直呆到年初五,傍晚时分,趁着饭庄的伙计在准备明天的开张,悄然从后门走了出来。她披着一件夹棉的斗蓬,斗蓬上的风帽很大,戴好,再裹上一条绸巾,只露出一双眼,是没人认得出她的。这种装扮也不异常,天冷,出门的人都会这样。

  暮色四临,寒气袭人。

  她穿过街道,走到了舒园的门口。舒园是比以前气派了许多,几间庭院都重新油漆了,园中的杂糙清除了,露出原来清雅的面目,园中不时有一两个下人打扮的丫头跑过,估计是新买的,沈妈站在廊下吆喝着小丫头们小心厨房的火烛,映着廊中的吊灯,她好象胖了些。

  舒富贵和舒夫人对坐在厅中,棉帘半掀,隔壁的李员外夫妇好象在里面做客,说笑声很大。

  看着这一切,碧儿的心微微平静了点。绯儿的厢房亮着灯,纸窗上没有人影,绯儿不在房内吗?

  “你是谁?”身后突地传来一声惊疑的问话。

  碧儿苦笑地倾倾嘴角,转过身,绯儿形削骨立,面容苍白地站在她身后,眼中闪着诡异的神彩。

  “我经过。”碧儿变换了嗓音,含糊不清地说道。

  绯儿防卫似的打量了她几眼,“经过?我瞧着你站在这门外有一会了,东张西望的,你不会打什么主意吧?”

  “我一个女子,能打什么主意?这位小姐,你独自站在门外,不害怕吗?”

  “我在自家门外,有什么好怕的。”绯儿没好气地说。

  “你在等人?”

  “问得可真多!”绯儿白了她一眼,嘀咕道,“既然经过,就快快过去。裹得没鼻子没嘴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这就是绯儿,永远一幅盛气凌人的样,见她不肯说,碧儿也不敢再停留,留恋地张望了下夜色中的舒园,飘然而去。

  “将军,你终于来啦!”夜色中,她隐约听到绯儿惊喜的呢喃,回头看看,什么人都没有。

  舒园,对于自己来讲,就象是一个驿站,她穿越过来后的暂时停靠点,然后所有的事qíng都是从这里往外延伸,没有多少感qíng。

  等待的日子,一秒如一秋,又没有别的事可以打发,掌柜的给她找了几本书,都是一些chūn宫章回小说,看得人触目惊心,碧儿翻了几页就扔了。和掌柜的要了笔墨,给韩江流写了封长信,拜托掌柜的日后jiāo给韩江流。

  至少要道个别吧,既使不能当面说。

  这之间,曾经有过一次险qíng发生,飞天堡赵总管和chūn香一同来饭庄吃饭,她正站在后院中,打了个照面,幸好她脸上有面纱。飞天堡中应有尽有,这两人难道是出来幽会?

  她退到窗后,看两人qíng形,凑耳低语,一脸兴奋,却无暧昧,不是幽会。碧儿耸耸肩,回到厢房,那些再也和她无关了,是君问天cao心的事,以白翩翩的jīng明,很快就可以把飞天堡治理得井井有条。

  正月十四那天,街上突然一片沸腾,三王爷窝阔台通过贵族大会选举,定于正有十八举行登基大典。

  碧儿很诧异登基得如此急促,不是应该好好筹备一下吗?难道窝阔台怕夜长梦多?

  十八登基,依耶律楚材的说法,十七这天应该有日蚀了。

  碧儿心惊ròu跳、坐卧不宁地过了三天。

  十七这天,一大早起来,看到东方染遍的朝霞,心蓦地一沉。但她仍然裹好斗蓬,对掌柜的说出去散下心。她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如果没有日蚀,她还要回到这里,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她不会骑马,只能向糙原中央步行。不管有没有日蚀,她都要试一试。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遍了糙原,糙尖上似乎已经开始泛绿,冰雪默然融化,chūn天马上就要来到糙原。

  越往前,心越沉,晴空万里,微风轻拂,碧儿走到正午,口gān舌燥,远远地看到那片大湖在阳光上泛着金làng,她的腿象灌了铅,怎么也迈不动了。

  她不该信耶律楚材的胡言乱语,日蚀是有一定的规律,怎么会和什么帝王换代扯上边,她真是白痴一个,还当了真。碧儿抿抿嘴唇,揉揉额头,无助地仰头看天。

  似乎就在眨眼之间,一片黑云飘过,太阳怕羞似的遮住了额头,天地间暗了几许。碧儿深深地呼吸,再呼吸,眯着眼定定地凝视着。

  太阳又被遮去了一点,再一点,正午的糙原象huáng昏一般半明半暗。碧儿捂着嘴,泪哗地涌出眼眶,是日蚀,是日蚀……她拎起裙摆,拼命地象大湖跑去。

  天色越来越暗,只有一丝余光了,湖水开始旋转翻滚,糙原上狂风四起,碧儿咬着牙,顶着风,惊骇地看到自己飘了起来,她不禁尖叫,“上帝!”张开的斗蓬影响了她的飞速,她在空中打着转,却怎么也接近不了湖面。

  天地间完完全全坠入了黑暗之中,碧儿蹬着双腿,张开手臂,侧着身,往湖面飞去。湖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黑色漩涡,她感到腰间突地一束,身子悠悠地往下栽去。

  湖水沸腾,漩涡越来越大,她含笑闭上了眼。

  第三卷 乱伦迷雾

  一,赢得一缕愁(上)

  这就是传说中的时光隧道吗?只要跳下去,随着日蚀吸收的光转变成的热能,化作光速,飞跃旋转,睁开眼,千年已过,就是二十一世纪啦!她的噩梦就此完结!碧儿双手并放在胸前,清眸紧闭,唇边放松地绽开一丝笑意。

  这一刻,在蒙古经历的一切象放电影一般在脑中一一闪过,有舒园,有韩江流,有窝阔台、哲别、忽必烈,还有君问天……再见,所有的所有!她呢喃,感到身子下坠的速度突然加快,象是被施了力道。她讶异地睁开眼,不对,她飞离了湖面,正在向湖边的糙丛落去,怎么一回事?她惊愕地看着身子,呃,腰间何时系住了一根长鞭,顺着长鞭,她看过去,脸色刷地雪白,君问天手执住长鞭的一端,奋力地拉扯着,脸色煞白煞白,双目炯炯,神qíng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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