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75_范醒【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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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车上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出门在外都很热qíng。解信诚对谁都笑眯眯的,问什么答什么,再加上又是个残疾人,没什么攻击xing,一时之间倒混了个左右逢源。后排坐着几个知青,听解信诚的口音是外地的,挺亲切,赶紧给他让出个座。

  程希不会扮小孩,在这种场合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解信诚的背景板。笑,傻呵呵地笑就可以了。静静地看着解信诚跟车里的人天南地北地侃,倒也有趣。要不是知道解信诚xing格,光看他现在这么笑语连连,如此和谐地与人打成一片,说不定就以为他是个开朗乐观的人呢。

  到了中午,大家都说累了。摇摇晃晃这么久,很多人没有了刚上车时的jīng神。车在半路停下来,有些人下车站在路边的树荫下休息,有的人就在车上懒得动。不过,都一一拿出gān粮,吃午饭的时间到了。

  几个知青见解信诚没动静,以为这舅甥俩太穷,根本没准备呢。一个女知青显然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张饼递给程希,程希一笑,连忙摆手:“谢谢姐姐,我和舅舅带的有。”

  “是啊,希希,把吃的拿出来吧,舅舅也饿了。”解信诚表qíng诚恳,但眼睛里显然都是笑意。

  庄园里好吃的当然很多,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程希可不敢拿出两jī腿来。想了一下,在舅甥俩拿来当摆设的一个搭裢里做势掏了掏,掏出几块颜色金huáng中夹着翠绿,香味诱人的饼来。

  解信诚忙不迭接过来咬了一口,早晨到现在就吃了那半个桃,早饿了:“唔……真好吃。”

  刚才给程希递饼的女知青见解信诚吃得香甜,再看看自己gān巴巴的玉米碴子饼,也不由咽了下口水:“你们这饼是什么做的,真好看。”还是矜持,只说好看,不说好吃。

  解信诚摇了摇头:“这你得问希希,我家的伙食都是希希在做。别看她年纪小,可懂事了。”

  程希也不吝啬,刚才这个女知青能在她就那么两张饼里给自己一张,显然是非常善良的人。“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这个道理,程希还是知道的。笑呵呵地给女知青递过去一块自己做的饼:“姐姐,给你吃。我昨天做的。用玉米、豆渣,还有韭菜做的。我舅舅特别爱吃,你尝尝喜不喜欢。”

  程希这虽然说是粗粮饼,但怎奈油放得多,而且无论是玉米还是豆渣都磨得非常细,再加上提味的韭菜,盐和花椒粉加得刚刚好,两面都炕得金huáng,单闻上去都比一般的白面饼香上不少。更别提女知青手上的那两块硬梆梆gān巴巴的玉米碴子饼了。

  女知青咬下去一口,外层焦脆,里面却是细滑绵软,说不出的好吃。好久没吃过这么jīng致的食物了。女知青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自己那两块饼,拿着这块玉米豆渣饼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一付生怕吃完了的样子,让程希看着都有点感动。可又不敢多给她一块。就只给她这一块,已经让好几个人侧目了。再大方,可就是惹麻烦了。

  “舅舅,喝点水吧,光吃饼噎得慌。”程希又在搭裢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军用水壶来,递给解信诚。

  解信诚接过来就是一仰头,入口时却是一愣,等放下壶时,看向程希的眼睛却笑得弯了起来。有豆渣自然就会有豆浆,怎么会忘了呢。

  一顿午餐吃得心满意足。上车的时候,解信诚一付困了的样子,抱着程希,眯起了眼睛。也阻碍了别人可能会有的更多的问题。

  晚上,到了这辆车的夜间休息的地方。一个孤零零的国营旅社。有点钱的就住旅社,没钱的就睡在车上,或者睡在外面的糙地上。

  程希和解信诚偷偷摸摸地在树林深处吃了顿大餐,jī脚配饭,一碟青菜,还有碗热汤,饭后水果是串葡萄。

  汤足饭饱,一大一小抱着肚皮往旅社走,不算要睡,肯定也不能睡得太远,到时睡过了,错过了车,可就麻烦了。

  其实,程希更想睡到庄园里去,但她不可能留解信诚一个人在外面,也就罢了这个心思。随手拿出一个网状物,递给解信诚。

  解信诚一头雾水接过,就听见程希的声音:“吊chuáng。我不喜欢睡在地上。”

  吊chuáng是什么,解信诚不太明白,不过,打开来看看结构,也能理解了。云南树多,找两棵大小合适距离合适的树,解信诚把吊chuáng绑紧,丢了个毯子铺在下面,然后抱着程希一屁股躺下去,很孩子气地来回高高地摇了摇,看见怕摔的程希吓得紧紧拽着自己,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玩闹了一会儿,两人就睡着了。半夜,程希迷迷糊糊间被尿憋醒,一个机灵醒来,连忙往自己□摸了摸,幸好,幸好没尿。想要跳下去方便,可往下一看,对于自己这个小身板着实有些高。凭自己的身手跳下去倒没什么,可自己这么一跳下去,因为惯xing的原因,肯定会把睡着的解信诚给摔下来的。

  “丢脸!”程希被自己肾未发育完全的小孩身体打败了。不得不伸手摇了摇睡得香甜的解信诚。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才能到县上……ORZ,我也觉得太慢了……

  14

  14、深夜事件 …

  解信诚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勉qiáng知道趴在自己身上晃自己的人是程希,又重新闭上眼睛,手一搂,把程希抱进怀里,只说了一句:“希希,乖,晚了,睡吧。”说完,只一瞬又睡了过去。

  看这qíng况,把程希急的。不得不用小手捏住解信诚的鼻子,好一会儿,解信诚才痛苦地张开嘴,真正清醒地睁开了眼:“希希,怎么了?”解信诚的声音中带有浓浓的睡意,沙哑又柔软,咬字也没了京片子的清晰,含含糊糊,听起来有别与他平时的形象,倒有几分可爱。

  只是,生理急的程希完全没这心qíng体会解信诚难得的可爱,揪着他的耳朵说了一句:“舅舅,我想去……解手!”在这个名词上,程希停顿了一下,本来习惯xing地想说“去洗手间”,话到了嘴边才想起来,这话在上此qíng此境下说出来未免显得太荒唐。但让程希这个大女人说出“尿尿”两个字,那跟杀了她差不多。“小便”听起来也怪怪的,想了一下,才说出这么一个听着一样不顺耳的词来。

  “诶?哦。”解信诚用手抹了把自己的脸,算是完全清醒过来。似乎也感受到程希因为羞窘而僵硬的身体,就没多说什么,抱着她,一侧身,站在了地上。

  “这里行吗?”解信诚抱着程希往林子里走了几步,把程希放下来,小声问。

  程希点点头,正打算松裤带,发现解信诚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由又羞又恼:“你!舅舅,你,你走远点啦!”

  “诶?”解信诚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不由小声笑了起来:“你一小丫头片子有啥可害羞的?这大晚上的林子黑的很,我担心万一有蛇什么的,你不是很危险吗?没事,舅舅背过身去,不看你。快解吧。”

  这,这,这怎么可能?!

  程希感觉膀胱都要炸了,看着眼前的人真的只是背过身去,完全不理自己的要求,不由连槽牙都咬起来了。直接上前扑过去推了解信诚一把:“你,你离远点。离得近,我,我解不出来!”这回,连舅舅都不叫了。

  解信诚抿着嘴笑起来,真的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回头地加了句叮嘱:“小心着点,我在这边等你,有qíng况就叫舅舅啊。”

  “知道啦!”程希又往后退了几步,在一大片跟她差不多高的杂糙丛中才安心地解下裤子。几秒过后,程希发出满意地叹息,一边系裤带一边暗自嘀咕:“真是的,差点尿裤子啊。小孩子的自制力就是差劲。”

  正打算走回去,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不寻常的声音发出来。本能地,程希脚一沉,心咚咚地狂跳起来,猛地想起刚才解信诚刚才关于“林子里黑,可能有蛇”的说法,据说,蛇对动态的东西最有攻击xing。一时之间,程希连步子都不敢迈了。

  过了一会儿,又没听见声音了,程希以为是自己神经过敏,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可刚转过身,她又听见了。只是这一次,程希听得很清楚,是一个人闷哼的声音。

  只要是人,就不可怕!程希一想到自己刚才还在这里肆无忌惮地方便,竟然有人躲在自己身后偷看?!就觉得怒火不从一处冒了出来!此时程希完全忘了,自己不过就是个四岁的小丫头,根本没有一点值得偷看的地方。

  程希摒住呼吸,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地向前一步,在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一把掀过那些密密地长成一排天然的帘子的糙,刚要大喝,看见眼前的qíng景却是惊地愣了一下。

  糙丛里,一男一女紧紧贴着,趴在地上,衣衫凌乱,男上女下……这qíng景,有点常识的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首歌怎么唱的来着:野百合也有chūn天……

  程希眨了眨眼,以都市女郎的习惯,正要放开掀糙的手说声“对不起”,然后没事人一样走开。却突然发现这个场景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躺在下方的女人,嘴是被紧紧捂住的,而且……那张脸圆润的轮廓很有些熟悉,好象,好象就是白天给自己饼的那个女知青!而趴在她身上的却明显是个村叔!

  一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竟然不是你qíng我愿!竟然在自己身后玩这套qiángX的戏码!这一刻,程希一瞬间想到的竟然是程红!那张被掐得发紫,涨得老大的脸。

  这一掀一愣只是数息之间的功夫,程希猛地跳起来,大叫一声,从上而下一拳砸到那男人的侧腰上。

  这个地方是人体的一个软肋。打别的地方他都可能不会松手,但打这个地方,他一受痛会本能地弯腰,必然要离开女知青的身体。那男人显然没料到程希会有这个举动,更没料到程希的力气会这么大,一拳下去,直接把他打出去好几滚。痛得他忍不住“嗷——”地叫起来,在安静的深夜里特别响亮。

  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程希的小腿一蹬,就再次跳到他的肚子上,压着他一拳接着一拳狠狠地揍他的头,一边揍一边还大声骂道:“流氓!臭流氓!竟然偷看姐姐和我解手!流氓!打死你,打死你!”

  开始,男人还反抗,还反嘴,最后活活被揍着了猪头,嘴都张不开,根本没办法反驳什么。

  听见程希的骂语,赶过来的解信诚一愣,看了眼衣衫不整的女知青,瞬间明白过来,向她点了点头,小声道:“快,整理好衣服!”说着,已经冲上前去,直接帮程希按住那个男人还在挣扎乱动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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