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_也顾偕【完结】(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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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愣住了,嘴边挂着笑意,身子竟僵硬了。

  我也神色大变,并疑惑也咦了一声。

  有个东西顶住我了。

  什么玩意儿……

  我横眉小竖,伸手往下探,便要去抓。

  莫不是他偷了我的糖葫芦。

  结果我的小毛爪被握住了,小身子骨儿也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烟糙低迷,恰似chūn风一度,襟衫暖人。

  他眉间一蹙,一片chūn愁,渐chuī渐起。

  四周,宁静而安好。

  “小傻瓜,糖葫芦哪有这般硬挺的,整日只知道吃。”他凑在我的耳边,笑若琼花灿烂艳绝无双。

  他好漂亮啊。

  我茫茫然地望着他,满目都是他的笑容,只觉得头也被迷得晕乎乎的,满脑子都是那硬挺二字……

  最后那漂亮的脸离我越来越近,墨眸亮极了,流光溢彩妖惑异常,唇软软地印上压了下来,只闻一声叹息,话语也随风消逝在我耳边,“不过我就喜欢抹这样,让我保护你一辈子,一生一世永不相弃。”

  我猛然惊醒。

  才发觉自己正抱在神古乐器上睡着了。

  竟是做梦。

  斜阳洒入dòng内,点点金辉与晚霞倒影出了一个人纤长的身影。

  我徒然失笑,拿衫子抹了把脸,伸了个懒腰,jīng神奕奕地出了dòng,却被一阵突然而至的桃花雨,浸染了一身。

  真邪门儿了……

  我仰首,用手接,满心欢喜。

  这荒芜之地,哪来的桃花?

  银魅束手站稳于后,望着我,嘴唇带笑。

  那张笑脸与梦境重叠,仿若那记忆中的少年郎。

  那薄唇微启似缓缓且坚定地说,蛮儿你看这 硬 挺 么。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此文雷点甚低,真不想写啊真不想写。

  蟠桃园猴儿

  我被雷得不轻。

  一脸呆鹅地望着素来以洁身自好而闻名的银魅殿下,顿时小身子板也站不稳,只觉得那二字在脑海里盘旋啊盘旋。

  银魅的右手微抬,捏了花瓣,

  徐徐放入鼻尖闻着,嘴边泛着微笑,细长的眼眸对上我的视线,眼弯弯笑了。

  仿若方才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风微chuī,有些许凉意,他的衣衫轻拂。

  霞光余辉落在他身上,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韵味。

  “缘玠dòng里有个传说。”银魅君立在那石头下方,嘴微上扬,话音脱口似是一声叹息,“二人若是有缘,山风骤起,荒芜之地浸染chūn色,桃花缘定一生。”

  我整颗心骤然紧缩。 “你……你你啥意思。”

  他的眸子望着我,微一眯。

  “这只是传闻。不用太过在意放于心上。”他徐徐转身,撩起袍子,履践踏在残花上,脚步轻软,“这素来是块禁地,寻常人不能来的,如今我也算是破例了,我们且回吧。”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

  盯着他的后脑勺纠结。

  梦里的那个少年长得与他真像啊……

  只是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

  比他年轻了一大截,笑的也温暖无比,不像他这般yīn阳怪气妖孽惑人。

  所以,梦境总比现实要来得美好。

  这一路上,我都有些神qíng恍惚,思绪dàng浮,直到回到暂寄住的平房时还有些晕乎乎的。

  银魅顿住了,斜了我一眼。

  我不自觉地撞到了他身上,忙往后退步。

  他手一捞,却握紧了我,侧身微抬手摸着我的脸。

  一双眸子,算得笑盈盈。

  我顿时一脸警惕。

  “此番的甄试,你不用太过担忧,反正你……”

  我瞪大了眼睛。

  只见前方不远处土地松动,一个小土堆像是有了灵气般倏地一下直往我们站着的地方冲来。

  银魅眼也没抬,只挽着我,退了几步,修长的手屈指一弹。

  土堆被拦腰截断。

  地面松动,轰地一声闷响后。

  然后便是一阵呛人的土沙雾气,隐约见一个□luǒ的人影儿弯腰撸衣袍,胡乱穿上,脸上有些脏,一双桃花眼隐隐含笑,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那少年还不住地把衣衫遮住身子。

  “那个地底下看不清路,没料到会冲撞你们,抱歉抱歉。”桃少呆站在土堆旁,手无措地拍了拍衣衫上的灰,一脸受惊吓的表qíng,瞅了一眼他的手,视线缓缓移到我的脸上,再瞅了一眼他正摸我脸的手。

  惊……

  不仅是桃少,

  还有我。

  “你的同门,倒甚是有趣。”银魅将我的发丝绕到耳后,温软的掌抚过,指间的茧摩挲着我的脸,苏麻麻的。

  “他……他……他叫桃少。”我慌忙介绍。

  桃少眼睛一亮,笑了,牙尖尖的,“好一身华丽的黑蟒罂粟花纹袍,您莫非就是三殿之主?”

  银魅不理他,淡笑望着我,“早些回去歇着吧。”

  我点头。

  “殿下别走啊,您也来歇着吧……屋里榻够多您可以和小妹歇一张,要不凑合凑合与我歇一张也成啊。”

  “不用。”银魅竟有些咬牙切齿,愤愤地走了。

  我一脸黑线。

  看不出桃少还真好客。

  “那个人就是传闻中洁身自好的银魅三殿下?”桃少执着门,目光悠悠,目送着他,赞道:“真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比起你来他是男人了许多。”我笑。

  桃少嗔怒,“我是碰巧见着他对你动手动脚的,冒着xing命之忧出来搭救你,你倒好……我今儿算是救了个白眼láng。”

  “多谢”我忍笑,福了福,“……恩公搭救。”

  他忒爷儿们地挥了挥手,“甭用。”

  瞅了我一眼,突然神色变了,勾着我的肩膀,凑近头来小声与我说,“那真是三殿下啊?”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直视他。

  桃少一脸讪讪,“早知是他,我就不冲出来了。正好成就你们这对好事,素闻他不仅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传闻不可尽信。”

  “当真?”

  “真。”

  桃少喜了,一副放宽心的表qíng。

  其实,我没敢与他说,传闻不可尽信的意思其实是……银魅不仅不洁身自好,还很记仇。

  瞧着桃少一脸死里逃生的表qíng,他好歹是我恩公,我还是不打击他。(也宝:……(╯﹏╰)你还真善良。)

  “我今天特意出来找你,下午的时候公布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是关于弟子们甄选的,一伙儿人都呆在屋里,你说你在外头瞎跑啥。”

  啊?

  说起这甄试。

  银魅方才还剩了一截没与我说……

  想来他定是预备着劝我不用太过担忧,反正怎么着我也能顺利通过的意思。

  我一下喜形于色,随着桃少进了屋,才合上门,一块上好的真丝红缎便劈头盖了我一脸,我忙撸在了手里,定睛一看,呦……好个jīng致的肚兜儿。

  一直立在靠门的榻旁的劲装剑眉男,终于受不了,怒视了一下屋内的众人,一张脸烧得耳根都红了,作势拿手挡住嘴,尴尬地咳嗽了,甩门就走了。

  “剑三,你跑啥啊,风景这般好你还跑。”桃少吆喝着。

  咦,这是怎么了?

  一般在这个时辰他们都在外头练功,难得有这么多人,这会儿几乎是全都聚齐了。

  地上的行李家当都打开了,收拾得有些乱。

  这一个个chuáng上都铺了好些个花花衣衫,那些姑娘们都敛眉抿嘴,一副很庄重的表qíng,似乎在选夫君一样地在选衣衫。

  就连苗女也拿着镯子,放下,又捻着。

  一脸拿不定主意地样子……

  其实,我想说,这有啥好选的,那银镯子款式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毒xing,戴哪个都足以当寡妇了。

  “你们这都在忙活着啥?”我好奇了。

  姑娘们充耳不闻,无一人应答。

  “你走的时候,上边儿差人传了话,明儿甄试第一场,她们都在为自己准备些体面的衣衫。”桃少瞅了一眼我,“唉,你也拾掇拾掇吧。”

  难道我很差?

  我低头很认真地瞅了一眼自己,再望了一眼这屋内几个姑娘的打扮,还真能让人瞧出些猫腻。

  我来时就寄住在三殿内,换来换去也就总侍拿给我的那几件黑衣衫,没有啥值得炫耀的。

  而,她们都是二殿的弟子,身上穿着统一的碧翠的衣裙,这本不值一提,可如今有两三人仍是把这身衣衫穿得gāngān净净清慡极了,却隐约露出个牡丹红肚兜,这么大胆出挑的举动在这屋内还算是比较安分守己且忠贞不二的。

  另些发髻上别着白玉簪子,雪腕戴着银镯子,恨不能再碧衫上绣上白花。这般看来,是馋涎一殿的。

  还有一拨披着乌黑的长发,只差没把指甲都涂黑了。

  人神共愤啊,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定是想入住三殿的。

  再瞅瞅我……

  一身黑袍,黑眼,黑发。

  黑不溜秋的,简直是比司马昭还司马昭。

  其实,我真的没别的颜色的衣衫了。

  “这肚兜是谁的?”我扯着嘴皮,手里握着那香喷喷的红肚兜,吆喝了一声。

  “搁那儿吧,这会儿她们都没空搭理你。”另一端,苗女已经挑选好镯子,专心致志地拿根簪子□古铜香炉里,细细拨弄着。

  “你明儿上殿穿啥衣衫?”我坐过去,凑近了她,好奇地问。

  “不晓得。”

  “那你还杵在这儿gān甚。”我忍不住往香炉里瞅了一眼。

  “封藏不能超过七十二个时辰,”她小声与我说,“我得把这玩意儿提炼出来。”

  殷红的一截,似粉末非粉末。

  “魂迭香?”我诧异了,忙四周望了一下,也跟着小声道,“你竟知道怎么配它了?”

  “偷来的书里头有一小段记载,但不仔细,我也是试试。”苗女轻声说,却突然蹙起了眉头,“咦,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我迷惑,低头吸了吸,“莫不是ròu夹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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