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_也顾偕【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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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喜欢凤凰。

  占书上说,这种珍贵的神shòu,一旦yù火涅槃,便能重生。

  倘若能选择,我希望我自己成为凤凰之中最璀璨夺目的那一只。

  但,事总不随人愿。

  大殿的门砰的一声,就被人从外推开了。外头黑压压跪着的奴才之中立着一个人,墨色黑发在风中飞舞,轮廊分明的脸冷冽得像寒风,银魅就这么迈着步子,伴着纷飞的雪闯了进来。

  他望了一眼跪趴在地上的宫婢与等待传召的太医,视线落在我身上时,神色微微有些震惊。

  我看到他的澄亮通透的瞳孔里倒映的全是我一人,在他心疼的表qíng里,我从他眼里看到自己就这么蜷缩在被褥里,瘦削的身子,苍白的脸上有着略异于年龄的早熟,只是嘴角抿着,略微有些上翘。

  我想那时候我是笑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银魅的眉微微皱着,用我不曾听过的冰冷语气喝退下人。

  我裹住被褥,紧张地舔一下gān唇:“你怎么来了。”

  他没来得及脱去身上的狐裘衣,就倚到了chuáng边看着我,很安静地看:“好些了吗?”

  “快痊愈了……”

  “所以才不让太医近身把脉?”银魅执袖伸出一只手摸我的额头,“可为何还有些烫。”说毕那只手就这么探入我的被褥内。

  一股凉气随着他的侵人而袭上我的肌肤。

  “你gān什么?”我惊惶无比,对上他有些疑惑的眸子,我艰难地说,“……冷,你的手冻着我了。”

  他闻言缩了回去。

  垂头呼出热气呵着掌心,搓着手。

  “是吗,他们说你发烧了,我有些担心你。不过……”银魅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忽而按住了我,我大感不妙,正准备躲避之际,他却以瞬间不及掩耳之势钳制住了我的肩膀,压牢,一只手像灵蛇般滑溜了进来,钻人褒衣内,就摸到了我的肌肤,“你应该不只发烧这么简单对不对,我的好蛮儿。”

  我一惊。

  他的手伸到裤档处,我浑身一震。

  他顿时安静了下来,凝视着我,眼里隐隐有震惊,眉抖了抖。

  我感到他那贴在我大腿间的手抓捞了一把,我痛得嗯出了声,蜷缩在被褥里浑身直颤。

  他眉斜人鬓,眸盯着我,大怒的前兆:“胡闹!”

  “嘘,求你不要声张。”我含泪,这会儿是怕极了。

  银魅低下头,俊脸近在咫尺,压低声音道:“不声张?倘若我来晚一步,只怕堂堂乾国公主传承了娘亲的南纳血统一事会弄得人人皆知,竟自己修得了变身术吗?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他将我连同被褥抱坐人腿间,一手搂住我,直视着我,不让我有半分退让,另一只手顺势撑开褒裤,下滑后停留在原本该由裤档挡住的地方,手一缩紧。我别扭得寒毛直炸。

  他挑眉:“你到底有多了解男人?”

  眼里有风雨yù来之势。

  我怕极了,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生气,一时不知该怎么答。

  “你以为就这玩意儿能让你成为男子吗?”

  他一把将我搂入怀里,手摸着我的背,于是两个平坦的胸贴在了一起,牢牢的。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传来,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热了。

  “你非要把我气死才好吗。”他苦笑,安抚我悄声道:“你有着一半的南纳神族女的血脉,你是独一无二的蛮儿。我守护你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你不该为这些粗俗的凡人而改变自己的xing别。就算那人是你的爹也不成。他不配。”

  “不许你这么说我父皇。”我秀眉倒竖,发泄怒意后又怔了征,“你守护我这么久为的是什么,为何不说完?”

  银魅眼弯弯,搂住我的手收紧,我与他鼻尖似乎就要碰上了。

  “我们南纳人虽是雌雄同体,但在不同阶段能根据自己喜好化为男人或女人。这么些年,服侍在你身旁的都是美貌又年轻的宫婢,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苦心吗。我希望你能耳濡目染,潜移默化,不久之后你会比她们更优稚,更迷人。你应该是个女儿身,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应该是。”他一双眼眸极为温柔地看着我,“好了,别使xing子了,快变回了。”

  好不容易才换成男儿身,难道又要变回去?我分外惆怅。

  “你父皇并不是因为你是女儿才不来看你,难道为此你要割ròu换血不成。”

  “我……”我憋屈极了。

  而是因为你有着南纳族的血脉。

  “换回来。”银魅难得地严肃了起来。

  “我不会。”我被他吓住了,立马服软,脑袋乖乖地搁在他肩头,细细地说,“我,忘……忘了。”

  银魅拥紧我,我抬头觑见他额头上青筋直冒。

  “你说忘了?”

  他压抑着怒意,扶着我的肩膀,平视我,很认真地问:“那你腿间的这玩意是怎么变出来的?”

  “皇兄前几日来看我,我原本想下药结果没弄晕他,却把他的太监老三给弄趴下了,我想了想反正老三和宫婢们xing别不一样,勉qiáng能凑合,所以让人抬了去,扒了他的衣袍,然后慢慢地看,慢慢地揣摩,于是就这样了……”银魅似乎在确认我是不是在耍他。

  我目光澄澄地与其对视。

  他一挑眉,摇头不住地失笑:“怪不得,会成这样。”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变得不像吗?”我不耻下问。

  银魅什么也没说,只拿毛毯子裹住了我,扬声唤来宫婢们,一排女子款款而人,裙摆轻扬,香气漫开,低头不语。

  “中间第七个留下。其余的滚出去。”

  “是。”

  宫婢们立马滚了,小太监们低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屏风抬到了榻边,然后门被人关上了,寒冷的空气被隔绝在外头。我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脱了。”银魅简单地吐出二字。

  眼前的这个宫婢是我所见过的姐姐中姿容最好的一个,她此刻浑身发抖地跪倒在地:“公子饶命。”

  “我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脱衣。”

  宫婢求饶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耸肩,爱莫能助。

  她跪立着,一手撑地,一手抖着拉扯系在腰间的带子。衣袍解了,袄子也褪去了,留下嫣红的肚兜和内裙。

  “全部脱了。”

  宫碑咬唇,起身,浑身都抖了起来,垂着头尽数脱光了,雪白的桐体在外头的红梅衬托下,越发的醒目妖烧。她的脸此刻已红了一片,脖颈也是热熟的。

  银魅搂着我,将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声说:“你看清楚了。”

  “嗯。”

  “给我把你这破烂玩意变回去。”然后他的手用力一掐。

  我苦皱着一张脸,夹紧了腿,忙不迭地喊疼。

  “你若不变,我就拿刀子给你切了。”银魅温柔地劝导道。

  我委实屈服了,低头默默地朝裤子下边望了一眼。许多年后才’晓得,这豆芽,委实青嫩了些。

  但那个时候,我是真有些舍不得。

  此事闹完之后,宫婢又羞又恼再加上感染伤寒,晕了几日。而我却好了。

  原来南纳人能依着自己的喜好在成年之际变男,变女,甚至人妖。

  很庆幸,银魅适时地制止住了我,不然我可能会是首位心甘qíng愿化身阉人的南纳人。

  原来,太监也有没能阉割gān净的,偏给我撞上的那位便是。

  在我十五岁的那一日,我也知道了太监原来也不能全算是男人。

  第十四章 dòng内失贞

  南纳族者美且殊,雌雄同体。无论男女身形皆秀丽,xingqíng淡薄,老幼温顺平和不喜战。因通晓长生不老之秘,各国君王爱猎之,押养。

  可惜这类族人居住之地隐秘,有些南纳人甚至还会些仙术。就算各国联手合作,捕个几十年都甚难捕到那么一个。

  也因如此,我生下来之后,就被父皇藏了起来。

  这一藏便藏了许多年。或许是因为我体内只流淌着一半南纳血的缘故,所以一直以来都未显露出异于常人的地方,父皇对我也略微放宽了心。

  如今,却没想到竟出了这一茬事儿。

  好在银魅神通广大,替我瞒了过去。

  从那之后他便开始喂我喝汤药。至于这药是做什么用的,我并没有问。他说对我好,便是真的对我好。

  每每喝完药后就有些困,浑身也没多少力气,也因如此,银魅待我也比往日更为亲近,他会把我抱人怀里,躲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变仙术哄我开心,他真的很厉害,掌心中的雾气能幻化成各种各样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会眼弯弯,笑起来。但,心却悲伤。因为,我与他同属异类。这便是我不能随便进出庭院的理由。这便是父皇总是不来看望我的理由。我是寂寞的。

  我想摆脱这种寂寞,甚至想摆脱娘亲赐予我的这种血脉。

  直到,那一日的到来。

  那夜,弯月挂高。

  我闲来无事,倚着栏杆望着一乱碧波,悲摧明月,悲摧沟渠,悲摧人生……

  还未待我悲催够,便见远处有无数个侍卫太监提着宫灯,堵拥着一路奔来,灯火蜿蜒在亭廊处,游移着,仿若墉懒的火龙。

  也不晓得是哪个娘娘妃殡闲来无事前来参观,闹得这么大阵仗。

  我理理衣衫,正准备迎接,却没料到冲到最前头的侍卫把佩刀往胸前一摆,见到我后便扭着脖子,急忙朝后边的人喊了声“保护公主”之类的话。

  于是但见周遭yīn风一阵,chuī了我满脑瓜子。我还未想其他,池边的灯火就全灭了,不仅灭了,连带由数十盏宫灯笼组成的火龙也尽数黑了,只听得闹哄哄的一堆。

  我自从经历阉人未遂一事之后,早已练就了一颗铜铁铸般的心脏,但当下也不禁一惧。正当我惧得不得了的时候,后背便贴上了一具温热的躯体,那人心跳声隔着单薄的衣衫传到了我的肌肤上,有力且急疾。

  他单手勒住了我的脖子,声音很是年少:“这是什么地方?”

  我泪了。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敢闯啊。

  “这是皇宫…… ”见他身子绷得很结实,似乎很是紧张,我忙又加了一句,“的别苑。”

  “你是何人?”他的声音有些哑,咬舌也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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