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流年暗偷换_也顾偕【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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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泪上加泪:兄台,这句话理应我来问你。

  但眼下不是甘较这些的时候,我无比凄怨地瞄了一眼勒在我脖颈的手臂,轻软哄道:“我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是出门喂池里金鱼的路人… … ”

  他轻笑,正烤我有些友丈松时,他整个人都趴在了我的身上,一股子酒香的气息呼人我的鼻尖:“我可不找任何人。你们凡人果然不能轻信,平白无故给我下了药。”

  他说的“犯人”二字委实震住了我。

  我知道镇孰将军平日里喜欢绑一些奇奇怪怪的异族,今儿个怎么把神仙也敬献过来了。

  “你你你……去找下药的大胡子啊。绑我是怎么一回儿事?”

  “大胡子?”他征了怔,轻喘着炙热的气息便轻扫过我的耳畔,我脖颈有些痒,感觉他的发梢在动作间,他很赞同地点头:“没错,他那一脸的大胡子有些恼人。”

  神仙醉了。

  我泪了。

  彼时遮住月亮的云渐渐散去,从黑暗之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嘴角扯出笑容,压低声音道:“他们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劝你快些跑了吧。”

  “我浑身上下使不上劲儿。”

  “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药啊,神仙不是百毒不侵的吗。”

  “我何时说了我是神仙?”他语气里带着笑意,反问我一句。

  正当我盘算着怎么努力脱身的时候,突然有人哗的一声在我们燃了火把,银魅望着我微微征愣,视线便停到身后的人身上,满脸怒意地说:“你给我放了。”

  男人把手往我腰上一搭,揽紧肩膀,整个儿搂入怀:“本君不放。”

  我再一次忍住了磅礴瀑布泪。

  银魅被激得出了掌,那人带着我连退几步,眼见着周遭的侍卫包围了过来,我大喜之际,只觉得腰间的手一紧,他身上发出的茫茫白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昏天暗地之间,唯听到耳边一阵嗡嗡的风声。

  待我再次醒来,发现眼前漆黑一片,全身疼痛不已,胸口闷得慌。

  “这是什么地方?”我把压在身上的人给推开,“你好重,痛… … ”

  “对不住了,我不认得路就把你给带到这儿来了。”患率一阵响后,他似乎也坐了起来,抱膝靠着壁。

  我起身,朝四周摸了摸,所触之处都是石块,硌手得慌,有些cháo意。我顿时一惊,又摸索着沿路返回,蹲下缩在他身旁,戳了戳他,满脸沮丧。“我好像也不认得路。”

  他一双眼很亮,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望着我。“这不是皇宫吗,你住在宫内竟不认得皇宫?”

  “这好像是石dòng。”

  他怔了怔,垂下头:“对不住了,兴许是本君法术出了点岔子。”

  佛祖保佑,我委实萌生了杀生的念头。

  孤男寡女独处在没有一丝光亮的dòng内,况且这男人还疑似是名刺客,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别过脸,硬生生地叹一声:“你身上有带火折子吗?”

  “本君没有。”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qíng。

  我怒了:“你有胆闯皇宫,事前连个准备也没作?! “

  “本君没闯。本君是遭jian人暗算。”他的小小自尊在搏斗。

  我抚额,决心不跟他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怎么样了?能否再施法术把我送回去啊?”

  “我试试。”

  他说完话,就再没了动静。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在黑暗寻着他的轮廓,眯起眼睛凑近了:“怎么了?”

  “使不出,我有些热。’,他说得含含糊糊。

  “… … 哪儿热?我摸摸。”

  起初听他说被下药,莫不是发作了?

  我有些心急,俯身隔着他衣服略微试探地摸了一下,温度不低,我又探袖摸索着一路巡来,来到他的颈上,往上摸到了他的脸。

  光这么摸着,就觉得他唇线诱人,鼻梁很挺,眉很柔软,额头也有些高温。突然,他反手一捉,我只觉得手腕被人握得很紧,力度一拉,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他拥入了怀里,翻身压在了身下。

  “你要gān什么!”

  顿时衣袍被他拉扯开来,他的手像蛇一般滑人褒衣内,掌心的温度热得烫人,激得我一哆嗦。

  “你好凉。”

  你才娘呢,我是女的,不能不娘。

  他压在我身上,双手撑在我脑袋旁,身躯高大挺拔,俯视着我,黑夜里隐隐看到那双眼睛泛着醉人的光芒,仿若碧池里dàng漾的月色。

  隐隐感到月色越来越迷蒙醉人,我大感不妙。

  “我好难受。”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嘶哑了起来。

  “你一人难受就算了,你抱着我,我也难受。”我好心劝。并晓之以qíng动之以理地推了推他。

  岂料他将我的手掳在头侧,用力一揽。

  我呼吸一窒,掩入了他的怀抱,两具身体贴合得那么密,不留一条fèng隙。

  一股热气呼来,软滑湿热的东西含住了耳廓,传递到我的敏感的神经,令我犹如被电击般。

  他的指试探地滑过我的肌肤,揉捻之后,一手掌控浑圆,手指异常灵巧。我小半边身子仿若被火烧着,麻麻的烫烫的,浑身发软。

  我别开脸,想挣扎。

  却发觉背上又凉又被格得疼,一丝冷风透过二人的fèng隙钻人,我才察觉不知何时已被他扒了个光。

  “凡事好商量。”

  “剑拔弩张,没得商量。”

  还未来得及让我有所反应,他的唇便压下了,柔软中带着香气,我恍神过后,他舌头顶开牙齿长驱直人,肆无忌惮。手没从我的衣袍里抽出,越发加重了抚摸的力道,那还算亲昵温柔的吻也越发的火热,一发不可收拾。

  闪电般的快感让背脊都苏麻掉了,在我瞬间失神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袭来。

  我睁大眼,突然顿悟了。

  如此想来,他让我认路是假,诱我站污他是真。如今,米已成炊。

  清晨。

  我还软趴趴地裹着衣袍,闭目睡着,尚未恢复元气。

  旁边的人把手放在我头上,顺着发丝缠绵地抚着,浅而柔,手指有力。

  然后隐约看见他起身,背对着我站在dòng口,一袭身影玉树临风,未梳发,墨色长发披在月牙白的褒衣上,说不出的温润。

  我眯起了眼睛。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有人来了,得先行一步。”朦胧之中他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华,他俯身。在我额边印下吻,“本君定会来找你。”

  我一惊,醒了。

  发现自己浑身赤luǒ地裹在一个宽大的袍子内,白衫,绣着祥云银龙纹,绣工jīng细,很是华丽。

  他走了。

  他竟真的擦完嘴就走了。

  我颓了,一脸悲戚戚,小的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儿都不知道。

  突然一道回声dàng进我的耳里,“回禀公子,前方有一个dòng。”

  “闪开。”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

  我脸一黑,穿衣已是来不及,只得慌忙搂紧袍子蜷缩在dòng内。

  dòng外隐隐有亮光,进来了一个人,穿着婴粟花纹袍。就这么站在那儿,眼神里的、疼委实在我心口上挠了一把。

  诚然受伤的是我,我却也还健在,他大不必悔恨成这样。

  “谁也不准进来,给我滚出去。”他凄凑然地立在dòng口,喝退了众人。

  脚步很是沉重,一步又一步,走到我面前。

  “魅。”我唤了一声。

  银魅神色怔怔,看着裹在我身上,把我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却不属于我的衣袍,迟疑地伸手就扯。

  “我里面什么也没… … ”我愈说愈没底气,“穿”字是再也吐不出口了。

  他眸子bào实,眼眶里泛着血丝,蛮横地执着我的双肩,手指掐得我很疼,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将我的袍子扒下,视线怔怔地看了看,吸一口气别开了脑袋。

  他不言语,可掌心的温度却烫极了,他极力保持镇定,可手指却抖得厉害。

  我怕他迁怒于我。

  想着无缘无故地便被搅人这烂泥里,生下来便是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不觉眼眶里含出了一泡泪。

  “可怜我一个父皇不疼,没娘爱的人。我等了你们一整夜,竟现在才来。”我的声音压低了七分,添足了十分的委屈,硬生生地把那一点点心虚给摒除在外。

  “蛮儿… … ”他眼底有悲凉,“你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身子还好吗?”

  啊?

  确定他是问的是我身体方面还好吗,而不是问昨夜那人技术还好吗。

  我委屈地扁嘴。

  “他用东西顶我。”

  “很疼… … ”

  “还流血了。”

  我一项项数着旁人的罪行,却被他突然拥人怀里,搂得很紧,他的怀抱暖着我,用自己的磨将我拢了个结结实实,一道便咽的声音响起:“再也不会了。”

  他说:“我不会再让人伤你。”

  语气那么柔软,化入空气。

  我眯起了眼,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准备了数十项开罪的理由,居然还没用便逃脱了。

  我实在有些小幸运,忍不住抚着他的背肩,安抚之。

  他竟将我搂着,恨不能掐人骨揉人ròu内。

  真是憋得够戗。

  后来本宫才知道了原来有失贞这一词。

  听闻民间的女子失了贞洁要浸猪笼,淌若未有婚约在身的姑娘私自生子,还要施火刑。

  银魅的口风很严实,竟也没泄露一丁半点儿。

  只是经过那件事之后,皇官里我所住庭院的戒备又严实了不少,只能进不能出,别说男人了,连只公蚊子都要阉割了才肯放进来。

  huáng昏落日,望着飞在我头顶一团黑漆漆闹chūn的母蚊子,我挠挠手臂,很是惆怅。

  我靠在栏上喂鱼儿,摸摸腹部,低头叹了叹。

  我虽是爹不疼,娘不爱,但幸好是个公主,以后也不怕招不到驹马。

  只是我翻了翻失贞必备的chūn宫图,觉得多少有些调怅,里面三十多页,只偏偏对第二十五页有印象,前面的未试后面的也没尝。

  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你若身体好些了,本君不妨陪你一个个试个够。”一个人轻声说,暖暖的热气chuī在耳朵上,我一阵哆嗦,半边身子部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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