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飞翼【完结+番外】(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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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泪如雨下,柔弱的身子在地上恐惧地颤抖,正要指着自己的脖子说事儿,却见惠帝一言不发,用冷漠的眼神扫过她,一双眼睛回复了清明,却离开了她,转身走了。

  他来去如风,又并未治罪,荷嫔心中安心了片刻,之后又忍不住忐忑了起来。

  她自然也并不知道,惠帝这是觉得自己最后的感qíng都被这要命的一瓷片给捅碎了,也不知道惠帝出了她的宫中之后,摸着自己肩膀的伤口,竟什么都不管,不顾身边内监的慌乱,一路往沈望舒的宫中去了。

  他一路踉踉跄跄,可怜脆弱地冲到了沈望舒的宫中,却见阿玄并不在,偌大的华贵奢侈,聚集了天下最华美一切的贵妃的殿宇之中,竟是鸦雀无声。惠帝走过这熟悉的,天天都走动的宫殿,又觉得这里才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他肩膀疼得厉害,忍耐着摇摇晃晃地进了宫中,却见沈望舒正托着一碗茶,听身边一个小宫女说话。

  他看见她眉目惬意,永远都不会有悲切的脸,眼泪就落下来了。

  他xingqíng偏yīn柔,本就是软软的xing子。

  “陛下?”沈望舒才不管惠帝怎么死呢,见了他竟然去而复返,便皱了皱眉。

  “朕,朕没有地方可以去。”惠帝有些茫然地说道。

  他是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叫自己感到心安。

  荷嫔处不要说了,后宫这么大,可是其实那么多的妃嫔,真的一心为他,将他看的比命还要珍重,又能够护住他的,也只有贵妃一人了。

  “朕很疼啊。”他心里疼得甚至不能呼吸,捂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走向第一次,在他落泪却眉头都没抬一下的贵妃,看她漫不经心是用美艳的眼只翻看一双纤细白皙的手,他终于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可是却绝不肯就这样失去,试图用自己的láng狈与可怜,来换贵妃对他曾经的感qíng。

  只要曾经有过感qíng,那就是存在过,总是会又重新回复从前的对不对?惠帝的眼里就充满了希望。

  “本宫又不是太医,陛下若疼了,该去宣太医。”沈望舒已经与惠帝撕破了脸,自然不会再与他纠缠,摆了摆手,就有阿玄留下的侍卫护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敢与惠帝这样冷言冷语,全都是因阿玄在给自己撑腰的缘故。

  若连帝王都能压制的摄政王不是阿玄,她真的敢对他这样肆意?

  若是从前的轮回,她只会用更多的筹谋的办法,来收拾这两个。

  “太医?”贵妃竟然冷酷到了这个份儿上,惠帝的眼里越发地有泪水在酝酿了。他看着就在自己三尺之外的贵妃,却叫许许多多的侍卫给拦着,只能勉qiáng看见贵妃一个晃动的身影。

  他听着贵妃对自己无qíng到了极点,突然叫道,“荷嫔都是骗你的!”他似乎看到贵妃那双上挑的,神采奕奕的眼鄙夷地看过来,却顾不得这个,抓着自己的衣襟伤心地说道,“你在朕的心里,不是没有位置的人。”

  沈望舒连抽他一耳光的力气都懒得有了,只觉得龌蹉透顶,碰他一下都脏了自己的手。

  “阿玄,阿玄都是在骗你!”惠帝却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他眼神急切地看着沈望舒,呼吸困难了许多,却还是急促地说道,“他是为了败坏朕,是为了将你置之死地,在哄骗你!你忘了,他从前多讨厌你?从前讨厌,如今怎么还会心悦你?不过是看朕的笑话,然后再处置了你!”

  他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儿,眼里都露出了光彩来,殷切地看着不远的自己的贵妃,目光不自觉地露出几分央求,仿佛在等着她不要给自己那么多的伤害。

  “若陛下从前将我当做靶子,如今还来倾诉衷肠,那阿玄突然心悦我,自然并不奇怪。”沈望舒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既然喜欢你,为何不日日守着你?!”

  “他尊重我,自然会爱惜我,护着我,与陛下珍重荷嫔,又有什么不同?”沈望舒见惠帝的眼里希望在湮灭,不耐地说道,“陛下不必在我的面前作态。今日,你就算血在我的面前流尽了,我也不会有一点的在意。”

  她笑了笑,不愿再看惠帝那张伤心yù绝的脸,摇摇摆摆地就往后方的寝殿去了。虽然她要与惠帝决绝,日后也不再做这见鬼的贵妃,不过叫沈望舒说,这宫中的宝贝财物,那也是要一起带走的。

  这可都是贵妃当了靶子这么多年的辛苦钱。

  她也知道惠帝从她宫中回去大病一场,肩膀的伤口似乎还化脓不好痊愈,可是对她而言,惠帝不过是个陌生人,也不爱去打听。

  如今惠帝的面前,因贵妃不去见他,他又不乐意见哭哭啼啼请罪的荷嫔,因此到是容妃在照顾。

  容妃如今在帝王面前颇为风光,不过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人,贵妃宫里宫外那是叫摄政王的侍卫守着的,自然是不能得罪。

  她也在惠帝昏昏沉沉之中听他唤过贵妃,醒来之后还问过贵妃有没有来看望过他,知道贵妃没有来过,还十分失望消沉。

  容妃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肯定有事儿,不过比起不好惹的贵妃,她如今忙着欺负荷嫔。

  据说惠帝的伤口就是荷嫔给捅的,容妃哪里能饶得了她,什么都不必说的,只暗示御膳房浣衣局等处怠慢些,不过几日,就将荷嫔给磋磨得gān枯起来。

  荷嫔在宫中养尊处优久了,吃用都是最好,可是一转眼,送来的饭菜都是馊的,衣裳没人洗,送回来的还带着刺鼻的怪味儿,这谁受得了呢?只是从前若惠帝还好,自然有荷嫔告状的地方,如今她求告无门,只觉得这宫中竟是一个地府一般。

  就算使了银子,这些宫人银子照拿,却不给办事儿。

  因此,当沈望舒听jīng通后宫八卦技巧的阿香绘声绘色地与自己学着这里头的话的时候,也觉得荷嫔的日子过得真是不坏。

  她既然过得不好,沈望舒也就放心了,因此一心一意打包自己的行礼。

  只是她心中却忐忑,不知自己这和离,该如何不会连累了阿玄的名声。

  毕竟,贵妃出宫再嫁,多少会叫人用龌蹉的猜想,来猜测她与阿玄的一切。

  摄政王帮贵妃娘娘解决了这个天大的难题。

  不过一日,就有朝臣上书,说及惠帝后宫妃嫔三千,只是帝王实则心中独爱一个荷嫔,因此繁华凋零,女子的花期都被蹉跎,这是多么不人道的事qíng呀。

  既然皇帝陛下只想睡那一个女人,那就不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耽误那么多美丽姑娘们的青chūn年华了。

  只是想来宫中妃嫔们都胆小,不知宫外世界如何,那就不必都出来,依旧继续在宫中生活,只叫一个胆子特别大的妃嫔出宫再嫁试试,若过得不好,就那么算了。若有幸过得好,才好叫妃嫔效仿不是?

  胆子大的是哪位?

  别瞅了贵妃娘娘,就是你!

  第26章 贵妃金安(十二)

  “这就是你的主意?”沈望舒知道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

  她看着在自己面前垂头喝茶,侧脸冷峻的青年,忍不住想要掐一掐他的耳朵。

  贵妃娘娘自然是个能想敢做的人,伸手,果然用涂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掐住了阿玄的耳朵。

  堂堂摄政王,看尽了世间美色,都能对美人儿们毫不怜香惜玉抽耳光,显然是能做大事的人,突然就脸红了。

  他抬了抬手,想说于理不合,可是到底舍不得叫沈望舒的手指从自己的耳朵上下来。

  他嗅着独属于女子的芳香,绷住了脸,却耳朵滚烫,只垂目努力平静地说道,“总不能叫你坏了名声。”

  若贵妃与帝王和离,就算是她有理,可是世人也都只说骂贵妃大逆不道的。

  沈望舒又是要嫁给他,若叫人说一句贵妃在宫中与摄政王早有首尾,那沈望舒的名声只怕往后到死都沾上了污秽。阿玄是不肯叫她没了好名声的,也不会为了自己一时的欢愉将沈望舒放在一个千夫所指的位置。

  他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办法,自然是十分用心的。

  左右也是前朝发难,谁会想到贵妃是否真的想要与惠帝和离呢?

  且日后若贵妃要嫁给摄政王,叫人知道了,只会说摄政王居心叵测,与贵妃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又能把荷嫔给拱出来,也得叫惠帝尝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还有荷嫔,凭什么躲在贵妃的羽翼之下安稳度日?

  阿玄的眼角温和起来,见眼前美艳的女子笑靥如花,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影子,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终于还是抬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儿,看她微微一怔,之后温柔地看着自己,又觉得满心的欢喜。前朝之中对叫贵妃出宫“试试”的话题倒是十分火爆,盖因贵妃得宠,虽如今都沸沸扬扬说惠帝宠爱的不是贵妃,而是荷嫔,不过荷嫔从来名不见经传,是否有宠,真的难说。

  贵妃横行宫中,乃是盛宠加身,惠帝宠爱她宠爱得看不进去别的女人,这叫已经送了女孩儿们入宫的朝臣们qíng何以堪呢?

  如今好容易有个理由将贵妃从宫中赶出来,给自家女孩儿们腾地方,因此朝臣们就顾不得荷嫔是不是得宠,十分踊跃,积极先gān掉贵妃。

  惠帝病怏怏地上朝了一把,听说此事如被雷劈,知道这是阿玄在使坏,断然拒绝,也叫朝臣们坚定地认为,贵妃这是必须要出宫不可了!

  不出宫,宫里的其他嫔妃都只能上吊去了!

  因此,虽然是阿玄暗中挑头儿,不过这沸沸扬扬到了如今,都要求贵妃出宫之事,就已经是有人兴风作làng了。

  他们并不在意荷嫔是否有宠,只在意真正被惠帝爱护的贵妃,是不是能不要继续碍眼。阿玄虽然已经将那些暗中闹事的一一记下,不过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只好等日后再清算。他见沈望舒笑了,忍不住拿自己优美却带着薄茧子的拇指,去摩挲这女子柔软细致的手腕处的肌肤。

  他只觉得滑腻柔软,只摩挲了一下,就咳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不经意般地拿手指搓了搓自己的脸,却又觉得一股子细致的香气,从自己的手指之中透了过来。

  阿玄的目光游弋,想要将手指凑到自己的鼻间,又恐唐突了沈望舒,不得不勉qiáng忍耐。

  沈望舒却只是含笑看着他。

  他一直都为自己在筹谋,她不知该用怎样的感qíng来描述心中的感qíng,此时此刻,当她知道阿玄为自己想到了这么多,也只有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掌中,见他一惊,明明舍不得,却飞快地放开了自己的手,忍不住心中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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