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炮灰有毒_飞翼【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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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勉qiáng忍耐眼中的泪意,仰头看着这个英俊端贵的青年,轻声说道,“待我出宫,你可愿娶我?”她静静地看着阿玄,一笑,露出了几分真切的qíng意。

  “不必大cao大办,风风光光。只是,我想堂堂正正嫁给你。”

  那时,他们两个可以无所顾忌地手挽着手,立在众人的面前。

  叫世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好。”阿玄认真地应了。

  他木讷得不知怎样告诉沈望舒,当她说想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是多么欢喜。

  “陛下处,你不必担心。”他想了想,恐沈望舒为惠帝与荷嫔为难,俯身给沈望舒倒了一杯茶,看她含笑喝了,便和声说道,“陛下虽是天下之主,只是在我的面前总不能抬头,不必担心他为难你。至于荷嫔,”他脸色微微冷淡了起来说道,“我已经将她宫中人都扣住,陛下与她亲近日久,宫中只怕都知道她许多得宠的痕迹,把柄不少。日后就为了这个,她也不敢来寻你生事。”

  “你这样qiáng势,怨不得陛下……”沈望舒便叹了一声。

  哪个皇帝希望身边有个大权在握的摄政王呢?

  “他若容不得,左右皇家子弟多得是,换个人做皇帝也就罢了。”阿玄垂目说道。

  若真的要换个皇帝,这一回,摄政王阁下决定选一个才出娘胎的,省的没几年就要再换一个没野心的皇帝。

  沈望舒自然不在意他会不会搞死惠帝,只是迟疑地问道,“为何你不登基呢?”

  阿玄比皇帝还要掌权,既然如此,为何不自己做了皇帝,好名正言顺,也不会叫头上有嫉妒想要毒死他的呢?沈望舒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做皇后,却在意阿玄的安危,见他对自己挑眉一笑,英俊落拓,便嗔道,“这是为了你,不然,谁知道哪一日会不会又是一碗砒霜呢?”荷嫔还想毒死阿玄,可叫她气坏了。

  “我就算废了他,自己也没法登基。”阿玄理智极了,显然也是想过这么个坑爹的问题的,压低了声音说道,“皇位人人盯着,我以摄政王辅佐的身份独揽朝纲也就罢了,若敢废帝自立,宗室里那起自人,只怕立时就敢喊一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打着为先帝报仇的旗号来撵我去死,回头,他们还要自己做一做皇帝了。”

  与其那般给别人当踏脚石,还不如眼下。且阿玄对当皇帝并没有什么兴趣,想当初没遇上沈望舒,他连家都不愿成一个。

  他想到那时对女人总是没有什么兴趣,便垂了垂眼睛。

  无妻无子,做了皇帝又有什么意思。

  ……摄政王多年不肯娶亲,又没有名声在外的红颜知己啥的,许多朝臣都觉得自己“懂了”。

  他们送给了摄政王许多的美少年。

  当然……这个就不要与贵妃娘娘说了,那些美少年们阿玄没要,后就坊间传闻摄政王不喜美少年,乃是喜欢美大叔来着。

  没见某某某大人生得极好,因此被赞学问,如今已经是某部侍郎了么,又有谁谁谁的,如今也都因生得斯文温润,得摄政王青眼因此官运恒通了。阿玄那时还不以为意,觉得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如今想到已经是一后背的冷汗,努力用深qíng的眼神去看沈望舒。

  他都顾不得什么刻板的规矩了。

  沈望舒叫他那漆黑的眼看到毛骨悚然,一点儿都想不明白,为何问了一句登基,就叫阿玄这样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她还垂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不由有些疑惑。

  “日后若有流言,万万不要相信。”阿玄认真地叮嘱着自己的心上人,显然一颗心已经不知发散到何处去了。

  沈望舒哭笑不得,想不明白,自然就不再多想,正与阿玄说着在宫中打包了许多的珍珠宝贝,日后也是个豪富的人了,却听见外头传来了请安的声音,之后,一脸大病初愈的惠帝带着两个内监进门。

  他本无jīng打采,又带着几分烦恼,只是一抬眼就看见阿玄正坐在沈望舒的对面,这两个人的一双手,还彼此jiāo握在一处。贵妃美艳绝伦,阿玄英俊挺拔,两人亲昵地在一处,那美满的画面晃疼了惠帝的眼。

  他眼睛顿时就红了,用仇恨的眼神怒视阿玄。

  阿玄淡淡地扫过他,却并不松开沈望舒的手。

  在这个伤害过沈望舒的男人的面前,只有沈望舒松手的份儿,他是绝对不会先撒手的。

  “你,你放肆!”任谁发现自家后院儿一枝红杏出墙来也受不了哇,惠帝眼眶通红,厉声呵斥道,“欺人太甚!”

  “诸大臣已经与陛下决议贵妃出宫之事,且已经说破,贵妃并未对不住陛下,本王不明白陛下的话。”阿玄冷淡中,又有几分莫名的痛恨。

  惠帝待贵妃不好,因此叫她改了心意,将一颗心放在了如今的阿玄的身上,阿玄本应该有几分感激惠帝对自己的成全,可是不知为何,每每阿玄想到自己心上人是在用怎样的痛苦来度过发现惠帝辜负她,欺骗她伤害她的艰难的时光,都会在心中生出极致的痛恨。

  他恨不能捧在手心儿的珍宝,却被惠帝这样作践,已经叫他有些忍耐不住。阿玄眯了眯眼睛,看着惠帝那似乎幡然悔悟的脸。

  “本王听说,陛下妥协了。”阿玄带着几分厌恶地说道。

  前朝声势太大,惠帝只拒绝了两次都撑不下去了,含糊地应了要贵妃出宫之事。

  这其中有多少“不得已”,阿玄不想知道,只知道懦弱的惠帝,并不能配得上她。

  “只是从长计议。”惠帝从来都很擅长这个,前头还有一个荷嫔在默默守的云开着不是?

  他心里恨阿玄叫破自己的软弱无能,见沈望舒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眼眶一红,却急忙忍住了,与沈望舒轻声说道,“就算你出宫去,可是往后,朕还是会接你回来!”他仇恨地扫过阿玄,顿足,再也看不得眼前这两个越发亲密的样子,飞快地转身走了。

  他走了一路已经难掩对阿玄的种种的仇恨,待走过了御花园,他猛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他眯了眯眼,想到了什么,转身往荷嫔的宫中去了。

  荷嫔的宫中越发人迹稀少,几乎算上是死寂了。

  阿玄抢了她几个心腹的仆人,虽给她留下了一个最忠心的,不过荷嫔却已经十分艰难。

  宫人少了,平日里的服侍本就寻常,如今越发地没人gān活儿,有一次荷嫔竟是自己来烧的水喝。

  她也终于明白,自己在宫中过得那样舒坦都是仰赖了惠帝对自己的宠爱,因此对从前怀疑惠帝越发感到自责。她本想去与惠帝赔罪,之后化gān戈为玉帛,还如从前一般恩爱,不过她的宫中叫阿玄命人给关了,往惠帝面前递话儿,惠帝却不肯见她,叫她惊惧,恐惠帝真的远了她。

  且还有个容妃据说日日在惠帝眼前谄媚,荷嫔只觉得担心极了。

  今日见惠帝竟来见自己,荷嫔惊喜jiāo加,眼里的光彩与痴恋叫人动容。

  “陛下!”她只喊了一声,眼泪就已经滚滚落下。

  她也跟自己说,惠帝是真的爱慕着自己,如同贵妃与容妃,宠了也就宠了吧,左右不过是帝王无趣的时候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日后等她做了皇后,有大把的时间与规矩来治这两个贱人。

  因心中已经想到了这些,荷嫔的身段儿就越发地柔软顺从,她本就知道惠帝的喜好,因此一言一语都叫惠帝心里舒坦,不过今日惠帝可不是来在她的面前寻舒心的,见她柔弱地往自己的怀里靠来,到底是多年的真心爱恋了,惠帝熟悉荷嫔就如荷嫔熟悉自己一般,就知道荷嫔这是旷得久了,想要与自己先颠鸾倒凤一下。

  这年头儿大多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只要他与荷嫔缠绵一次,再多的龃龉也都过去了。

  然惠帝如今没有什么心qíng,冷淡地将荷嫔推开。

  荷嫔脸色一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惠帝。

  他来自己的宫里,又不与自己同房,难道来逛园子啊?!

  “陛下?”她心里有些惶恐地唤了一声。

  “朕今日来,就是来问你一事。”惠帝满心都是阿玄给自己的屈rǔ,与若贵妃离宫自己要被坏掉的名声,他舍不得贵妃是其一,不能叫贵妃给自己戴绿帽子才是更要紧的,如今也只有釜底抽薪了。眯了眯眼,惠帝便挥退了宫中仅有的几个宫人,见无人方才与荷嫔冷冷地问道,“从前,朕叫你预备的砒霜,你还收着罢?”他的脸色yīn沉,显然已经动了杀机。

  荷嫔心中一跳,急忙点头道,“陛下的吩咐,臣妾自然全心……”

  “预备着,回头朕设宴,你叫人放进他的酒水里。”惠帝打断她的话,yīn沉地说道。

  “是。”若摄政王死了,惠帝就再无忌惮,就能叫她做皇后了,荷嫔脸上一喜,觉得惠帝的心还在自己身上,脸上就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敢与朕抢夺贵妃,朕一定要他的命!”惠帝听见荷嫔应了,这才满意,忍不住喃喃地说道,“贵妃,只是朕的!”

  他的声音细微,可是在空旷寂静的宫殿之中,却清晰极了。

  荷嫔脸上的笑容,顿时僵死在了脸上!

  打死荷嫔都不会想到,总是厌倦贵妃,总是在她的面前声音冷厉地要废了贵妃的惠帝,竟然会说出今日这话。

  他从来都不喜贵妃,可是为什么如今贵妃要走了,他却舍不得起来?

  荷妃浑身冰冷地看着眼前英俊的帝王,明明她还在他的眼前,可是他的那双眼睛里,却看不到她的影子了。

  他心心念念要把贵妃留在身边,哪里还有当初那咬着牙一定叫贵妃去死的样子呢?

  荷嫔不知道贵妃到底给惠帝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只知道,自己的男人,似乎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被夺走了。

  清秀脱俗的美丽妃嫔眼眶一红,潸然泪下,她拧着惠帝的衣裳,一双水一般的眼瞳里有千言万语在涌动,那缠绵的qíng意与柔qíng似水,都是惠帝最喜欢的,可是眼下,帝王却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脑海里都是要离开自己,叫他竟生出惶恐的贵妃,只有那可恶的夺走了那个美艳绝伦的女子的摄政王,却半点儿都没有眼前自己深深怜惜的荷嫔的影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还露出一抹温qíng的笑意。

  “贵妃只是与朕置气罢了。摄政王想要抢走她,还早得很!”贵妃是爱着他的,用自己的xing命去爱着。

  不然,她不会为了自己,与摄政王那样争执,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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