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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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她们刚站定,门边就响起了汪怀善的笑声,“回头你要是得了好礼,可莫要藏私,定要分我这为夫的一点。”

  话毕,就见那英武的善王带着一五官秀丽的美貌女子走了进来。

  “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善王一路拱手过来,脸上全是狡黠的笑,“二叔,二婶,三叔,三叔,四叔,哦,四叔,可是四叔婶不曾来?想来四叔婶定不会少了我媳妇这份见面礼,您呆会可别给我藏着了,我可不依……”

  庄永重闻言哭笑不得,“定少不了你的。”

  汪怀善哈哈大笑一声,朝他叔父顽皮地挤了下眼,

  这时,汪怀善已向她看了过来,见到她嘴角扬起的笑,他走过去跪到她跟前,把她怀里的怀仁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一脸正经地朝她道,“您看我讨的媳妇儿可好?”

  这一世,张小碗第一次知晓笑得合不拢嘴是什么滋味,这时她迎上儿媳妇朝她小心看来的目光,她朝她轻颔了下首,才朝汪怀善笑骂道,“就是这大喜的日子,你也不忘跟我调皮。”

  一过就是二十年,她的孩儿总算是长大了,他以后有他的家,有他的孩儿,他会知晓这世上的太多事没那么好,但绝也不会那么坏。

  时间真是快极了。

  “过来罢……”看着小心翼翼走到怀善身后便跪下的儿媳妇,张小碗柔声朝她道。

  王如珠着跪着靠近了她,先朝汪永昭磕了个头,小声地叫道了一声,“儿媳木氏见过公公。”

  遂后,又朝张小碗磕了头,便抬头朝着张小碗红着脸笑了一下,道,“儿媳木氏给婆婆请安,婆婆吉祥。”

  张小碗朝她伸过手,她握上她那虎口有薄茧的手,笑容便更深,“这官话说得如此伶俐,以前不曾学过罢?”

  “未曾,是这些时日来学的。”木如珠被她握了手,看着她那神采奕奕又满是温柔的眼,心下又是紧张,却又无端地放了一些提着的心下来。

  “样子长得甚好,又是个聪慧的,难怪怀善欢喜你。”张小碗笑着道,松开了她的手,紧接着又打了下这时逗着怀中怀仁玩的怀善,嘴里佯怒道,“这种日子也还是没规没矩的,还不赶紧去给你父亲大人磕头。”

  “唉,您别打我,我这就去。”怀善笑叹着道,在他膝上的怀仁一见得他也被娘亲打了,立马咯咯笑了起来,还扬了小手上下摇动,似在助威。

  “果真是个坏小子。”刚被怀仁咬了手指的怀善笑骂,带着他跪着移了两步,笑嘻嘻地朝汪永昭道,“爹,你看小弟弟根本分不清你我,我跟你赌两坛酒,您只要不在,他定能认错人。”

  他话刚话,怀仁就朝汪永昭的膝上爬,嘴里叫道,“爹爹,爹爹……”

  怀善一听,脸刹间垮了,“果真是小坏蛋!”

  汪永昭本是冷眼瞪着他,这时嘴角却翘起了笑,抱起怀仁,把他抱到腿上坐着。

  这时张小碗见他还没规矩,伸过手来又拍了下他的脑袋,“快快行礼。”

  见他又被打,怀仁拍着小手板,发出一长串欢乐至极的“咯咯咯”长笑声,把在坐的甚多人都逗得嘴角扬起了笑,便是木如珠,都好笑地看着她那被母亲训的调皮夫君。

  他这般模样,她曾看到他在他那些叫哥哥的兄长们面前露过,没料想,他在父母面前,也似这般长不大,无忧无虑的样子,跟在战场上那个勇猛果敢的善王是如此的不同,但又不觉得突兀。

  他就好像能得到所有人的欢喜那般,谁都想靠近他。

  这时,听到屋内那欢快的轻笑声,木如珠心里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跟传言不符,便是跟姥姥说的,也不尽相同。

  他那跟他长得甚像的父亲,只是比他更威严冷漠了一些,看着不近人qíng了点,但看得出来,他是不厌恶他的。

  “敬茶罢。”汪永昭淡淡地开了口。

  “是。”

  汪怀善这才领了木如珠敬茶。

  汪永昭接过茶后,让江小山端出一个盖了红布的红盘子,便饮了茶。

  张小碗也接过了木如珠手中的茶,一口喝下后,把萍婆手中准备的jīng致木盒子jiāo到了她手中,才与她微笑道,“以后就叫娘罢。”

  木如珠红着脸应了声“是”。

  “我还没给您磕头呢。”汪怀善这时又朝汪永昭嘿嘿一笑,给汪永昭磕了一个头,朝他伸手道,“您给我再抱抱这小子,我这几日都忙着给汪家娶媳妇儿去了,都没好好抱过小弟弟。”

  张小碗听着实在是忍不住了,笑骂道,“少胡来了,带我儿媳去见外祖父外祖母和叔父叔婶,这亲都没认全,你又乱来,看你爹等会不训你!”

  汪怀善哈哈大笑了几声,挠了挠头便朝汪永昭诙谐道,“那孩儿起来了啊?”

  见他这时还不规矩,汪永昭冷眼看他一眼,不动如山地轻颔了首。

  汪怀善这才起身,木如珠见状,又匆匆朝汪永昭跪下磕了个头,慌忙从和姥姥的手中,把她备好的礼给了张小碗,轻声地道了句,“给父亲大人和您的,您莫嫌弃。”

  “不会,孩子。”张小碗轻拍了拍她的手,微笑道,“去见家里人罢。”

  木如珠脸更红了,低头紧紧跟在了汪怀善的身后。

  怀善这时已掀袍朝张氏夫妇跪了下去,“外孙怀善带媳妇儿给两位老人家磕头请安了。”

  他说的是梧桐村话,一直浅浅笑着垂眼不语的木如珠早前被他叮嘱过,当下就紧随着他跪了下去,碰地磕头。

  “这可使不得。”张阿福连忙起身,立马扶他起来。

  “这有何使不得的。”汪怀善嘿嘿一笑,半起了身,扶了木如珠起来。

  刘三娘见状,已把准备好的见面礼给掏了出来,一言不发地往外孙媳妇手里塞。

  木如珠朝她嫣然一笑,“谢外祖母。”

  刘三娘看着她明艳亮丽的笑,怔了怔,又把手上带的玉镯拉了下来,眼睛朝给她镯子的大女儿看去,见她笑着朝她点了下头,她便拉过木如珠的手,又把镯子塞进了她的手腕里,嘴里念叨道,“要多子多孙,要好好对怀善好,他心地善良,莫要让他吃亏,来生你也会得福报的。”

  木如珠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看着她的脸,听她说一句,她便微笑着轻福一下腰,应道一声“是”,举止落落大方,又甚是得体。

  她又端过奉上来的茶,跪下双手举起,给二老敬了茶。

  “外祖父……”

  “外祖母……”

  辈份最高的二老过后,便是到汪家的三兄弟,最后轮到张家的三兄妹,随后便是府里的老人。

  木如珠认到最后,脸都笑僵了,打发出去不少东西,也收回了不少东西。

  等认完亲,怀善要领新媳妇去给孟先生请安,张小碗便叫人回去休息一会,到时午时再一起午膳。

  怀慕与怀仁得了大哥一匣子的宝石,被七婆八婆带到一边玩去了,而外屋里,萍婆给汪永昭与张小碗送上茶后,这才坐在张小碗的下首,与张小碗说道,“那姥姥您是瞧见了?”

  “嗯。”张小碗喝了口茶,淡道,“听你说,她是不会说官话罢?”

  “应是不会,就算听得懂,也只有一两句。”

  “那眼色便是好的。”张小碗淡淡地道,“该跪谁,不该跪谁,她比如珠都要先知会一步,我看到后头,她站在后面还提醒了几句罢?”

  一直为木如珠端茶的萍婆子答道,“是。”

  张小碗想了想,朝身边的汪永昭看去,“您看?”

  “妇人之事,你看着办。”汪永昭看她一眼,便打开了江小山刚拿过来的几封信,展开看了起来。

  张小碗便回过头,朝萍婆子道,“你帮我想想,我是教还是不教?”

  怀善是她儿子,她可以什么话都可说,但新儿媳,毕竟不是她的亲女儿,她就算有疼爱她之心,可她领不领qíng,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看着她那儿媳,确是个心里主见甚大的。

  到底,还是隔着一层,再说,每人行事风格不一样,她教的不一定对,也不一定对她有用,也不定能得儿媳妇喜欢就是。

  “她是个心里有主意的。”萍婆子想了一下,便道,“您再多打量几日,看要不要教。”

  张小碗点头,叹道,“是,再看看罢。”

  儿媳看起来是很紧张,但在堂屋里过了些许时辰,她就又冷静下来了,张小碗想,她儿子确实找了个与大凤朝大家闺秀不同的女子当媳妇。

  另一头,她也隐隐觉得怀善不想让她教,他说她该懂的都懂得,以后去了京都也会护得住自己,言下之意就是,他觉得木如珠很qiáng。

  张小碗坐着想了想,又道,“不管教与不教,京中的局势,哪家的夫人哪样的xing子,趁二夫人三夫人正在,这几天便请她过来聊一会,该让她知的都让她心里有个数罢。”

  “唉,您正好也多与她处处。”萍婆子笑着道。

  张小碗也笑了起来,转眼看汪永昭皱眉看着手中信纸,她推了推桌上杯子,“您喝口热的。”

  ***

  这次过年,因着有些来贺喜的人赶不回去,张小碗便让这些人在除夕夜聚在了都府里过了一个年。

  这上下近半月的日子,都府里的人上到下都脱了一层皮,张小碗每日都要过问不少事qíng,京中的事,她让汪杜氏与汪申氏每日都陪着木如珠去说话,两妯娌来与她说时,都说善王妃温婉知礼,对她们说的话甚是认真,有什么不懂的,也问得甚是仔细。

  张小碗很是欣慰,本想好好与木如珠呆得一时半会,但无奈府中琐事实在甚多,还有家中人要cao心,挤了又挤也抽不时间,便也只能让木如珠先跟着婶婶们说话了。

  她也是让萍婆子跟在她身边,有什么不对的,有萍婆子,有那位姥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下这关头,忙完了回礼,她又要忙汪永昭麾下众大将年关的赏赐。

  待刚过了初三,她累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之际,汪永昭的两位心腹yù要成亲,这两人一直要么住在铁沙镇的兵营,要么就是在外面替汪永昭跑路,他们哪有什么住所,张小碗便又是叫了管事的忙给他们找住处,可沙河镇这时哪有什么空宅子,张小碗便狠了狠心,把德阳府一分两半,写了地契出来,给了他们当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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