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_杀猪刀的温柔【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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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碗听了抬起头,朝四婶感激地笑了一笑,她这时也看了看外面,见没人,才把话说出了口,“能多问您两句话吗?”

  “你问。”那汪四婶先是一愣,随后点了头。

  “是不是那位表姑娘的儿子要是生了下来,他们就不要我的大郎?”张小碗看她一眼,低低地问。

  汪四婶又是一愣,这才叹道,“早知你是个聪明的,如今看来确实如此,那表姑娘啊就是你家婆的心头ròu,她那妹子生下这表姑娘之后就去了,她是把她当亲生女儿抚养大的啊,在她心里怕是没几个及得上她的人,你现在心里要多少有个数,但我看,她那肚子也不是个争气的,现在你要知道你家大郎现在才是他们家真正的长孙,你要好好照顾他,可知?”

  “不是可以娶平妻的吗?怎地……”张小碗把手中帕子在膝上折好,再次低低地问。

  看在汪四婶眼里,以为她是心烦意乱,不由同qíng地摇了摇头,便又压低了声音跟她说,“你也别怕得紧了,你忘了,你还有个舅舅?这几年我听着你四叔告诉我的意思是你舅舅也想让大郎接你上京呢,就是头上那几位压得太紧,这才没成行,现在大头的老太太也去了,你这京也是上得了的了,你舅舅现在大小也是个五品了,又跟你家翁有着那样的jiāoqíng,只要他在着,没什么平妻的事,你且可放心,你这日子现在是熬出来了,好好教养大郎,日后过不坏。”

  张小碗点点头,这时汪四婶要走了,张小碗见她起身,瞄了眼外面,这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也顾不上什么了,对着汪四婶就是跪下磕了个头,随即匆匆站起来,对汪四婶说,“您的恩qíng我记着了。”

  那汪四婶本是见她可怜,想跟她多说道几句,没料得了她这翻态度,心里也倍感欣慰,不说什么就扬高了声调对张小碗说,“那成,好生照顾着孩子,我走了。”

  “送您。”张小碗朝她福了一礼。

  这时文婆子进了屋,对着汪四婶笑着说,“四夫人,你可来了。”

  “我就过来瞧上一瞧,昨儿事儿多,都顾不上来看一眼,现在瞧过了,孩子烧退了,我也安心了,我那事还多着,先走了,你好生伺候着大少夫人和小公子。”那汪四婶说了这么几句,就扯着步子走了。

  待她走后,那婆子对张小碗说,“大爷让我来问一下小公子的身体,还问您有什么是要需要的,这就叫小人给您送过来。”

  张小碗看看她便道,“把夕食送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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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老太太头七过后,汪怀善的身体也好上了一半,能下chuáng走路,但还是不能跑动,他身上的淤血没化gān净,张小碗也不允许他到处乱跑。

  这几天间,汪家陆续有人过来见张小碗,张小碗倒也不怯场,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就闭嘴,笑脸迎人也笑脸送人,要是有人对她连讽带刺,她也笑而不语,撇过头去不理人。

  几日过后,众人突地惊觉,这贫农家的女儿竟也不是个软蜀子,看着话不多,但也不是个怕事的。

  几家媳妇与张小碗jiāo手过后,对她倒也忌讳了起来,因着她还有个儿子,这可是汪家的长孙,指不定以后有什么大出息,他这娘怕也是不好得罪的。

  而小老虎却对整个汪家人都很是仇视,更是对汪观琪很是厌恶,汪观琪两次来探望他,他都绷着张小脸一句话都不说,中途有仆人想抱了他去,他就指使狗子去咬人,让人怕他怕得紧,这小霸王的名号没得几天就传遍了汪家上下。

  但汪观琪对这孙子好像喜爱得紧,让下人送了好几趟玩具和衣衫过来,可惜汪怀善还是不领qíng,他有他的弓箭玩,衣衫他有他娘亲手做的衣衫穿,他用不着别人家的东西。

  小孩儿显得很是有骨气,张小碗万般无奈,又跟他说了什么道理,才让汪怀善开口叫了汪观琪爷爷。

  但怎么样,也无法让他对汪观琪改观,他对汪观琪厌恶得紧,私下对张小碗没少说这个他口中所谓的坏老头子的坏话,张小碗怎么教他都教不变,他很是固执地觉得汪观琪不是什么好人。

  对此,张小碗暂时没有太多办法,只好想着来日方长,有些事还是慢慢教变的好。

  等在汪家住了半月后,汪观琪叫人叫来张小碗说话,说下月八月走水路回京,正好赶上九月汪怀善祖母汪韩氏的笀辰。

  张小碗应了是,回头找了汪四婶,问道他们娘俩可能留下来的可能xing,汪四婶被她问得惊了,“你为何不去京城?”

  张小碗摇摇头,“这里兴许更好些。”

  “傻孩子,”汪四婶叹道,“可是怕日前我跟你说的事?怕是没用的,这孩子啊,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要带走的,你可知?”

  张小碗点点头,她知道,只不过还是想找可靠的人问个主意,看有没有别的出路。

  “会更好的,你以后好好地当着你汪家的大媳妇就是,亏待不了你多少,这女人的命啊,有些事睁一眼闭一眼,这日子能过得去就是好事,你可知?”汪四婶又问她。

  张小碗又点了头,随即两人又就小孩的身体说道了几句,张小碗就告辞而去了。

  当晚chuáng上,汪四婶对着自家的枕边人问,“你说大嫂会不会看在长孙的面上,多给自家媳妇点脸面?”

  “你说呢?”汪四爷闻言回头看她一眼。

  汪四婶摇摇头,“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当年大伯私自提出了这门亲事,她回头就把他身边的那丫头给卖了,这手啊,太狠。”

  汪四爷闭着眼睛哼笑了一下,“你知就好。”

  这头她把丫环卖了,那头大伯子就把她的外甥女给压着不当平妻,这仇啊怕是肯定被那人引到她那无辜的大媳妇身上去了。

  她可从来都不是个心宽的。

  但愿她先前跟她家那大媳妇说的话管点用,她能说的都对那媳妇子都说了,剩下的端看她自己的个人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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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上京,张小碗跟汪怀善私下说了很多话,这才让他答应会老实地上去京的船。

  他们还是带上狗子,为此汪观琪还找过汪怀善谈过一次话,随后答应了汪怀善这事。

  汪怀善回来后对张小碗撇嘴说,“让我每天跟他学着说官话。”

  张小碗把他抱到怀里坐着,点点头说,“那你就学。”

  “还问我要不要跟他习武,娘,我要不要习?”

  “要。”张小碗慢慢地跟他讲明其中利害关系,“以后的家中就他最厉害,你要显得有本事,就要跟着有本事的人学本事,你把他的本事学到手了,就能保护娘了。”

  “那那个人呢?”汪怀善问。

  知他问的是谁,张小碗想了想说,“我不知他有什么本事,不过听来他也是个武将,怕也是有些身手的,日后你要是看见了,见他要是有本事,也可跟着他学。”

  “爷爷说,我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小老虎眼里满是不解,“他又不喜欢我们,他为什么要长得跟我相像?”

  “这种事他也没有办法,想来如果可以,他也大概不愿吧,不过,他以前是没见过你,不知道有你在,这才谈不上什么喜欢,待日后见着你了,许还是喜欢你的,到时候,你要是见他不差,许也是会喜欢他的。”张小碗跟小老虎说着道理,她不想把儿子教得仇视他的亲人,只要他能过得好,能好好长大成人,她想她会安份守己的。

  “到时再说吧。”说到这小老虎摇了摇头,小小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瞧这汪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着,也不愿意多跟张小碗说他那没见过的爹的事了。

  看他对汪大郎那么排斥,心事重重的张小碗的心就更重了。

  待到上了船,汪怀善却是兴奋了起来。

  这时盛夏,日子每天热得厉害,那船内也闷热得紧,狗子每天一醒来就要扎到水里洗个澡,这小老虎第一次也是不怕死地跟着它往水里冲,直把旁边一gān人等吓了个半死,后来没得几日,他就跟着汪观琪的一个仆人学会游泳了,天天带着狗子喊着“一,二,三”地往水里扎,一扎下去扑打出一长串的水花,自己把自己逗得咯咯笑得不停。

  有了他这个jīng力旺盛的捣蛋鬼,整条船都增了不少生气,船老大都送过好几次水果过来予他吃。

  而对对他友善的船老大,汪怀善这时就拿出他对待他小朋友的豪气来了,接了船老大的水果拍着胸脯跟他保证道,“待下了船,寻了地方住,我让我娘给你做糖吃,我娘做的麦芽糖可好吃了,到时我给你吃上些许。”

  船老大听了大笑,当即应了好,随即就把汪怀善放到肩膀上骑着,亲自带了他去凫水玩。

  船上的别的人都极其喜欢汪怀善,这小小子经常能在外头得不少好东西,要是他觉得好的,尝了尝味道觉得可以,他就小小的咬一小口,剩下的就留着回来给张小碗。

  于是没得几日,这往上京走的大客船里的人都知道他还是个小孝子,要是塞他东西吃逗号他玩了,都还会笑着说上一句,“小孝子尝尝,可还是要省着回去给娘亲吃?”

  汪怀善却是个大气的,也不怕人笑话,接过东西尝了尝,觉得善可的理所当然地点头,“这东西我尝着好得很,是要让我娘尝上一尝的。”

  要是他觉得也不好吃的,便学着张小碗教与他的说道,“这东西看着是最好的,但许是不适合我吃,你且拿回去自己吃吧,待小老虎回头得了好吃的再拿上些许给你尝尝。”

  其实船上没得多少东西吃,有时船停了,一些手中有点零散的钱的船客会就地买上些吃的,在吃食外还能吃上些别的东西,这算起来是好东西了,但汪怀善打小被张小碗养得jīng贵,她尽管没钱,但吃的她可从没怎么省着他过,他吃的饭菜基本都是出自她手,连糖都是她亲熬来与他吃,他这嘴巴在家里倒不显得怎么着,倒在外头显出了几许挑剔了,小老虎如此便也不是什么都瞧得上,张小碗索xing便趁此教与他说话,让他说话显得婉约点,能好好回绝别人的好意。

  这样,多少能弥补一下他bào烈xing子直来直去的弊处。

  张小碗是妇道人家,每日都是跟着那个跟她一块上京的文婆子坐在舱房里,终日不出一步门,每天也只是打开窗户看看船风的风景,手里做着一些活计想着一些事qíng,或者尖着耳朵听着小老虎在外头的动静,听听他又跟谁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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